软青桃啤酒桃子

情窍【挑了他的情捻着他的欲】

22.

桃李懒着身子倚在凉榻上歇息。天气微微转燥了些许,他怕热,拿着冰过的碗喝了一碗果子凉粉,才觉得好受了。

婢女道:“二爷,凉东西少吃。宫寒难孕。”

桃李把空碗丢了:“从小贪嘴,一时半会改不来。再说。”便眼睛一闭睡过去了。眼皮却一直跳,总觉得那碗的触感,教他想起些什么。

半梦半醒间,忽然听见外头的雀儿在叽叽喳喳地叫。他有些烦闷,闭着眼睛嘟哝道:“坏雀儿,我走到哪你叫到哪,再叫,再叫就烂嘴巴。”

“大奶奶。”

桃李听了声响一惊,眼睛却总是朦朦,怎么也打不开似的:“青蓝?”

却被一个温软的身子,压在榻上。那人面目模糊,声音又轻又软。

他又叫了一声:“大奶奶。”

桃李纳闷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青蓝笑道:“想大奶奶,就来了。”

“胡闹。”桃李坐起身,护着青蓝的肚子把他放到一边去。那人却像给抽了骨头,软软地,仍是向他倾倒过来。青蓝的身子,因着总是爱侍弄花草鲜果调香,又生育过,总是带着股幽幽的,混杂着果花和奶香的味道。桃李平日最喜欢闻这股味道,被这么一扑一靠,身体已然酥了半边,神思更是朦胧起来。

“青蓝——我困。”桃李被那人抱得紧紧,人也懒怠下来了,“我都瞧不清你了。你来这里路好远,若是饿的话,先叫桃娘给你找些吃食……”

“我这厢专程来找你的,你怎么把我推给别人?”青蓝的眉目,好似突然清晰了些,漂亮的一张小脸,凑得近了,灼热濡湿的气息便散在桃李的唇边。“大奶奶,要赏便赏我一道玩去——”

桃李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衣裳轻薄,被青蓝摸到里头,挑了裤子,很容易探到女穴去。温热湿腻的肉缝,正因着燥热的天气,出了些咸湿水液。青蓝的手指,便像是拢着一团云烟,挑开了外头连绵的层峦小峰,引出了里头柔腻的泽流潦水,丝丝缕缕,氤氤氲氲的,渐渐洇开了一片的淫雨霏霏。

桃李还是头一回,尝到这等销魂蚀骨,却又懒惬舒心的情事滋味。一时间,忘乎所以,竟是腿根发腻,缠着青蓝,懒懒地摇晃曳摆,引他去捏自己的肉核。那肉核本是川中的一叶扁舟,被青蓝捏在手里,便越发肿大滑腻起来,甚而有如鼓帆,飘飘摇摇地在浪里头逆行。

“青蓝。”

桃李要去了,弓着腰,要青蓝来亲嘴儿。青蓝凑上来,却不知挺了什么东西,进了他的穴里,又是一番捣弄。桃李痛快地叫了一声,穴里滴滴坠坠,像是化了的脂膏一样,颤巍巍地朝外面流汁。

“拿什么弄我了,干不干净——”桃李坐起身去摸青蓝的肚子,“颠着你了不曾?”

青蓝给他摸平坦的肚子,轻声道:“不曾。只是,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桃李骇道:“说什么呢。你身子大好,他又乖巧。怎么就突然保不住了?莫不是府上有人苛待你。”

青蓝避而不答,叫桃李来摸自己的男根。那地方秀气漂亮,可柱身湿淋淋的,竟全是桃李出的水。桃李羞臊得甩手把他那地方丢开,摔进榻里头:“脏死了!青蓝!你自个儿还大着肚子,竟敢拿那地方来肏我。”

青蓝笑着反问:“大奶奶不想的吗?我看大奶奶觉着同我,是比和少爷还舒服呢——”

“你又知道了?”桃李恨恨驳了一嘴,“他那地方又大又硬实,还比你久,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越说越心虚,竟是假话。

桃李怒急攻心,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春梦了无痕。

只有门外的杂毛雀儿,仍在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23.

桃李又盛了一碗凉果子喝。午间燥热,他又做了那样艳的春梦,此刻只觉浑身黏腻非常,难受得紧。当日,他没同青蓝作别,便匆匆出了门去;这几日休沐,又想在家里多待些时日,皆因不知如何面对青蓝,只想赶忙儿把自个乱七八糟的心神捋顺了,正巧青蓝在那头,也能独个冷静冷静,再做两人以后的打算。

盘算打得精巧,耐不住心头总是思念。

却看见那头,府上的小厮匆匆赶来,同他跪下。

他心里头惶惶的,总记得梦里青蓝模糊不清的模样。那时只顾着快活,尚无察觉。此刻回想,那朦胧的美人,软若抽骨,吹之即去,竟肖似还尘艳鬼。

他扶着碗不快地问:“有什么事?”

“小娘犯了错,少爷罚小娘跪祠堂,本想通了,要放人。只怪当日府上,竟是来了个泼皮郎中,见了小娘色欲熏心,趁机潜入祠堂,要对小娘用强……二爷?”

却见桃李那碗,在手头岌岌可危地垂着。

他敛着眉目,似乎在看玉面上头繁复的莲花纹。

小厮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二爷,碗要掉了。”

桃李不作声。

然而这碗到底没接住,掉下地上去,碎得稀烂。

24.

其实桃李同青蓝偷情有些时日,可是对二人未来,一直懒做打算,迟迟不肯做出抉择,又何尝不是因为深知,这岔路不好走的道理。

可三月芳菲里,扰人的雀儿不往别处扑棱,非要进了他的眼睛,钻进他的心里,每当他谨慎思量,生起放弃的念头,那不安生的坏鸟儿,便在他的心里头哭叫个不停。

桃李总记得梦里青蓝那句。

“我看大奶奶觉着同我,是比和少爷还舒服呢。”

他少年时期,家中就有同为双儿的长辈,训他心高气盛。

“宋辛,你是双儿。双儿重欲,好生养,将来无出意外,你便是大户人家的正室夫人。可你虽知礼数,自幼聪慧,心气却太高,不是依附他人的性子,将来是要出岔子的。”

是了,桃李想着,他总不喜秦泷,大约也正是因为,他不欲做那伺候着别个的那个。

长辈连连摇头,又问他:“既如此,你是要那无情有欲,还是有情却灭欲呢?”

桃李那时候还正年轻气盛的,听不懂那长辈话里的话。

“您说笑了。我这烂身子,能一天少得了男人不成?”

于是后来,宋家八抬大轿,把宋辛嫁给了秦泷。

“是我说笑了。”

桃李开了车边的帘子,往外头瞧去。金黄的叶子,正从枝头簌簌地掉下来。

他露出个略有些瘆人的明艳微笑。

“我都要的。”

从前的秦泷能杀他的痒。

可如今,是青蓝挑了他的情,捻着他的欲。

秦泷倒成了次要的那个了。

他之前怎么能想着放青蓝走呢?

这小雀儿,既是这么欢喜他,便最适合被他拿漂亮的小笼子罩起来,天天给他唱些婉转的曲,再不能到外头潇洒快活才好。

这便是宋家的桃李,他生来即有这般的霸道。

25.

说回秦泷。

秦家的主子,在查这避子汤的事情,上下都传遍了。可惜那起子下人奴仆,不是不知情,便是一口咬定,见过青蓝拿这碗喝汤药。

一时间,倒真让他有些犹疑起来。

毕竟比起桃李,青蓝不想怀孕,倒是十分的情有可原。

又想起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病弱美人。愧疚夹杂怜爱,正是柔情满溢的时候,心便更是悄然偏了几分。

大约真是错怪他了。

并非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