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事态

除开陆振明的事,陈向天对乔贝其实算不上厌恶。他甚至承认乔贝有很多的优点。比如说:执着、率性、长得漂亮,且信守承诺(这是越风所欠缺的),如果他不和老师扯上关系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最重要的是,乔贝喜欢陆振明,不会对他感兴趣。陈向天认为这一点尤其重要——他至今认为张安成淫奸他是因为他双性的身体而一时兴起。

总而言之,因为有乔贝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上,陈向天确实是松一口气,至少他不需要再疑心自己藏起来的证据被发现了。

而越风和张安成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们的活动模式没有表露任何异样。但陈向天总在心里怀疑:这两个人真的没有察觉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种怀疑让他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而且,寒假即将到来,以他的习惯是要回去的。上次国庆逃跑成功,但这次估计是很难故技重施了。

他安慰自己,往好处想,至少越风是肯定要回家的……如果这人不提前逃跑、也不想着拉他一起跑的话。自己的安慰很明显没起作用,他抿着的唇微微向下。

——“想什么呢。”

越风的话打断他,陈向天抬眸,道了声没想,神态耐心至极,和四个月前的他的态度相比称得上全无关系。他最近对越风、张安成这两人几乎是予取予求,就差没把乖巧二字放大贴在脸上——但效果好像不怎么样,他不明白以前总是三分钟热度的越风这次怎么这么有耐心,他不是一向上手了就会失去兴趣吗?!这么一想,他心中的烦躁更是倍增,实在捉摸不透越风这个人。

“没想什么,”越风嘴里嚼了嚼这几个字,语气耐人寻味,“那你皱眉——冬天哪来的蚊子给你夹。”他的手摸进陈向天的小腹。

陈向天不禁向后一缩,越风的手凉的很,触到皮肤的那一刻他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正好,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因为你的手太冷了……”

越风哼笑一声,故意戳了戳他的肚脐眼。陈向天沉着脸,腿一绷,很想踹他一脚。他强行忍住,发觉自己今天的情绪不太稳定。

“能不能快一点?”陈向天让自己冷静些,深呼一口气,沉默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因为不安分的情绪,他的话隐隐带着挑衅的意味。话出口的那一刻不免后悔,明知道眼前这个人最喜欢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上纠结,他还去挑衅,实在太愚蠢了。

果不其然,越风刻意放慢了速度,慢悠悠地摸着他的腹肌,手指沿着肌肉的沟壑起伏,还盯着陈向天看,直勾勾的眼神让他在对视几眼后就移开视线,浑身不自在——他在这个宿舍就没有自在的时候。

“看着我啊,”越风眨眨眼,上挑的眼尾勾出一个弧度,“你大一大二的时候可不像这样……”那时候的陈向天谁看过去他都直直地看回来,直到挑衅的人率先退缩。

陈向天转头的过程叹了口气,那微微的气息除自己没谁察觉。越风实在是磨蹭,他能感觉到腹上的手逐渐带走自己的体温,腹间的温度开始和他的手温一致。

真乖。越风亲昵地夸了他一句,从弯起的眼睛来看这是他真心实意的想法。为了奖励陈向天,他终于愿意把手往下摸了,手指一勾,把陈向天的裤扯下来——他抢了张安成的活计——帮陈向天上药。

这活可不好抢,张安成那个死变态从他手里拿了几十张照片才勉强松口。

床上坐着张腿,陈向天双手环胸,神情是一贯的不耐。因为已经不再会轻易反抗,现在他不怎需要带上手铐。

带着凉意的手指捅进甬道,他不自觉收紧了手指,向后靠在枕头上。越风不像张安成那么细致,动作间带着几分随意的感觉,两根手指撑开穴肉,他还用拇指稍稍玩弄一下阴蒂。陈向天最受不了他这一点,僵着身体忍住后缩的冲动,要是往后靠越风只会变本加厉地抚摸。

越风手指一伸,触到一片湿濡,稍微温热,将手指抽出来,他正想调笑两句,但是视线凝在指尖。暗红色在湿润的指尖晕开,越风眉尾一挑。陈向天同样见到,登时忍不住踹了越风一脚。越风没反应过来挨了一脚,也没有和他计较,又摸进穴,手指依旧一片粘腻。

越风伸着手指,问:“昨天操你操得太用力了?”

陈向天还以为他憋着能说出什么话呢,又踹他一脚,“滚开。”但自己也觉得茫然,他不觉得痛,甚至自己伸了手指进去确认没有伤口,他抽出手指,血迹比起越风的淡了些。

乔贝坐在位置上,背对他们,但一直注意那边的动静。现在他转身,给陈向天递了个疑惑的眼神。陈向天烦躁着,没理他。

床上两人面面相觑,越风问:“会痛吗?”陈向天先是摇了摇头,但神态罕见地表露出迟疑,宽厚的手掌按着小腹上方,肚脐下方的位置,那处有着下坠般的诡异感觉,他抿着唇,表情明显不对。越风还以为他会痛,登时皱起眉。

而乔贝看他两眼,明白陈向天是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越风给他穿上裤子,又匆匆地擦了血要带他去医院。陈向天根本没被他拽

动,牢牢地站在那,有气无力地扶额。张安成从阳台走进来,听到他们的动静,询问发生了什么。

越风按捺住烦躁解释一句,张安成本来平淡的神色也变换,紧张起来。

四人中,两人神情紧张,两人神情奇妙,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张安成不安地摸了摸陈向天的小腹,“……很痛吗?”陈向天扯开他的手一声不吭,只是皱眉。他在思考,视线不禁往自己桌上看去:怎么回事?药没用了?

张安成握住他的手,冰凉凉一片。越风则眉头紧蹙,想不明白这里站着做什么,去医院检查不比猜测来得准确?

乔贝坐下,心里幽幽一句:他来月经。脑海中克制不住地回想起高中与陈向天对打时偶尔从他身上嗅到的血味。他扶额,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好意思。

陈向天不动,张安成看他半响,忽地怔了怔,紧绷的双肩缓缓松下来,“你、来月经了?”他话语迟钝,似乎是在猜测。陈向天神情不变,他的视线和二人一一对上,神态平静异常,而越风这个时候终于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挺直的背放松下来,他一放松,终于在意手上没擦干的血渍,拿出湿纸巾仔细擦一遍。

乔贝脸皮还薄着,现在耳根红得滴血。

药怎么会没用呢……?陈向天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反应,视线移到张安成身上,停住。他福至心灵——“你动我的药。”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咬字格外清楚。他顿时攥起手,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

陈向天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张安成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神情无辜。我没有。这三个字刚刚落下,陈向天便失控了,这些天积攒的怒意在心中爆发一瞬,动作太快乃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张安成被他一脚踢去,摔在衣柜上,发出一声巨响。

眼看着陈向天还要扑上去,越风当机立断开启了电击,陈向天身形一滞,被他抓住机会环住腰往后扯。

张安成惨白着脸,这时才明白陈向天以前打他从没下过重手。他靠着衣柜,一手抓着床的支架,一手捂着肚子,怎样都站不起来,浑身没劲。乔贝坐看,表情没怎么变过,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越风眼角瞥一眼,被他悠哉的姿态气到,喊他一声,“乔贝!你想看张安成被打死吗?”

乔贝耸耸肩,他可是陈向天那边的,没上去对付越风已经很给面子了,“我中立,你们随便——”他没有动作,是因为和陈向天的合作是秘密进行的,暂时还不能暴露。

越风咬着牙没有回话,额角渗出汗,陈向天一直挣扎着,力道大到他有些拉扯不住。那手指在他手上划出一道道抓痕,陈向天见挣扎不开,干脆对他来了好几道肘击。猝不及防挨了一击,越风鼻子涌出血,他心中的火也上来了,干脆便把电击开到最大。

——这很有效。

陈向天的挣扎渐渐缓和下来,但属实是气到极点,即便身体颤抖不停也倔强地不肯就此罢休。他怒道:“越、风!”还妄图脱开束缚,但瞬间脱力的身体已经支撑不起他大幅度的动作,脚步趔趄着软倒在越风怀里。

越风松口气,舔了舔口腔内壁,一股血味蔓延,这几个月来常常受伤,他都习惯了。半拖着把他按在自己的床上,陈向天还想踹他一脚。越风扣住他的脚踝,反将他压在床上。

手指蜷曲,陈向天呼吸一抽一抽的,发出嘶嘶痛声。这次的挣扎格外坚持,他几乎昏过去还不断喃喃:“去死、人渣。”

张安成依旧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他捂着嘴爬起来,刚才被自己牙齿磕到,此刻满嘴都是血,苍白的手上还有一道血痕,泛着血丝。他走到陈向天面前,放下手,鼻腔也都是血味,洁白的牙齿上带着红色,身体颤抖着令他整个人都显得虚弱。

“我没有动你的药……”张安成缓缓蹲下,和恨视他的陈向天平视。

陈向天伸手摸上他细瘦的脖颈,似乎想要掐他。张安成如今已经完全不害怕了,手摸上他的手背,将脸送入他的手掌,麦色的肌肤上也沾染几分血迹。越风皱眉,表情嫌恶,只想让张安成带着他那一身肮脏的血离自己的床铺远些。

张安成再次说:“我没有动你的药。”他的态度坚决。

越风一记话打断他们:什么药?他摸着陈向天露出来的一截腰,发觉他浑身冰冷,于是将电击关掉,陈向天的呼吸缓缓平复,仍然无力,手臂颤抖着被张安成抓握着,连收回来的力气都没有。

什么药?阻碍子宫发育的药嘛。乔贝的视线不自觉往陈向天桌上瞟去,刚才他一直看向那里。

“……我不知道。”张安成紧紧握着陈向天的手,神情平缓。

陈向天狠狠瞪他,喘了好些分钟,终于有力气开口,却是对越风说的,“起来!”

越风帮他拉拉凌乱的衣袖,免得他被冻着,“恢复理智了?”他一边这么说,一边缓缓起身,随时准备压制他的反攻。

的确理智回归,陈向天这下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用力从张安成那里抽回自己的手,幸好这时候张安成

也虚弱,不用太大的力气也能挣开。陈向天勉力支起身,坐着等身体恢复力气。

越风给自己清理血迹,自己的血都嫌弃得不行,用湿纸巾擦过好几遍,手法粗暴,面上泛起红,而张安成则是在他身旁木木地站了一会,才想起应该给自己处理血迹,拖着步子,拿出了自己的医药箱。

陈向天缓过来,身体又涌起力气,根本不想考虑这两个人会有什么反应,连外套都没套一件,打开门就往外走,越风要拉住他被他一脚踢到小腿,腿筋被精准地击中,越风的动作一缓没拉住。

“去医院。”陈向天冷冷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摔上门。

还真是拦不住。越风站在门前,微微眯起眼,这人本来就体型高大健壮,又学这么多格斗,正面对抗宿舍里除了乔贝没人打得过他。

他往后一瞥,正好看见乔贝收回了视线。

陈向天出门大概三个小时。乔贝思量一会,走去阳台给他打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陈向天才接。

【怎么回事?】乔贝腰靠着栏杆,透过玻璃门看向室内,他的声音压低,不让里面的人听见。

电话传来的陈向天的声音几分失真,【月经。】乔贝听他说话的语气不免在脑海中勾绘出他此时应有的神情

【张安成、肯定动了手脚。】电话那头声音冷凝,乔贝僵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但他忍着不让笑声漏出,免得被陈向天察觉,他正色道:【你吃太多,有抗药性了吧?】

都怪之前他们互相针对这么多年,他还潜意识把陈向天当敌人呢,看见他吃瘪就下意识要高兴。乔贝心里嘟囔着。

【……不知道。】对方回应时稍微迟疑,【可能吧……不过张安成肯定知道我吃药】

【他爹的,死偷窥狂】陈向天干脆骂出声,隔着电话也能听出他的火气。

乔贝换了个站姿,神态放松,【要不然躲一躲,直接逃了——】

【要是休学通知秒申秒到我现在就跑了。】陈向天刺他一句,接着没有说话。

【那你之后怎么办,子宫又发育了欸……】乔贝挠了挠后脑勺,揪了把自己的小辫子,他最近头发长得快,懒得剪干脆扎起来。

对面沉默几秒,随后将电话挂掉。

怎么办?陈向天对此也十分苦恼。

“别特么摸了,”他骂越风,从昨天得知自己恢复月经就开始脾气暴躁到不管不顾,“摸一手血有意思吗?!”越风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才第二天就没什么血了,估计今晚就停了。”

他伸出手,朝他扬了扬手上微的血沫,“不说这个。子宫发育……你会怀孕吗?”他笑两声,“那我不是要带套了——?”

陈向天双手被铐在身后,骂声不止:“去死吧!神经病、疯子、烂鸡巴……捅死你!呃!”越风给前穴润滑却操进他的后穴,略生涩的甬道反应迟钝地吞吐起阴茎,伸出手不断摸他的阴蒂,越风还道:“生理期做爱好像可以缓解痛经,要不要谢谢我?”

“——傻屌,我根本不会痛、唔喔!”陈向天声音一颤一颤的,恶心自己发出的喘息,他侧头咬住枕头,憋住了声音。

张安成走过来,手臂上缠着绷带,被衣服遮盖的腹间青黑一片,呼吸都泛着痛。但他依旧面不改色,顶着陈向天的怒视摸上他的胸肉,厚实的肉被挤在手中,陈向天明显战栗起来。他哼着,身体一抖一抖,狼狈地将脸抵进枕头,但大腿不经意夹紧了越风的腰。

他太敏感了,随便摸了几把就全身抖得厉害。“滚开!张安唔,肯定、呃、你换了、药……”张安成捏他的奶头,那处红艳艳的,顶着他的手指,硬到发烫。

“我没有。”张安成淡淡解释。但陈向天什么也听不进去。以前高潮还要磨三十分钟的穴预热,现在短短五分钟就去了,射得一塌糊涂,穴里穴外都是他溅出来的水。

“不是吧、这么没用?”越风喘了一喘,手卡住他的膝窝,把他腿往胸前压,“早泄了向天——”

“全、他妈你们的错!”陈向天猛地挣扎一下,但又被不间断的顶弄做得软腰,几乎要忍不住把胸送到张安成手里,胸肉被揉捏着,这下更是没有力气,半会就睁着眼睛神色迷离。张安成抓着他的手,语气温和,“上次教你的话呢,怎么不说了?”

“你快说说啊,”那清淡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说自己是骚货、不该勾引别人。”他笑了声,“我录音了,你要不要听?”

“滚开!”陈向天怒骂出声,随着一记顶弄,他骤然合起腿,紧紧夹着越风劲瘦的腰,被操得失神片刻。耳边是自己的声音,夹杂在肉体碰撞声中,还依稀能听见穴肉搅荡时发出的咕唧水声。

【别打、嗯啊!……我错了呃、不该,反抗唔嗯……我是骚货——他妈的、人渣唔嗯嗯——】那清脆的巴掌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陈向天僵住了,他呼吸急促起来,前穴一阵收缩,似乎想起之前被巴掌硬生生抽到高潮的惨痛记忆。

【——对不起呜,我不、不骂人,】他听见自己在啜泣,背在身后的

手不禁握紧,【我是骚货,呼,不该、勾引你们……】

越风不紧不慢地顶着后穴,手指还揉着他的阴户,“那次是不是尿了?”他漫不经心地提起,“哈哈,把你操成那样是该和你道歉。”

“对不起啊,向天,我不该操太用力的,把你操尿了,真不好意思。”他道歉,面上却毫无歉意,甚至鸡巴一口气插到了底,恨不得将睾丸一并挤入后穴。前列腺被狠狠擦过,陈向天瞬间绞紧他的鸡巴,呜咽着说不出话。

张安成一刻不停地捏着他的乳头,被揉到发软发红的胸肉任人玩弄。

“既然子宫发育了,可以顶进去吗?”他问着,浅褐色的眸子映出陈向天的情态。

陈向天脚背弓起,抽搐着,挺起胸肉,随后狠狠地摔在床上,又是高潮一次,鸡巴流水不停,前穴后穴饥渴地收缩着。

“不行、不,”他捏着自己的手指,仓皇着拒绝,“我吃了药、才刚发育,唔、不能操——”越风手指在它穴肉里搅荡,刮出一大股淫液,“那什么时候才可以操?”陈向天怎么可能答应让他们操进子宫,“不行,别操子宫——会痛,”他闭起眼,“我、怕痛,求你们……”

张安成摸了摸他的喉结,“那就等下学期好不好?”他哄着陈向天,“下学期操子宫,肯定不会痛的。”

不行不行。陈向天怎么样也不肯答应,越风一次没射就硬生生把他操到第三次高潮,穴肉痉挛着,他呜咽着又骂出声:“败类——去死,垃圾、唔啊——”

“滚去垃圾场,哼呃——”

他边骂着,边喘息,神情止不住的焦虑。要快点跑,不然——陈向天神情空白,张安成张口含住他的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