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万物黄色大师

【第47章】番外四习武苦

知道他被伤了自尊心,而且第二天晨吐也只是呕了几声,吐了两口食物残渣,并没大问题,赵福就在一旁备着温水给他漱口,不再伺候他穿衣。王东篱起床自己穿了衣服鞋子,然后将腰带递到她手上,说:“还是你给我系吧。”

赵福眼睛弯弯地接过腰带,因为等会儿要练武,就在他腰身上比划着,最终停到了胯部上方,“这里可以吗?”

其实不管系到哪里,一会儿动作起来,都会或多或少勒到肚子,所以他说:“好,不过要留一些缝隙,一会儿动起来不拘束。”

赵福点点头,将三根手指放到他的肚子和腰带中间,缠了两圈后,在肚子正中间打了一个活结,顺势摸了摸他的肚子,开口说:“走吧。”

两人到了地方,赵福坐到练武场的废弃木料上,静静看着不远处扎马步的王东篱,一阵风吹过,她抱紧胳膊往手上哈了口热气,早晨还是很冷的。

王东篱见她如此,开口:“过来,跟我一起锻炼一下。”

赵福惊诧开口:“我?我不行,我多走两步路都要喘的,你来吧。”

王东篱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惊怕模样,将手放到膝盖上一撑,站直身体,向她走去。赵福见他过来,满脸为难道:“你认真的?”

王东篱笑着点了点头,拉住她的手走回葡萄藤处,赵福还不死心道:“我真的不行。”

“不要求你坚持多长时间,先试试,看你手冷的,身体太虚了。”伸手给她抚了抚头发,他亲上她的耳朵尖,开口:“而且,你身体好僵硬,我们在床上的姿势该换换了。你多练练,松松筋。”

赵福咬着嘴唇,羞得不敢看他,只好摸了摸他微挺的肚子,开口:“你爹不舒服,你就不舒服,娘可都是为了你。”

王东篱拉着她的手腕,笑说:“为夫日后一定将你的辛苦付出说给它听。好了,快点儿,双腿分开,脚尖微向外,与肩膀宽度相同,然后微微蹲下,双脚尖开始转向前,重心下移,逐渐蹲深,双脚开大,达到两脚直到三脚宽,双手由环抱变成平摆,手心向下。”

看她皱着眉头,身体抖着扎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马步,他走到她身后,双手掐着她的腰肢往下按,“屁股下沉。”

赵福努了努力,还是沉不到他满意的地步,他看着她撅着屁股,身体前倾,像一只大鹅,笑了起来,“怎么还不如昨晚?”

昨晚,他让赵福跪着,他从后面插进她的身体,但他一动,赵福的腰就拱起来了,他得不停地追着她的身体插。眼看她的头都要撞上床头了,他握着她的腰肢往后退,两手按着她的腰让她塌下去,赵福被他一按,扑通一声就拍到床上了。

看着赵福捂着鼻子和胸脯,哀怨指责他的眼神,他实在有些无奈,慢慢躺下,把她抱在怀里,边亲边问:“你的腰怎么这么硬?”

“我不爱动弹嘛。还要不要了?”

“你要不要?”

赵福看了看他的肚子,又瞥了一眼他硬邦邦的阳具,说道:“来吧!就侧躺着吧,我实在趴不下去。”

……

此时,赵福听他这么说,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腰眼一酸,双腿就软了,王东篱眼疾手快抱住她的腰,她才没跪到地上。

他们两人紧紧贴着,赵福赶紧用力从他怀里退出来,“别挤到你肚子了。”

“没事。”

赵福羞恼地看他一眼,“你别再取笑我了。”

王东篱含笑走开两步,扭动了一下手腕脚腕,然后就拿起凌云剑开始练剑,现在看来她的筋真的硬,今天先这样吧。

赵福退到一旁,边晃悠酸疼的腿边看他舞剑。

因为晨起未戴发冠,他的头发只高高在后脑勺处绑成一束,是赵福的手艺,日常尚可,但动拳脚的时候,就能看出她实在手拙,不过好歹没有松散开。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剑身变幻出现残影,赵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就见他一个旋身在空中做了一个空翻,以剑撑地,剑身弯成一张弓时,他双腿已经画了一个大圈,遮住了映在赵福脸上的朝阳。

赵福咽了口唾沫,看向他凝视着自己的眼睛,就见他勾起一抹笑意,稳稳落地,猿臂一挥,长剑破空发出一阵嗡鸣声,剑身在空中剧烈晃动,随着晃动幅度减弱,嗡鸣声愈加尖锐,直到剑身静止,周遭才重回寂静。在这个过程中,赵福发现他的手稳得如古松,连他执着剑鞘的左臂也纹丝不动。

赵福看得呆愣,王东篱长呼一口气,一转手腕,剑身便滑回剑鞘。赵福在这声响动中才回过神来,她抬手鼓掌,脸上因为兴奋带着红晕,“好厉害!”

王东篱暗自摸了摸肚子,并无异样,于是张开双臂,赵福便快步走入他的怀中,兴奋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刚才那套动作太好看了!你即使不做大将军,做仗义行江湖的剑客也要受人敬仰,千古流芳的!”

王东篱被她崇敬的话语说得心情舒畅,权钱没有了,但这身武技却仍傍他身,现在看来,赵福喜欢得紧,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我还有更厉害的,就

是现在不能练。”

赵福这才轻轻推开他,摸上他的肚子,眼都不眨地盯着他问:“肚子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它也是我的孩子,我肯定不会拿它冒险的。”

赵福这才又抱住他,“哇,那你到底有多厉害?我从来没见过你的武功,以前真是太可惜了。你生完孩子后,把你最厉害的招式练给我看看吧。”

“行。”

“那你以后教清和练武,他也能像你这么厉害吗?”

“只要肯吃苦,应该可以。不过如果他像你比较多,可能就难了。”

赵福闻言,踮起脚尖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我怎么了?我只是没有练过,如果我从小习武,肯定也不错的。”

“不,你骨头太硬了,不是练武的料。”

赵福正心潮澎湃着,在脑海中构思着自己舞剑的身影,闻言怒道:“谁说的?我可以。”

上套了。

王东篱拥着她往回走,说道:“真的吗?那明天你换套衣服,跟我一起练吧。习武很苦的,孩子自己练多可怜,你们娘儿几个一起,你还可以给孩子们做榜样。”

赵福几乎要笑弯了腰,就知道他激她别有用途,不过如果她能学会几招拳脚功夫,那岂不是很威风?她爹都不会。

王东篱见她笑得环着自己的腰直不起身,就将她的头抬起来,笑问:“要不要来?我可从来不收徒的,只今天破例。”

赵福笑着避开他的眼,不想让他这么快得逞,自己太听他的话了,这可不好,于是说:“我记得谁是太子少师来着?”

王东篱用胳膊夹着她,带着她往前走,目光直视前方,轻声笑道:“是大将军!我是王东篱,是仗义行江湖也要受人敬仰的英雄!可惜有些人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可惜。”

赵福鞋尖着地,被他拖着走了几步,忍俊不禁道:“好吧,我愿意,我愿意!快把我放下来吧,鞋子要磨破了。”

王东篱松了手臂的力道,低下头看她,赵福笑着站直身体,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亲上他的嘴唇,说道:“我愿意!”

“真的吗?”

他担心自己年岁大,她何尝不担忧自己体虚?

适才看他舞剑的风采,她觉得举国上下,莫有人不为他的英雄气概所折服,他担心岁数简直没一点道理。别说他正值壮年,就是再过十年,他也可以轻易摘得美人芳心。

看他练武后,她心中的英雄一词才有了具象。

英雄就要像他一样。

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她认真道:“真的!因为我也害怕。我要健健康康的,跟你白头偕老!”

王东篱温柔地注视她,须臾后点了点头,轻笑着牵起她的手,迎着朝阳而去。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直到他们走过拐角处,才再看不见踪影。

但是,那不是消失。

只是暂时隐蔽了起来,虽然看不见,但仍旧存在。

只待太阳再次出现,他们的影子就会又一次成双而来,结对而去,一直存在,不会分离。

**

亲身体验后,赵福才知道王东篱口中说的苦没有一点儿夸张的意思。她说要跟王东篱练武的当天晚上,腿根处就酸疼得她伸不开腿。

王东篱轻轻将她的腿屈起推开,就见她张嘴直抽气,他有些好笑,就顿住没再动作,“不行的话,今天就别来了。”

赵福看了他一眼,咬牙抱住自己一条腿,说:“你来吧,我可以。”

王东篱见她一副英勇献身的表情,再也忍不住,捂上自己的肚子开始笑,“你别这样,我下不去手了,像在欺负你似的。”

赵福哀怨地看他一眼,慢慢放下自己的腿,嘶~嘶着吸凉气,她苦笑道:“我真的要锻炼了,但我明天要是起不来怎么办?”

王东篱伸手捏上她大腿,给她按摩,“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赵福嗷地叫了一嗓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她想挣脱他的手,一看自己的膝盖紧紧挨着他的肚子,就不敢乱动,抓过旁边的枕头咬到嘴里,嘴里呜咽着忍痛,王东篱的手劲儿稍大时,她就握着拳头捶打床铺。

王东篱见她这样,毫不心软,给她左右腿共按了一盏茶功夫,就挪了处地方,要抓她的胳膊按,赵福眼神惊恐地用双臂抱紧自己的身体,拒绝道:“不疼,我的胳膊一点儿都不疼。”

王东篱伸手给她揩了揩眼泪,笑道:“好了。明天应该不会特别疼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可不会像今天这样让你简单糊弄两下了事。”

赵福瘪着嘴摸了摸他的肚子,说道:“乖乖,你爹爹好硬的心肠啊。”

王东篱笑着起身,拧了一条新帕子,回来给她擦了擦身上疼出来的汗水,站起来直接将帕子扔回到脸盆架上。

赵福看到那方帕子稳稳落在架子上,惊叹道:“厉害!”

她一拱手,朝王东篱说道:“英雄见谅,赵福此前有眼无珠,以后定跟英雄刻苦研

习,不辱英雄威名。”

王东篱见她耍宝,捏着她的脸颊扯了扯,笑说:“不是累了吗?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今天都起得太晚了。”

“今天还晚?”

“闻鸡起舞啊,夫人。鸡鸣则起,日升而退。”

“我们没鸡,起得晚一些吧,你还怀着孩子,多睡一会儿,练得晚一些,也没事的。”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肚子,但想着她肯定起不来,他就妥协了,“好,快睡吧。”

赵福嗯了一声,将手放到他的肚子上,没摸一会儿就睡着了。王东篱听着她粗长的呼吸声,很快也睡着了。

跟着王东篱正式练武之后,赵福才知道武学艰难,会功夫的人都是吃了大苦头的。

她的胳膊腿儿越来越疼,这两天尤其严重,都抬不起来了,用饭时,胳膊都要搁到饭桌上,用嘴去够食物,王东篱见她行为大不雅观,就将喂清和吃饭的活计给了杏儿,他给赵福喂饭吃。

赵福的手稳稳放在他的肚子上,不时摸一摸,王东篱觉得有些痒,吃了一口菜后,觉得不错,就给她也挟了一箸,说道:“痒,吃完饭再摸。”

赵福笑了一下,咬走葱爆羊肉后就伸回了手,坐在凳子上也不安稳,屁股挪来挪去的。王东篱往她口中塞了一口米,说道:“你现在哪儿还有千金小姐的样子,简直就是野丫头。”

她如今的脸皮可厚了,听他这样说不羞不恼,笑眯眯说:“我疼。”

“要不给你拿个软垫来吧。”

“不要了,会被杏儿笑话的。”

“这样就不笑话你了?”

“他们在的时候,我都忍着不动的。”

王东篱将酸汤吹了吹,递到她唇边,“来吧,为夫定不取笑你,行如稚儿。”

赵福笑着快速嚼完嘴里的东西,刚抿了一口,酸得直皱眉,她脑袋往后一缩,“好酸啊!”

“不喝了?”

“不要,酸得舌尖都要麻了。”

见她还在努动着嘴巴,就给她挟了一箸米饭,他自己将那勺酸汤喝了。赵福说:“唔,你是不是又让河生往里边加醋了,之前没这么酸。”

他点了点头,说道:“是有点儿酸,如果再辣一些就好了。”

“想吃辣的?”

“还行。你还想吃什么?”

“我不吃了,你快点儿吃吧。”

王东篱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到桌边,“喝口茶吧。今天没有甜汤,以后让他们烧两道汤,一甜一咸,省得你没饭吃。”

“好,那个鸡肉很嫩,你多吃点儿。”

“嗯,你别管我了,我想吃就自己挟了。”

赵福就没再出声,安静地看着他吃饭,过了会儿,杏儿抱着孩子过来,赵福连忙将孩子抱到自己腿上揽着。两盏茶的功夫,他就吃好了,抬头看着赵福说:“好了,走吧,去休息。”

他一手抱着清和,一手揽着赵福直接回内屋了,杏儿让外边的两个丫鬟进来拾掇东西。

看他们进去了,两个丫鬟交头接耳地说:“老爷和夫人太恩爱了。”

杏儿抬头看了一眼内屋的门,眼中带了几分喜意,王东篱对小姐确实没话说,真真儿的爱敬,不过,小姐也非常尊敬爱护他。

他们两人,虽不能说是天造地设,但也当得起郎才女貌了。

两人晨练已有月余,赵福扎个马步还是晃晃悠悠,颤颤抖抖地。

别人习武后,筋脉软化,她倒好,越练越硬,已然成了块木头,在床上时,身体板直得跟床板似的。

昨晚趴跪着,尤似木雕,王东篱按了好几下她的腰窝,她虽然摇摇晃晃,但最后如不倒翁一样,归于原位,察觉他没有动作,她还扭头问:“累了吗?”

“嗯,累了,睡吧。”

心累。抱着迅速睡着的她,王东篱觉得既然让她强身健体的目标达到了,以后就不逼她了。

赵福的马步已经扎了一盏茶功夫,腿都开始打哆嗦了,仍在坚持。

坚硬不可摧!

越练越不可“摧”!

思及因为晨练而耽误的夫妻恩爱之事,王东篱犹疑道:“阿福,要不你不要练了?”

赵福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说:“怎么了吗?”

她习武兴致正高,他也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委婉道:“我看你最近比较疲累,还得照顾我跟清儿,实在太辛苦了,不如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再练吧。”

“我觉得挺好的啊,”她伸展了一下臂膀,“你看我现在多有力气,再说了,我主要照顾你,清和有杏儿看着呢。”

因为腹部凸起,两人已经不能面对面恩爱。赵福若不能软下腰,姿势匮乏的两人就没其他可能了。

王东篱见她已经拿起他给她刻的那把木剑了,就没再说话,握着凌云剑,将夜晚不能发泄的火气,全都通过剑势挥了出来,惹得赵福发出叫好声,迅速在一

旁模仿了起来。

她的动作滑稽,但是表情认真,王东篱心说,罢了,大不了忍了这几个月,生完孩子,赵福再怎么硬,他也能啃下她这块骨头。

想到这里,他说:“错了,你看好我的动作”,然后他慢动作为她演示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