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育阿图靡

老爷嗓子是怎的回事

莫林清晨是被老爷摇醒的。

他困极了,本就才睡下去没多久,还浑身酸软乏力。小腹估摸着是吃了太多精水,现在胀痛得很。

张文野看他睁眼,皱眉道:“你……”

莫林勉强撑起身子,整张脸皱在一起,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张文野不让他睡觉,难道是他后半夜没了力气配合不了老爷想要的那个姿势,没让他爽快,得来的惩罚吗?

但他马上就知道发生什么了。随着身子一动,穴里猛地流出一滩液体,温度并不像那微凉的精液,反而更像是另一种东西。

莫林啊了一声,张开腿就看到腿根糊满了精液和血水,还有一部分流到了床上。

张文野难得的有些慌乱,他清早起床本想检查一下昨日被他操的合不上的肉缝,结果才堪堪一靠近那下体,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张文野毕竟成家这么多年,知道女人是有月事的,但他不清楚双儿有没有。他担心是自己昨天太不知节制,真如莫林崩溃时所喊的那样,把小太太不耐操的身子干坏了,所以他才在这么早便把疲惫的莫林摇起来。

莫林终于知道小腹阵痛的真正缘由了,他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来,连衣服也没穿,见褥子脏了很大一块,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老爷,您有事便先去忙吧。小的这是来月事了,小的自行处理便好。”莫林捡起地上的衣服打算就这么套上出去打水,张文野及时制止了他。

“有下人在,要自己来做甚。”他说着便努力清了清嗓子,朝门外大声喊了句:“小楼端盆温水进来!”

莫林还没做好光明正大在外人面前袒露下身的准备,他听到张文野这一声嘶哑费力的招呼,吓得又跳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小楼没过一会儿便把温水送进来了,目不斜视地行了个礼,低声问道:“小太太,小的来服侍您。”

莫林急忙收紧被子往后挪:“不必不必!你,你先出去!”

张文野就侧躺在他身后,这么一来顺势把小太太搂进了怀里,他抬头冲着小楼道:“听小太太的,你下去吧。”

“是。”小楼余光瞥到床上两人紧贴的姿势,偷笑一声退了出去,暗道老爷可真是疼爱小太太。

莫林见门被关上,松了口气,又怕脏了老爷才穿上的衣服,他掀开被子快速挪到水盆旁,沾湿了专门擦拭下身的毛巾,便开始清理大腿。等外面流出的污血尽数清理完毕,莫林打算分开腿清洗里面,回头却看到张文野还看着他动作。

“老爷,您今日不出门吗?”被这么盯着,他哪里敢继续。

张文野还是第一次看别人在他面前做私密之事,林秀英与他成亲这么些年,两人除了偶尔做些夫妻之间该做的,别的并没有多去相互了解。于是他带着好奇与探究看着莫林动作,这才有些出神。听到他说话,张文野假意咳嗽一声:“那你便自己慢慢来吧,有什么不方便的叫小楼就行,我这就走了。”

他穿好外衣,走到门外还不忘叮嘱小楼:“等小太太弄好,进去将那床被换了。”

小楼止不住地笑:“是,老爷。”

莫林初潮时差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哭了足足五六天,连床都不敢上,生怕自己血流成河弄得一塌糊涂。他那时只随意地拿了几块破布垫在地上铺着睡,亏的是夏天,晚上热的他连被子也不必盖。

浑浑噩噩地过了六日这样下体不停流血的日子,他连农田也没有去看过。待下身彻底干净,莫林觉得自己的病好了,下田时看到里头枯了一片,又伤心了几日。

他是在第三次来月事时才摸着这规律的。也是他那日随意用干净的布在下身裹上,后去了街市,听着几位老板娘凑在一块儿也在讨论每月一次的出血,便忍不住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莫林说是家中妹妹似是也有了这般情况,问她们该有何解。

老板娘们听他说兄妹俩孤苦无依,心疼的不行,当即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何为月事,还赠予了莫林几根亲手做的月事带,叮嘱他该如何照顾妹妹。

这几根月事带陪了莫林好些年头。

莫林清理完下体,从橱柜底部翻出来一条蓝色的长布裹上,穿好外裤打算出门倒水。

小楼进屋时差点没被吓死。她原以为老爷让她打水,只是跟小太太胡闹得太厉害,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床上看到那么一滩血迹。

虽然张文野与她说过小太太身子特殊,但小楼一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特殊,她当即回身看着遮遮掩掩试图去倒血水的莫林哭。

“小太太……呜呜呜,小的不知道老爷竟然这般对您……他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小太太你痛不痛啊……”小楼急忙冲过去接那水盆,看到里面满是红色,哭的更大声了。

莫林手足无措,也不知该怎么哄。他长叹一口气,索性说道:“小楼莫慌!这……我只是来月事罢了。”

“月事?!”小楼瞪着一双泪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莫林花了半个时辰才把前因后果讲

了个大概,小楼听的一愣一愣,听完更是心疼小太太遭遇,尽心尽力地替他换水换床被。

莫林坐在桌边,看她忙碌,觉得有些尴尬,便打算找个话题打破沉静。于是他便想到了一个一直没敢问的问题。

“对了小楼,你知道老爷的嗓子是为何吗?”莫林心想小楼毕竟是从小在这宅子长大的,应是知晓一二,再加上心里实在好奇,便问出了口。

可小楼也不知情,她说她也好奇,但她娘并不愿多说,每次她一提及,便会被骂上几句多管闲事。

她还说府上的老仆人们应该清楚,莫林可以去问问他们。

小楼抱着换下来的床被打算出门时,回头调笑道:“小太太您还问我,您直接去问老爷不就得了,老爷这般疼你,必是会说的。”

莫林小腹坠痛,他等收拾完便躺回去准备睡个回笼觉。

张文野疼他?他怎不见得,莫林哪敢做这种春秋大梦。况且这对他来讲也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只想生完孩子拿上钱赶紧跑路罢了。

莫林不再多想,沉沉睡去。这一觉足足睡到傍晚,还是张文野回来听说他一日没用膳了才将他叫醒。

老爷嘶哑难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莫林睡得脑子发昏,又想起来小楼说的那句老爷疼他。他鬼使神差地就迷迷糊糊问出了口:“老爷……您嗓子是怎么回事?小的好奇好久了……”

他乖巧的闭着眼睛等答案,却迟迟听不见声音。

莫林睁开眼,被张文野吓到了。

张文野面无表情,眼里尽是藏不住的怒火与厌恶:“这不是你该多问的。”

莫林瞬间清醒,风雨欲来,他忍不住缩了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