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别有风情

季疏台一路走到这幽潭,已是强弩之末。

他一回忆,就记起了十年前师父给他额上缠了一圈绘满克魔纹的带子。只要魔纹异动,易微尘就有所感觉,可以通过克魔诀催发克魔纹,压抑住他。

他不过是借了魔纹的一点点力量,想借白毛找大师兄,不过走出几步路,额上的克魔纹便被催发了,直让他头痛欲裂,眼前一片黑暗。

他实在走不动了,便在这幽潭旁止步。

魔纹已经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那克魔纹却仍发着光,像有万千利剑刺穿了他的头颅。

白发男子慢慢走近了。

月光下,他的眼神甚至有点冷漠。

“为什么……师兄,不要念了!我好痛!”季疏台再也站不稳,向前栽去,被易微尘抱住。

然而易微尘刚经历血祭,身体也亏空得厉害,一时没站稳,被怀里的人直压着向后倒去,正好躺在幽潭旁的巨石上。

易微尘停下了心中默念的克魔诀。

“为何催动魔纹?”他的声音比平时冷冽七分。

季疏台缓了半天,才觉得找回了自己的脑子。他抱住身下的人,侧着头,听着易微尘的心跳。

“找不到大师兄,睡不着。就想动用那个力量,找大师兄……”季疏台道。

他下意识地隐瞒了知道白猫是大师兄所化的事实。

易微尘蹙眉,就要把季疏台推开,却被季疏台紧紧抱住:“不要,师兄,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动用了……”

易微尘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平息了怒火。“以后不许动用它的力量,不论为何。”

季疏台点点头。

“说话,答应师兄。”易微尘又道。

季疏台垂下眼:“师弟知道了,以后绝对不动用它的力量。师弟一定勤奋刻苦,靠自己修行。师兄不要生气……”

易微尘叹了一口气:“我不气,我是担心你!你每动用魔纹一次,魔纹就会被激发一部分,待它全部触发,你便彻底成魔,甚至失去自己的本性!届时除了剃魔骨,没有他法。”

“可就算是剃魔骨,不是说剃就剃的。对剃骨人和受刑人都有要求,稍有差池你就成了废人。”

“拜师礼上,你不愿入无情道,想记着所念所求,师父成全你了。师兄不愿意你彻底成魔,不忍你受剔骨之痛,你又能否成全我呢?世人都说天生魔种生而为魔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不愿!”

“看了那封信,你当知自己的身世吧。你可知入魔的双生族人再无来生?师父不知,本想着你若是个有原则的魔,也未尝不可。我却不许。我以后必然会对你动手的,唯有如此,方得你轮回。可我又怕你疼,怕你痛,怕我都下不去手。”

“玉人,可不可以乖乖听话,不要轻易动用它。为你自己,也为我。”

季疏台愣愣地听着易微尘诉衷肠,明明是郑重的语气,却字字句句都化成了蜜裹在心上。

那晚,大师兄躺在他身旁,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劝他别犯傻,并且与他约定,好好修炼,好好活。

季疏台找回了力气,左手撑在易微尘脸旁的巨石上,抬起半个身子。

他伸出右手,梳理着易微尘脸旁的白发,轻轻低下头来:“季疏台愿为易微尘,做任何事。”

“嗯。”易微尘应声。

“师兄可知师弟心中所求所愿,牵挂与执念?”突然,温热的气息在易微尘耳畔炸开。

易微尘刚刚放下的心又陡然提了起来。

季疏台与他靠得太近了!

易微尘挣扎起来,却被季疏台的右手按住了肩膀。于此同时,季疏台顶胯上前,用左膝强硬地分开了易微尘的双腿,不过瞬间季疏台整个人都挤进了易微尘双腿之间。

“起来!”易微尘喝道。

那晚春梦突然在易微尘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在梦里,在这巨石上,被季疏台抬起腿来侵犯。

“不要……”易微尘的呼喊突然弱了下去,只因季疏台呼出的气撒在了他的脖子上。

易微尘只觉得浑身开始不受控制。

季疏台看着身下忽然面色潮红的大师兄,心中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

他抬手拂过易微尘的睡穴,而后在大师兄的眉间印下一吻。

“师兄,师弟所求是你,所愿是你,牵挂是你,执念亦是你。”

夜色中,黑衣少年将白衣男子打横抱起,向屋舍走去。

“师兄,师弟所求是你,所愿是你,牵挂是你,执念也是你,师兄又能否满足师弟所求所愿呢?”

黑衣的少年解开了大师兄的衣衫,将瘫软在巨石上的大师兄提了起来。

“师兄,我这魔纹应在求而不得,事与愿违,身不由己,情非的已。若师兄愿与我一同巫山云雨,岂不是全都一一化解了。”

少年温热的手掌在白玉般的身子上游走抚摸着。月色将一切都变得暧昧,朦胧起来。

“师兄,你可愿意为了师弟献出自己

?”

“不……”

“嗯?师兄不愿?”

黑衣少年一把将白发男子抱起,而后跪按在幽潭边。

“师兄宁可见我受剔骨之痛,也不愿解我难耐?”

大师兄被迫看向水面,只见水面倒映着黑发男子被剔出一根根魔骨的样子,那黑发男子突然抬起头来,赫然是季疏台的样子。

“不……”易微尘摇着头。

他突然被一股大力提起,转而按向巨石一旁的大树。

易微尘的衣衫已经四散开来,殷红的果粒被狠狠按上粗糙的树干。一双手揽住了易微尘的胯部,往后一拉,易微尘被迫作出了塌腰撅臀的姿势。

一根手指插入了后庭,开始抠挖起来,不过片刻已经水声阵阵,可入两指。

黑衣少年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忍不住整个人紧贴大师兄,将早已坚挺的肉刃插入了大师兄的后庭。

“呃啊!!啊…嗯啊~……”骤然爆发的冲撞力将易微尘整个人都撞贴上了树干,身前的阴茎和红透的乳头被迫在树干上一下又一下地磨蹭,可怜极了。

“师兄……真是别有风情呐~”

“唔嗯!!!啊……啊……”

白皙的十指在一次又一次冲击中紧紧抠住了树上的纹路。

黑衣少年忽然双手从大师兄双腿内侧穿过,将人架了起来,顶着树干越发狠劲地肏弄起来。

脆弱的私处终于完整地暴露在大树面前,随着身后一股冲劲,囊袋和阴茎狠狠压向了树干,并在余劲的作用下在粗糙不平的树干上擦出一段距离。

“啊!啊!哈啊……啊啊~”

卯时三刻。

季疏台昨夜抱易微尘回屋时就发现了他手臂上包扎的布条。想着易微尘大亏血,于是今日季疏台起了一个大早,熬了一锅红糖薏米粥,想给易微尘补补。

他端着粥,走进易微尘的主室,轻轻地将粥放在桌上。

往日这时,大师兄已经起床,今日可能因太过疲惫没有起来。

季疏台想着,轻轻挽起床帘。

易微尘满头大汗,红着眼眶,正无神地盯着上方。

“大师兄……”季疏台不免有些担心,在一旁水盆里拧了把帕子,轻轻擦去易微尘脸上的汗水。

“遮住我的眼睛。”易微尘突然闭上眼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季疏台忙又搓了一把帕子,叠成长条状,盖在了易微尘眼睛上。

“大师兄怎么哭了……”他试探问道。

易微尘却不答。

季疏台握住易微尘的手:“大师兄不要怕,有玉人在。玉人会好好努力,把坏人全部打跑,就没人能欺负大师兄了!”

易微尘这才拿下盖在双眼上的帕子,看向季疏台:“那你呢?”

“我?”季疏台一呆。

“大师兄别生气嘛,昨天是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用魔纹了,一定好好努力修行!”季疏台想到大师兄肯定昨天气惨了,半夜在被子里哭。都是自己太不贴心了,没照顾到大师兄的感受。

“大师兄,我给你熬了粥,尝尝?”

季疏台将桌上的红糖薏米粥端了过来。

易微尘已经坐了起来。昨日血祭让他的脸格外苍白。

季疏台坐在易微尘身边,轻轻舀起一勺,吹了吹,又自己用唇试探了温度,这才递向易微尘唇边。

易微尘此刻格外地顺从,他低下头喝尽了勺中的粥。

季疏台就这样一勺又一勺喂尽了一碗粥。

“味道如何?”季疏台问道。

易微尘点点头:“不错。”

“我专门为师兄做的,红糖薏米利于生血和伤后修复。”

季疏台心下一喜,笑道。

“生血?你知道了?”易微尘突然问道。

他从未告诉过季疏台血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