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花魁调戏
思乡楼内有美人，美人之首为花魁，而花魁名唤柳玥啼。
令人惊讶的是，柳玥啼还是个雏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宛若楼内最耀眼的宝珠，浑身散发着勾人的光泽而不自知。既然是雏妓，自然就需要破身，破身之夜可拍卖个好价钱。
拍卖夜，城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想一睹宝妓芳容，只可惜柳玥啼被一层珠帘挡着，只能由背光看到婀娜的倩影。
但即使只有倩影，也让人魂牵梦绕，久久移不开双眼。
帘子之后，柳玥啼拨弄着琵琶，只是看似随意地拨弄了几下，就已经弹出了极其悦耳的旋律。而她身后是同样坐着的楼主，只是不是以楼主的身份。
按理来说，楼主扮作个丫鬟是不能坐下的，她也只是好奇想临时见自己家的花魁一面。谁知道这柳玥啼丝毫没有花魁的傲性，直接就让她随自己一起坐下了。
“好无聊，什么时候才结束啊？”柳玥啼把琵琶轻轻放在一旁，倚在专门设置的座椅上，饶是无聊地透过珠帘望着下方：“……都没一个好看的，被他们买下来也没什么好结果。”
就这一句话，反而吸引了楼主的注意。柳玥啼长着一张标致的美人脸，说出来的话却有一种随意的认命感，于是出言安慰：“小姐会嫁个好人家的。”
“好人家？做妾罢了，能独善其身都难……”柳玥啼惆怅地看着下面的灯火通明，仿佛这些都与她无关。
计划之中，柳玥啼确实只是一个可以舍弃的棋子，此次拍卖被特意安排来吸引五王爷手下的官员。那官员极其好色，一定会被柳玥啼所吸引。而将柳玥啼带回家后，再将毒素注入已经调养好的柳玥啼体内，慢慢渗透那官员，再置之于死地。
本来是这么计划的。
楼主却在柳玥啼的话语中，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举头望这明月，低头却灯火通明，小姐，你想你的家乡吗？”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嗯？”柳玥啼转头猛然看着楼主，又转回去：“是巧合吗……”
“……我想我的家乡，但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吧。”柳玥啼茫然地摇摇头，眼中有隐约的泪光闪动，在这张极致漂亮的脸上，让人顿时心生怜惜。
柳玥啼的美是一种丰腴艳丽的美，她生了一张狐狸一样的皮囊，却有着一颗纯粹的心。这样极端的反差，这天下有谁不想将她据为己有？
柳玥啼的反应，让楼主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一时间却没有作声。拍卖如常顺利进行，最终任务目标以高价买下了柳玥啼的初夜，再与楼主手下的人一番推辞之间，又订好了对她的“赎身”。
而这样的赎身，也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进了另一个牢笼。
在这一切进行的同时，楼主一直以铃铛的化名陪伴在柳玥啼身边。拍卖成功后，柳玥啼看着台下的人，只是淡淡地叹息了一声。
美人如雾。
楼主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头被什么攥住了。这是一种避世的美，消极到引起了她的共鸣。拍卖结束，她掀开帘子，让楼下的万人目睹了柳玥啼第一面。
娇艳婉转，花容见之失色；身姿窈窕，柳叶为之折服。
华贵楼宇再耀眼，也比不过她的万分之一。
如此美人，本该是睥睨万物的，她眼底却有着淡淡的哀愁，仿佛即使是天下最华贵的珠宝也不能得她一笑。
万人惊叹。
柳玥啼不愧是京城第一花魁，就连皇宫中的美人见之也可能只能黯然失色。
而从楼主的角度看来，近处看柳玥啼更是无法挑出一点瑕疵。
就是这个女人，单靠美，而没有一点手段，就能让她扶摇上京城第一花魁的位置。只有极致的美却没有相应的能力，对她只能是一场灾难。
“小姐，我们走吧。”楼主站起身来，领着柳玥啼走了。
柳玥啼本也跟着楼主走，绕了一段路之后，才出声质疑：“……这不是返回的路。”
见柳玥啼终于发现，楼主才转过身，微微笑着说：“我们楼主有命令，忽然不想将您的初夜卖出去了。”
柳玥啼一听，反而更为惆怅了：“说卖就卖，说不卖就不卖，哎……”
话语之中有一种被强买强卖的忧伤感。
“本来楼主与那官员签订了协议，您许他作妾，不过现在作罢了。”
“为什么作罢？楼主改变主意了，想自己解决掉我？”
说不定就是呢。楼主微笑了一下，没有作答，只是带着柳玥啼继续走下去。两边都有兵把守，路的尽头是一个套间，装饰得舒适豪华，是一个软禁的绝佳场所。
这柳玥啼倒也随性，一进了屋也懒得多说什么，直接就把头上的各种发钗耳饰摘了放到一旁，随意地对楼主说：“我准备脱衣服了，你要关门吗？”
楼主默默地关上门，她确实也不想让门外那群士兵看到柳玥啼。不知为何，越和柳玥啼相处就越觉得这人具有一种很让人放松的气质。不争不抢，也懒得多管闲事，极其随遇而
安。
而这种性格的人，正对她的胃口。
柳玥啼将身上繁复层叠的外套脱下，也搭到一边。只剩下红肚兜和袭裤，楼主借着帮她收拾东西来凑近了看柳玥啼，发髻已落，长发如瀑，暖色的烛火下女人的脸与未施粉黛的身躯一样粉白。
她的双乳饱满而挺拔，肚兜被撑起了一半。柳玥啼脱完后往床上一躺，长叹一声：“舒服！”
楼主内心：“……总觉得看到了前世的某些画面。”
在床上眯了一会儿之后，柳玥啼转头看向楼主：“丫头，你会留下来陪着我么？”
“我会偶尔来看您，如果您有需要就叫门口的侍卫，但我不一定随叫随到。”
这些侍卫都是死侍，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不会对柳玥啼做任何事。
“你说……思乡楼的楼主到底是个什么人？”柳玥啼望着纱帐，愣愣地问到。
“我也不知。”
“你说，我当个花魁都那么无聊，他站在那么高的位子，会不会更无聊啊……”
楼主顿了一下，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柳玥啼又问：
“有漫画册看么？”
被软禁在这里，实在无聊，如果没有漫画册，她柳玥啼不得活活闷死？
楼主沉默了一会：“……春宫图要吗？“
“要！“柳玥啼感兴趣地从床上坐起来，”让我康康！“
她饱满的双乳被特定角度挤压着，像两个大白馒头。楼主的视线忍不住就跟着那团被挤出来的肉跑。
……太拉眼球了！
因为一起坐在床上，柳玥啼和楼主挨得很近。看见楼主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柳玥啼大睁着眼睛问道：“要不要揉揉看？”
“小姐，这……”楼主伸出手想摆手拒绝，却被柳玥啼抓着手腕一把按在自己的胸上。饱满柔软的手感仅仅隔着一层柔软的肚兜布料像要化在自己手里，楼主只感觉……
……好想把脸也埋进去啊。
“丫头，是不是感觉超棒的？你喜欢对吧？”柳玥啼颇为自豪地竖起大拇指，调戏小姑娘最好玩了！看着面前小丫鬟软软萌萌的害羞小脸，她简直兴奋到爆好嘛！
“……嗯。”楼主“害羞”地把头低下来，只是为了不让柳玥啼看到自己嘴角逐渐扩大的笑意。
“小姐，楼主规定我们不能共处太久，我该走了。”为了不让柳玥啼误会是自己不喜欢她，楼主特意撒了个谎，毕竟她自己确实不能让两人共处太久，不然一下擦枪走火怎么办？
“啊？好吧……”柳玥啼看上去有些失落，但还是对即将走出去的楼主喊道：
“丫头，记得帮我带春宫图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