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四乱红飞过

叶秋篪一路跟随,其实也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所以当那个姓唐的挑破之后,他也干脆亮明身份和来意,两人达成了一致。

姓唐的把那个年轻大夫拉出门之后,他原本也只是潜伏在庙门外,打算暗中保护的。

可是谁曾想,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前来寻衅滋事。

他原本以为那只是几个寻常乞丐,去破庙里过夜而已,便没有现身拦下他们。直到他听到陆离惊慌的呼喊声时,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他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庙里握住陆离的手,说:“跟我走。”

因为他从刚才就听出这几个乞丐步伐虚浮无力,都是没有武功的平常人,所以也不便动手相斗,否则有悖武德,非君子所为,只能先带陆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陆离显然认出了他的声音,被烫了似的一把甩掉了他的手,然后像是逃离什么脏东西似的退后好几步,歇斯底里地嘶喊道:“你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你们都是只会强迫别人的小人!卑鄙!无耻!下流!滚啊!”

他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忽然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就在不久之前,他曾亲眼看着他的阿离,与别的男人共赴巫山云雨,毫不吝啬地愉悦呻吟,堪称放荡地舒展肢体……原来不是不能对男人负责,而是不想对他负责。

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一厢情愿地想着,只要能跟在他后面默默地保护他,看着他平安无恙,自己就满足了。

可是,原来他的阿离宁愿被这些渣滓欺侮,也想要让他滚得远远的——

那么,他自年少时所有未及出口的欢喜、所有小心藏起的爱意、所有不求回应的守护……都算什么?一个笑话吗?

那几个乞丐看他怔愣的模样,猥琐地笑了:“嘿,你看你长得帅又有什么用?大美人儿是个瞎的,又看不见。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英雄救美?看,吃瘪了吧?哥哥们都是过来人,奉劝你一句啊,对付这种故作矜持的货色,就得来硬的。不如,跟哥哥们一起啊,嘿嘿!”

他低着头,半晌,缓缓地勾唇,笑了:“好啊。”

几个乞丐都拍手起哄:“好!好!小兄弟,为了庆祝你即将迈出真男人的第一步,哥哥们今天让你先上,怎么样?够意思吧?”

他果真往前迈了一步,一把扣住了陆离单薄的肩膀。

陆离反应激烈地挣扎,翻来覆去一直骂他卑鄙无耻下流,让他滚——可是他忽然觉得无所谓了。

这个人现在就被他抓在手里,真好。这样想着,他一把撕开了陆离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雪白的身体。

他听见那几个乞丐咽口水的声音,还有陆离堪称惨烈的哭喊声。

是的,他哭了。但那又如何呢?不管用了什么方式,反正他是为了我而哭的——这是个很好的开端,以后更要为了我,而露出更多各种各样的情绪才好。

叶秋篪撩起下摆,只把狰狞的性器放了出来,然后强硬地插到了陆离没有丝毫准备的身体里——

“啊!!!!!”陆离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空荡的庙宇内。

太紧了。他想。

可他全然不顾自己也被夹得生疼,执拗地抽送了起来。

就在这披满蛛网满面悲悯的佛像前,他侵犯了自己的神明。

那几个乞丐看着这凄艳到能惹起人凌虐欲的画面,纷纷按捺不住了似的,跟他打起了商量:“小兄弟,这也太带劲了,哥儿几个忍不住了,要不咱一起吧。”

“一起?”他好像是笑了,“好啊。”

“啊——!啊——!呜……”陆离显然也听到了,猛然爆发濒死般的挣扎,叶秋篪一不小心扯断了他的几缕长发。

然后他把陆离端了起来,双腿大敞对着那几个乞丐,让他们更清晰地看到凶狠的性器在艳红的肉穴中进进出出的暴虐行径。

果真有一个乞丐咽了咽口水就要走过来伸出手——下一瞬,一根细长的发丝从他的左眼捅了进去又从脑后出来,刚好一个对穿。

另一个乞丐见他忽然顿住,不耐道:“哎哎,你到底上不上啊?你不上我上。”话音落下时,他的脑后也捅出了一根发丝。

随着两人的轰然倒地,其他乞丐有点意识到不对劲了,有些犹豫地退了几步。

但是已经晚了。他们唤醒了沉睡在藕孔中的修罗,便要承担这必然的杀戒——

三尺寒光,五丈飞红。

陆离只觉得有什么热的液体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和身上,很快又冷了。只有身体里的抽送一直是滚烫的。

他干涸的眼睛茫然地睁大,然而却已经下不起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