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邻锦里夏小正

番外一 季迢迢不在家

刚放暑假,季方昭就被送回a市了,他天性活泼,哪都住得惯。方晏晏正好初三暑假,整天带着他瞎玩,季汶泉也是,生怕孩子闷着,下属家的儿子孙子一大早就送过来陪着他,方家住几天,季家又住几天,怎样都开心。

孩子不在家的时候,他和季正则就格外放得开些,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会抱着开始亲,一起洗澡,毫无顾忌在家里的任何地方做爱。

周末还野营过一次,睡帐篷,做起来才发现旁边还有好几对,每个帐篷都有人在叫,却只有方杳安叫到了后半夜。

男人的恶趣味作祟,季正则当晚上简直干红了眼,进得又快又深,囊袋撞在肉蚌上啪啪作响,几乎将他入死,。

方杳安咬着被子死死压抑呻吟,还是被操到崩溃了,哭得歇斯底里,浑身潮红,“求求你,季,唔,季正则,我......不要了,我要死了,你放了我,我求......啊!”

他羞耻到根本不敢见人,哆哆嗦嗦的,被季正则抱回车里,趁着凌晨四点天还没亮,直接回家了。

吴酝和严柏予在国外玩,给他打电话,“我操,这外国人也太他妈生猛了吧?我走路上,看一小孩牵三只狗,一只比一只虎,大得吓死人。我还想这狗咬不咬人,妈的,谁知道这小孩上来逮我一口,皮都给我咬破了,搞得严柏予现在大惊小怪的,生怕那小孩有什么病,死活要带我去做什么防艾测试,这还玩个屁啊?!”

“你听他的吧!他又不会害你,真要有什么事到时候他肯定比你先哭。”他想了想,又问,“小孩干嘛咬你啊?”

吴酝支支吾吾地,“我,我怎么知道?!真他妈倒霉,老子一共就会那么几句英语,就表示表示友好,哪招他了我,外国小孩就是不经逗。”他想了想,感叹,“还是我们迢迢好,小肉团子招人疼,多乖啊,人聪明嘴又甜,说起来真想他,他人呢?过来给我说几句,他要的什么711,a380我全给他买回去。”

“你别,季正则才给他买一航模,新鲜劲还没过,乱七八遭一堆玩具,家里都放不下了。再说他在a市,买回来也玩不到。你别操心他了,听严柏予的,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吴酝又皱着脸开始抱怨,“我这手能有什么事啊?不就给小孩咬一口,你怎么跟严......”

“宝宝......”另一个低醇的男声传进来。

吴酝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说了,严柏予叫我呢,挂了。”

方杳安想,吴酝也是个天生享福的,十八岁之前,他爸跟疼金豆子似的疼他,真是捧手里含嘴里,一句重话没说过。十八岁以后又是严柏予,跟爱命似的爱他,一声不吭跟在后面这么久,终于含化了这块石头。

他想想也觉得好笑,吴酝那么高的个头,一辈子被人叫宝宝。

刚挂电话,季正则就洗完澡出来了,裸着整个上身,精悍的肌肉匀称漂亮,一下扑到他身上来,带来一身湿热的水汽,啃他的脖子,“我闻闻,怎么这么香,跟唐僧肉一样,把你吃掉。”

他臊得推了季正则几下,“哪有香啊,走开!”

两个人抱在一起亲了没多久,手机就又响了,方晏晏发过来的视频请求,他只好把季正则掀开,接了视频。

季方昭的脸一下就跳出来了,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捧着一个好大的芒果,嘴巴旁边吃得脏兮兮的,一看见方杳安,眼睛都笑眯了,手不停地摇,“妈妈妈妈!”

方晏晏的脸也凑进来,“方杳安,季小则呢?”

季正则没穿上衣,坐在他身后,半搂着他,头磕在他肩上,只露出一张脸,“在这里,晏晏好。”

季方昭就抱着芒果摇了摇,雀跃地,“爸爸爸爸!”他急于分享今天的快乐,“我今天和小姨去吃了果果粉,好好吃,可是小熊哥哥说不好吃。”

方晏晏打断他,“不是熊,他姓刑,叫邢晋文!”

“果果粉是什么?”方杳安问。

“就是水果肠粉啊,迢迢竟然吃了两份,肚子都要鼓起来了。”她伸手去摸季方昭的肚子,把他痒得笑嘻嘻地躲。

“你不要带他在路边上乱吃东西,小孩子容易吃坏肚子。”

方晏晏越长大越经不得说,尤其青春期,哥哥一句话就让她红了眼睛,“什么啊,居士街的东西你明明自己以前也很喜欢吃啊,现在又来说我们。你知不知道自己特别讨厌,方杳安!”

季方昭抬头看一眼方晏晏,又去看方杳安,怯怯地,“妈妈,果果粉很好吃。”

方杳安有些头疼,他无意间念叨了一句,就让两边都冷下来了。

季正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当然可以吃啊,不吃太多就没事,不怪晏晏。”他把方杳安的手放到掌心里轻轻地捏,笑着和方晏晏讲话,“迢迢爱玩又不听话,晏晏带他多累啊,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和哥哥送给你好不好?不止一个,可以有很多,有吗?”

方晏晏看他一眼,又去看方杳安,嘴巴撅着,眼睛的雾气还没消,“现在没有,我还没想

好呢。”

方杳安的声音软下来,借着机会安抚她,“慢慢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方晏晏抿了抿嘴,又笑开了,“好啦。”

季方昭着急为自己辩解,“迢迢没有不听话,我特别听话,爸爸你知不知道?”

又说了几句,周书柔过来带季方昭去洗澡,孩子嘟起嘴,芒果吃得到处都是,小脸蛋黄黄的,可爱又滑稽,隔着屏幕,朝他嘟嘴,“么么么,最爱你。”

方杳安也亲他一下,挂了视频,靠在季正则肩上,笑着感慨,“迢迢怎么这么乖啊,脸小小的,白白的,眼睛又大,像个女孩子。”

季正则点点头,“嗯,我有时候也想,迢迢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像小安这么可爱,一定很漂亮,我就可以给他绑辫子了。”

方杳安笑他,“你算了吧,你别把他揪秃了。”

季正则自己都笑了,又把他反抱在怀里,脸贴着脸,轻轻地摇,“但是呢,还是男孩子最好。女孩生下来就是小公主了,像晏晏一样,要好多好多爱,心思又敏感,我们如果少爱她一点,就会被她发现了。”

“可是怎么办呢?我没有那么多爱给她了,我连爱你都爱不过来了,全给你好像还不够,她一定会不开心的。”

季正则抱住他的肚子,亲在他耳畔,噙着笑,低沉温柔,“谢谢小安生了男孩子,不然我肯定是个坏爸爸。”

方杳安偏过头,看见季正则浅浅翘起的嘴角,粲然明亮的桃花眼里盛满了他的脸。

他突然有种泪腺崩堤的冲动,莫名其妙地,眼睛干涨。转到季正则怀里去,手脚并用把他死死缠住,圈着他的脖子,脸埋进他颈窝里,鼻头发酸,心里满得要涨开。

季正则手忙脚乱地托住他,明知故问地去看他的脸,“哎呀,怎么了?我看看,嗯?”

他怎么也不抬头,鼻子蹭季正则的皮肤,刚洗完澡有些沐浴露残存的香,他的声音很闷,声腔瑟缩,像在哽咽,“你别说话!”

季正则的手顺着他纤瘦的脊背顺抚,流连吻在他脸廓,哄他,“好好好,不说话了,我不说话好不好?”

方杳安半响才抬起脸,眼角都是红的,泪意翻涌,沾湿了睫毛,抿着嘴欲语还休地看着季正则。

季正则一看,“啧,房里太热了,小安眼睛都流汗了。”却又翻身把方杳安压到床上,温存地吻他溢泪的眼角,“乖,哭什么?”

方杳安喉头滚了一下,对上季正则的眼睛,声音嘶哑,“你,你为什么这么......”任何一个“爱”字都会让他犹豫,他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兔子,好久才说,“这么爱我?”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好像什么优点也没有,长得不算多好看,也不够聪明,笨嘴笨舌的不会说话,好像哪里都不讨人喜欢。

季正则故作沉思地沉吟半晌,“这个啊?”又去看他,戏谑地,“那你先说,为什么你这么可爱这么好呢?”

方杳安蹙着眉,万分羞恼,“我哪有?!”

“哪里都有。”季正则抵着他的额头,“小安,我告诉你,好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爱谁,可我在人生刚刚开始的时候,就遇见你了,你看看,我有多幸运。”

“所以啊,在这件事上,我允许自己坏一点,真的,我告诉自己可以做坏事,有些事我不做,你就被别人抢走了。”

方杳安反驳他,“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真的和别人在一起?”

季正则笑了一下,黑沉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你就是这样,在事情真正发生之前什么都觉得不可能。你以前肯定也想过,你怎么可能跟我在一起?我说我喜欢你,你就宁愿跟一个完全不熟的人恋爱,也要拒绝我。我不想兜圈子,也不想走弯路,不破不立。”他挑了挑眉,有些痞气,“所以我做了坏事。”

他趁方杳安喝醉把他带走了,强奸。

“我知道这样很过分,特别坏,但是小安你看,我赢了。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我们有了迢迢,我爱你,你也爱......”他有意顿了一下,问方杳安,“你也爱我是吗?”

方杳安天生对这个字过敏,只僵滞地点了点头,又怕他没看见,重重点了两下。

季正则捧着他的脸,亲昵地用鼻梁去摩挲他的脸颊,像在和他商量,“你不想说爱我,那这样,以后我问你的时候,你点点头好不好?小安,我胆子很小的,你不说我就害怕,你点点头好吗?”

方杳安死死憋住眼泪,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又点了点头。

他知道季正则是个坏蛋,有时候像个疯子,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姑息纵容他。他肯定是爱季正则的,世界上也应该有一种爱是不用说的,他想。

他想起自己躁动难平的青春期,对于畸形的身体,好像关于以后的一切都是黑暗的,他想了一百种活法,全都指向孤独终老。

偏偏遇上季正则,他的人生有那么多偏偏,全是季正则。

季正则舔他湿润的眼皮,“怎么突然爱哭起来了?不哭了不哭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之前更喜欢哭的是季正则,现在却换成了他,没出息到极点了,越来越容易被感动。

季正则把他面对面抱起来,手伸进他衣服里,粗粝的掌心贴着后背抚摸,绵密地吻在他嘴角,闷笑,“不准哭了,我要做坏事了,眼泪留着等下再用吧。”

季正则把他的睡裤连同内裤一起剐掉,上勃的阴茎顶他光裸的屁股,语气暧昧,“明天周末,你知道的。”

肉筋突跳的柱身挤开两片肥厚的阴唇,磨在他水滑的骚肉上,又烫又爽。

他抵着季正则结实赤裸的胸膛,扭头躲,“不行,我明天有事。”

季正则把他压在身下,粗长的阴茎烫得他整个阴穴都热麻麻的,充血起来,“那我少做两次,轻轻的好不好?”

阴蒂被顶得涨起来,方杳安被困在两臂之间,呼吸已经乱了,饱满硬硕的龟头破开紧窄的甬道,狠狠夯进去。他的腿往两边分,难耐地抽搐两下,盘住季正则精窄的腰腹,疼痛和快感全梗在嗓子里。

季正则开始操他,不管不顾地,一下下捣进去,次次撞到他骚心。他几乎要被捅穿了,里面翻滚着热起来,涨得满满的,撑得发疼。

他被顶得乱七八遭,还没干的脸又湿了,大敞着腿,两条腿被撞得一抖一抖的。从床头被操到床尾,季正则把他抱起来,托着屁股边走边借着重力往里夯,他被颠得浑身乱颤,四肢胡乱地扭动,仰着脖子,哭得嗓子都出不了声了。

像失了明,他丧失了除了下体的一切感官,脑袋又乱又空,到后来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被干得头重脚轻,哆哆嗦嗦的只有眼泪在流。

他醒来的时候在沙发上,偎在季正则怀里,被紧紧抱着,难得没压在他身上,天早就亮了。

腿酸软得几乎打不来,膝骨打颤,他一想起季正则说“轻轻地”就来气,狠狠锤了他一下,喉咙干涩得像在烧,“混蛋,又骗人!”

昨晚的感动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