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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察觉到周凡那瞬间的杀意，无师自通的圣子则抬头看了周凡一眼，而就在那一瞬间，周凡只觉得面前的景象在瞬间扭曲起来，就像是穿越进某个扭曲的世界，不断在耳边传来这样的呢喃声：“来吧……你想要什么呢？更强的力量……更多的金钱……还是更多的权利？”甚至伴随着那股无形的细语声，他面前的景象也逐渐改变着，这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世界，仿佛触手可及，只要他开口回应。

“哈……”周凡深吸一口气，如果没穿越的他，或许还真的会被迷惑也说不定，然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

他只是心中一想，眼前的迷雾和幻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撕裂了，而他再次回到原本的世界里，而手中的杀招却因为刚才大脑思维的停顿而停下来，他像是被石化的雕塑般一动不动，而面前的圣子刚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握住最后的胜利那般。

可周凡却在下秒动了起来，并且直接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

“不、不可能！”圣子艰难地嘶吼，他很确信，那瞬间将幻觉传达到对方眼睛里，那是谁也逃不过的致命一击，为什么他能那么轻易地逃出来！

“如果是之前的我，说不定的确会被你迷惑呢。”周凡冷笑起来：“不过现在——”经历了两个世界的我，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轻易动摇到我的内心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加重手上的力度，想直接解决这个麻烦的存在。可能会有人觉得为什么作为普通人的他会如同黑手党般血腥，然而这是在不知道“神启”的所作所为上面，要是面前这位看起来满脸稚嫩的少年，明明有着一张天使般的外貌，然而做出来的事情却堪比恶魔般残忍，虽然大部分都是神父所为，但他也是帮凶，如果就此放过他，他恐怕会变得更加不受控制。

“不要——！”直到被死神逼近，名为圣子的少年这才恐惧地尖叫道，如同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不要不要不要——！”

周凡不想放过他，可就在下一秒，他有种极为糟糕的预感。

“咳咳咳……”他手下一松，被高举在半空的圣子被扔在地上，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但身体还是相当羸弱，刚才一摔直接将他摔得头晕眼花。

“哈……哈……”周凡无力地垂下手，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或许是他太久没有使出全力，又或者是他距离上次缓解副作用已经太久，而身体里泛滥的滋味在告诉他：太迟了，那一直想要忽视的副作用……正在焦急地催促着他，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他就会下秒做出难以预想的事。

“安吉洛！”趁着最后的意志，他高声喊叫道：“快过来！”

已经解决掉神父的安吉洛这才急忙地跑过来，然而他注意到周凡的脸色很不对劲，不由小心地问：“大叔……你怎么了？”大概是从未见过周凡这副模样，就连一向镇定的他也有些慌了神。

“带镇定剂了吗？”周凡大口喘着粗气说：“给我来一针。”

“啊？”安吉洛虽然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听从他的话，毕竟此时的周凡面目狰狞的有些让他心生恐惧。

“给这个圣子打昏睡的药，带他回总部，记得把他的眼睛蒙起来，嘴巴堵起来，身体束缚住，把他关进密室，记得找人看守他，一刻都不要离开。”虽然很想现在杀死圣子，但周凡却无奈地发觉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还是趁着有说话的力气，赶紧把这件事收尾吧。

“好。”在周凡的强行遏制下，无力反抗的圣子只能被安吉洛打了昏睡剂，被他抗在肩头。

“我已经叫总部来人了。”周凡看了眼手机，知道自己的部下很快就会在半小时赶来这里，而地上的尸体足以证明这里发生的事，而他接下来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刚努力迈出一步，然而却或许是镇定剂影响，腿软得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而站在旁边的罗百尔特则急忙扶住自己，让他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

“……”艾萨克原本想要上前说点什么，但却被罗百尔特抬起的手挡在外面：“不要靠近。”这个时候，他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刚才他居然和这么恐怖的存在并肩作战吗？明明只说了四个字，但就像是看不见的界限般阻挡一切。

周凡趁着最后的清醒，凑在罗百尔特的耳边说了什么，之后他就陷入昏迷，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镇定剂已经发作，虽然对于他来说，恐怕只能维持不到一小时的安眠，而之后才是真正要面对的大麻烦。

＊＊＊

安吉洛的镇定剂，周凡只敢打一半的剂量，一方面是他身为奥兰多的首领，陷入昏迷哪怕是一分钟已经是非常危险的事，而另一方面则是他尝试过如果使用镇定剂强行遏制自己的副作用，清醒过来后只会变本加厉。

而唯一庆幸的是，罗百尔特跟在自己身边，如果是他的话，起码能保证自己在昏迷时的安全，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住所，而正在作痛的大脑和身体在告诉他，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为什么会这样……

周凡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必须的，如果你不这样做得话，你一定会失控的。

他艰难地试图站起来，然而或许镇定剂还没有结束，他几乎是刚站起来就又重重跌回床上。

“嘶……”他艰难地吸了口气，略带愤怒地自我咒骂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样呢？

明明他已经非常小心了，也采取很多措施避开副作用爆发，然而结果还是一样的，这和前身有什么区别呢？

“Boss，你没事吧？”或许是听到他在床上的挣扎，罗百尔特几乎是刚听到响声就冲进来，发现周凡已经清醒的事实，他有些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