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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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江麟走入的隔间始终没有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率先打开了淋浴头，热水浇在我的脑袋上，冲走了从泳池里带上来的冰冷水汽的同时，也一下冲散了我刚刚濒临死亡时候的恐惧，我不禁放松了下来，我将早就湿透了的头发往后撩，用脸接受热水的冲洗，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的泳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刚睁眼时江麟摘去他的泳帽时的画面突然浮现，我的眼前紧接着又闪过我溺水在池中时黑发飘散在水中的江麟的脸……
所以“人鱼”果然是我濒死时的莫名幻想吗？
我不禁嗤笑了一声，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难不成是真的吗？那些变态春梦，那些奇异的性幻想，那些真实到我白天想起也会身体发热的感受……大概真的是我精神压力太大之下的产物吧。
真的要去看医生，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对自己说。
冷冰冰的手搭在我肩上，伴随着“让我用一下沐浴露。”的声音。
“啊我操！”我吓得原地起飞，转身掸开江麟的手，忌惮地看着无声无息出现的人：“你干嘛吓我！”
江麟绕开飞流直下的热水，挤了一些沐浴露在手上，回身看着我：“我叫你了，你没理睬我，你水开这么大，当然什么也听不见。”
在我的印象里，江麟很少一口气讲这么长一句话，我觉得很有趣，不由自主地拉住了他的手臂：“江麟。”
“嗯？”他停下脚步，但也没回头，他的泳裤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但除此之外不着片缕。
“我帮你搓背吧。”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些梦出现得太过频繁，虽然我很清楚那些是梦，那条人鱼也仅仅只是借用了江麟的脸，但是潜意识里，我还是受到了影响。好比学生时代，多看了漂亮的同学几眼，被狐朋狗友起哄着说“看，你喜欢的人来了”“喜欢就去表白”，几次之后，我也就真的好像喜欢上了她。
我对江麟这种来得莫名的亲近（亲热）在这之前就早有苗头，我再清楚不过。
江麟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隔间的门口，我咬住嘴唇，也不知道心里是更希望江麟回头还是不回头。
江麟还是回头了，他有些不太情愿地朝我走了两步：“水温可以调低一点吗？”
“可以……”我点头。
江麟自己抹完沐浴露之后老实地把背朝向了我，事实上我根本对“搓澡”毫无头绪，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对“搓澡”的了解仅停留在互联网上的段子里。更何况我两手空空，毛巾和衣物都在外面的更衣室里，我看着水流冲刷着江麟的背脊，把刚涂抹上去的沐浴露冲得一干二净，我机械地操纵着我的手，关掉了淋浴头，挤了一些沐浴露在手里，在他结实的脊背上抹开。
似乎江麟也不在意或者是不清楚搓澡是要怎么样的，在我的掌贴上他的肩胛骨的时候，他绷紧了一下身体，很快又放开了，我试探地用手指摩挲了几下，见他没有质疑，于是放下心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抓挠着他的背。
我的右手按着他的右肩，左手敷衍地轻轻挠着他的左大臂，当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又去抓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很厚实，和他穿着衣服的时候很不一样，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由于一八五的个头，搭配精致俊俏的脸，看起来甚至有些瘦弱。
——倒是和我梦里的“江麟”是差不多的。可我应该没有见过他的裸体吧？为什么梦境反而更贴近真实？
不对，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第一次遇到他的那天，他也是这么赤裸上身，由我帮他清除手臂上的伤口里的砂砾的……
他的伤痕呢？？？
我左右来回扫视着他的手臂和肩膀，他的皮肤光洁，连一颗痘痘也没有，更别说伤痕了。我终于明白了刚才他同教练们对话时的背影，为什么让我觉得奇怪了。
因为他的伤痕不见了。
“魏遥？你在发呆吗？”江麟抖了抖肩膀，似乎在催促我，我立刻敷衍地抓了抓他脊骨边鼓起的背肌。
“你到底在干吗。”江麟拍掉我仍然放在他肩膀上的右手，转身低头看着我，不像是在开玩笑，“你在跟我调情吗？为什么一直挠我？很痒。”
我尴尬地张大了嘴，不敢和他对视：“啊？”
他似乎也没有在生气：“把嘴巴闭起来，看起来很傻。”
“哦。”我听话地闭上了嘴，没过三秒，在这样诡异又尴尬的气氛中，我又说话了，“我刚才醒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会说‘你是人不是鱼’？”
“因为你被救起来之后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前一直说着奇怪的话。”江麟也没有要笑的意思，和当时围观群众带笑的神情很不一样，“你那个时候一直打开我的手，说，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救救我，不要吃掉我，江麟对不起，拜托你不要再变人鱼了好不好。”
“……”
浑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挤到了我的脑袋上，我额头上的经脉一跳一跳地提醒着我我还活着的这个事实，我垂下眼睛，不敢
去看江麟，但我又有些清醒地庆幸，虽然哭喊着这种奇怪的话很丢人，但总比喊一些羞耻变态的话要好。
“没关系，”江麟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和那天我从公司回家的时候一样，他的动作很自然，“当时的情况，我可以理解。”
江麟这种时候展露的体贴和人性和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人外感格格不入，我随便回忆了一下，居然发现江麟和我相处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十分体贴友好的。
我为自己感到羞愧，我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冰凉且因为涂了沐浴露而滑溜溜的身体突然覆了上来，江麟把我抱了个正着，我只是被动地攀住他的手臂：“……江麟？”
江麟的手绕过我的身体，箍住我的腰，但又很快地放开我，好像只是为了安慰刚才茫然的我，他说：“我帮你，搓澡吧。”
事实证明，江麟和我一样，对“搓澡”根本毫无头绪，他似乎只是学我的样子，把沐浴露涂在我的背上，他的手很大也很硬，而且很冷，他先揉了揉我的脖子，而后摩挲着我的背部，随着他轻缓的动作，我撑着墙壁逐渐开始走神。
大约是泳池这个限定，我想起那个梦来。
……
那是一个露天的泳池，不远处是海，我的膝盖以下被我浸在水里，纵眼望去视野里空无一人，只有反射着银光的大海，和碧蓝的天空。
我看着泳池里的影子朝我游来，他没有换气，一路游到了我的面前，也没有将脑袋浮出水面，他先是分别抓住了我的脚踝，将我的双腿分开，他才从我的双腿间的水面里探出头来。
是江麟。
他从下往上看着我，我的角度可以很好地看见他整张漂亮的脸，他歪了歪头，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红润且薄的嘴唇咧开一道缝，我看见他的白牙：“下来，魏遥。”
不要，我无声地张了张口。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背后的池水里，浅色的水面下藏着一条巨大鱼尾，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鱼尾一抬，夸张的部分便抬出水面，溅了我满头满脑的水。
是人鱼。顷刻间，我被恐惧席卷了，甚至忘了我的脚还被人握在手里，我慌乱地扭转身体，挣扎着朝岸边爬去。
江麟微微用了点力，便把我整个人拽下了泳池，我被他困在他和池壁之间，中间隔了些池水，因为他的动作而翻涌，溅到我的脸上，我眯起眼睛，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我的脚尖碰不到池底，只能努力克服着水的阻力，胡乱蹬踢着。
我一脚蹬到他坚硬滑腻的尾部，他的身体趁机挤进我的双腿之间。
“江麟！”我松开他的脖子，转而用手抵住他的肩膀，但他的胯部已经霸道地挤了进来，我没有被泳裤覆盖到的大腿内侧同他缓缓起伏的鱼尾部分慢慢地摩擦着，这类似交配的动作让我感到浑身发软，我的手也逐渐失去力道。
江麟凑近我，在我的脖子边深吸了一口气。
这动作在我的梦里并不陌生，我闭上眼睛转开头去，想要躲开他，他捏着我的脸，把我的头转了回去。
然后咬住了我的嘴唇。
他先是用人类并没有的夸张尖牙轻刺着我的下嘴唇，我痛得“嘶”了一声，他趁机飞快地将舌头伸了进来，他的吻凶狠又侵略感十足。江麟用力地舔了舔我的上颚，我发出难捱的呻吟，下意识地将嘴巴张得更大一些以接受他的掠取。
江麟吮吸着我的舌尖，用舌头模拟着性交的样子，发出我不想听的水声。
一边亲我，江麟的手转而来摸我的胸口，我清楚自己并没有几两肉可以让他揉捏，但当他用粗暴的手法捏着我的乳尖，然后用力揉弄我的乳肉的时候，我却像个女人一样感受到了一阵阵要命的快感，配合地张大嘴巴，同他接吻。
他终于放过了我的嘴，我吐着舌头喘气，他的吻又落在我的耳根，然后是脖子，我被他亲得浑身发抖，夹着他的双腿也作足了筋骨，在他身后交叠。
江麟的鱼尾环上我的一条腿，他的一只手仍在对我的平胸恋恋不舍，我隔着水面也能看见我白净的胸脯被他的大手揉捏出的一道道红痕，他抓住我的胸，用力挤压，我的乳肉就从他的指缝间漏出一点。
看着这样色情淫迷的画面，我的脑子简直乱成了一团。
江麟的另一只手捏住了我的屁股，他揉捏几下，熟门熟路地摸到我的后穴，大约是感受到了我的挣扎和抗拒，他直接隔着泳裤将两个手指顶入了我的身体。
“湿了啊，不是池水吧。”他说，然后顶了顶胯，“也是，前面已经硬得不像话了。”
我恼羞成怒，愤怒地瞪他，但显然没有任何威慑力，他更大力地揉搓我的乳头，更大力地将手指刺入我的身体。
光滑的布料带着低温的池水一起摩擦着我的内壁，由于泳裤的关系，他的手指进不了很深，始终在那个位置外摩擦，我难耐地勾着他的后腰。
他撤出了手指，穴口没有很快回缩，又一波池水争先恐后的涌入我的身体，我呻吟一声，他抬头用嘴堵住了我的呻吟。
然后他撕开了我的泳裤，一边用舌头操着我的嘴，一边把鱼阴茎插到我的屁股里操着我的屁眼，我想要尖叫，但是叫声全都被他吞吃入腹。他在水里的行动完全不受水的阻力的影响，啪啪啪地操着我，将冰冷的池水操进我的身体，然后和我体内不断涌出的温热液体混合，再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体外。
“不要了……”我绝望地抬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好爽……太多了江麟……好舒服……”我吐露着自己无法控制的字句。
他的鱼尾像是水蛇一样紧紧缠绕着我的右腿，他用一只手将我的左腿抬起，以便更深地操我，我相当清楚，我正在被一条人鱼肏着。
“啊啊……”我听到自己的呻吟，“江麟，嗯……江麟！”我搂住他的脖子，被他捏肿挺立的乳头和他坚硬的胸肌紧紧相贴，他还在飞快地挺动着身体，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操得射出过一次，我的阴茎半硬着和他的小腹摩擦，然后很快又被操得全硬起来。
江麟内射了我两次，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应该又露出了那个（梦里的）江麟老是说的“被肏得吐舌头”的表情，我看着远处的海水和天空，江麟的手带着我的手摸上我的小腹，我摸到了他的阴茎，把我的肚皮顶出一个可怖的形状，还摸到了满肚子的精液混着游泳池的池水。
“我可以尿在你体内吗。”这是一个陈述句。
我慢慢的把视线挪到江麟脸上，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几粒水珠，未等我回话，他突然笑了：“把舌头收回去。”
他弄了很多在我的肚子里，我们的手始终没有离开我的小腹，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小腹鼓了起来，最后停留在怀孕四个月的大小，我意识涣散地摸着我的小腹。快感并没有因为江麟的变态行为而中断，反而更加强烈，在这中间，我又高潮了，并且失禁了。
失禁的感觉很微妙，因为是在水里，我觉得热液从我的器官中不受控制地涌出的时候，我的身体都被一阵温热的战栗包围了。
我想我是时候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