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彭家三兄弟(上)

37.

第二日彭翡早早出了门,他对家里人说是和朋友相约外出游猎几日,实际是为着怜依托付他的事情而去往了位于向北山中的圆楼。圆楼为什么叫圆楼,彭翡不知道,他只知道圆楼是出了名的擅长收集情报,是能帮助寻到怜依所要找的人的最好去处。

对于怜依要他帮忙的是寻人这件事,彭翡颇感意外。早些时候,他在怜依房中看着怜依小心翼翼展开了一副男子的画像,画像上的黑袍男子剑眉星目,十足十的好样貌。彭翡扫了那画一眼,奇道:“不是要寻曾救过你的恩人,怎的拿出了大哥的画像?”

听见这话,怜依没好气地白了彭翡一眼:“这才不是彭震!”

彭翡仔细看了看那画,摸着后脑勺,抱歉地笑:“对不住,刚才是我眼拙,细看的确不像大哥,他是你要找的那个恩人么?”

“嗯。”怜依应了一声,他拿起笔来在画像旁题上了一行小字。

彭翡在旁边坐下,他一边看着怜依题字,一边念了出来:“怜爱秋落红……”他正等着怜依继续写下去,却见怜依已是收了笔,他疑惑道:“怎的不写了?”

怜依低着头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然后轻轻将元恒的画像卷了起来:“若是找到了相像的人,让他们记得要问问他是否知道这诗的下一句。”

“下一句是什么?”彭翡好奇地问道。

怜依将卷好的画像递到了彭翡的手上,低声道:“依恋藏花人。”

“怜爱秋落红,依恋藏花人?”彭翡接过了画像,他爱武不爱文,对诗词不通,“这……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怜依冲彭翡笑了一下,“多谢你愿意帮我,听你说那圆楼身处悬崖峭壁之上,这般凶险,你且万万要留心些,护好自身最是要紧。”

“二哥是在担心我吗?”彭翡收好了画像,对着怜依嘻笑。他伸出手一把将怜依抱进了怀里:“飞檐走壁是我的绝技,你就放宽心等我回来吧。”

怜依的脸贴着彭翡的胸膛,听到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心中对彭翡的愧疚感变得更深。要说与彭翡做那桩事,不想见彭翡那般可怜失落的心情只占了一小部分,真正促使他做下那个决定的是——他需要一个帮手。他被彭广物困在了这深宅大院之中,就只能找一个能随意出入这深宅大院的人,而纵观可用之人,除彭翡外也再无他人了。

这一颗纯粹的赤子之心,到底是被自己利用了。怜依在心中对彭翡说了一万声“多谢”与“对不起”。

“二哥将我抱得真紧!”彭翡不知晓怜依心中百转千回的心思,还在兀自傻乐:“我真喜欢二哥这样抱着我,二哥以后也多抱抱我好不好?”

正值怜依对彭翡愧疚之际,他自然是应了好。彭翡笑得白牙齐露,伸手抬起了怜依的下巴,垂下头来对着怜依的双唇亲了一下,嘴唇磨擦着他的嘴唇,轻声说道:“涟儿,我好舍不得你唔……”

不待彭翡将话说完,怜依便扯着他的衣襟用力吻起了他。他将舌头伸进彭翡的唇中挑逗着彭翡的舌头,两根舌头交缠在了一起,两人口中的津液也浑为了一谈。正吻到热烈之处,彭翡却突然抽身而退,他背抵着门,面红耳赤地对怜依说道:“不能亲了,你这样我就更不愿意走了!这个先欠着,我过两日回来再找你讨!”说完,彭翡便忙不迭打开门,身形一晃从怜依院中消失了。

怜依站在桌边看着被打开的房门出神许久,外面的树上飞来了两只黄鹂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在黄鹂清脆的啼鸣中怜依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距离这天彭翡离开,已经过去了足足三日,怜依感觉这三日漫长得不像话。素日伺候他的丫鬟见他整日待在房中,今天便将怜依磨出了房外,陪他踩着暄暄的日光在花园中绕了一圈,随后两人便进了花园的凉亭中歇歇脚。

天气已是渐热,凉亭隐在百花之中,假山叠嶂,景致极好。丫鬟离了凉亭去为怜依备茶,怜依懒懒靠着石桌,正出神地望着那些盛放的花朵之际一双手臂突然自他身后将他环抱住了。

“谁?!”怜依惊叫了一声。

身后的人笑了起来,在怜依惶惶转头的时候将脸凑了过来:“你的好相公。”

怜依看着彭震笑得欢愉的脸,右脸上那条伤疤的痂已是落了,剩下条狭长的疤永远留在了彭震脸上。本来到花园中走了走令怜依心情稍微转好了些,但不知为何一见彭震一股无名火就蹿了上来。他抬手推开彭震,扭过脸,冷声道:“我可不是你那些娇妻美妾,不过是个偷儿罢了。”

“生气了?”彭震的手又环了上来,他一把将怜依抱起,在怜依的惊呼声中坐在了石凳上,让怜依坐在了他的腿上,鼻尖抵着怜依的脖子轻嗅:“我闻到了,宝贝身上有股藏不住的醋味。”

怜依自知挣不过彭震,心中清楚若丫鬟送茶来,见不得人的彭震自是会撒开手藏起来的,是以他懒得白费力气,只是冷笑道:“安定侯府上下皆道世子是个爱妻如命的谦谦君子,怎的我瞧着不过是个表里不一,薄情寡性的混账东西呢?”他已是从彭

翡那里得知王氏急病,彭震寸步不离照顾她的事情。

闻言,彭震双目一沉,抬手掐住了怜依的下巴,强迫着将他的脸扭向了自己:“任何人都能说我薄情寡义,唯你不行!”

“我为何不行?”怜依奇道:“我倒不知你对我如何情深义重!”

彭震与怜依对视,沉声道:“你会知道的。”

他眼中翻滚的情绪实在叫怜依看不懂。他只觉彭震十分可笑,当初见面不过就是见色起意,却叫他能装出这番一往情深的模样。

院中响起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不会武的怜依都能听见似是有好几人在往这边来了,但彭震仍是没有打算松手的意思。他在彭震怀中挣了一下,道:“有人来了。”

“来便来吧。”彭震应了一句,然后便一下吻住了怜依的唇。

怜依被猝不及防吻住,他听着那些脚步声越来越近,边躲着彭震的亲吻,边抬手在彭震身上乱打。彭震却是个疯的,见他这般激烈挣扎,越是用力将人禁在了自己怀里,对着那殷红双唇又咬又亲。

脚步声已是很近了,怜依睁大了眼,突然听到熟悉的丫鬟的声音响了起来:“别跟着了,二少爷不喜人多,把茶给我,你们回去吧。”随即便有两人低低应了声,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后,花园又安静了下来。

怜依想扭头去看亭外,然而彭震紧紧按着他的后脑勺,舌头在他嘴中攻池掠地。彭震粗暴的吻法让怜依逃无可逃,他被彭震吸走了身体中的氧气,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脑中也无暇再想那丫鬟是怎么回事,只是依循着求生的本能捶打着彭震的肩膀,想要躲开彭震。

待彭震吻够了人退开时,怜依已是红透了脸,软了身子,瘫在他的怀中大口大口急促呼吸着。他眼中有泪,头歪在彭震肩上,眼睛模模糊糊的能看见背对凉亭站着的一双粉色的绣花鞋。他听见彭震对那双绣花鞋的主人说道:“进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去花园外守着吧。”

丫鬟转身弯腰应了诺,半垂着眼端着手里的托盘进了亭中。

听得彭震那句话,怜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丫鬟估计一早就是彭震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是彭震的耳报神。枉他感念她不似其他人般拜高踩低,见他受了彭广物冷落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照顾自己,原来关窍是在这里。

脸上落下了彭震细碎的亲吻,怜依看着那丫鬟走远了,他微喘着对彭震说道:“世子费心,还在我院中安了个奸细。”

“如何说得这般不堪,我不过是寻了个可信的人照顾你。”彭震的手已是探进了怜依衣物下摆中,他隔着亵裤揉弄着怜依的阴户,在他耳旁轻声道:“宝贝,你的小逼流水了。”

那只手在话音落下的同时,隔着薄薄的衣料将手指插进了怜依的女穴中。丝滑的布料被捅进阴道里的异样满足感让怜依呻吟了一声,他双手用力捏住了彭震的肩膀,已旷了三日的女穴饥渴地吞食着进入穴中的手指和布料。

怜依这番半点不抗拒的表现让彭震十分满意,他另一只手解开了怜依的腰带,抬头啄吻着辗转呻吟的怜依,笑道:“宝贝越来越骚了,不是还生着我的气么?骚逼一被插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哈啊……”怜依身体里的情欲在越演越烈,穴中的手指由一根变成了两根,他用仅剩的清醒软绵绵地骂了彭震一声:“你……混账……”

“我再混账,你不也喜欢得紧么?”不待怜依回应,彭震便又吻住了他的唇,将他的嘴堵住了。

“唔……”身上的衣袍已被彭震解开,穴中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了第三根。怜依让彭震吻了个七荤八素,就连亵裤怎么被彭震脱掉的都不知道了。

彭震已是在亲吻中将自己裤中勃起的阳物掏了出来,他握着坚硬的深红长屌,用龟头磨蹭着怜依挺立起来的阴蒂,直把怜依弄得淫欲横生,泪水涟涟。二人的双唇甫一分开,彭震便听见怜依气息微弱地央求着他:“操进来……小逼好痒……啊……要大鸡巴操进来……”

“宝贝叫我一声相公,相公便将这根大鸡巴赏给你。”彭震的阳具一片湿滑,他那淫棍本就水多,五六日未出精更是变本加厉。再加上怜依女穴里潺潺流出的淫液,他的亵裤和外袍已是湿了一大片。

怜依现在已被不断磨蹭自己阴蒂的坚硬阴茎击溃,只盼那硬物能解了自己的痒。他眼中噙着泪,目光迷离地盯着彭震看,看得那红色伤痕在他脑海中消失,另一张与彭震有几分相似的脸取代了彭震。他双手猛地收拢,紧抱着彭震的脖子在他耳边唤道:“相公……相公……相公疼疼依儿,依儿要死了……”

“乖宝贝,相公这就来疼你!”彭震被怜依一声声“相公”叫得心花怒放,全然不知自己在怜依眼中已成为另一个人,已经成为了一个替代品。他将阴茎对准了怜依流水不止的女穴,按着怜依的腰,让腿间长屌顺利插入了怜依的阴道中。

“啊……”阴茎入穴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了畅快的呻吟声。怜依只觉穴中滚烫物事烫进了心里,快活得不得了,摇着腰肢主动吞食起了彭震的阳物。

“骚逼几日不操,又紧了,嘶,爽!再往下坐一点,让相公的鸡巴捅进你的骚子宫里去!”彭震一边解着怜依胸前的束带,一边挺腰配合着怜依往下坐的动作将长屌越插越深。

当束带被解开时,怜依那对藏着的美好嫩乳都出现在了彭震眼前,红果挺立,晃动着撩人的乳波让彭震为之疯狂。他紧抱着怜依纤细的腰,将头埋进了怜依的双乳间,左右微转着头亲吻、轻咬那对玉白乳肉:“宝贝的骚奶被相公越玩越大了,瞧你奶头都被相公吸大了一圈,红艳艳的,真漂亮!”

“啊啊……好舒服……相公在吸依儿的骚奶头了……哈啊……好喜欢相公的大鸡巴……”怜依的身体淫欲一日胜过一日,现下已是到了完全被身体支配的地步。他理智尽失,只知道被男人吸奶操穴的快活,一双眼睛雾蒙蒙地看着彭震,然而眼中的深情却全是给另一个人的。

彭震不知其中关窍,从那乳间抬头与怜依对视时,只从那美目中品出了迷恋与深情,一时操着穴的长屌又硬了几分,挺腰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十来下间便操开了怜依的子宫口,让怜依尖叫着潮喷了出来。

亭中春色一片,而亭外的假山后立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双目喷火地看着亭中的景象。彭翡按在假山石上的手青筋爆凸,竟是在愤怒中将那山石掰下来了一块捏成了齑粉。粉末从他指缝中滑落,随着风送来的欢爱声音一起向着远方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