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热小春梨

十八

林洱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直到最后他也只是沉默着,只记得自己说了句对不起的时候,离开的似乎很狼狈,但不是落跑,因为他心里还是顽强爱着的,他没有放弃,他没有对沈母说的任何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说怕。

至于这件事,他也没有告诉沈季淮,只是为了避免给另一个家庭带来麻烦。而且沈母也说过了,她不是没有找沈季淮谈过,但对方也是死咬着不松口。这就很好了,这就足够了,林洱想。

他们都在有意地袒护着对方。

进入八月已经很久,夏意格外浓郁,像是在拼命散发它最后的馨香,连阳光也是滚烫的,有着温度。画室的集训也如火如荼,晚课画完速写休息的时候,林洱会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灯火,万家喧嚣。楼下的小超市亮着灯,老板蹲在门口抽烟,风吹进来,他的手上还沾着炭灰,一切都那么真实又不真实,是独属于少年期夏季的感受。

这是林洱难得闲下来的细碎时间,其余的时间他都在拼命地画画,常常一天要用掉好多只笔,颜料几乎要把整个手都染上色,花花绿绿的,然后再机械地去水池边冲洗。沈母的话对他并不是没有影响,想起来的时候,他也会很想哭,很想扑到沈季淮怀里去大哭。

可是他又不敢了,这件事情一旦被家长挑明,就变得格外敏感起来。于是林洱只好用一张张画纸填满自己的生活,几乎让他成为了画室最勤奋的人之一。

再收到沈季淮消息的时候,林洱刚刚关上画室的灯,被老师催促赶快离开,他打开手机,就看到这样的一条消息:

[明天晚上有空吗?]

[出来陪你过生日]

林洱背上包,顺着楼梯间的灯光下楼,看了看日期,恍然发现已经快23号,是处暑,也是他的生日。

竟然忙到快忘了。

[晚上吗?]

[嗯,来xxx路游乐园,我在那里等你]

“那个地方不是要被拆迁了吗?”林洱有些不解地小声自语道,却还是回了好。成年生日,只要和沈季淮一起过,就已经很让他开心了。过了明天,就意味着他又长大了一岁,彻底成年,仿佛就离未来更近了一步。

他好想长大。

23号的晚上他请了假,七点的时候天黑不久,空气还带着点燥热的温度,吹过来的风都温柔的不像话。游乐园不建在商圈,没有那么的热闹,出租车到的时候,那一块都是暗下来的,林洱看过去,就好像看不到尽头一样。

“哥哥——”林洱挥了挥手,一边往游乐园门口的人影跑过去。

沈季淮穿着一家黑色短袖,手里拿着个袋子,他抱住冲他飞扑来的林洱,柔软的发丝蹭到他的脖子,他摸了摸林洱的脑袋,轻声说:“生日快乐。”

“好想你。”林洱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吸吸鼻子,唇角阖动。温暖而熟悉的拥抱让他安心了一点,他突然觉得好累,是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泪,不能说的累,可现在他的支撑和依靠来了,就压抑不住地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如同漂泊的小船驶至港口,他停靠在早已等待许久的岸边。

沈季淮轻轻拍了拍林洱的背,对方只比他小一岁,他却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从后颈到脊背,最后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我也想你,所以想给你一个完美的生日。”

“在游乐园吗?可是我们要怎么进去?”林洱扭头看向一片漆黑的游乐园,他的眼瞳也是黑沉沉的。

沈季淮很淡定:“翻墙。”

林洱顿时瞪大了眼睛:“翻,翻墙?”

见他一副吃惊的模样,沈季淮忍不住笑出了声:“逗你的。”他拉着林洱的手走到游乐园的大门口,掏出一张卡刷到闸机上,闸机滴的一声。

林洱被他牵了进去,沈季淮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林洱便不作声地跟着继续走,一直走到旋转木马乐园前,一片区域都是漆黑的,彩色的顶部和斑斓的柱子此刻都像是黑白电影里的画面,现在这时候,看起来更像是恐怖片,可以拍个叫什么《恐怖游乐园》之类的国产恐怖电影。

他胡乱想着,有点茫然地看着沈季淮走到榕树后面,旋转木马的控制台前,看着沈季淮一把拉下电闸。

电闸被拉下,于是世界亮起。

旋转木马的灯光被点亮,顶棚的三层彩灯连缀成糖果的颜色,中间支撑的柱子是小房子的模样,小灯点缀着墙壁,蓝白相间的底部被点了闪光漆,在深蓝色衬托下,像是倒映下来的星空。

林洱小小的瞳孔倒映出整个旋转木马的模样,如同火焰霎时间被点亮。

“小时候我们还经常来这里,现在却都要被拆了,想想也过了十年,那么快。所以想带你最后来一次,工作人员说其他太危险,只能把这里租给我一个晚上,还记得你曾经也最喜欢坐旋转木马了,总是要一直玩。”沈季淮边说边向林洱走来,朝愣住的林洱伸出手。

“我的温蒂公主,愿意和我一起来到梦幻

岛吗?”

是邀请,也是誓言。

林洱头晕目眩,心脏里满溢出彩色的万花筒碎屑,他搭上沈季淮的手,垂下头的时候,身后的树梢长出半颗月亮,像是夏日的心脏,光晕是果浆,热恋的颗粒爆破,化在空气里,所有的氧气都知道,所有的爱都会呼吸。

他们站在最光亮的地方,彩灯点缀一周,夏夜晚风吹来,万物都在告白。

“其实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沈季淮拿出袋子里的深蓝色小盒子,缓缓地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被一条长长的银链串起来,拿起来的时候,银光粼粼地闪耀着,好像是星河的一小撮。

“这些天没有跟你说话,就是在准备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可能没有那么精致。在这个年纪,似乎也不是太合时宜,但我想先送给你。”

“我想现在戒指戴在你心口,以后戴在你的无名指。”

沈季淮字字珍重,仿佛是送出自己一颗赤诚的心。

林洱瞬间红了眼眶,他在这一刻明白承诺的意义有多重,爱意如同海洋淹没他,每一束跳动的光晕都浮现出沈季淮的影子,他们最后融合在一起,变成面前好似发着光的人。沈季淮这时候像是神明,又像是月亮。

他愿意。

他当然愿意。

于是林洱红着眼睛说:“好,那你帮我戴上。”

沈季淮上前两步,把星河的一小撮小心戴到林洱的脖子上,闪亮亮的戒指被抛起又落下,像是在空中翻起的银币,林洱恍然看到里面刻了字。

summer forever.

夏天,永远。

靠近林洱耳畔的时候,沈季淮轻轻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洱洱,成年快乐。”

以后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快乐。

他们坐在旋转木马的双人马车里接吻,呼吸是热的,烫的,柔软的唇瓣撞在一起,逐渐变得缠绵起来,湿热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口腔一寸寸被攻陷,被占有,连软肉都被轻轻吸吮,牙齿勾着轻咬,林洱呜呜咽咽,被吻得喘息逐渐急促起来。他眼眶还红着,脖子间的银链闪着光。

“唔,别,哥哥。”林洱小声喘息着,沈季淮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了他的白色短袖里,温热的大手从细腻的腰部一路向上暧昧地抚摸着,听到林洱的呻吟,不但没有停止,作乱的大手反倒是伸到了前面,手心擦过粉嫩的乳粒,本来还软趴趴的乳粒立刻硬如石子,过电般的感觉让他禁不住又呻吟出声。

但沈季淮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反而开始用力拨弄着两粒乳头,因为被手指不停地挤压,逐渐变得粉红起来,漂亮的颜色淡淡晕开,乳肉被翻起小小的波浪。林洱被玩得又麻又痒,下身禁不住骚动起来,穴口缓缓流出水儿,沾湿了内裤。

“啊啊…哥哥别揉了…难受,好难受。”林洱微微弓起身子,泛红的脸仰起,呻吟声断断续续。

“好,那就不动这里了。”沈季淮嘴上是这么说的,却一把伸手把林洱搂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胯下的巨物隔着布料贴在林洱的股间,花穴被烫的直流水,他下意识想躲,大手却把他的裤子一把剥落了下来,但只剥落了一半,欲遮欲掩地露出腿心的美好。

花穴颜色粉红,阴蒂鼓胀胀挺立着,穴口像是呼吸一般收缩,微微张合的时候,透明的淫水便慢吞吞流了出来,股间很快黏腻不堪。大手直接抚上湿热的阴户,抵着阴蒂狠狠摩擦,后掌心啪啪打在阴唇上,刺激得淫液大股大股流出来。

林洱挣扎着,很快软了身子,腰肢跟着塌下来,流水的穴而更紧密地贴上了带着灼热温度的巨物,他忍不住蹭了蹭布料,心头越发痒起来。

“嗯…嗯,好舒服啊啊啊。”他喘息着,皙白的小腹也露出来,平坦而光洁。

沈季淮在两片肥厚的阴唇上撩拨着,手指不停掀起来,又把它们合上,像是看着樱花的绽放一样,两片软肉很快在手里被玩得红靡,阴蒂折腾得脆弱不堪,有些红肿。顺着湿滑黏腻的淫水,两根手指在穴里一插到底,轻轻一搅动便有黏糊糊的水声传来。林洱羞得闭上眼,他一动,手指反而插的更深,让他忍不住绷紧了脚尖,小腿也跟着绷紧,风吹来,他的下身湿凉凉的。

这样的抽插远远不足以满足欲望,不过是止渴罢了。林洱呻吟声也变得甜腻起来,缓慢而又悠长,他忍不住并拢双腿,跟着手指抽插的动作缓缓摩擦,腿心都被擦红了一片,淫水飞溅出来,滴滴答答地沾到他们坐的地方,留下一小滩暧昧的水渍。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洱的神智早已经被这两根手指搅动的不清,手指很快加到三根,在穴里抽插的时候,拇指还死死抵着阴蒂摁压,穴里的软肉被刮蹭揉搓,阴蒂也被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穴口处被玩得一塌糊涂,一股带着骚的甜味弥漫在空气里,又一次摁压之下,林洱被送上了高潮,连呻吟声都是软腻的。

“要不要鸡巴插进去?”沈季淮用手指在刚刚潮吹过的穴口打着转,轻轻问道,他的性器也早已经硬挺起来,灼热的欲望几乎包裹不住,更别提湿湿软软的穴

就在上层,顶得他硬邦邦。

“要,哥哥,插进来…”林洱身子颤抖着,整个耳朵都红了,高潮过一次的身子正是敏感的时候,食髓知味,自然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潮吹过的穴湿湿软软,穴口一滩淫液,整个穴道都像是发了大水,微微张合着等待着鸡巴肏进去。沈季淮脱下裤子,青筋满布的粗壮性器立刻弹了出来,硕大的龟头直直地抵到沾满淫水的穴口,才进去一点点,穴口就忍不住欲求不满地吸吮起来,像是要把鸡巴整个含进去。

沈季淮托住林洱软软的臀肉,挺身把鸡巴插了进去,淫水被推挤到两侧,溢出了穴口,穴道里的软肉立刻裹住巨大滚烫的性器,紧致的感觉让沈季淮皱了下眉,他轻轻浅浅地往穴里捣了两下,再抽出来的时候,整根阴茎已经水光淋漓,格外淫靡。多汁湿软的穴肉被插入这么多次依然完好无损,反倒是生机勃勃。

又是一个挺身,涨大的鸡巴这次直接插到穴里的最深处,因为是坐着的姿势,便很轻易就戳弄到最敏感的点,坚硬的龟头毫不留情地开始顶撞着柔软的深处,快感让大脑发麻,却让体验更加清晰,鸡巴的摩擦过穴道的每一寸,淫液不停从穴口流出来,是最好的润滑剂,让交合只剩下了快感。

“啊啊啊…好深,太快了…呃呃…”林洱被顶得浑身颤抖,整个人都变成了粉红色,脸颊的红更是明显,在闪亮的灯光下微微泛光。

林洱乱七八糟地呻吟着,反倒是激起了沈季淮更加的用力操弄,他感受到抱着他的人胯下使力,狠狠往上顶弄,脆弱的女穴一下子涌出更多的热液,从两个人的交合处流出来,一直流到腿上,鸡巴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软肉也被反复摩擦着,林洱甚至能感受到穴里鸡巴上青筋的跳动,肉体碰撞,抽插的速度越发加快起来,啪啪声也更加猛烈,和着夜晚的风声,吹动树叶沙沙的响,人体与自然谱成的乐曲,一遍又一遍地播放。

“啊啊啊不行了,要去了,呜呜……”林洱被这格外猛烈的撞击顶得很快受不了,许是在野外,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叫人如此紧张,远处的灯火明明灭灭,他抬眼的时候,沈季淮便吻住了他,又一次深深插到了穴的最深处,淫液浇灌下来,鸡巴也被刺激得射出一股白浊精液,尽数射到了穴里,从两人交合处溢出。

林洱眼角的眼泪掉下来,沈季淮便抬头吻掉,他沙哑着嗓子开口:“宝贝,你被照得好漂亮。”

你漂亮得如同皎皎月光,生动得如同我另一颗心脏。

也许告白这一刻都苍白,哪怕一言不发,他们也知道彼此就是未来。

“洱洱,18岁快乐,我爱你。”

“我也爱你。”

尽管没有任何照片,但他们的誓言依然被记住了,这个夏季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记住。

他们趁着凉薄的雨天出逃,在暴雨里接吻奔跑,被浓绿的草汁沾湿裤脚,夏夜的蝉鸣高歌,深空的明月皎皎,黏腻的体温,粼粼的湖面,他们在白昼纵情,又在黑夜睡去,爱意被身体说到最尽兴,万物都帮他们记住,如同拍摄的胶片机,永远地刻下这一幕幕夏日记忆,被存放在独一无二的时光。

他们晕眩在这一场十八岁的夏季热。

是热恋。

热恋的少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