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本:大师兄生存手册(完)

第七本(完)

距殷霁跟戚尧被丢去后山洗涤魔气已经过了有一年半,他们的魔气日积月累已经深入骨髓,若要完全清洗干净怕是还要再等上个几年。

而由于他俩跟齐煜本是一体,齐煜也无法将两人驱逐下山,这两人的心脏都剖了一半给他,要是离得远便会衰竭而死。齐煜跟道月观人求了情保下二人之后,便正大光明的与商连云成了一对。

道月早已知道真相,当时商连云正在遗址被水蛇折磨的死去活来,齐夫人王烟然手中还存着他的命牌,得知自己儿子有事,马不停蹄的赶上山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现如今,他虽不大适应,但还是默认了这一事实,也没有管这二人的结合。

齐煜乐的和师弟滚床单,只是抛去那些杂事外,还有一个意外也留在了山上……

床帐下,两具身影缠绵的翻滚在一起,青年的腰肢正不受控制的迎接着后者的索求,白皙的臀缝间汁水淋漓,跪着的两条腿白中透粉,足以见证这场欢爱有多激烈,持续了有多久。

齐煜顺服的趴在床上,商连云叠在他背上不断耸动,沾满了淫液的肉棒快速进出在后穴之中。他眯着眼看向一帘之隔的熟悉身形,后者正坐在角落,抱着双膝,低着脑袋,面上一故的面无表情,只是姿势实在可怜,像被抛弃了一样。

他正瞧的出神,眼睛被一双略带湿意的手给盖住了。

商连云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吹来一股股的热气,“师兄,你再看那傀儡,我要吃味了。”

他说着又挺进了些许,齐煜被顶的闷哼出声,粘腻的下体完全抵抗不住少年的侵袭,湿软的吮着进出物,将股缝扒开些许,那一圈分明已经被肏肿了。

“不看了……”齐煜喘着气道,“我不看他,看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商连云甜蜜的嘟囔一声,拿开右手,低头吻了上去,也正好将齐煜的视线完全挡住,只留他一人。

一番唇舌交缠过后,商连云做了最后几下冲刺,将阳精完全射了进去,而后就着侧躺的姿势,摸了摸他的肚子,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只是在无意间瞥见角落装可怜的傀儡后,笑意又淡了几分。

这些人莫不是都说好了的吧?!走了一个小四爷,殷霁上位,戚尧也紧跟其后,现在这两个孽畜被困住,小四爷又卷铺盖重来了……还带这样的?

齐煜背对着他,自是瞧不见他的表情。商连云狠狠瞪着那个仿佛没有知觉的傀儡,也不在意对方有没有看见,抬头又狠狠亲了齐煜一口,发出一声响亮的“啵”。

傀儡眼神微动,将房内发生的一切都悉数传达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嘭——”

施因面色发青,狠狠砸了砸扶手。

他暂居在这里,对安禄观来说是贵客,道月观人替他安排了一间最好的屋子,比他自个儿住的地方还好,只是这一住就是一年,道月也吃不准小四爷是何故,整天基本也是锁在房里不出来,唯有一两个傀儡时不时会在半夜偷跑出去四处溜达。道月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些傀儡没有做出对道观有害的事情,便由着小四爷住下了,更重要的是,施家还硬送来了各种稀有珍宝作为留宿费。这么客气,他怎么可能拒绝呢!

对于小四爷时常莫名光火一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他不知,小四爷何止发火,他是气的浑身颤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堂堂一个四大家独子,要什么没有,可他偏什么都不想要,这次也实在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留在这里。可留在这里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一直在等齐霄河主动来找他,结果一等就是一年,他心中的傲气也渐渐被磋磨的:只要齐霄河说上几句好话,他便同他和好。

结果……齐霄河没等来,倒是时常有弟子替他换上新茶几,旧的都被劈坏了。

施因都怀疑自己是在犯贱了。

他明明可以转身离开,继续做他的小四爷,却偏偏留在这个穷乡僻壤,号称是最好的屋子却比不过他家一间小厮房的鬼地方,简直是折煞他的身子骨。他不仅不离开,还召出了一号,潜入齐霄河屋子,想探探他近况如何,这一探,便探的他气急攻心、热血上涌,险些邪念入体,冲过去找人拼命。

傀儡依据他的心情,自己变换着姿势。等两个人做完了,施因也清醒了,连忙抽回神识,于是傀儡又变回了门神一样的站姿,杵在那儿,吓人又碍眼。

但齐煜却没有出声驱赶,依旧每天和师弟翻来覆去的恩爱,少数时间两位孽徒也会来看望他,这也是掌门师傅允了的,只要戚尧跟殷霁在洗涤过程中表现良好,便会许他们时不时回来一趟。

施因这次头一回来,正好撞上殷霁在给齐煜捏腿。

而齐煜躺在摇椅上,面容恬静又舒适,被抽回神识的傀儡毫无知觉的站在一旁,双手端着茶壶水杯,一幅时刻等着服侍人的模样……看的小四爷眼皮一跳。

空中流动着不寻常的气息,齐煜尚未睁眼,便知是谁来了,心中暗笑一

声,眼皮微掀,“小四爷?”

他唤的懒洋洋的,被伺候的舒服了,嗓子还有些哑,施因只觉得热血下涌,但面上波澜不惊。

倒是殷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下巴搁在他的腿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师傅,今夜还让殷霁像上次那样服侍你吗?”

殷霁除了洗涤筋骨祛除心魔之外,还擅于毛遂自荐,凭着自己惹人怜惜的外貌,终于再次爬床成功。他见施因来了,只觉得有些惊讶,可情敌见面,还是忍不住出言想故意将人气走。大家都知道小四爷面皮薄,怎么可能一直留在山上呢?

施因果然咬紧了一口牙。

齐煜没有立刻回答,他揉了揉殷霁的脑袋,后者像个小动物一样在他掌心蹭,说不出的乖巧。

施因冷冷一哼,“玩物做派。”

殷霁一顿,面上的柔情消散些许,暗暗瞥了他一眼,眼中凶狠尽显。但他没有反驳,只是撇了撇嘴,委屈的垂下了眼,齐煜忍不住挠了挠他的下巴。

施因看在眼里,差点气的转身离开。可他忍住了,他此次来,是有话要说清楚,不能被这些小人挑拨离间。

“我有话要同你说。”

施因冷着一张脸,仿佛来讨债。

齐煜挑了挑眉,双修久了,眉眼不自觉染上一抹艳色,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冷面的大师兄了。

他听了施因的话,弯腰捏了捏殷霁的肩膀,“你先回去,晚些再来。”

殷霁内心一喜,依旧乖着一张脸,听话的离了房间。

房间就剩他们二人,却是沉寂了下来。

齐煜啜了一口热茶,率先问道,“我当小四爷早已下山归家了,不曾想还留在这呢。”

“你就这么不想我待这?”

施因一出口就显得十分狂躁,齐煜倒是有些吃惊。

然他实在憋的久了,这些话堵在心口都快结淤,若在自个儿家里,那还有潭竹能够开解他。可潭竹自他被害了后便愧疚不已,一心投入药材堆里,练的昏天暗地,不肯随他上山。他的心事无人能诉,除了对着没有意识的傀儡,但他不会那么做,只好自己憋在心里,憋到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于是不等齐煜开口,他便一张嘴叭叭叭的叨了起来,“当初被害的不止你师弟,还有我,你一句道歉没有也就罢了,还将我晾了这么久,是不是成心的?!你知我将傀儡派来,还故意当着他的面做些不雅的事情,你当初不是喜欢死他了么,都为了他吐血,如今竟这般不知廉耻!”

施因说完,胸口还在不断起伏,模样瞧着是气急了。

齐煜听着反而笑出了声,“小四爷,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呀?”

他笑着说:“我师父不是亲自代殷霁跟你道歉了么?一派掌门总归比我这个做弟子的派头要大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至于傀儡的事情,我都没找你说呢,好端端的杵个门神放我房做什么,虽说他手脚勤快,但我又不是没人服侍。”

他说完,往后一靠,躺回了摇椅里,而那与施因面容相似的傀儡自觉的捏了一块桂花糕入他嘴里,齐煜快活了喝着茶,吃着糕,与面容发青的施因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施因做了个深呼吸,“你徒弟做出这种事,你心中无愧么!”

齐煜懒懒道,“是,殷霁顽劣,我替他向小四爷赔罪,往后不会再犯。”

他说完,见施因表情难看,顿了顿,还是狠下心,“结束了吧,要走了么?顺便将一号带走吧,省的我看了就伤心。”

知晓一号没有意识的时候,他是真的难过,都吐了血了,哪能那么容易释怀。

施因面容白了一分,他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傀儡,白皙的手指在扶手上紧了又紧,“那次你带走了傀儡,我当你是心悦于我才将他带走的,也不是故意想逗你玩,直到看出你不一样的心思后,我才将傀儡召回。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我从来都不想戏耍于你。”

“真、真的?”齐煜有些惊疑,他一直以为施因故意耍他玩,以至一见到施因就想起自己被当傻子玩弄的时光,很是气恼。可现在一听解释,又觉得十分茫然。

施因吞并一号是真,耍他是假。一时之间,房内又沉寂了下来,唯有傀儡在一旁倒水的声音。

齐煜的心思被水声带着跑,忽然脑袋一片清明,“一号早已没有意识,那他这一年来做的贴心事,岂不……”

岂不都是发自于施因本心?!

施因被识破了伪装,面上难得一红,显得秀色可餐,他低下头,咬牙道,“先前是你说我长得好看,要缠着我日夜双修。我为你……你却三心二意!”

此话一出,施因觉得自己不该留下了,脸都丢到家了。推着轮椅转身就要走,齐煜却一个闪身拦在门口,双眸发亮,“你说什么?”

施因恨恨瞪了他一眼,仿佛遭遇了负心汉的寡妇。

齐煜:“那不是我在美梦林里说过的胡话么?我当时以为你是假的,怎么你却记到现在?”

施因别过了头,脸

上的红却连脖颈都沾染到了。

齐煜舔了舔唇,大着胆子坐他腿上。

施因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瞪着他,“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小四爷。”齐煜笑着揉了揉他的耳垂,“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了。”

他双腿跨坐在施因身上,与他面对面,施因避着他的眼神,却堵不住耳朵,齐煜轻飘飘的说道,“当初是你要将我做成听话傀儡,还强迫我双修的,做尽糟心事的是你,怎的现在搞的是我全错一样?”

施因声音低闷,“只有傀儡才会一直听话,一直陪在我身边。”

齐煜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将我绑在你身边,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施因恨恨抬头,“我没这么说。”

齐煜却哈哈笑道,“你早说啊,一直听话听话的挂在嘴边,我当然会误会!”

施因气恼不已,而对方的笑容却让他止不住的心中发软,为了防止齐煜再说出什么戳他心窝子的话,只好贴上去堵住了他的唇。

齐煜勾住了他的脖子,与他缠绕了好一会儿。他摩挲着施因被他捏红发软的耳垂,手慢慢探到身下。

传闻中的小四爷……原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他已经在梦中窥到了一切,前世的施因无意间知晓齐霄河活不久的事实,热爱研究的他便想将其做成活人傀儡,后来齐霄河被道月救走,却死在了徒弟剑下。

转眼间,他已与施因在房中缠绵起来,傀儡被关在了外头,齐煜衣袍散在一旁,赤着腿跨坐在轮椅上,施因搂着他的腰,迷蒙的呼着气,身下肉棒正被紧致不断包裹,他忍不住将头埋入齐煜怀里,张嘴叼住了那颗不断在他眼前晃动的红果。

齐煜低吟一声,受激夹紧了后穴,臀瓣慢悠悠的一上一下吞吃着阳具。

门外,站着两个少年,面容如出一辙的发绿。

“诶,你头上变绿了。”

殷霁指了指,戚尧往上一抓,直接扯下了一根绿丫。二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商连云种下的一盆绿植,不偏不倚的悬挂在齐霄河正门口,屋内常客时长顶着绿枝进门,离开时又带着绿叶回去。

殷霁事先跟齐煜约好了,晚些再来,结果戚尧也和他怀着一样的心思,半夜来敲门却发现里面已经留了人,只好你绿我绿的转身离开。

正巧路过两名安禄观弟子,见那两位魔气缠身的小师弟落寞离去,纷纷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齐霄河的院子。

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知晓,这大师兄的房内啊,每夜都很精彩。

(第七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