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风起云涌(下)(肉)

林云醒来时,外面日头尚未落下,却不知是身在何处,已睡了多久,思王紧靠着他,闭着眼睛,双手搂着他的肩膀,胸口却染了大片血污。

“你,你醒醒啊……”他颤抖着把手往对方鼻下一探,气息很是微弱。

他心中却一股没来由的悲伤,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泪流满面了。他心中乾元的模样应该是大哥那样,稳重而沉默,又有一身的好功夫,看着就可靠的模样,绝不是这般油嘴滑舌的男人。两人之间本就没什么感情,按理说他此刻应该感到庆幸甚至是将他推开拔腿就跑,他就能回到家乡,回到熟悉的亲人身边,忘掉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可林云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给他换了个姿势,伸手想要替他检查伤口。

“咳咳……”对方咳嗽了几声,慢慢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的道。“本王这是……”

“你醒了。”

“你怎么又哭了……咳,可惜本王……到底是没得到你的原谅,本王不是故意骗你的……”

“大王……”

“本王不该骗你……咳,本王就是中意你……可你总对我爱答不理……那日你要自杀,本王是真的害怕了。如今本王自知命数已尽,你便离开吧,你本就不属于这里,是本王不该赖着你不放。”说完,就要闭上眼睛。

“别闭上眼睛!”林云焦急的喊道,又不敢去摇晃它唯恐扯到伤口。“我不会走的,你不要死,我一定不会再不理你了!”

“哎,本王也算是救了你两次,虽然没有以身相许,但能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本王就满足了……”他说着,闭上了眼睛。

“大王你不要死……我不会再不理你了,你不要死!”

“真的?哎,就算是假话听着也好……”

“是真话,不是假话。”

“那……本王要是没死,就希望你能以身相许,共赴巫山。”

林云也不管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哭着点头,之后才发觉事情不对,涨红了脸,再一看那胸口上哪里是什么血:“你……你又骗我!”

思王见奸计败露,只好从地上坐了起来道:“我哪里骗你了,你要是决定走,本王就会坐在这里继续装死。”

“你!”林云听了,又气又羞,起身就要离去。

“哎,你明明答应了以身相许,共赴巫山,怎的还要赖账不成?”他说着,又是一脸奸笑的凑了过去,后者却也没挣扎,慢慢的亲在了一起。

思王从小长在自己的领地上,虽然对外出狩猎没那么擅长,但也绝不生疏,他看出那些刺客因为自己而有所保留,便想着把他们往这条路上引。而事实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那些刺客的计划八成就是活捉自己,然后’顺手’做掉这个小坤泽,接着自己再半路遇到’救兵’,安然无恙的回到王宫里去,可自己就是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他对林云从最初的感兴趣,变成了一种要一亲芳泽的克制不住的冲动。

许是因为劫后余生的欣喜化作了最纯粹的本能,这小坤泽变得异常柔顺,靠在身下任由乾元摆弄,甚至是有些主动的分开了腿,露出羞涩的小花来。而他身上的乾元也不好受,又想一插到底又要耐着性子,算算他也大半年没有真枪实弹过了,不知道技术有没有什么生疏,担心在他面前出丑。

“啊……”而林云这一刻,也彻底放下了之前不幸的回忆,在对方的爱抚下慢慢放松了身子,已是一丝不挂的靠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温热的手指在最私密敏感的地方摸索,慢慢的试探着往里面走,只觉从身体最深处情不自禁的分泌出些许液体来。

思王感受到这小坤泽身体的湿润,也是又硬了一分,食指已整个插入,缓缓抽插润滑,同时另一手也不忘揉捏坤泽的乳珠,亲吻他的嘴唇。

“唔嗯……唔……”他开始情不自禁的发出些诱人的呻吟,甚至舌头开始反客为主的勾上了对方,腰也挺起来了些,从那微微张开的小口子流出了半透明的体液低落在臀下的衣服上。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勾引起了些感觉,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只用乾元那处抵住坤泽下身入口,沾了那蜜液猛的往里插了下。

“啊……”身下的坤泽发出了高亢的呻吟,身子下意识的夹紧了。

这一下却让乾元直接腿软,只草草抽插了几下便泄了出来。那阳具疲软下来,却又被坤泽紧致的穴整个包裹着动弹不得。坤泽的淫荡之处便是恰恰在此,饶是插穴的人已经留液,可是有些坤泽若得不到满足那处便不会轻易放松,而乾元哪敢承认自己在美色面前早泄的事实,只好是强忍着或是发些脾气。

好再林云未经人事,稍微糊弄一下应该也就过去了。他心里发慌的想着,一面亲吻他的唇,一面伸手抚弄刚刚开荤的贝肉,催着他慢慢放松。同时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以后这人要是到了泽期,自己还像今天这么不给力可怎么办?

林云之前同他亲热过虽然不曾到那最后一步,但也体会过被爱抚到高潮的滋味,这次他直觉下面微微一疼,之后便是一股热流射入体内,欢愉的乐趣也戛

然而止,下身微微发酸发胀,似乎又涌起了感觉。他情不尽的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嘴唇拂过乾元的面颊,只听到对方愈加沉重的喘息。

“本王……本王嗯……”思王在这意乱情迷之时,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松开了手。“本王又不是野人,哼,总不能真的天为被地为床,今天就先放过你等回宫了再好好收拾你!”

说完,做贼心虚的爬起来理了理衣服,连对方有没有落红都没心思去看,毕竟在乾元的眼里还有比早泄更丢人的事情吗?待到两人身上的欲火彻底降下来后,首要目标便是找一处地方歇脚过夜,待找到一处合适的山洞点了篝火,又找了些吃食果腹。

这时,两人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彼此不敢去看对方的脸,最后还是林云回忆起了白天遇袭的事情,他说其中有个带面纱的人身上的味道闻着很熟悉,似乎像是宫里头的人独有的,可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儿闻过,只记得自己那时候伤到了他的肩膀,那里应该会有一处两寸的伤。

“我感觉那个人腰很细,似乎不像个乾元。”

思王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用手里的木棍拨了拨篝火,少有的陷入了沉默。

夜间的山林气温逐渐降低,两人靠在一起,面容都被这火光照的有些暧昧,不自觉地又吻在了一起,做到了一处。

却说也不过几日的功夫,淮安王收到了来自北方的信鸽。他靠坐在塌上,摘下小纸条看了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笑,随手扔进了火盆里。

“王爷。”兰公子拿着时候端着茶进来了,态度恭顺得道。“是有什么好事了吗?”

淮安王斜眼看了他一下,顺手将人揽入怀中道:“怎么?”

“臣侍瞧见王爷心情不错,便想着……“

”你一个坤泽懂什么?”他打断道。“只需伺候好本王便好。”

“是,王爷。”他又往男人怀里靠了靠,见他没有反对,便贴着耳根子道。“臣侍侍奉王爷也有些日子了,不求别的什么,只是想给王爷留个后,下半生也好有个依仗……”

淮安王听了,又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如此,本王给你个侍君做做吧。”

“王爷,臣侍不在乎什么名分,臣侍满心都是王爷就是想……”他说着,微微低下头,露出些苦恼的神色。“都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往后王爷有了主君臣侍自然是要靠边站的,可也想给王爷留个后就当做个念想。”

“你既知道本王日后要有主君,你又提出这种要求,未免显得有些不知礼数了。”淮安王说着,松开手臂,从塌上站了起来。

“王爷……”

“本王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了。”他又冷笑一声,这次显然动了些怒气。“既是在风月场上待过,就知道无情最是帝王家,当初也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本王本是想给你一笔钱送到没人认识你的地方让你从头开始,可没有强求过你。”

兰公子见他抬腿要走,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重新换上笑脸道:“恭送王爷。”

淮安王出了院子,顿了一会儿,先回主院换了身衣服,才朝南宫玥住的地方去了。想起来,他也有些日子不曾宠幸这个坤泽了。待到见了人,又有些耍脾气的要找架吵,却也不好再下人面前发作,等到备好了酒菜茶水,便都打发出去了。

听王七说,这些日子南宫玥似乎犯了什么病,写了药方让人去抓药。今日看来,果然是清瘦了些,面色苍白又穿了浅色衣服,看着病歪歪的却又别有一番滋味在里头。

“穿的这么素净,本王可没死呢。”淮安王喝了茶,命他坐在自己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悦的评论道。

”是玥儿疏忽了……”

“看你这样子,似乎并不想见到本王?”

“不敢。”

“不敢……不敢?”他忽然又上来了气,把人搂住,只听到耳边传来清脆铃声。“本王可看不透你啊……”

“……王爷,可要我服侍……”南宫玥微微垂下眼,有些颤抖的道。

“好啊,你是本王的侍君,服侍本王就是你的本分。说来还是你高攀了,将来能做本王主君的人不是公主也要是个郡主。”说着,便把脸埋在他的颈间狠狠吸了一口,双手解起了衣服。

推搡之间,坤泽的下身失了力气,穴里的塞物掉了出来,发出令人羞愧而悲伤的响声。淮安王便顺势将人推到了床上,抬了他的双腿,在那露出的微湿的穴上亲了一口,之后如饥似渴的舔了起来。他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南宫玥脸上复杂的神色,既有痛苦又有情欲,以及一丝丝忍耐,却又看不到厌恶。

乾元用舌头悉心的品尝着敏感的穴珠,那是能让最贞烈的坤泽都变成淫荡之物的敏感点所在,没过多久下方小口就开始隐隐的流淌蜜汁,身下的人开始发出细碎的呻吟声。他的舌从那敏感处移开,一路向上,最后落到胸口的小珠上,同时用手指继续抚慰牡丹穴,没过片刻就想起来充满欲望的水渍声。

“嗯……啊……啊……”坤泽的呻吟逐渐变得高

涨,似乎是要到高潮的样子。

淮安王这时吻住了他的唇,唇齿交织在一起,同时送入了下半身。那雄壮之物堵住了坤泽淫贱之穴,辗转交合,令坤泽浑身酥软,醉成了一滩,任由他玩弄摆布。男人今天显然很再状态,连插了几盏茶的时间都没有疲软下去的迹象,只把那牡丹穴捣得泥泞不堪,微微泛红。

“啊……啊啊……啊……”南宫玥的双腿被人举过肩头,身子整个被人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臀部微微抬高,一下一下插得是又准又狠。

两人又换了几个姿势,最后变成后入跪趴的姿势,让淮安王将一滩热液射入深处。那被操弄的牡丹穴果然如花开般张开着,泛出诱人的鲜红色,内里有白色蜜汁缓缓流出。乾元瞧着那穴,竟伸手慢慢扶着他躺下,又靠了过去,却没有再压在他身上,而是一边舌吻一边轻抚着插弄的有些发烫的美器。

一晃一下午便如此过去了,两人相拥盖着同一床被子。淮安王隔着帘子,又让下人添了炭火,将屋子里烧得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