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下)水中play

岚怀的倔强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他想到了那份质子协议,那份协议于他而言是永无天日的地狱,于鲛人一族而言却是通往自由与光明的唯一希望,岚怀决不允许这份希望因他而出现危机。

李承威冷眼看着那张清丽的面容上,表情由愤恨逐渐地趋于平静,最终又变回了如之前一样的冷淡无畏。

李承威略有诧异,可随即他便再次激动起来,岚怀的反应超出他的预期,不似以往那些普通的鲛人俘虏一般愚蠢倔强,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虚与委蛇,更不怕忍辱负重,这样一颗机敏剔透的玲珑心,叫他忍不住想要更深入地试探和挖掘。

岚怀已经挣脱了他的钳制将身子转了过去,他双手扶在浴池边缘被水流浸泡温热的瓷砖上,有些别扭地撅高了臀部。

清澈的水面之下蓝绿色的鳞片泛着波光,那处本该是穴口的地方,鱼鳞成花开状缓缓地张开,从根部反向折叠直边缘圆润光滑,内里粉嫩的小小洞穴也随之彻底暴露出来。和人身状态时不同,穴口成细细短短的一条小缝,并非向内收缩,而是略有些外突,又因鲛人可以于海水中吸取养分,排泄的次数少之又少,因此穴口周围光滑平整,几乎没有褶皱。

李承威发出一声惊叹,呼吸在瞬间变得粗重,声音也因为情欲升温而更加低沉:“真漂亮。”

岚怀的手牢牢地攀在池壁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难堪地闭上双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且漠然:“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少废话。”

“这么迫不及待?嗯?”李承威恶意曲解他的意思,同时下流地用下身顶了顶仍闭合着的窄小入口。

岚怀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才将那句令他羞恼至极的话咽入肺腑,不想再给李承威羞辱自己的机会,岚怀选择了缄默。

李承威恶劣地笑着,伸出手指轻抚上那处他肖想了许久的地方,从未被人侵犯过的禁地触感好到不可思议,穴口处的肌肤是如臆想中一般地软嫩,如同含苞待放地花蕾即将遭遇狂风时一样紧张地轻颤着,在温水的浸润之下,那里已然变得滑腻湿润,似乎很容易便能被侵入。

“害怕么?”李承威故意这么问,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沉默,他轻笑一声不再多言,手指破开入口,朝着禁地长驱直入。

岚怀的身子倏然绷紧,穴口也条件反射般地收缩着想阻挡入侵者,坚硬的鳞片不再弯折贴紧,而是挣扎着颤颤巍巍地一点一点恢复成原状,下意识地想要去保护遭遇到侵犯的私处。李承威的手接触到鳞片锋利的边缘,瞬间便被割裂出一道血口子,他赶忙将手指抽出,恶狠狠地将岚怀的头拧转过来,同时惩罚般地在他胸前狠掐了一把:“你要废了我么?啊?!”

岚怀吃痛,难受地弓起背部,碧蓝色的眸中也因为遭受羞辱而再度升腾起愤恨的火苗。

李承威危险地眯起眼,将流血的食指举到他面前:“舔。”

岚怀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盯着李承威那张令他厌恶至极的脸,沉默半晌方才张口将手指含入口中,腥甜的血液在瞬间占领了口腔的每一寸角落,如同这个男人一样恶劣到令人恶心。

岚怀目光丝毫不移,面上除了愤恨之外再无其他表情,李承威冷冷地笑着,笑容中亦没有一丝温度,而后,他突然用手捏住岚怀脸颊,将食指凶狠地捣入到口腔最深处,用力地按压内里最敏感柔嫩的后庭,岚怀立刻干呕起来,他下意识地想咬下去,唇齿却因残忍的搅弄而无法闭合,唾液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顺着唇角汩汩地流下。

在连续不断的干呕中,泪水迅速在眼底聚集,那双倔强的眼眸终于再也无法维持初衷,遵循着本能崩溃般地流淌出脆弱与无助。

“适当的反抗是情趣,可过度就不好了,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

?

当李承威终于用身体再次验证了这句话的时候,岚怀已经疼到快要背过气去,或许是因为自己一再的挑衅终于激怒了他,这一次,他连扩张都懒得再做,窄小的穴口骤然接纳那样的庞然巨物,瞬间便被撑裂了,丝丝的血流连成一线从两人交合的地方缓缓向水面升腾,又因粗暴的顶撞而被搅散,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岚怀痛苦地抠着池壁的瓷砖,指甲早已折断了不知几片,胸口被按在水池边缘无情地摩擦,连带着胸前两颗饱受蹂躏的小小肉粒都在这样暴力的磋磨中被磨破了皮,此刻,疼痛是他脑中剩下的唯一感受。

李承威仿佛就是故意要折磨他一般,冲撞的力道一下狠过一下,每每都是整段拔出再连根没入,如同一台凶悍的打桩机。如果说昨晚能称得上是做爱的话,那今日便纯粹只是在他身上发泄着兽欲。

湿热的低喘在耳畔回荡,敏感的鱼尾被不断地摩擦抚弄,纵然再不愿,鳞片的缝隙之中也渐渐地开始分泌出象征着情欲的滑液,李承威将那些液体拭去,下流地涂抹在岚怀的脸颊和胸前。

仿佛刻意为了让他认清楚自己淫荡的身体一般,李承威将沾满了体液的手指伸到岚怀眼前,左右晃了一圈,随后就在岚怀的眼皮底下将它们尽数涂抹在他的双唇上,

李承威来来回回地涂了好几遍,直到确定那两片唇瓣之上再无空缺,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

岚怀硬生生地接受着他的凌辱,没有做出丝毫反抗的举动,实际上,他已经恍惚到根本不知道李承威在做些什么,他只是觉得痛,痛到麻木的痛。

水汽氤氲中,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岚怀艰难地抬起脸,想透过被泪水糊住的双眼去寻找一些能够分散他注意力的东西,然而一只手却残忍地将他的视线剥夺了。

一片漆黑中,岚怀听见李承威充满得意的低沉笑声,他就如同一只大开杀戒的凶兽,在岚怀的体内疯狂地肆虐和摧残,用残忍至极的声音一遍一遍地问着他手中的猎物爽不爽,需不需要再快一点,再深一点,就算得不到回答也乐此不疲。

岚怀突然很想笑,笑自己的愚蠢与冲动,笑自己的负隅顽抗,不是已经决定了要用身体去履行那个城下之盟了么?又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尊严这种早就被他亲手抛弃的东西?如果连活着都做不到,那要尊严又有什么用?如果哪一天自己真的因为这种可笑的东西被折磨致死,那没了合约庇护的鲛人一族又该会陷入怎样的危机之中。

岚怀在黑暗中闭上双目,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从眼角的缝隙中滑落,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化为珍珠悄然沉入水底。

“再快一点,我好舒服,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