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伤

九公子深知龙神的名声被他的父亲败坏了个干净,自然不会做出把陆压带到龙宫这种引人怀疑的事,而是直接带着陆压到了扶桑树下。扶桑见到小太子被龙神带回,立刻显出人形把陆压从九公子怀里接了过去。

其他人随后而至,正待凤桐准备等陆压醒转后再回洞府时,就接到了桐青的传讯。桐青说,苍泽让他赶快回去开门。凤桐正暗自纳闷,余光就瞥见传讯上一点被药水稀释后的血迹,心头一跳,顾不得说什么,直接再度划开空间回了洞府。

九公子本来就对那道突如其来的剑光有所怀疑,见凤桐脸色大变后离去,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当下就瞥帝俊一眼,暗示他随自己一同去。这个人情当真是欠大了,帝俊苦笑,都是做过妖皇的人了,他能不知这次把儿子救出来有苍泽的功劳吗?本来还想拖过去,等到日久天长找个借口把这个恩情换了,如今九公子这一眼足以称得上明示了,他要是再不去就真的于情理不合。当即随九公子一同去了。

且说凤桐到了洞府,就见苍泽浑身多处冻伤,十指紫红肿胀,坐在梧桐树下让桐青上药。桐青把沾着药粉的棉球在颧骨的伤口上按下,疼得苍泽龇牙咧嘴,不住埋怨。“不会上药就让我自己来吧。”

凤桐当真是心疼死了,他快步上去,接过桐青手中的药粉,一边轻柔地扑着粉末,一边说:“直接让桐青给你开门不就好了?干嘛非要坐在外面等。”

“你都明白的,我不信任我,”苍泽疼得直皱眉头,“万一哪天我被人夺了舍,糊弄过桐青进去了,这一下就被人直接连窝端,把四个崽子都给掏了。”

“胡说什么,”凤桐低斥,手下用力在伤口摁了一下。

“你在使点劲就能直接把我骨头捅穿了,”苍泽十分嫌弃地往后躲了躲。当时他身上伤得不明显,谁知道那昆仑万年玄冰居然后劲这么大,暗伤不显,透至内里后由内而外破坏了体修强大的肉身,强悍如苍泽也只能看着自己手变得紫黑,肿胀了起来,要不是这些日子来和凤桐同床共枕日夜相对,体内有了些凤凰真火的余韵作底,他现在怕是早就成了一具皮肉冻烂的尸体了。

等到九公子帝俊到了,帝俊见苍泽这一趟弄得这么凄惨,实在是愧疚难当。陆压是凤桐义子,可和苍泽没一点关系,非亲非故的为了自己儿子弄得伤痕累累。当即掏出一块太阳晶石出来,让凤桐用晶石把苍泽体内的玄冰阴气逼出。

苍泽心知自己不全是为了陆压,还是为了幼子们不再像凤桐一样在年幼时就被迫和亲近的兄长分离。就算在抚养幼崽的过程中被折腾得精神肉体饱受折磨,苍泽依然不愿意做出和凤凰二神一样的抉择。

阴气逼出后,苍泽身体末支的冻伤看起来没那么可怖了。他试探弯曲了下手指,让积液从伤口流出,接过桐青递来的浸了药水的帕子按在脸上,看着九公子,两人一对视,就明白帝俊多半是不想来的,九公子半强行地让他认了这个恩情。这么一想,苍泽算是明白了,他和帝俊都不是神裔,但是凤桐还活着,羲和已经陨落不知多少年了,就算现在的太阳神是帝俊亲子,也始终不如自己和神裔的关系来的紧密。更何况,九公子和自己的关系当真是千丝万缕,总是会有所偏颇的。

想明白后,苍泽默不吭声地看着九公子和凤桐处理此事。帝俊此人对陆压是个慈爱的父亲,但是对外则是个心计狠辣、不择手段的妖皇,当年黎炎身死还有帝俊的份。他救陆压,和陆压是帝俊的儿子没关系,但帝俊总该出点血有些表示才对。

凤桐见苍泽只是白着脸摇了摇头无力多说的样子,就知道他把和帝俊的交涉交给了自己,当即就带着帝俊和九公子往外走了几步,三人去谈,留苍泽在这里让桐青上药了。

苍泽看着凤桐的背影,隐约听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水声,当他凝神去听反而听不见了。苍泽心头一跳,暗道不妙,莫不是沾上了什么水精之类的吧。旋即隐去人耳,头上显出厚实的狼耳,直立的狼耳灵活的转动着,搜寻着声音的来源。此处是十三重天,高天之上哪有河流?苍泽转念,有什么水精能躲过凤桐九公子两位神只的探视?大约,真的是自己听错了,错把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当做了隐秘的汩汩水声。

凤桐和帝俊在九公子的帮衬下总算得到了各自满意的答复,九公子随两人一道进了洞府,苍泽伤势还有些骇人就先让凤桐九公子两人去安抚幼崽,自己则闭关养伤。两条小龙见亲爹来了,高兴地直在地上打滚,不知道是不是九公子有意为之小龙的化形至今都不完全,情绪一激动就会失去控制,化成原型。湿哒哒地龙尾拍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两只雏凤第一次见到幼龙原型,一时好奇不已,从凤桐怀里探着脑袋往外瞧。

凤桐见俩小的没有惧意,干脆把他们放开,随他们玩去,这些时日下来小龙是什么性子他早就摸透了,不是那等在龙神浸染下长大的淫邪之辈,反而有一种迥然不同的淳朴。

等到苍泽修整好出关后,正是午时,只见两只雏鸟一人搂着一只幼龙睡得香甜,直把小龙当作抱枕来用了。他用手背碰了碰儿子们睡得粉嘟

嘟的小脸蛋,生怕自己指腹上的老茧太过粗糙摸疼了。

我还能看着你们成长多久呢?这个念头倏然出现在苍泽心底,这几日他从入定中醒来,耳畔屡次听见那浅薄的水汪激荡声,已经不能让他在自欺欺人,骗自己是错听了。苍泽在生死边游走数次,不知道渐渐衰老是否会出现这种幻听,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身体确实已经开始了衰败。

就像溃于蚁穴的千里堤坝,或许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外表如常,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内里已经开始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蛀空了。苍泽收回手,摸着手背,定定看着四个睡得酣然的幼崽。

“一出来就来看他们,也不说先来找我,”凤桐不知何时出现,从后抱住苍泽,泄愤地咬了咬耳垂,留下了一圈整齐的牙印。

“多大了,还吃孩子的醋,”苍泽笑着把凤桐环在他肩上的手拉到唇边,轻吻几下指节。“去柜子里拿些东西去,等会他们醒了就该闹腾着要玩了。”

凤桐正和苍泽腻歪得起劲,想着孩子们刚睡下,离睡醒还早着呢。但苍泽连连催促,他只好起身去一旁帘子后的角柜里取了。

熟料刚转身放下帘子,就被人一把捂住嘴,按到角柜上,后背紧紧贴着来人火热的胸膛,只听身后那人低声道:“不许动。”

凤桐沉默片刻,用力吸了吸鼻子,颤抖着声音说:“好汉,莫要动手,你要什么财宝拿就是了,我娘子还在外面奶娃儿,莫要吓到他一个妇道人家。”

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的苍泽见凤桐如此,顺水推舟松开手,凶巴巴道:“你既然明白那就老实些。”说罢直接撩起凤桐的下袍,手法粗暴的扯开腰带,褪下亵裤,露出白皙挺翘的臀峰,“山匪”粗糙的手掌在臀峰伤揉捏,白嫩的臀肉从指缝间凸出就像是要溢出来一样。这大老粗哪里见过如此的好皮肉,那胯下的二两肉当即硬挺起来,顶得衣袍鼓起一片。指节粗大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捅进了臀缝间的秘穴中,私密处被异物粗鲁地闯入,“疼”得那人一下子软了腰身,上半身没了气力,趴在角柜上,大口的喘着气。

被粗鲁蹂躏的粉嫩穴口颤抖着哭泣出成串的清液,顺着凤桐的大腿内侧往下流。“水这么多,真够浪的,”苍泽阴测测地低笑一声,掰开臀肉长驱直入。

自幼崽出生后,两人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凤桐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舒爽的呜咽声吵醒孩子,绸缎下的双眸餍足的眯起,劲瘦的腰迎合苍泽的动作扭动着,被饿到不行的肠肉兴奋而缠绵的裹上侵入的阳物,带着幸福的战栗配合异物的侵入。

正当俩人渐入佳境,苍泽俯下身从后吹了吹凤桐耳后的翎羽,看着白皙劲瘦的身子染上情欲的粉红,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时候,床上不知是哪只小的打了个哈欠。两人动作俱是一僵,苍泽钳着凤桐的腰身快速抽动几下草草了事。凤桐被勾起的情欲吊在半空不上不下难受得紧,只得恨恨地磨磨槽牙,用个清洁法术把下身清理干净。

“等之后的,”苍泽安抚地亲了亲凤桐紧绷的下颌。

凤桐被打断了兴致,正是难受的时候,苍泽好歹泄了出去,自己这还憋着呢,一时间脸色十分难看。倒是让看着亲爹出关正高兴的俩个崽子吓了一跳,维持不住浅薄的化形术,变回了两只白绒绒的雏鸟,长着嫩黄的小嘴自以为偷偷地问:“爹爹,你是不是惹父君生气了?”

“没事的,”苍泽把崽崽们搂在怀里。多亏了传承记忆,苍泽现在不仅能听懂幼龙的嚎叫,还能听懂雏凤的啾啾叫声。他避开小龙头上稚嫩的龙角,摸了摸鬃毛还没长出的头顶。“这几日和啁啁啾啾吃素不习惯吧?我给你们弄点肉食去。”

小龙们见伯父这么说,立刻就就想起了之前烤羊的滋味,顿时口中生津,四颗硕大的龙目满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