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驴子与苹果
紫黑色桑葚藏在层层叠叠的绿叶下，小女孩踮起脚伸出手，还是够不到最低的叶子，突然身体被抱起，父亲的一双大手托起她，如腾云驾雾般轻飘飘的，她咯咯笑着，被父亲放到肩膀上，男人摘下一串桑葚喂给她，甜蜜的汁液在口中化开，她也摘下一串，递到父亲的唇边，只听父亲用温柔的嗓音问：“丽莎也要喂爸爸吃？”她点头，男人的嘴唇含住她幼小的手指，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她，手中的桑葚变成了紫黑色的肉棒，坚硬挺拔，她的心揪了一下，还是将它吃力的含在口中，吞吐摩擦。“真乖，大口的吃，用舌头舔，乖女儿就要这样服侍爸爸，知道吗？”她点头，嘴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男人轻笑。
突然，下体被强行打开，她惊呼出声，睁开眼，医院的单人病房，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男人正握着性器进出她的体内。
“还没硬就迫不及待了呢，张医生。”纱织声音慵懒，魅惑力十足。
“宝贝儿，你可有阵子没来了。”
“你还盼着我天天被操到必须阴道手术？”
“嘿嘿嘿，这不是想你嘛。”
“够了，我现在没兴致，明天再说吧。”她挣扎，麻药令她难以动弹，男人完全没离开的打算，反而越发来劲。
“我说够了——”这时门开了，一个吊着胳膊的金发青年闯进来，看到跪在床上扭胯的男人，愤怒的挥起拳头打在他脸上，然后抓起滚在地上的医生的衣服领，把他拖出病房，“滚！你不配穿这身衣服！”张医生提起裤子，没说一句话，遮住脸逃走了。
“你谁呀？”这时纱织已经坐起身，赤身裸体的走下床，光着脚坐上窗台，外面太阳正在西沉，暖色的光染红了她姣好的身材。青年本想回答，可一见她那副勾人的模样立即红透脸，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胳膊接上了？”她斜眼看他，面颊红润，似乎已经恢复了生机。
“纱织......姐，原来你记得我。”
“呵呵，我的身上都是你的味道，连里面也是，不信你来闻闻。”
“对不起！”乔治90°鞠躬道歉，滑稽的样子令纱织笑的直不起腰。“小子，站过来让我仔细瞧瞧......嗯，没想到庄园的园丁长得蛮帅气挺拔的，看来希利尔先生对美的执着真是一丝不苟呢。”
说到“希利尔”，纱织的神情黯淡下来，转头看向窗外，沉思着什么。
“纱织姐，外面的人能看见你的，我扶你下来吧。”
“我的身子，我愿意让别人看，要你多事？”
“不是我多事，是男人看了你的身体就想做坏事，我怕你又像刚才一样吃亏。”
“哼，你不也一样。”
“呃。”乔治手足无措，再次道歉。
“好了好了，装什么圣人。”纱织不耐烦，伸手拉住他接上的断臂，重得像一只火鸡，“这条胳膊算还清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别再跟我搭话，贱奴。”
乔治红了脸，呆站在原地。“怎么还不走？！”“纱织姐还没下来，怕你一会儿会需要我搀扶。”
女人又气又笑，“好呀，这么想献殷勤，那抱我回床上去。”男人想了想，张开两条胳膊。
纱织烦的一脚踢开他，跳下窗台，小腹收缩，瞬间体内伤口抽痛，蜷缩的身体被横抱起来，乔治将重量左倾，右边接上的断臂依旧吃力，勉强将她放到床上，缝合处渗出鲜红的血。
纱织叫来护士，把乔治带走治疗。不一会儿，护士回来，问她是不是活动的时候扯到伤口。纱织莫名其妙，否认，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八成是那个傻小子告诉护士的。
“蠢驴。”
夜色降临整个新城，军囚乐园向天空发射的光束照亮了了寂静的夜空，俨然要把新城变成一座不夜城。而军囚乐园南边的方向，新城医院已经沉睡。
遍体鳞伤的女人在楼梯护栏内吸着烟，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座魔力乐园。
“......夜凉有风，对纱织姐身体不好。”
“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恰巧路过。”乔治长着一副不像会撒谎的憨厚脸，纱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蠢驴。”
青年憨笑着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说起来，对男人见多识广的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憨傻透顶的蠢驴子，她看向正在走远的青年，突然有了一种模糊的欲望，她渴望去了解一个男人。那些她不曾了解便已经厌恶的男人，没想到有一天，竟能再次让她......
“喂，还想不想献殷勤？”女人有些颤抖的声音在安静的医院走廊上回荡，她开始后悔。
青年站定，突然转过身向她跑过来，脸上一如既往的冒着傻气，如果屁股上长着尾巴，此刻应该已经像螺旋桨一样飞速摇上天了吧。纱织为自己幼稚的幻想感到羞愧，她在自暴自弃吗？
乔治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红色的苹果，羞涩的递给她，“隔壁床的小妹妹说很甜，不知是不是真的，给你吃……纱织姐？你怎么哭了？
是不是伤口疼了？”
纱织突然又笑了，她摇头，轻轻擦掉眼角的泪，看着慌乱的青年，解释说：“他们都喜欢让我吃肉棒，你却让我吃苹果。你真是只好笑的蠢驴子。”
“……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对你好？”
“说什么呢？我的追求者满新城都是，送我的奢侈品多到家里装不下，你当我是跟你一样低贱的奴隶么？”
“我以为我们一样的。”乔治像个大男孩赌气一样皱起眉，他不想承认自己被其他男人比下去。
“现在知道了，还打算献殷勤么？”
“嗯！”他又恢复了朝气，“纱织姐刚刚为我流泪了，我不会辜负纱织姐的。”
“蠢驴子才会为你流泪！你的脑子真的比驴子还蠢！”乔治也不生气，用袖子擦了擦苹果，递到女人唇边，“纱织姐，吃苹果，消消气。”
“用残废的胳膊拿给我。”纱织刁难。
乔治乖乖换手，还不能灵活使用的右手握住苹果，再次递到女人性感的嘴唇边，嘴唇张开，一口咬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
“甜吗？”纱织点点头，乖巧的像个小姑娘。乔治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接着吃。”“谁让你摸我的头的？！”乔治吓得抖了一下，苹果掉在地上。纱织盯着被尘土脏污的苹果，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红了眼圈，乔治不知所措，只听纱织抽噎的声音中带着恨，“我一定是被蔷薇那个贱货污染了女囚芯片，不然我现在，为什么要做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抬起一脚，苹果飞出撞击在墙上碎裂。
“纱织姐，纱织姐，”他拦住气愤离开纱织，“是我笨手笨脚，都是我不好，别对苹果撒气，气坏了自己，我这就去给你买苹果，你等等我——”
“乔治，我要的不是苹果。”纱织打断他，她移开视线，无法与他那双真挚的蓝色眼眸对视。
乔治沉默片刻，“……可是纱织姐心里想要苹果吧？只是吃苹果的样子太丢人，纱织姐不想让人看到。”
“是乔治你喂我吃让我感到丢人，如果换做那些军阀、贵族喂我，不管是肉棒还是苹果，我都能开心痛快的吃下去，我就是这么恶心的女人。”
“……对不起。”那副驴子脸收敛了笑容，尽管他神情依旧温和，可是眉宇间只剩下哀伤。
“走开吧。”青年默默的让开路，娇小的女人从他身前走过，左手不由自主的拉住她纤细的手，柔软冰凉的指尖令他内心像触电一般，“如果纱织姐哪天又想吃苹果了，我买给你。纱织姐乖乖吃苹果的样子，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