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谁招惹了谁

“我从未想过你会是这样一个女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怒火中烧男人意识到右手钻心的疼痛,厌烦、恨意也渐渐从大脑褪去,他说。

他搜寻记忆,她固执的一面早有端倪,只是他更在意开始和结果,过程、细节往往忽略不计。

“什么样的?”女人问。

男人起身,脱掉外套、衬衫、裤子。

女人警惕的盯着男人不寻常的举动,直到一身性感的肌肉完全暴露在她面前,男人目光锐利的直视她,她移开视线。

他向她走去,压上她,品尝她散发出的紧张、羞怯、期待、抵触、恼恨情绪混合而成的可爱味道,他扣住女人的后脑,舌尖轻轻舔舐女人伸长的脖子,“区区一个女人,竟敢执着于剖开我的心看个究竟,这份胆量,让我有点儿刮目相看了。”

“先执着我的人是你。”

男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神色稍有不满,但没有反驳,他生硬的脱掉女人的裙子、内衣,傲慢的俯视女人的身体,情欲渐渐占据那双死寂的黑眸,他俯身压上她,舌吻炙热而急切,温热的手掌色情的抚摸她的肌肤,从女人的双腿内侧向外打开,露出诱惑男人的淫乱湿地,下身一挺,直接顶进蔷薇的体内,湿热的甬道包裹着他,纤细的身体僵直,女人发出疼痛的呻吟,穴内已经被男人的武器玩弄的柔软烂熟,像一锅熬了几个小时的桃子果酱,散发出甜腻腻的香气,他双手抓住女人的腰,略显粗鲁的奋力贯穿,直达她的最深处。

“啊!”女人带着颤音轻吟,柔软无力的胳膊遮住眼睛,咬住下唇。

“关上灯......”她说。

“我要看你——”他拉开女人的胳膊,她眼底湿红。

“有那么疼?”他质疑。

“没有。”

“哼。”

“......对你来说,就像被虫子叮了一下。”她偏过头,语气怠慢。

怎么总觉得自己被这女人讽刺了?霍维脸色难看,随即挑眉扳过她的脸,挑衅似的直视她,扭动腰胯,激烈的操干她,女人揪着眉毛,抿紧嘴唇,眼角渗出泪。她似乎听到一声不悦的闷哼,抽插停止,体内最深处被顶弄摩擦,变得酥酥麻麻,欲望被点燃,“嗯啊......好痒。”她情不自禁的索求,睁开眼睛,目光痴迷的搜索男人的脸,那副冷峻的面孔令她陶醉,傲慢的俯视使她心悸。

“好羞耻。”她有点难过。

“在我面前你没有羞耻。”

“......明知道你在玩弄我,还是喜欢你,想让你看我淫乱的样子。你心里是不是看不起我?”

如果辱骂自己是“不要脸的女人”、“恶心的女人”,她不确定清醒的男人还会不会发怒,不过她在心里已经这样骂过自己了,也因此难以克制的流出几滴羞愤的眼泪。

男人一声不吭,盯着再次用双臂遮住脸的女人,眉宇间阴云密布,下垂的嘴角似乎在酝酿一场暴雨,他继续操弄她的敏感带和子宫口,悦耳的呻吟拖着令他难以忍受的哭腔。

他停下,默默关掉灯,再次进入女人,抬起湿润的脸颊,吻她,命令:“好好喘给我听。”爱液源源不断的产生,浇灌着干涸的心,汗水将两具炙热的身体融合,淫乱的喘息不绝于耳,但总夹杂着呜咽。

这快感像高潮一样令她无法承受,持续侵蚀她的身心,她不再是姜蔷薇,她是霍维身下的玩物,在男人坚挺的性器下伏地跪拜,虔诚臣服。她意乱情迷,迫切的叫着男人的名字,充满了对男主人的渴望,也同样想要他关切自己,认可自己,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不放弃,总会理睬她的吧,他那么喜欢她,她一厢情愿的尝试,结果是一次次期待落空,就像他对她的禁止高潮,最终令她理智崩溃,她哭着哀求男人,“霍维......呜,霍维......”

黑暗中幽幽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什么事?”他的语调平静得根本不像在做爱。她想象着他正看着医学书,抬头不耐烦的对她说,“你挡光了。”

“你喜不喜欢我?”她脱口而出,眼泪跟着涌出眼眶,她应该更委婉一点,而不是唐突直白像是质问,她有些自卑,又非常不安,患得患失的个性妨碍了理性的判断,她一意孤行,“我知道你不爱我,但你有没有一点点,哪怕一个瞬间,真心喜欢过我?霍维,求你回答我,我真的很难受......求你别再折磨我。”

“别扫我的兴。”

她深深叹息,流出的眼泪像带着冰晶一样刺痛脸颊,她怨恨昨晚发生的事,那是个对她来说非常不幸的意外,她有些明白“我理所当然的拥有你,也享受你依赖我”的意思了,她理解的“英雄救美”与他不同,他保护她是自大的男人彰显自身力量的一种方式,作为被救的“美人”,她确实是“特别的”,但仅此而已,没有更深的含义,他不懂爱,也不需要爱,迫切需要爱的是她,她不能“推己及人”。

无爱的性交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快感持续的折磨她的自尊心,她想被厌恶的男人侵犯到高潮大概也是这种感觉

吧。被不爱的人强制释放,身体极致结合,反而导致内心反感到极点,自身的归属被自身否定,产生厌恶、恶心的情绪,这种痛彻心扉的过程她正在体会,她难过的自我安慰,她必须要经历这些痛苦。

“霍维......求你,快点让我高潮。”她搂住男人的脖子,亲吻他,告别他。

她看来还是不够爱他,她想,不够盲目、痴情,内心深处更怕自己受到伤害,如果他不是一次次在她危机时出现,伸出援手,不是恩威并施,鼓励大过惩罚,不是营造暧昧、挑逗她、在意她、分析她、误会她、紧张她,不是将自己化身谜题,让她绞尽脑汁猜测、胡思乱想、辗转反侧,她不会这么傻的执着他,他很坏,她得出这样的结论。既然他有自知之明,说她会后悔,那么她姑且相信他,当做事实是这样。她的盘算偏激、狭隘、小心眼,无所谓,她是个女人,不需要男人的“面子”,她就是得不到他,因爱生恨。她禁止内心有任何声音再议论霍维伊兰德这个男人。

纱织接到霍维的电话赶来,在军囚乐园的医疗室找到正在缝合右手伤口的男人。他眉头紧锁,脸色铁青,神色烦躁,额角汗珠密布。

“怎么搞的?”女人问。

缝合伤口的医生面色紧张,先开了口:“二少爷坚持不打麻药,我真的尽力了。”

“哦?”女人愉悦的语气令霍维反感,他抬头瞪着她。“那女人在我的卧室,还不带她回庄园?”

“威廉说你没和哈伦动手,这伤是怎么来的?看起来这拳头也不是打在软绵绵的女人身上——”

“哼,你们女人除了爱刨根问底,没正事可干。”男人一脸鄙夷。

纱织撩了撩头发,回敬道:“爱情问题向我发牢骚也没用,我只会做·爱。”

“滚吧!呃!”

“二少爷,冷静,不要动。”

女人微笑着撇下暴躁的男人,来到霍维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