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迷失

女人神情麻木淡漠,跟着陌生男人走。

也许是签售会的缘故,他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男士卫生间里空无一人。她被带进一个隔间,男人掀起她的裙子,脱掉她的内裤,伸手到白皙的大腿之间抚摸私处。

“唔……”女人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一丝难过,空洞的双眸渐渐湿润。她咬住下唇,没有丝毫抗拒男人触碰敏感之处。

“怎么肿了?”他揉搓红肿的阴蒂,视线扫过女人异样的下体和臀部,好奇的问。

“被主人惩罚了。”

原来是个女奴。男人轻蔑的盯着她一身奢华的打扮,动作变得粗鲁。

“没怎么湿嘛,”男人略微失望,本以为物色到一个外表清纯的荡妇,不过看到她害羞却顺从的模样,不禁心痒难耐,“真乖,叫什么名字?”

“蔷薇。”她低低的答复对方。

“蔷薇花?”男人笑着点头,女人的姿色确实堪比一朵娇艳的花。他在女人的屁股上狠掐了一把,手伸进衣服扯开内衣,色情的揉捏女人的乳房,“我一只手就能抓住你的奶子,嘿嘿。”男人淫笑,两根手指并拢拨开阴唇,指腹压在绒毛上,滑进柔软凹陷的穴口,插入阴道。女人打了个激灵,抗拒的“啊”了一声,双手握成拳,手腕绷紧,仿佛被男人捆绑在隔间壁板上,纹丝不动的忍受侵犯。下体被异物持续进入,反感、疼痛、恐惧,想逃,她痛苦的强迫自己目睹下体被强暴的过程,心里生出比被男主人抽打身体更难以言喻的快感。她随即抬起头,迷茫的望着他:能让自己痛苦的男人就是主人吧?

“穴紧的跟处女一样,多久没被主人操过了?”男人手指在女人体内进出、探索,同时饶有兴致的问。

“……五天。”

“是有点久。”男人说着,手指根部没入女人体内,时而搅拌时而抽插,将紧窄干涩的阴道快速操弄得湿热黏腻。

女人渐渐被欲望控制,唇齿间散发出颓废、萎靡的诱人气息,双腿不自觉打开,爱液被男人的手指抠带出来,淅淅沥沥溅在大腿内侧。

“啊……啊。”她喘息着,渴求的望着侵犯她的男人。

“骚母狗,给老子撅起骚屁股,求老子操!”男人盯着淫乱的女人,变了脸色,凶狠的瞪着她,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她疼的几乎窒息,眼泪畏惧的掉下来,哀求男人放手。

“哼。”男人神色得意,俯视求饶的卑贱女奴,仿佛怜悯一只蚂蚁,从容的问:“贱货,你是不是老子的胯下精盆?”

蔷薇一阵颤栗,答复说:“我……是主人的胯下精盆。”

“你?给我叫自己贱货!”

“……贱货是主人的胯下精盆。”她被漩涡卷带进去,涡流湍急,窒息。

男人似乎很满意这只被调教过的低等生物,抓着她的肩膀粗鲁的翻过去,将她的脚向外踢开,握住半勃起的阴茎,顶住湿穴。

炙热的眼泪恐惧的爬上眼眶,胸口麻痹,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意识在漩涡里失控旋转,她远离自己,她拉扯自己,摇摆不定,不死不休,她无法伸出手,因为没有人会拉住她,热泪滚落,阴道被强行撑开。

“蔷薇小姐?蔷薇伊兰德小姐——”是保镖的声音,她抬起头。

男人突然插了进来,她哭出声,嘴巴被男人堵住,湿滑的阴道一股脑吞进男人的性器,肉体碰撞,体内摩擦,异物感令她作呕。

她痛苦的流着泪,被霍维强暴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摇头抗拒男人,不是的,霍维没有令她厌恶的感觉。霍维只是让她疼痛而已,疼的几乎晕厥,他粗暴残酷,但不卑劣猥琐,没有引诱和侮辱,那过程是痛苦的但不邪恶,她没有感受到成人的欲望和快感,没有预谋,青涩的爱恋羞怯的潜藏在她心底。

“求你,放开我……”她张嘴哀求,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咸涩的眼泪流进嘴巴。

“你这贱人勾引我还装无辜!伊兰德的骚母狗真他妈的欠操!”男人额角渗汗,声音压的极低,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咒骂,他掐住女人的脖子,防止她叫出声,却因慌乱忘记控制她的身体,女人双手捶打隔间壁板,发出急促凌乱的声响,男人瞬间吓软了,推开女人,提上裤子冲出隔间。他前脚刚出了卫生间,保镖就到了,由于他是常常出入警局的性骚扰惯犯,早已练就了从容不迫的本领,端正的五官和西装革履的扮相是他得天独厚的保护网,他淡定的看了眼身材高大的保镖,甩开胳膊抬起手腕,看了眼佩戴的金表,然后大踏步走了。

保镖找到半裸的女人,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胸前,女人软进他怀里,眼泪婆娑,哀求:“别告诉霍维……求你别告诉他。”

保镖把虚弱的女人平放在沙发上。“谢谢你。”她语气哀伤,清冷的表情下隐藏着绝望。“衣服……可以借我吗?”保镖点点头,退到门外。

她想睡一会儿,却心神不宁。保镖的西装遮盖的身体燥热出了汗,她脱掉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的抱着西装上衣,手伸进两腿之间揉搓下体,毫无廉耻的自慰。

“啊,啊,啊——”她呻吟着达到高潮,释放过后悲伤压上来,她垂下眼睑,泪流满面。她一面哭,坐起身打开桌上的烈酒,倒进杯子,满到溢出来。男人站在她面前,端着酒杯,扣住她的后脑,挑眉冷笑:“你既然这么听我父亲的话,就替我把酒喝了。”她举起杯子将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精灌入喉咙,灼烧五脏六腑,头痛欲裂,她剧烈咳嗽,伏在玻璃桌上喘息,恍惚中她看到霍维的脸映在桌子上,一双深沉的眸子盯着自己。“我不是黑泥鳅。”她哭着嘟起嘴,想对他笑,告诉他自己并不生气,可随即痛苦占据内心,为什么他现在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她歇斯底里的哭喊,愤懑化作冰冷的泪,流过冷漠的脸化作一声苦涩的叹息。她摇晃着站起身,无所谓,她不介意,眼泪沿着脖子流下去,肌肤有些冷,她拿起保镖的西装,穿在身上。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摆满了各种精致娃娃和毛绒玩偶的可爱卧房乍一看像个儿童房,让她不知所措。她问自己,她要的宠爱都得到了,这是爱吗?

她茫然转身,来到顶楼的植物园,脚掌踩着湿润的泥土,溪水没过脚踝,赤裸的双腿在花海中漫步,大自然的芬芳与鸟鸣环绕着她,情绪渐渐平和,心里依旧空荡荡。

她到底哪里不满意?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需要被他全副武装的保护起来、控制在掌心,任何细枝末节都做到无微不至?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敏感、脆弱,可是她快要疯掉了。

救救我,霍维......她已经快被漩涡吞没。

她没办法回到秘林小屋,回到伊兰德庄园,男人的眼里不会再只有她一个人,也不会各有各的立场互不相让。男人变了,他不再像从前那么“爱”她了。

“我真的很爱你,蔷薇。”她想痛斥他伪善,满嘴谎言,害她痴心妄想,太过期待,终是绝望。她是怎么又爱上他的?带有姜蔷薇记忆的蔷薇·伊兰德回忆起以往种种,他的冷漠内敛、霸道温柔的个性令她着迷,她享受被他玩弄的过程,他的调教亲切、克制,扬说他的手段残忍变态,她到现在都不相信,他异常严厉那次是因为她企图自尽。他很少搭理她,她乐此不疲。她擅自把他当做自己的世界,幻想他给了自己勇气。

她突然明白,回到哪里都不能让她快乐,是她变了。

她回到客厅,脱掉身上的西装,跪坐在玻璃桌前,喝下一杯杯烈酒,渐渐失去意识。

霍维下班回到家,看到女人一丝不挂的趴在桌子下昏迷不醒,桌上摆着两个喝光的酒瓶,他扶起她,保镖的西装外套压在女人身下,异常惹眼。

他检查女人的身体状况,她肌肤惨白冰冷,脉搏微弱,拨开眼睑,瞳孔放大。

霍维脸色铁青,急忙将女人送往新城医院,经化验女人酒精中毒,被推入手术室抢救。

他等在门外,大脑空白,直到手术室的指示灯关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他慌忙站起身,医生告知他女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在医院静养两天观察情况。

霍维沉默的望着熟睡的女人,离开病房,到楼下吸了根烟缓解过度紧张的神经,随后想起那件西装,打电话叫来保镖。

他简单说了女人的病情,沉着的嗓音平静如常,审视着一向对自己忠心的保镖,问道,“为什么你的衣服会出现在我家里?”

保镖一五一十讲了女人在书店的男士卫生间遭遇性骚扰。

“她不让你告诉我?你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

“对不起,二少爷。”

霍维怒不可遏,对着他的脸打了两拳,咆哮:“你敢觊觎我的女人!”

“您误会我了,二少爷!我不清楚这算不算是危险......所以没有汇报。”他告诉霍维,女人是在新书签售活动时自己走的,他被人群阻拦到的晚些,在男士卫生间找到女人时,一个男人刚刚出去,那气氛微妙,不像是性骚扰。言外之意两人在偷情,而保镖认为这属于家务事。

霍维回到蔷薇身边,望着虚弱的女人,神色复杂。

他问起女人举止有什么异常,保镖说她起初一顿饭吃十几个人的饭量,他经常在门外听到吃饭间隙有呕吐声,后来是每天都会发作的痛哭,坐车或走路时偶尔也会看到她眼睛湿红,擦拭眼角。今天他听见喘息声和尖叫。

女人醒了,她余光瞥了一眼男人,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平静的表情变得忧郁起来。

“你刚刚因为酒精中毒送去手术室抢救。”

“……谢谢。”

“看着我。”

女人像时间定格的画面,静止、了无生气。霍维起身坐在床边,从上方俯视她,那双清澈活泼的眸子如今是一潭死水。“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语气平静、温柔,对她循循善诱,而她死气沉沉。

“我爱你。”他说。

死了一样的女人突然苏醒,抬起双手捂住耳朵,表情变得惊恐,目光警惕、抗拒,陌生的盯着他。

男人怔住,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