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公公家暴儿子

老爷子打量着赵嘉朗,“小孩,赵景深是你什么人啊?”

赵嘉朗规规矩矩站在床边,乖巧回答:“是我父亲。”

徐书楠微愣,彭莱惊喜道,“真是巧啊,可是我去你家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一直住在学校,很少回家”,赵嘉朗道。

彭老爷子觑着女儿,“前段时间赵家那丫头订婚,你正巧去外地出差,不然就能遇到远骞啦。”

徐远骞暗暗骂了句彭斯澜,表哥这个大嘴巴。

彭莱看向自己儿子,“远骞,这是怎么回事。”

徐远骞实话实说,“我陪嘉朗去参加订婚宴,正好见了叔叔阿姨。”

徐书楠惊讶道:“景深和美玉都知道?”

“知道,而且叔叔阿姨也同意了我们交往”,徐远骞道。

彭老爷子沉声道:“既然孩子们彼此喜欢,你们做长辈的相互约个时间,两家人坐到一起吃个饭。”

徐书楠敢怒不敢言,彭莱点头说好。

彭老爷子身前撑着一根拐杖,睨着床上的外孙,“远骞,你选择了人家,就要认真负责,千万别学你大舅,整那些始乱终弃的劳什子戏码。”

徐远骞开心答应,“是,外公。”

彭老爷子带着女儿女婿出了医院,彭莱临走前拉着赵嘉朗的手,慈爱的嘱托,“嘉朗,远骞就拜托啦。”

赵嘉朗羞答答地点头,“是,阿姨。”

下午六点多,徐远骞正抱着赵嘉朗窝在病床上看电视节目,李锐泽的电话打了进来。

“赵嘉朗,你去哪儿了?”李锐泽怒吼着质问。

赵嘉朗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咋啦,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李锐泽又是一声暴怒,“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tm以为你出事了。”

赵嘉朗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对不起,李二狗,我刚才一着急直接跑出来了。糟了,下午好像还有课。”

李锐泽咬牙切齿,“大爷你可算记起来了,两个班级一百多个学生在操场上等了你一下午,主任都要疯球了。说,你干什么去了?”

赵嘉朗踌躇着说:“我在医院呢。”

“医院?你怎么了?”火气瞬间变成担心。

“不是我,是徐远骞”,赵嘉朗望向身侧的徐远骞,“他住院了。”

李锐泽松了口气,“徐远骞又是怎么回事?”

赵嘉朗犹豫一会,才道:“被他爸打了。”

“嗯?”李锐泽目瞪口呆,“我擦,徐校长真狠。”

“主任有没有说什么?”赵嘉朗问道。

李锐泽回道:“特别生气,后果相当严重。”

赵嘉朗有点为难,“锐泽,你帮我再请两天假,我得留在医院。”

李锐泽叹息,“行吧,我明天去和主任说,但愿他能批准。”

“嗯,谢谢你。”

“滚蛋,跟我说什么谢谢,我挂了,替我向徐同学问好。”

赵嘉朗望着挂断的电话愣神。

徐远骞从后面抱住他,将下颌搁在他的肩膀上,“都是因为我,害你矿工。”

赵嘉朗打断他,“不许乱想,要是真算起来,你还是因为我才住院的呢。”

徐远骞笑呵呵地说:“老婆,过两天出院,先陪我去买部新手机,没有手机太不方便了。”

赵嘉朗笑着说:“我现在就去帮你买。”

“我不要”,徐远骞紧紧环着他,“天都黑了,改天我们一起去。”

赵嘉朗挣开他的怀抱,“别闹啦,我去买晚餐,正好门口就有手机卖场,顺便买回来。”

徐远骞不舍地放开他,“好吧,那你快点回来。”

赵嘉朗凑过去亲下他的嘴唇,“乖一些,等我。”

徐远骞眨巴着桃花眼点头,乖巧又听话。

赵嘉朗心田火热,真是只可爱的小忠犬。

赵嘉朗拎着晚餐回来的时候,小忠犬正眼巴巴地望着门口,见到主人立即眉开眼笑,“你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久?不过才二十分钟而已。

“正是饭点,顾客特别多,我排了一会儿队。”

赵嘉朗将新手机递给徐远骞,“最新款的,试试。”

徐远骞伸手接过来,堆笑谄媚道:“谢谢老婆大人。”

“油嘴滑舌”,赵嘉朗红着脸嗔怪。

徐远骞将手机卡装好,开机下载好软件,给导员发了条请假信息。

赵嘉朗支起病床上的餐板,把买来的饭菜一一摊开,将筷子递给对方,“先吃饭,一会该凉了。”

徐远骞放下手机,却没去接筷子,“老婆,你喂我。”

“?”赵嘉朗狐疑着打量他,“你手和胳膊都没问题,干嘛要我喂?”

徐远骞忽然捂住胸口,两条剑眉拧成一团,嘴里呻吟不断,“啊啊……不行了,我突然感觉胸口好疼,胳膊和手都没力气,算了,我

不吃啦,就让我饿着肚子吧。”

十分蹩脚的演技,赵嘉朗开口投降,“好啦,别演了,坐好,我喂你吃。”

徐远骞瞬间止住了呻吟声,痴笑着坐直身体,配合的张大嘴巴,“啊~”

赵嘉朗端起面前的保温盒,吹了吹上面飘散的热气,舀过一勺鸡汤喂过去,“医生说,让你多吃些肉汤,有利于身体恢复。”

徐远骞咽下口里的汤水,“好喝,老婆你也尝尝。”

“好”,赵嘉朗自己喝了一口,又喂了小忠犬一口。

一来一往,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才停下。

赵嘉朗扶着徐远骞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回来后,跪在床上帮他抹药。

徐远骞光着膀子趴在病床上,原本奶白的后背印上一条粗长的青紫痕迹。

赵嘉朗满眼心疼,忍着眼泪给他擦药按摩,“徐校长下手也太重了。”

徐远骞看得很开,“我爸也是气上心头,我当时一直在跟他犟,他才动了手。”

赵嘉朗停了手下的动作,“你说了什么?”

“他气我的性取向,逼着我和你分手,我不肯。”

赵嘉朗叹气,“你假意服个软多好,至少不用遭受皮肉之苦。”

徐远骞摇头,“这是原则问题,必须向他表达清楚自己的观点立场,否则他会变本加厉地左右我的人生。”

赵嘉朗不得不赞同他的想法,一时之间想不出反驳的话。于是低下头认真按摩,“忍着点,我帮你按按,有利于活血。”

“嗯,来吧老婆,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