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月姬无尘

第4章 爱上你的眼睛

东区的老大克劳德,最近迷上了一个美人儿。

他们没有用“得到了”或者“喜欢上了”这样的词,而是用“迷上了”。足以让人明白他有多看重那个青年。

一个入狱第一天就让整个19层囚室的男人们神思不属的青年。

午餐时间到了,克劳德还没有来,东区的人不能在他之前拿食物,只好饿着等待,他们心里怨恨,但畏惧着不敢表现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传话来,说克劳德不来吃午餐了,叫他们给他带点奶酪面包回去。

克劳德最不爱吃甜的,奶酪面包?

送餐的犯人到了囚室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容貌如昳丽的玫瑰般的青年,软软地窝在克劳德的怀里,眼角眉梢都是情事后的慵懒,看得人心潮澎湃,所有的热流都向小腹下涌去,想把他按在肮脏的地方肏干,看他沾了灰尘哭泣的样子。

克劳德察觉到了犯人的目光,松开怀里的青年,把人放到床铺上,拿起被单盖住了他的脑袋。

“别看,等一下。”

然后就是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不是普通的击打声,是陷入、扭曲、拆分肉体的那种声音,还有被人捂住的只能发出模糊音节的惨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平息,被子被掀开,里面的青年被闷的两颊通红。

克劳德愧疚地把他抱出来,轻轻地亲吻他的脸颊、额头、下巴、甚至眼睛。

“怕吗?”他问他。

克劳德有一张很阳光帅气的脸,鼻梁高挺,五官深邃,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很有好感。尽管这些都是表象,但并不妨碍蚀月喜欢他的脸和尺寸。

青年小巧的喉结“咕咚”一声,满脸冷淡地道:

“不怕。”

克劳德被他这幅虚张声势的样子逗笑了,又捧着人亲了一通,才拿起放到一边已经凉了的午餐,示意青年先吃。

“我不饿。”他矜持的推开,并不想接受这强/奸犯的好意。

克劳德好似没听见,自顾抓起一片面包含在嘴里,捏着青年的下巴强硬地喂进嘴里。

这样的场景自从蚀月来了以后每天都会上演,青年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因为感到尊严受到侮辱而掉眼泪,只微微红了眼眶,扭过头不去看他。

克劳德实在拿这宝贝没办法,好言好语又不听,强硬些又会红眼睛,像个小姑娘一样难伺候。

他把扭动推拒的人强行抱回怀里,盘腿坐在床上,把青年放到腿上,抓着他的手啄吻。

这是他在最近的相处中发现的,只要这样安抚青年,他就会消气,态度也会柔和很多,不再浑身竖着尖刺。

这是原主的习惯,因为原主小时候他的妈妈就是用这种方法哄他,蚀月自然要保持,尽管他觉得很没用。

这项活动持续了很久,青年的手被亲了个遍,他的神色才缓和起来,紧随而来的就是持续了整夜和一个上午的情事带来的疲惫。

克劳德亲着亲着,感觉到青年的身体晃晃悠悠的,他伸出手臂揽着他的肩膀往自己方向靠,青年果然不一会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睡着的青年难得的乖巧,卷翘的睫毛在光线的照耀下跳舞的音符一样漂亮。

克劳德觉得自己所有的温柔怜惜,好像都给了眼前这个突然闯入他世界的人。

他在鸦羽般的睫毛上落下一吻,一触即离。

好梦,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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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是因为血液不畅的酸痛感。

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一双和他颜色相近的眼睛,碧绿色,清澈透明,脸的主人长相十分阴柔,看起来就像某白莲花圣母受。

如果他能表情不那么扭曲怪异,手里不玩着一把手术刀的话。

“你就是克劳德的那个……宝贝?”

吴蚀月皱眉,显然对这称呼十分不喜。

但这里没人考虑他的喜怒,他们只关心他是否有利用价值以及能否给克劳德带来打击。

毕竟东区跟西区一向水火不容。

那人凑近,鼻尖对着鼻尖,碧绿色和墨绿色的瞳孔相对。

“你的眼睛……呵呵呵……可真美……”

虽然是一句十分发自内心的夸奖,但他手里的手术刀使人不能开心起来。

“你想干嘛?”

“这么漂亮的眼睛,一定会成为我所有收藏品里最出彩的那个,哦,你没有见过我的收藏品吧,它们美极了。但是不,不不不,你的这个才是最美的。”

他身后的人把一个箱子拖来,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透明罐子。

拿出罐子在他眼前晃,液体里浸泡着各种颜色的眼睛,其中以绿色居多。

吴蚀月讽刺地笑了一下:

“你该不会是太喜欢自己的眼睛又不想摘,只好摘别人的了吧?但是现在的科技你完全可以装义眼连接到脑部神经,一样可以看到。”

那人眯着眼睛,有点

不悦:

“我的眼睛跟他们的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看看这双眼睛,它们是会发光的,能转动的,在我的身上,它们才是最美的!”

吴蚀月挑眉: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眼睛拿下来?”

“你在害怕?”他低低地笑了两声,“别怕,你会开心的,你的眼睛能够成为艺术品,永远的留下来……只会有一点点痛……”

手术刀在眼角点下一点血珠,像青年的血泪。

这疯子要玩真的!

吴蚀月慌了,他之所以自首就是为了不吃苦,连生活的艰难他都无法忍受,何况是生生挖掉眼珠的痛苦?他不停试图劝说那变态放弃,可那人的刀尖还是在他的眼角划出一小道伤口来。

长相糜丽娇柔的青年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双墨绿色的眼瞳浸了些水,泪要落不落的,里面是害怕和强要维持自尊的倔强。

漂亮的像阿芙洛狄忒权杖上的宝石。

阴柔的青年看愣了,半晌喃喃道: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宝贝。”

“我有些舍不得挖掉它了。”

“毕竟在你身上时,它看起来才是最美。”

他扔掉手术刀,叫人收起箱子,把那些人都赶走,蚀月早就注意到这里是这男人的囚室。

至于这个人他也知道,是西区的领头,一个挖眼狂魔,极度迷恋各种眼睛,会把人的眼珠生生挖下来再保存起来观赏。尽管已经在监狱待了好多年他的爱好也没有停止。反正这里有很多死刑犯,早晚都是要死的,监狱也睁只眼闭只眼,他在这里也收集了些眼睛,但都不很满意。

“那些家伙的眼睛太浑浊了。”

后来有一次,他这样对蚀月说道。

囚室里很快只剩他们两个了。

青年咽了口口水,问道:

“你想做什么?还要挖我的眼睛?”

虽然语气平淡,尾音却不自觉带了点颤抖。

看来被他吓的不轻。

西区领头,费荷,用手指抹了抹青年眼角的血珠,听到细细的抽气声。

“很疼吗?我才刚刚下刀呢,你可真是娇贵。看来克劳德那男人对你很温柔,居然没把你做死,嗯?”

青年瞪了他一眼,没有什么威慑力,只那双眼睛发着光,更漂亮了。

费荷贴近,轻轻舔舐青年眼角的伤口,在他耳边说:

“我也很想看看,你情动的时候,眼睛是什么样子的呢~”

吴蚀月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是个不好的预兆,抬起身体要挣脱,但他身上还绑着绳子,刚刚直起身体,被费荷一推,就仰面躺倒在了地上。

那人迎着他惊恐的目光,用手术刀慢条斯理的划开衣服,沿着绳子的方向,极有技巧性地在不破坏绳子的情况下把衣服全部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