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为正义还是为你
考尼格在一周后再次找到吴蚀月，这次他的身边没有别人，不知怎么，考尼格松了一口气。这大概是他要交待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怕别人听到吧。
“你叫吴蚀月吧，我有事要跟你说。”考尼格垂眸瞥着紧张的青年，吩咐道。
“啊，好，好的。”吴蚀月太高兴了，他没想到喜欢的人见了他那样的一面，竟然还愿意来找他，心里就像开了花一样，考尼格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们来到转角，考尼格开门见山地道：
“我要你挑拨东西区的关系，越大越好。”
“！”青年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全是疑惑。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对于东西区领头的重要性吗？
考尼格对他的讨厌少了点儿，觉得这人愣愣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当然，我们也不可能让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一件对你没好处的事情。事成之后，你的一切罪名都会被抹消，你可以拥有300万联邦币，够你活几十辈子了。你还会被授予最高荣誉勋章，怎么样？”
这样直接是考尼格的想法。他从青年过往的资料中得出结论，眼前这个人空有一副好皮囊，没有头脑，善妒又胆小，却极端爱慕虚荣，是个标准的小人。
上面说的那些当然会是他自己的，现在这么说也不过是诓骗眼前这个唯利是图的家伙罢了。
一个知晓了上面计划的死刑犯，事成以后等待他的只有立刻处决。
但青年的反应是他永远也不会猜到的。
那个容颜糜丽的青年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那里面没有对任务的恐惧，没有对奖项的渴望，只有他。
他只问他一句话：
“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你？”
考尼格觉得莫名其妙。他在学校里见过这样倾慕的眼神，来自于各种各样的女孩子，但第一次从一个男人眼睛里看到，他有点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喜欢他，可他们统共才见过两面。
他回答：“这当然是为了联邦……”
但青年迅速打断了他，并且提高了音量：
“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你！”
考尼格厌烦地皱起眉：
“你听不懂吗？我说这是为了……”
“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你？！”
空气安静了几秒，考尼格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为了我。完成这项任务，我就会是联邦历史上最年轻的上校。”
“好……”叫吴蚀月的青年全身放松下来，朝他露出一个高兴的笑：
“为了你就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永远永远，别忘了我。你可以做到吗？”
考尼格敷衍的应道：“当然，我不会忘了你的。”
青年固执的看着他：
“永远？”
“永远。”
“好。”
应下这句话，只是考尼格一时不耐烦，在往后的许多年里，却成为了他的魔咒。
但那都是以后了，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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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跟上跟上！救护机器人先走！你、还有你，你们拿着光子枪进去！”
“嘭——”
“都别动！放下武器！所有人站成两排，否则我们就要将你们立即枪决！”
“呦，我当是什么垃圾，原来是联邦警局的小丑？”
为首的军官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机器人残骸，气得语调都在发抖：
“费荷！你作为无期徒刑的重度监禁犯，竟敢公然袭击狱警和机器人警察！你这是不把联邦法规放在眼里！”
“哦？”翘着腿坐在座位上的棕发碧眼的男人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毫不在意地摆弄着手中威力巨大的粒子枪，笑着回道：
“怎么，联邦的法规什么时候允许狱警可以侵犯罪犯了么？那这联邦不存在也罢。”
“什、什么？！怎么可能？！”
“你不信？呶，当事人就在那，宝贝儿，你跟他们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被点到名的黑发绿眼的长相娇媚的青年扭过头，表情有些屈辱。
从警方进来开始就一直悠哉坐在座位的费荷，立刻站起身走到青年面前，他伸出双臂要拥抱的人却身子一扭，躲过了他。
费荷宠溺地笑笑，讨饶道：
“宝贝儿，别生气了。你看，我不是把他们都搅碎了吗，你还想怎么样，鞭尸？那种累活哪能让你干，过来，别躲着我。”
但青年还是扭着头不理他。
费荷这才恍然青年是生气他刚才的态度。
他也不强要掰回青年转过去的身子，就着这个姿势干脆从后面抱住他，长相阴柔的男人下巴尖尖的，硌在吴蚀月的肩膀上，无奈地解释道：
“宝贝儿，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只是我叫手下杀了这几个联邦的死狗，总要有个理由吧？我只是希望你跟他们说说。”
“
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青年转回身来，眼睛红红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你要我说……他们想对我……”
“你要我说……你……还有克劳德……”
“你要我说……我就是一个……一个……”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费荷连忙把失控的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你什么都不用说，好吗？宝贝儿，别这样，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什么玩物，你知道我一直都很认真，别那样想你自己，我会心疼的，好吗？”
被人抱在怀里的青年脸埋在费荷的胸膛，微微偏过头，和远处的考尼格交换了一下视线，然后便垂下眼睛不再看任何人。
考尼格甚至不能确定青年到底是在演戏，还是那是他内心真实的声音。
不过，不管哪种，费荷对吴蚀月的在意都已经一目了然了。
接下来便是克劳德。
听说也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就强/暴了因电脑出错被误安放在同一个囚室的吴蚀月，后来尽管警方要求吴蚀月换囚室，也被克劳德吓了回去。
克劳德对这位室友的宠爱人尽皆知，也因此吴蚀月才会被费荷盯上，哪能预料费荷没有挖出他的眼睛，反而也对他……，之后，更是比克劳德还要大张旗鼓地宠溺青年。
大规模暴动不可能每天都有，因此吴蚀月总是被动地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稍不注意，就会被对方抢走的美人显然更具有吸引力，引得东西区之间的冲突越来越频繁。
而这正是考尼格要的。
但这样的祸水在第19层监狱，不知道能活多久，考尼格有心探探东西区两位领头对美人的在意程度，这次狱警的事情也是他故意为之。
对于他的安排青年没有任何意见，甚至在被两个狱警扣在墙上时，也只是带着期盼地看向白色西服的男人。
仿佛他便是他的救赎。
在那一刻，考尼格突然没有办法无动于衷地继续看下去了，他闭上眼睛，直到听到费荷的怒吼声。
西区总是皮笑肉不笑的领头，头一次愤怒得如此明显，手段也是从未有过的残忍。狱警的惨叫声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连杀人如麻的罪犯们听着都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