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杀人犯

里斯特哆嗦着拿出手里随身携带的万能遥控装置，在输出一连串乱码后，拿起在进门刷脸系统上刷了下。

系统设置被修改，叮咚一声，门开了。

里斯特用力推开……推不开。

他一边大力拍打着门一边喊：

“月！月！你现在怎么样？！”

“你等我……等我进去。”

“杀了他……杀了他……你等我……”

作为一个终日泡在实验室里的人，他的力量实在不足以推开这扇压着两个人重量的门。

那个平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傲气博士，此时就像一个刚被人揍过的家伙，颓废地滑坐在门边。

他听着里面青年隐忍的呻吟声，两眼失神地喃喃：

“你等我……杀了他……”

但也仅此而已。

吴蚀月啐了一句“废物”，海蓝色眼睛的人靠近他含住那个总是吐出恶毒之语的唇，捏着青年的腰剧烈地动作了几下，然后停住。

感受到顺着缝隙向大腿下面流下的液体，青年屈辱的瞪着眼前的人，恨不得立刻将他千刀万剐。

“别这样看着我，哥哥。我要是又没忍住……我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吴蚀月怎么可能听他的：

“呵，恶心！变态！”

“哦？”他掐住他的脖颈，动作温柔地摩挲，脸上也是带着笑：“我恶心？我变态？哥哥，那你呢？为了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留在联邦最可怕的监狱任人玩弄，你可真伟大呀～”

“你——！”

“哦，忘了说了，”他眯起蓝色眼睛，里面深深藏着恶意和求而不得的疯狂：

“我不是那个傻不拉几的克隆人弟弟，是吴郁涵，你的……亲弟弟呦～”

蚀月：“没想到弟弟居然说出来了！赤激！我觉得听了他的话我要硬了！”

灵五：「您原来一早就知道……怪不得挣扎的那么起劲。不过话说回来，您硬不硬……有区别吗？」

蚀月：“当然有，可以增加我们的情趣呀～”

灵五：「……受教了。」

心里过了一圈和灵五的瞎掰，蚀月面上却非常如吴郁涵所愿的露出嫌恶和不敢相信的表情。

灵五：「大人你确定嫌恶是如他所愿么？」

蚀月：“你小孩子不懂，他就喜欢这种强制羞辱play，不然不带感。”

吴蚀月：“居然是你，我就说他怎么会……原来是你冒充！吴郁涵，你他妈王八蛋！我们可是亲兄弟！”

“是啊～”吴郁涵拉长了声调附和道：“我们可是亲兄弟呀，可是我亲爱的哥哥，你的亲弟弟，现在正在艹你的后穴……”他挺了挺腰“还射在你身体里面了哦～”

吴蚀月从来没有这么羞耻过，背德感让他全身紧张，身后也紧缩起来，夹得还把家伙埋在他体内的人吸了口气。

“嘶～好了哥哥，今天我待的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么……我下次再来看你～”

他又低头在黑发青年体内用已经软下来的东西动了两下，像是贪恋他的温暖一样磨蹭了一会儿，才抽身离开。

吴蚀月腿软地往旁边靠了靠，吴郁涵打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里斯特瞧着门开了，连忙往里跑，撞见出来的人是吴郁涵，他的眼睛几乎被愤怒烧成红色：

“王八蛋……我要你的命！”

他用力挥出拳头，却被眼前的人轻松接下。

吴郁涵看他的神色也是一样的愤怒：

“呵，不过是个只会研究的奇怪家伙，凭什么……就能得到哥哥的信任？”

“凭什么……他就那么讨厌我？”

他厌恶的表情又忽地一变，躲过了里斯特再次打来的拳头，舔着唇暗示性地一笑：

“不过现在，我也不需要嫉妒你了。”

“因为……我比你强多了。”

他推开扑上来的博士，几下跳上停在门外的A＿756私家悬浮车，风一样消失在这个脏乱的罪犯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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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后。

“你真的要去看他？你可要想好。”

里斯特手里拿着第一份为联邦研发的极速恢复药剂，神色是冰冷的漠然。

反正就算它死了，他还可以再为月造一个。

左右不过是一个取悦那人的东西罢了。

他身后的少年海蓝色的眼，浅棕色短发，眼神是无人注意到的决绝。

“我已经想了很多天，想好了。”

“绝不后悔。”

里斯特转身看向身后的它：

“你应该很清楚，你存在的意义，不过是一个……月最想除之而后快的人的替代品——为了他能不因杀人被发现而进监狱。”

“但现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进监狱。”

“我知道，”克隆人的眼神依旧没有动摇：“我知道我是去送死，可是我……现在

存在的意义，不就是，给他泄愤么？”

里斯特摆摆手，算是同意了他的话，打开了遥控门。

这个变故，倒是让蚀月有些措手不及。他并不打算拉上这个克隆人的。一张白纸，向来是他最喜欢、最怜惜的，何况祛除怨气里，本就不关它的事。

这个家伙完全可以活到最后的，现在来送死，按吴蚀月的性格，可不会可怜它。

只会因为那张相似的脸而恨得咬牙切齿。

“看来……我要装傻装到底了。”蚀月无奈地在脑中对灵五说道。

克隆人进来的时候，蚀月正在吩咐机器人收拾行李，听到门感应器的声音，随手按下了通过。

蓝眼的少年只穿着最简单的连体金属衣，看到他，眼里满是惊喜和想念：

“哥哥。”

“怎么是你？！”吴蚀月从气垫椅上跳起来，眼睛充满审视地把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

“哥哥，我……我那天被打晕了……对，对不起。”

吴蚀月表情亲切：“这不是你的错，走过来一点，我看看你有没有被他弄伤。”

克隆人一边回答“没有”一边乖乖的走了过去。

他看着他最喜欢的“哥哥”拿着激光匕首，满脸畅快的捅进他的身体。

其实，越是性格纯粹的人，对于别人情绪的感知就越是明显，对面的人是否善意，并不是通过表情来判断。

所以克隆人很清楚他的“哥哥”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亲切，他的周围充斥着名为“憎恨”的情绪。

但他，从不会违逆哥哥。

从不会。

那个一直都很乖顺的蓝眼少年，越界地抱住他的哥哥，温柔地，一声声地重复：

“哥哥……哥哥……”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所以只能不停地重复那两个字。

血从腹部涌出，没有人提供快速治疗仪的话，多么发达的科技也没有用武之地，他的生命还是会走向死亡。

“哈……”吴蚀月看着蓝眼少年的眼神是一种除去了扎根在心里的毒瘤的痛快：

“吴郁涵，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装下去吗！我还要谢谢你提醒我你还会来……现在，我什么都不怕，我早就想杀死你，最好用光刃，把你切成一片一片。可惜手里只有这把匕首……怎么样，死亡的滋味？”

但那人只是盯着他，因血液的快速流失而苍白的唇开合：

“哥……哥……”

吴蚀月拔出匕首，用智脑给里斯特拨去一个消息：

“我已经杀了吴郁涵，过来给他收尸。”

那边过了很久，才回了一条：

“好”

里斯特来“收尸”的时候，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问了吴蚀月一句：

“如果……弟弟死了，你会开心吗？”

“当然不会了，你这是什么奇怪问题，我又不是喜欢杀人的变态！”

“这样么……”博士的解析眼镜镜片白光一闪，看不清神色。

“对了，里斯特，你应该猜到我叫你来，主要不是收尸的吧。”

“你……还没有放弃么？”

“我不管！我一定要回去！你想办法把我送回监狱。”他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里斯特充满不解和无奈：

“月，你应该也体会到了那个地方有多可怕，为什么……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吗？”

“当然了，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和你们这些忽视我的人都不一样！”

青年继续道：“总之你只要把我送进去，其他的不要管。如果你不愿意，大不了我就再杀一个人，反正我现在也已经杀了一个了。”

里斯特总是学不会拒绝他，只好答应帮他。

吴蚀月又进了第19层监狱。

这次的罪名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