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教训上(h)

福顺被侍女放在床上脱去外衣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到家了,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转眼这点困惑就被翻涌的醉意冲得七零八落。

一双纤细的手缓慢而煽情地探进他的衣襟,随即胸口落下柔软的唇,福顺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嘟囔:“阿黎,别,好困”。

上方传来一声娇笑,“大人睡吧,奴家伺候您。”

福顺装满酒的脑袋清明了一瞬,这声音不对。

费尽力气抬起手臂,福顺正想推开身上的女子,没想到正摸到女子丰满柔软的胸部。福顺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瞬间瞪大眼睛看向上方的女子。娉婷袅娜,风情万种,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却不是他的阿黎。

连忙抵住女子的肩膀将她推到一旁,福顺坐起来,正要说话,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你是何人?”门口的小太监看钟黎宁气势汹汹地直奔门口,拦住她问道。

钟黎宁满身火气,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瞥他一眼,眼睛狭长,鼻梁高挺,不认识,大概是新跟在福顺身边的。

“让开,”钟黎宁憋着气,实在没心情跟他耗,挥开他的手臂就要直接闯进去。

那小太监心里一惊,这女人看着娇小玲珑,力气竟然这般大,连忙使尽全力拦住她,厉声问道:“你可知里面的是谁?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你们督公夫人!”钟黎宁简直要喷出火来,抬脚就把门踹开了。

“哐当”一声巨响,大门直接拍上墙壁,又摇晃了两下,凄凄惨惨地倒在地上。福顺看见门口怒气冲冲的钟黎宁,脑袋里的酒一瞬间全部变成冷汗落下来,脸色都白了。

福顺像被床电到一样直接弹起来,在床边急切地对钟黎宁解释:“阿黎,我没有……我不知道……我……”

越想解释越解释不清,福顺全身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哀哀地看着一步一步慢慢走近的钟黎宁,觉得她的脚步简直是踩在自己心上,巨大的惶恐让他整个心都揉成一团,生怕钟黎宁转身就走了。

“大人,这是?”床上的女子衣衫半解,在被推到床里的时候就懵了。眼前几乎凝滞的景象更是让她困惑不解,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一声莺啼燕语堪比火上浇油,福顺看见钟黎宁的面色一下阴沉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却让他越发胆寒,几乎要站不住了。

“阿……阿黎,”福顺颤着声音,眼角快要溢出泪来,“我今日和万大人饮酒,那酒后劲太大,我明明数着杯数还是喝醉了,我……啊!”

钟黎宁一把抓住福顺的手腕,福顺被攥得生疼,咬着牙不敢呼痛,只颤声唤钟黎宁的名字。钟黎宁盯着福顺的胸口微微眯了眯眼,福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胸口衣襟大敞,雪白的胸膛上还沾着晶亮的水痕和鲜艳的口脂痕迹。福顺眼里满含的水汽终于直直掉落,又悔又怕,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钟黎宁抬手拿过床边的外衣套在他身上,福顺的视线一直追着钟黎宁,像个玩偶一样乖乖地抬手收腰,但钟黎宁再也没对上他的视线。

穿好衣服之后,钟黎宁扯着福顺的手腕出了屋子,临走前瞥了一眼床头打开的小匣子,缅铃、玉势、串珠、乳夹……呵,东西还挺齐整,钟黎宁心里冷笑一声,随手将那匣子抄起来,拽着福顺回府了。

一路上福顺都试图和钟黎宁说话,但每每被她比数九寒天还冷的脸色吓回来,心里惴惴不安,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两人回府之后已是深夜,四周一片静寂,嘱咐下人今晚不要进后院之后,钟黎宁把福顺往卧房一推,锁上了房门。

“咔哒”一声轻响落在耳朵里宛如惊雷,福顺瑟缩着站在一旁,满眼哀婉,不敢碰钟黎宁,只好捏着自己的袖子,低声下气地求道:“阿黎,你打我吧,别,别生气了……”

钟黎宁还是不和他说话,只扒了他的衣服,扯着他扔到床上,抽出几截缎带把他的手脚牢牢地捆在床的四角,摆了个四肢大敞的样子。

只要钟黎宁能消气,让他干什么都行,福顺极为配合,再也顾不上自卑和羞耻,赤身裸体地任由钟黎宁摆弄。

在那匣子里翻了翻,钟黎宁找出一串龙眼大小的雕花银铃,晃悠到床边,在福顺略有些惊恐的视线里摇了摇手里的铃铛,铃铛顿时发出一阵脆响。

“阿,阿黎……这是什么?”福顺颤声问道,他直觉那东西不会是个铃铛那么简单。

“是你要跟那小美人用的好东西啊,”钟黎宁终于回他了,语调里尽是笑意,福顺却听得冒出一身冷汗。

“我真的没有想和她……阿黎,我不知道万禾会……”福顺再次试图解释,却在钟黎宁重又阴沉下去的脸色里不自觉噤了声。

钟黎宁沉默不语,拿出床边的脂膏,在福顺肉穴处涂了厚厚一层,接着便直接伸进去三指开始粗暴地扩张。

往日两人的床事中,钟黎宁一向细致,哪怕咬得他浑身是牙印,也会在他耳边轻笑着哄他,何曾这样对待过他。福顺身下难受,心里更难受,通红着眼眶,咬着下唇硬撑,明明痛得不

行了还像跟谁较劲一样拼命配合钟黎宁的抽插和扩张。

见扩张得差不多了,钟黎宁也不说话,甚至没有抬头看福顺的表情,直接将手里那串银铃一个一个塞了进去。

“唔!”福顺条件反射地想并起腿,却被缎带捆住一动也不能动,全身都绷紧了。花纹精美的银铃一进身体里就变成了磨人的刑具,福顺身下酸胀难耐,每当他觉得自己再也吞不下的时候,钟黎宁手里的铃铛就会再次强硬地进入穴道。

福顺已经不知道自己吞了多少铃铛进去,似乎是六个,或者是八个,铃铛在他肉穴中滚成一串,不停地磨蹭他敏感的媚肉,媚肉受到刺激剧烈收缩,挤压愈强铃铛的存在感也愈强,媚肉被折磨得愈厉害。福顺难以承受般颤抖起来,铃铛也随着身体的颤抖而震动,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虽被媚肉和淫水遮着,却依然不甘示弱地响彻整个房间。

福顺羞耻又难耐,雪白的肌肤泛起一片红粉,衬得汗珠晶莹得像桃花上的露水。额头边的几缕乌发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结成一缕一缕贴在侧脸,福顺被磨得腰背不停挺动,哭喊着“阿黎”被那银铃硬生生磨出尿来。

全程钟黎宁都没有碰他,也没有说话,就站在一旁抱臂看他。福顺睁大已经被泪水糊住的眼睛,看见钟黎宁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忽然觉出铺天盖地的委屈,忍不住嚎啕大哭,边哭边喊“阿黎”,哭到打嗝还没停下来。

见他的样子实在凄惨又狼狈,钟黎宁心里叹了口气,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吧,毕竟他也不是有意的。

福顺太好看了,她实在放心不下。这傻子醉中被那男人揩了把油,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屋里又险些被个女人欺负了。

钟黎宁都不敢想,要是自己没去找他会发生什么,想一想她就心慌。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这次的教训应当印象足够深刻了,估计他再也不会在外面醉成那副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