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28?被解放的鸟儿 [辅育院生活]
阳光透进黑暗的地下室，里面是混乱後的一片狼藉
周围鸣着警笛，囚禁的男孩们陆续被黑衣人协力救出
白袍群众则被警察依序逮捕，包含主使者博士在内，全都送上警车
警察向黑衣集团道谢後，便联络救护车和相关少辅机构协助处理
被救出的男孩们，都先被带往医院治疗身上伤口及病症
面对突来的外在刺激，所有男孩皆抱着未知恐惧不停颤抖
包括未雨在内，他记得自己最後是紧紧拥着弗雷
然而当他再次醒来，已是独自躺在陌生的白色病房...
安静的病房内，旁边有醒来的男孩，各个不安颤抖、观察着环境
那时他没有看见弗雷，後来才知道弗雷是被单独带往治疗了
弗雷的体内似乎残留大量的药物，严重影响身体及精神状态
医护人员是这麽说的，即便不太懂，他知道弗雷状况严重很多
因为这样，当他们接着被带往少年辅育院时
弗雷并没有跟上，而是又多花了几天在做治疗....
※
事件发生过後，男孩们被集体囚禁的报导，顿时成为耸动的社会头条
这当中没有提到被黑衣人救走的天使，焦点仅放在被囚禁施暴的男孩们
一群男孩被长期囚禁，作为肉体上的禁脔，无疑惊动着社会大众
从地下研究所搜出的药物及器材道具，更清楚说明这段期间的虐待
至於这群男孩们的身分，收容机构很好的保护着、没让他们露脸
同时也低调进行着失踪人口调查，帮助原本有家的男孩寻找原生家庭
然而，突然间救出一群长期被虐待的男孩们，要临时找到收容场所确实不容易
所幸收容他们的这间辅育院人数并不多、便将原先分散两馆的少年们集中移至B馆
关於原先辅育院内的少年，虽然无不因为打架闹事、偷窃及家庭因素被送进来
大部分被收留的人都只是年轻气甚不懂事，没有到杀人或严重犯罪这种程度
然而，尽管他们很好地被辅导着，为了别让不同背景的男孩们互相影响
院方便将原本的少年们集中移到B馆，另一馆A馆就留给新进来的男孩
男孩们住进了辅育院的A馆，大多被分配到有着两张上下舖的四人房
至於年纪较长、又最成熟的未雨，则被安排到有两张单人床的双人房
辅导员们都看得出来，未雨还等着另一个在医院治疗的少年
於是先让未雨独自入住，跟其他男孩们分房睡也比较适合
男孩们就这样住进辅育院，开始接受教育、未来将学习各种技能
而在正式学习之前，辅导员也清楚，男孩们必须先做心理辅导
一群年少的身体，长期被施虐做着不符合年纪的事，在概念上肯定偏差许多
於是辅导员让男孩们了解他们并没有错，以及这些事是不符合他们年纪的
让他们知道这里是要帮助他们重回社会，不会做伤害他们的事情
当然这样的辅导无法马上见效，还是要看男孩们本身是否能够理解
没有逼迫他们从行为上立刻改变，而是不断鼓励他们慢慢地调整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从身上的衣着开始。
当男孩们被送往医院时，在治疗当下全都被换上医院的衣服
然而离开医院後，不可能让他们继续只裹着薄薄一块布在身上
於是，辅育院提供了新的白色衬衫及长裤等、让这些男孩们换上
离开医院时自然是一定要穿的，但是当住进辅育院之後
对於包紧紧的服装，这群男孩的身体一时是很难接受
特别是长裤和内裤，大部分的男孩穿上都相当不自在，有些甚至皮肤磨得过敏
或是难受到出现反常的举动、没有办法专心待着，让院方和辅导员很伤脑筋
最後辅导员也只好通融、让他们穿着大一点的衬衫，至少遮着下半身
未雨也是，穿着内裤让他难受得浑身不适，长衬衫是个很好的选择
尽管男孩们只穿着大衬衫走来走去很怪，辅导员们还是愿意给他们多一点时间
至少比起光着下半身，有东西盖着还是体面许多，就当作是穿着连身衣就好
他们就这麽在A馆活动及接受教育，慢慢地学习，学着重回社会体制
对已成年的辅导员来说，不论是男性或女姓、都对这些孩子特别包容
然而，在成年人眼中，奇怪的衣着和行为都可以理解
对不知情的B馆少年来说，这些男孩明显有着异样之处.....
他们接受辅导和起居都在各自的馆，唯有用餐时间，要走到两馆中间的餐厅
这是衔接A、B两馆之间的地带，也是A、B两馆少年唯一会接触到彼此的
区域
辅育院的餐厅很大、外头还有露台及花园、让男孩们可以放松休息
因为在这里聚集的人数较多，厕所区也是特别大的，有十几个隔间在内
被救出的少年们刚入住几天，奇怪的氛围及打扮很快就受到B馆少年们注意
所以辅导员及老师们特别小心，注意着是否会起争执、所幸目前为止都只有好奇
B馆少年们大都12岁以上，和被救出的男孩们不同、男孩们年龄有大有小的
对他们来说，用餐时间看着这群突然出现的哥哥弟弟们，感觉是特别的微妙....
然而争执目前是没有，好奇和行为好笑的人倒是有一票
「欸....你去跟她搭讪啦！那个不男不女的」
「什麽不男不女、不准你这样说我的小姐姐！」
「谁跟你小姐姐了！你啥时看过女生到我们这地方来啦」
餐厅长桌旁围着一群人，探头探脑地偷看独自坐在角落用餐的未雨
这三天下来未雨都一个人行动，并没有跟其他人建立起友谊关系
虽然不是与其他人处不好，男孩们总会把他当成特殊的存在、像是弗雷的另一半
打招呼多少是有，但未雨也说不出几个句子，一个人待着对他来说还是最好的
况且他的心里还挂念着弗雷，担心着弗雷是否能康复.....还记不记得他...
而看起来独自一人，又特别忧郁冰冷的模样，倒是吸引一群少年的注意
毕竟未雨留着一头黑色长发，身材高挑长相又好看，外加他又只穿着衬衫
对於这里的少年来说，未雨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露出大长腿简直超级性感
虽然不知道A馆这群人打哪来的，也不知道为何他们看起来都很安静乖巧
就B馆的少年而言，他们就是只有用餐时间才会出现的，穿着衬衫的男孩们
「欸欸、你们今天教了什麽啊！我们今天有去户外种菜哦」
「嗯...啊，今天学了语言....」
有些男孩们年纪较小，好奇心强又勇於交朋友、就有跑去跟A馆的男孩搭讪
几天下来A、B馆也是有些人开始对话，聊着这里的生活情形，辅导员也是欣慰
如果A、B馆的孩子们能互相学习优点，往好的方向发展也不是什麽坏事
不过某群看着未雨眼睛直发亮的孩子们，看起来就是很好笑也很无奈
「呐！你们、吃完饭就快回去、别直盯着人家看」
「可是、那个姐姐很漂亮啊....还穿得那麽性感.....」
「人家是 男 ? 的！听到没、快回去」
女辅导员出来赶人回去休息，顺便忍不住告诉他们残酷的事实
以为未雨是小姐姐的少年不禁哀嚎、旁边有的则看笑话吐槽起来
「可恶啊！怎麽会是男生、明明头发那麽长」
「哈哈我早告诉过你了，我仔细看过、他没胸！」
「你们给我快回去B馆！别在这吵了、要扣你们点数啊！」
「呜啊、快回去！我才不要多待那麽久勒」
B馆男孩们被从不同地方赶回去休息，留下慢慢吃着的A馆男孩们
辅导员们一边叮咛着时间，一边顾着男孩们、边帮忙收拾环境整洁
他们注意到A馆男孩们比起第一天，已经适应了这里很多
然而比起活力四射的B馆少年们，这些孩子是让人心疼很多
女辅导员不禁看向角落的未雨，那慢慢吃着的模样、心却像飘到远方
心里不禁想着，这孩子笑起来肯定很好看的...要不是受过那麽严重的伤....
她还记得第一天，这些男孩们被送来时，身上受伤的地方是多到不行
尽管已经有先治疗，医生和院方还是谈过，帮他们准备各自需要的药物
就未雨来说，他们得知这名少年肛门有严重撕裂伤、身上瘀青也不少
所以每天都要涂抹软膏，也因为未雨年纪较长，便尊重让他自己来上药
接着另一名男辅导员走过来，他们不约而同讨论起未雨，不由得觉得心疼
他们试着想让未雨放松融入这里，尽管行动上是如此了，他的心却还是关着的
原因很清楚，因为房内空出来的位置、另一个少年还没有过来
「那孩子每天都静静地吃饭，静静地看着我们说话、却没什麽反应啊」
「嗯，只有.....每天会固定留下来问我们那句话....」
《请问......弗雷....出院了吗》
他的双眼像是望着不存在这里的人，痴痴等着，那个很重要的人
这也让辅导员们每天都很主动地，向医院打听最後一名少年的状况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结果都是还没有，不方便透漏太多细节
回到房内的未雨只能躺在柔软床铺，盯着对面的另一张床....在心里想着
好想.....早点跟弗雷分享这张床的柔软....让他也体会到这温暖的棉被....
未雨房内的情形是这样，其他房内的状况，则是训练员知情却无法阻止的
男孩们已习惯肉体交媾，在房间的情况下，夜晚做了什麽是他们没办法看到的
尽管经常口头劝导，告诉他们这些事还太早，已经发生的事却是很难挽回的
所以夜晚巡房时，男孩房内经常传出呻吟及床的声音，辅导员也只能敲门示意
到了白天再进行教育，告诉他们要做好自己的选择、别被过去影响下去
慢慢地....有些只有肉体关系的男孩们也减少次数....学着用别种方式解放...
而真的相爱的，辅导员便不会硬是阻止，只会要他们注意别影响其他人太多
.
.
.
.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地男孩们在辅育院的日子也过了一周
餐厅的情形依旧没变，仰慕未雨的少年知道他是男生後、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偷看的人也有，在他身边转的也有，看得辅导员哭笑不得，忍不住念念这群小色鬼
而仰慕他的少年们也反驳 「因为他穿得太辣了嘛、又长得那麽好看...就忍不住一直....」
辅导员这才仔细想想，对於发育中的少年来说，未雨那样穿或许真的太刺激了...也说不定...
虽然明知道都是男的，留着那头黑长发、全身只罩着白衬衫、在灯光下还有点透
还有跟其他男孩不一样的，那双长腿衬衫根本盖不住、就隐约露出了大腿.....
要是动作稍微大一点，连裸臀都会被这群小色鬼看到了...搞不好也是如此...
不得已之下，最後只好让未雨用餐时腰间绑着一件外套、来挡挡这群色小鬼
至於未雨本人，对於周遭的目光是丝毫不在意，应该说完全无心察觉到
有人跟他打招呼时，他会点头、回话，但很快地又回到自己的思绪....
现在未雨每天也会帮自己上药、涂抹着当下想起弗雷...心就会纠结起来...
他的身体是好得差不多了，这里的伙食也很营养、尽管他经常在放空
身体慢慢恢复之下，心里和身体的渴望就更加强烈....但最想要的只是见面
一天一天过去、未雨不禁担心弗雷会不会忘了自己
会不会.....出院以後就离开、不会进来辅育院了.....
其他人都健在、只有弗雷一个人不在，让他没办法像其他男孩们一样安心
『弗雷.....』
一周过去，未雨穿着衬衫拥着棉被、把自己包得紧紧地
在心里替弗雷祈祷，快点好起来.....不要忘了他.....
而这持续一周的呼唤，上天确确实实听见了
就在他熟睡的隔天早晨，带来了所期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