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 美梦 (完)

然后池霖堂而皇之问古斯塔夫要手枪。

右一心惊,头疼,古斯塔夫大有可能反手给他一枪,他疯得不轻!

右一将池霖拽到身后,平平静静地说:“古斯塔夫很忙,跟我走。”

古斯塔夫表情不变,气氛诡谲,右一强行把池霖拉出门的时候,古斯塔夫居然答应池霖:“好。”

右一将池霖送走再回来时,古斯塔夫凝视着他,右一斜靠上办公桌,只道:“你说吧。”

古斯塔夫耸耸肩,两人一齐点烟,酝酿了些许:“你除了人脉不如我,圆滑不如我,其实别的地方都要强过我。”

右一不咸不淡道:“我的才能是为你所用的。”

“你真的这么想。”

右一接下试探:“我不会喧宾夺主。”

古斯塔夫满意了,他的嘴角弯弯地翘起来:“我留着他,宠他,因为我知道你想看见他,我对他好,你会对我更忠诚,对么。”

“……”

“他是为了我来的,右一,我可以让他心甘情愿把逼献给你,但你不可以,所以你要分清,他在耍你,我当你是兄弟。”

右一偏过头:“我知道。”

“你这种男人,不应该被一个小玩物牵着鼻子走,没他你前途无量,你如果非要这种型不可,很多长逼的雌雄体,找个听话的——”

“我控制不住,你明白么,我只想搞他,别人不会有这种感觉。”

古斯塔夫嘲笑他:“人生啊。”

古斯塔夫夜生活很丰富,这个时段池霖会跟右一厮混,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约定俗成的规律。

古斯塔夫并没有经常操他,基本都让给右一,池霖清楚古斯塔夫是想利用自己,右一不同于求财求名的人,古斯塔夫常有顾虑——害怕控制不住右一,右一的脑子灵活,手段太多了,给谁用都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但掌控不好会伤害主人。

所以用道义、情义控制他是最佳答案。池霖就是那份情义,右一要他越多,古斯塔夫就越能掌控他。

古斯塔夫小心地维护着天平,如果右一想全盘倾倒在池霖身上,他就会当着右一搞池霖两次,让右一看清楚池霖跟谁都能逢场作戏,看清池霖的面目。

这个方法很见效,池霖跟他玩,池霖跟右一玩,他拿捏着右一,十全十美。

至于池霖的意图,他不在乎,大半年了,除了逼被两个男人操透,说复仇,他可没什么成果,理应早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念头,真心实意和他们玩,他的逼可是骚得厉害。

晚上是右一的主场,古斯塔夫在外面花天酒地,池霖连睡觉都在右一的床上,以前手下某些人错误估计池霖的价值,以为是任人操的玩意,Boss和副手随随便便换着睡他,又骚又漂亮的,他们也挑个机会搞一搞,结果刚扒了他裤子,露出奶子,鸡巴还没干进去,突然被一群级别更高的人揍了个半死,从此池霖的地位一目了然,没人敢染指了。

右一这个时候操他,从来不戴套,射的时候一定会捅进子宫,灌得满满的,如果右一觉得量不够,必须得再来几次,每晚都要这么灌,让池霖从内到外都是他的精液味,操到池霖的阴道里像灌了浆液一样,动一下都会挤出白浆,右一停战拔出来,他自己的胯骨都粘满了体液,别说池霖的逼了。

他想搞大池霖的肚子,想让他怀孕。

池霖趴在右一怀里挨操,腿张得开开的,任取任夺的状态,右一想怎么搞他都行,他已经没劲做主动了。

下体连着下肢都缠满了液,上身直到池霖的奶子、锁骨都有被溅上的痕迹,池霖看右一牢牢地抱着他,一手捏着他的腰,一手将他右腿掰开到极限,沉默地操他,右一上床从来不说骚话,偶尔特别动情的时候会两颊泛红,跟池霖讲j国话,池霖一个字也没听懂过,不过这种时候,右一表情带着刚出生那样的痴态,池霖也不在乎他讲什么,只想让右一吃他的奶。

而现在的右一没有因为高潮情动,不动声色,但是把他操成了这样,一定特别得意!池霖撅起嘴,不许右一连在床上都强过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小巧又复古的手枪来,突然对准右一的眉心,假模假样地威胁他:

“立马现在射进来!不然我要让你血溅当场!”

右一英俊的浓眉皱都没皱,狠狠地顶他,顶得池霖花枝乱颤,枪口从他眉心晃走了,准心到处飘着,池霖只能嗷嗷直叫,右一反压住他,卡住他的胯里操他,池霖的手枪只能跟着他在被子上乱抓的手到处爬动了。

池霖开始高潮,身体绷得紧紧的,叫声都是从小腹的快感里逃出来的,这样的媚态,右一也没对着他失控,反而可以一心两用,把逼撞到绽开,阴茎凶凶地进进出出,手却可以夺走池霖的“玩具手枪”,一边日逼一边拆了枪,观察一番,还顺便装回了原样。

右一顶着鸡巴日着,一下,一下的:“古斯塔夫给你的?”

“啊——啊——好棒——我丢啦——”

右一当他说:“是。”

“他挺幽默

的,池霖,你打算上哪弄这种古董的子弹呢?”

“啊——啊——好快乐——操死我——”

右一当他说:“我不要再打古斯塔夫的主意了,你来疼我吧!”

右一按住池霖的小腹,龟头找准,捅进穴心里面,一边射一边吻下来:“我疼你。”

池霖有了这个空腔手枪,好像真的无往不利了一样,没事对古斯塔夫“开枪”,喊一句:“我杀死你啦~”

古斯塔夫当看个笑话,反正池霖一直挺疯的,没人觉得奇怪。

池霖受不了右一可怜自己的眼神,到忍无可忍的时候,跟他叫板:“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有病了?!”

对右一发脾气最脑残,因为他要么不理人,要么像对待池霖这样,随便池霖发脾气,挨完池霖的打,再问一句:“想不想吃点心?我一会带你去。”

“不吃!!”

“你喜欢吃。”

“不喜欢吃!!”

然后右一就订好,不出去,就叫人送。

池霖气鼓鼓地坐到一边,右一在忙活他的电脑,时不时瞥池霖一眼,要是池霖再吵架,他就过去给他做出气筒得了。

池霖阴阴地说:“你们都觉得我疯了,哼,我不在乎。”

右一更不在乎,池霖疯了,他就拿出十倍的力量去爱他,他救不了池霖,那就当池霖穿的衣服,喝的水,做池霖的必需品。

蛋糕送来时,有点磕碰,右一把完好的一面切给池霖,抱着他喂他,池霖脸是生气的,但嘴是听话的,右一喂一口他吃一口,右一微笑着,弯起的嘴角里闪烁着“你真香”,池霖威胁他:“你以后每一顿饭都要喂我,你不喂我就饿死自己。”

“好。”

虽然他脸上总是波澜不惊的,但心里欢呼呢,我就等着你这么说。

古斯塔夫要去高尔夫场玩球谈生意,池霖突然来了劲,一定缠着他要一起去,古斯塔夫没所谓,去了也是右一看着他,并不碍他的事。

右一察觉事出反常。

池霖能躺着绝不会站着,宁愿把体力都节省在做爱上。他的突发奇想,又想做什么妖?

谈正经事的时候他们不会带池霖,这是第一次例外,右一全副武装,出门在外,他是古斯塔夫的副手兼职保镖,游走在法律之外的人大多时间不受法律保护,不长心容易死。

右一着实没想到到了地方,池霖已经完全睡着了,叫他也不肯醒,古斯塔夫骂池霖是“专门来丢人的小玩意”,右一不想别人碰他,自己去放他在休息室沙发里面,摸了摸池霖脖子上一枚属于自己的吻痕,跟古斯塔夫一起进场了。

打完球回来,池霖还在睡,当然右一昨晚折腾过他,右一难辞其咎,那么池霖放着床不睡来这儿,就是自作自受。

古斯塔夫和合伙人一起嘲笑他:“小懒蛋。”“丢人的小东西。”

右一不喜欢他们这么叫他,这语气里嘲讽的只有十分之一,剩下十分之九,古斯塔夫是提及占有物的口吻,别人是色欲的口吻,没办法,池霖出来抛头露面,在生人面前就会产生危险、罪恶的效果。

以前池霖是不加掩饰纯天然,现在是添油加醋哄抬物价。

右一抱他起来上了自己的车,古斯塔夫和合伙人坐一辆,他徐徐地尾随着。

池霖半路醒了,右一问他:“所以你跟出来是为了什么。”

池霖如是答道:“我想做。”

答非所问。

“回去做。”

池霖发出那种小孩烦大人的嘘嘘哼哼的声音,手来摸他的大腿,一个劲地摸到裤裆上面,右一要开车,不管他了,给他玩鸡巴,池霖拿得意的手活打硬,右一再沉得住气也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性能力一点也不弱,古斯塔夫去自己地盘的酒吧了,他可以开个小差,方向盘向一边打,停个好地方,把自己安全带解了。

池霖兴冲冲地爬到他身上,右一一个字也不用讲出口,他就知道是要挨操的意思。

他翘着屁股,右一便方便把他的内裤连着外裤一起脱下来,等池霖把脚从裤管里拔出来,他问他:“湿了没有,湿了才可以操。”

池霖哼一声:“瞧不起谁呢?”立刻把屁股蛋坐进右一手掌心里,右一极有默契地按向自己的勃起,手指也把两瓣臀肉分开了。

龟头抵上他天天日不烦的逼口,还是又湿又软的,右一怀疑池霖这口逼就没有干的时候。

池霖晃着屁股磨他,磨自己,一下车里的气温升腾了,车窗上都蒙起了雾气。

池霖搞前戏,右一就忍着欲火,让池霖落入虎口的逼暂时享受主动权,池霖一点点坐进去,比其他时候都要有仪式感,甚至隆重过右一第一次操他:“右一,我就是在车里,在这个位置被开苞的,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样子,现在是你给我开苞吧。”

池霖话一毕,右一冲动地把池霖按下去,插进池霖湿热的穴腔里,阴道缩得特别紧,好像真的给池霖破处一样,右一还多情地看见自己捅出了池霖的处

子血,成为他的第一个男人。

右一不停吻他,狂热地把阴茎一下又一下喂进去,精神又浮起来了,不过这一回他不是孤零零的,池霖和他一起,还有梨花,他射精的时候,甚至看到另一种世界,他第一个遇到池霖,小心翼翼地把他的纯真都呵护起来,做了他第一个、最后一个男人,梨花依然为自己单身抱怨着,不满哥哥爽成这样,但是会来哥哥的房子里给池霖做她唯一会做的饭团,然而饭是右一煮的。

射完以后,回到现实,池霖气喘吁吁的,他们浑身都是汗,阴茎还奋力地和阴户交媾着,右一摸进池霖的腿心里面,摸到他泥泞的阴唇,揉着他的阴蒂,听着池霖绵绵的呻吟,想着这个性器也许会给他生上杉某某,终于有点实际感了。

右一不觉得自己刚刚所看到的伊甸园是幻想,他是看到了平行世界,每个人都有机会happy ending,包括他自己,这个世界不行还有另一个,所以说来,他也不是很悲惨,比他更惨的大有人在。

右一也飘飘然了。

这股飘飘然,在他回了酒吧,池霖去找古斯塔夫,古斯塔夫清了包间,因为心情好要跟池霖来几发的时候落回地面。

当他摸到自己的承载腰带,手枪与枪套不适配的时候,又栽进地底下,打通地心,一直从南北极的酷寒里钻出来。

右一骇然地拿出枪来,妈的,果不其然,池霖趁他操爽的时候调包了,把他的枪换成了古斯塔夫送的空腔古董枪。

重量差不多,右一到现在才发现。

右一撞开熙熙攘攘的人流往包间里疾奔,不过还是晚了,池霖骑着古斯塔夫的鸡巴时,平时拿出来狐假虎威的古董小枪成了右一保养得当的死黑色凶器,枪口按住古斯塔夫额心的时候,古斯塔夫还一点都没察觉出来不对劲呢。

枪声一响,酒吧的墙壁和山谷一样,声音一波一波,一圈一圈地回荡,人惨叫着跑了,地上落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右一才应接打开包间的门,他手里已经拿了另一把上膛的枪,随之挤进来的是一个无名小卒,看到包间的景象只有惊叫了,突然想起可以抢夺功劳,拔出匕首往池霖冲过去。

右一一抬手干净利落,飞射出的一枚子弹让小卒栽地一命呜呼。

池霖扭过头来看右一,身上沾满了古斯塔夫的血点,好像在血液里面绽放的妖花一样。

右一眸子灰沉沉的,枪口逐渐对准了池霖,池霖倒是很坦然的样子,屁股里还坐着古斯塔夫的阴茎。

“把你偷的枪扔掉。”

池霖难得成了右一的乖孩子,右一说什么他就怎么做,右一让他从古斯塔夫身上起来,他就把阳具从体内吐出来,站到一边,右一让他穿上衣服,他就穿上衣服,如果让他举起双手,准备被枪毙,那么池霖连半步也不会跑的。

但是右一说:“十秒钟,如果你跑不出我的视线,我会对你的脑袋开一枪。”

右一数“1”,池霖就奔向包间之外,酒吧里好像被飓风席卷过一样,暗流涌动,一会儿一定会来许多人。

他转头看右一,右一果然还瞄准着他,已经数到了“5”,池霖却走回去,看着右一数到“9”,右一握着枪的手垂下来,池霖踮起脚和他舌吻,吻到“11”,挣开右一的臂膀跑走了。

池霖晃荡了好几个月,饿了去吃饭总有人给他结账,搭讪的从认识一下到想睡他,池霖不太在乎,而且每天都犯困,不知道自己是做了梦还是醒着,但可以确信一点,他被人保护着,想对他毛手毛脚,甚至更坏心的都没讨到好,要么收到死亡威胁,要么被莫名其妙的人揍个半死。

这个不用逻辑推理,可以直接确定是右一的力量。

池霖不知道右一怎么样了,不过想来他应该把自己捅的篓子处理得很好,不然怎么会有人手帮忙保护一个恍恍惚惚,到处梦游的小神经病呢?

也许是把锅全推给那个抢功的炮灰小卒了,反正右一总有办法,他就和变色龙一样,到哪就是哪的颜色,池霖从来不担心他。

了结了古斯塔夫,池霖就很容易打瞌睡,游荡几个月没睡好过,他借宿的地方床很一般,一般也不是床,他也想跟钓他的男人回家,给他操,然后换他的床睡,又能爽,又能解乏,但男人通常把他一领出门,就被恐吓了,所以池霖没成功过。

池霖在酒店卡座醒来,伸个懒腰,恍若隔世地想,应该回家。

zac那栋宅子已经荒芜得不得了,还被炒作成“鬼屋”景点,拉着异国外地的游客在栅栏外引颈探看,像一群探头探脑的鹅,池霖就在这群“鹅”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地开门进去。

他很惊讶钥匙都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想来也是右一的杰作。

池霖一口气跑到主卧,zac的遗稿满地都是,没改过位置,池霖踩一脚就是一个灰扑扑的脚印,让他想起右一最后一次看他时灰扑扑的眼神。

至于zac,池霖很震惊,他记不太清了。

池霖跳进床里面,灰尘被阳光点缀着,绕着他翻腾跳舞

,池霖觉得气氛比催眠曲还宁神,睡着了。

醒来时林禹在看他,面色异常憔悴,池霖却宛若新生,而且会有种刚见到林禹时欢欣雀跃的感觉。

“霖霖,不要再这样,我求你好不好?”

池霖要他跟自己做爱,林禹也不顾这里是他最厌恶的地方,甚至是zac的床,如池霖所愿直接解裤带,池霖双手一起钻进去玩他的阳具,林禹等他玩够了一记操进去,默许池霖索求无度。

不过荒唐了一夜之后,池霖又不见了,林禹望着天花板,没想到自己介入他生命中短短几个月,然后一辈子都成了过客。

池霖恢复精神的几个月,不差钱,到处疯玩,坚决不去灯红酒绿的地方,跑各种景区公园亲近大自然,不过没能陶冶情操太久,又犯了困,这下睡着就没再醒过来。

右一本来发誓再看见池霖,一定大义灭个亲,好像暗中密不透风地监护他,掌握他一举一动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池霖在景区睡了好几天了,右一认命,他做到现在,有个屁的大义,都是伪君子啦!

他去那个景区把池霖抱起来,带回家。

池霖睡得特别香,容光焕发的,好像是从那些花花草草里长出来的一样。

右一接手了古斯塔夫的生意,而且全部弄成了合法的,如古斯塔夫所说,右一的能力确实比他强得多。

他后来请了昔日的情敌,现在接手了家族财团,容并了自己的企业的林总裁来做客,时至今日,他对林禹也能心平气和,毕竟这个世上也只有林禹能理解他的心情。

林禹现在已经完全是一副成熟的商人样子,谦逊得由表及里,而不是那种为了掩饰自大的自作谦虚。

右一带林禹走进他特别呵护的“金屋”,看里面藏的娇。

林禹看到池霖,眼白就红丝密布,右一熟练到过分地给池霖擦拭面孔,告诉林禹:“他睡着了。”

林禹看着池霖若有若无的笑容,揣测道:“在做美梦么?”

右一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很多梦。”

林禹心里只叹,也许我们这里才是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