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就是奴家的假相公~

曹岐山看得心烦,终究打横抱起烦人崽,大步走进西间。

九皇子得偿所愿,一点不害臊地缩进他怀里,高兴地踢踢脚。

曹岐山冷言嘲讽:“殿下这模样像个刚出阁的新嫁娘。”

九皇子听罢,极其配合地翘起他熟练的兰花指,作柔弱状点点曹岐山硬邦邦的胸口:

“那曹公公就是奴家的假相公~”

“……”

曹岐山把娇弱的新嫁娘九皇子“哐当”扔床板上,转身就走。

“啊!屁股痛!”

凶死了!

九皇子冲大阉人的背影偷偷横眉竖眼,气冲冲地也背过身缩成一团挪挪、抽抽、扭扭。

哼,曹岐山。

哼,拓跋鸷。

301.

曹岐山从东间取来一罐伤药,把屁股怼外、面朝里的九皇子扯过来,一指他挂在床榻外的一截小腿:“脱了。”

陆离勾着脖子看看脚上的鞋,胳膊手掌抻长往下够,够不到。

他腰背僵直一动就痛得不行,于是让着伤腰翘起腿,像只仰面朝天的乌龟翻来翻去,还是够不着。

一番缠斗后,九皇子果断放弃自食其力,开始不知耻地场外求援,望望站在榻边旁观他折腾的曹岐山,望望自己的脚,望望曹岐山,望望脚,望望曹岐山……

曹岐山八风不动地把玩手上药罐。

陆离见他一点都不知道热心助人,只得主动出击叫人:

“曹岐山,我腰扭了,够不着。”

曹岐山睨一眼他。

“曹岐山,曹岐山,曹岐山——”

他一边叫魂一边勾勾脚疯狂示意。

曹岐山默然凝视撒疯的臭崽片刻,药罐子往他怀里一掷,弯腰。

陆离两手抱住药罐,心满意足地看大阉人帮自己脱鞋:

“曹岐山,你对我真好。”

曹岐山把他的一双鞋摆到床下。

陆离摸摸自己发痛的脸和嘴巴,心有余悸地说:“就是下次不要这样做了。”

曹岐山侧坐到床边,垂眼请教他:

“殿下想下次怎么做?”

陆离懵了一懵,裹着白布袜的脚丫子踹进大阉人怀里:“不准做!没有下次!”

曹岐山一掌捉住九皇子的脚踝,附在他耳侧沉声吐出两个字:

“就,做。”

302.

九皇子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这耍横的大阉人,打又打不过他,气得差点背过去,愤愤扭过头不要理他。

曹岐山径自拧开药罐,指尖一抹,掰正臭崽气鼓鼓的脸蛋,往他肿出一个突兀红包的脑门上抹药。

青玉色泽的药膏抹到脑袋上凉丝丝,不那么痛了。

九皇子气消了一半,揣在大阉人怀里的脚丫子扭扭,问:“曹岐山,你有没有酒?我要喝酒。”

曹岐山指腹再一点药膏抹了抹他脸颊鼻尖上的牙印:“殿下在长身子,喝酒伤身。”

“你咬我的时候就没伤身?”

陆离不管不顾地蹬蹬脚,只想醉生梦死忘了满身痛和这个气人的大阉人:

“我痛,我想喝酒,醉了就不痛了。”

曹岐山捉住他作乱的脚丫子:“喝多了,长不高。”

九皇子垂下脑袋权衡一番,立刻认怂:

“那……那我少喝点……今天先欠着,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