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图什么?他图谋的正是你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

“杜姑娘慎言。”

见杜兰舟越骂越大声,陆悦赶忙打圆场,转过头帮她说陆离:

“九弟啊,我也一早提醒过你,别和曹公公的关系凑那么近,你现在该知道外面传得有多难听了吧?他们还说你跟曹公公……那个……”

杜兰舟不解:“那个什么?”

陆悦来回看一眼九皇子跟杜兰舟,摆手:“没有,没什么。”

陆离不与他们一般计较,只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局面都是他造成的?你有什么证明吗?难道只是听别人说了几句就相信?”

“民间都说他青面獠牙,是个坐地敛财的貔貅,官吏进京必须向他送礼才能行事通畅,那些银钱贿赂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他们在各自管地搜刮百姓得来的?”

杜兰舟横眉冷对:

“天下的钱财就像潺潺溪流汇入他一人囊中,你说归根究底是不是他的错误?我非要杀了他为民除害不可!”

九皇子想了想大阉人和坐地吸金的貔貅,两相比较之下,他噗嗤笑出声,笑得浑身颤抖颠颠倒倒:“哈哈哈!哈哈——好、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他。”

“有什么可笑的?”杜兰舟迷惑不已,盯着他眼角眉梢都笑得飞红、艳丽至极:“你为什么不生气……你不是阉党吗?”

“哈哈哈你杀他、你要杀他——”九皇子边笑边摇头。

“小九,杜姑娘说的多少有些道理,父皇近些年的举措,看着也是要收那阉人的权了,何时下手只是时间问题,他独断朝纲、树敌众多,到时候必然树倒猢狲散,皇兄不想看着你受牵连。”

五皇子陆悦忧虑地低声劝导:

“更何况他接近你本就另有所图不安好心,到了那个地步若是利用你做出什么过激之举……”

九皇子很是豁达,两手一摊,混不吝地反问:“我这孑然一身的,他贪图我什么?算计我什么?皇兄,你想多了。”

陆悦恨他油盐不进,咬牙道:

“他图什么?他图谋的正是你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

杜兰舟若有所思的清亮眸光飘向笑得漫不经心的越王。

说话间,宫门已近,来往者渐多。

陆悦有所顾虑不便再说。

三人神色各异,陷入一阵怪异的沉默。

974.

陆悦早已让下人准备车马候在宫门外,虽然与九皇弟闹了不开心,仍是板着一张黑脸伸手扶他登上马车。

九皇子也全作无事发生地借力而入。

杜兰舟望向缀在旁边的健马,问:“为何不骑马?”

陆悦告诉她:“九弟身子弱,不便骑马。”

杜兰舟不屑的目光上下扫视越王那副高挑瘦削的身板,丢下一道冷哼:

“白长那么一张脸和个头,纸糊一样,没劲,我不坐车,骑马跟着你们。”

九皇子笑盈盈得浑不在意,舒舒服服让自己斜坐进车厢软座。

陆悦看杜兰舟翻身上马,哪里再能呆得住,粗声粗气丢下一句:

“我也骑马,九弟你老实坐着,不舒服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