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曹笨笨

“……”

丢出去的包袱没人接，瞬间冷了场，

九皇子屁股在椅子里扭来扭去，清一清嗓子，自娱自乐道：“这都猜不到，你真笨啊，你就是个曹笨笨。”

曹岐山满面寒霜，灰眸半眯无声瞪视他。

“……”

陆离手捂哇凉哇凉的小心脏，适可而止干咳两声，生怕再多嘴一句就要被揍，连忙将车轱辘话一泻千里：

“她想叫左济常别再跟北兀过不去，不然她家宝贝女儿在那没好日子过，所以求你去和父皇说说，曹岐山你帮是不帮？”

曹岐山不答反问：“您自个儿心里怎么想的？”

1161.

陆离爪子闲不下来，转道摩挲桌上的瓷杯，小声说：

“她是求你……你问我干嘛？”

曹岐山夺走他手里玩弄的盖碗，放到二人身旁桌沿：

“你说你和四五皇子是一家的，好。”

他指最底下的茶托：“这是左济常。”

他端起茶碗又放下：“左淑妃。”

最后，他将茶盖合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四五皇子。”

他转头，正面朝向九皇子请教：

“殿下，您要如何照顾您这一家人？”

1162.

陆离侧过脸撅嘴不语，指尖顶一顶杯身，二指提起茶盖。

曹岐山粗粝的大掌抓住他的小爪子，轻柔而不容拒绝地按下，薄唇刚好贴在他耳侧：

“殿下胡闹，一套的盖碗怎可随意拆分？”

陆离无声斜过褐中透蓝的眼珠睇他，又思忖着转回杯子。

左淑妃……

左夫人。

曹岐山耐心十足，凝着小崽子的艳红泪痣等待回应。

九皇子眼睫低垂，在瓷白的脸上落下半扇阴影，柔软的指腹滑过杯侧轮廓，小心翼翼地自茶托将其整个端起。

1163.

“啪嚓！”

杏仁儿守在屋外听见这声大动静，吓了一跳，随后就听见里面响起越王的怪叫。

“杏仁儿！”

“曹岐山手抖摔了杯子！”

“对啦，你再搬张椅子进来！”

“他腿抖踹坏了椅子！”

“滚！”

这道是九千岁的怒吼。

一向机警的杏仁儿难得踟躇。

这到底是要他进去呢？

还是不要他进去？

1164.

魏子阳敏锐捕捉到后堂的一出大戏，扭头吩咐罗堂：

“你去问盯司徒申的暗卫有没有新情况，我公务在身，先走了。”

说罢，不听罗堂答应便忙着飞跑去后堂“执行公务”。

1165.

罗堂认命，找到那暗卫问话：“司徒申如何？”

暗卫头垂得很低，僵硬地摇一摇。

罗堂见他古怪，又问：“你怎么了，抬头。”

暗卫低头不出声，似乎没听到。

罗堂追问：“喂，你没事吧？”

暗卫再次摇头。

罗堂皱眉，伸手拿他，刚一拍上暗卫肩头，手心突地刺痛。

他迷惑地看向掌心。

一个小伤口。

他再抬头，暗卫已不见影踪。

“喂！”

罗堂本要追逐，眼神恍惚一瞬。

他转过身，仿若无事地走回监理司。

1166.

“宗主。”

逐云压下脚步，踏入黑暗主室，禀报：

“采莲死了。”

“哦，死了。”

姬苍沉睡虫池多日，面色已然好转许多，半身浸泡在虫池中，享受地阖着一双虎目，咋一咋舌头自言自语：“东宫那位玩得很尽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