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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来，李启飞的变化沈渊都看在眼里。不管是李启飞态度的转变还是主动的亲昵，都让他欣喜若狂。

沈渊觉得自己做梦都要笑醒了。

他知道李启飞并不是发自内心想亲近他，每次亲他抱他的时候李启飞都动作僵硬，眼睛里没什么感情，就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一样。但他觉得没关系，起码李启飞愿意做出一点改变，给他一点点回应。

本来他是不相信李启飞说的话的，他想李启飞肯定又在敷衍他，说什么会爱他不过是李启飞为了不和他结婚而使出的缓兵之计。既然这样，他就让他缓缓，等过段时间就逼迫他把婚给结了。

对于李启飞会爱他这件事沈渊是不抱有任何一丁点希望的，他都做好了一辈子单方面地付出，一辈子得不到回报，一辈子痛苦地爱下去的准备。可是李启飞却愿意为他做出改变，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李启飞踏出的那一步，这让他看到希望。

沈渊想，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两个也是有可能两情相悦的。

他不会逼李启飞结婚了，他可以等，不管多久他都愿意等，等李启飞真正爱上他，眼里心里都是他的那一天。

沈渊觉得就算李启飞的心是石头做的，他也能把他捂热，捂出感情来，就算这要花掉他一辈子的时间也没关系，他不怕，反正他一生都和李启飞绑在一起了，只要李启飞不离开，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喂，愣着干什么，走了。“李启飞回头对后面站着一动不动的人喊了一句。

在超市选购完，正打算去收银台结账却发现沈渊没跟过来，他回过头去，就见沈渊站在原地，眼睛盯着他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哦。”沈渊回过神来上前跟过去，到李启飞身旁和他并肩走在一起。

李启飞撇了一眼身边的人，下班的时候沈渊来接他回家，回去的途中沈渊问他晚餐想吃什么。他本来想说随便，但又想到每次沈渊问他意见他都是佛系三连，都行，可以，没关系，回答沈渊。

他不想沈渊以为他在敷衍他，虽然他是真的觉得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他甚至不希望沈渊做饭，明明一份便当就能解决的事，没必要费时费力地去做一桌菜。

但他不会和沈渊说，做不做是沈渊的自由，不关他的事。再说了，他不讲究并不代表沈渊也不讲究，他总不能让沈渊一直陪他吃便当，虽然他觉得就算他说出来沈渊也不会听就是了。

如此想着，他随口就回答了一句：“糖醋排骨。”

“嗯，不过家里没排骨了，我们先去一趟超市再回家。”

艹，早知道就说白粥了，他就不信家里没米。

他不想和沈渊一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总觉得很不安，怕沈渊又搞事。

“那什么，不用这么麻烦的，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就好，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不是特别想吃。”

“不麻烦。”

“。。。。我突然不想吃了。”

“我想吃。”

“哦。”

无话可说。

晚上，李启飞在床上躺成大字，回想着在超市里沈渊的反应，那还是他第二次见沈渊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这让他想起当年他去找沈渊求操的时候，沈渊也是这样愣呆呆的。

李启飞想，如果当年他没有脑子进水自甘堕落，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天。是他主动跨过了那条线，全部都是他咎由自取，害人又害己。

是啊，如果当年没有去找沈渊就好了。

话说当年他为什么会想到要去找沈渊来着？

李启飞突然想起来当年好像是沈渊约他去见他的，他都忘了这事，也不知道沈渊找他是要干什么，他有点好奇。

所以他转过头问一旁正在工作的人：“沈渊，大学那会你发短信给我，让我晚上去你家找你是要干什么？”

沈渊停下打字的手，抬眸看着李启飞，说：“干你。”

李启飞起初没反应过来，随后睁大双眼猛地坐起身来，惊讶道：“什么？”

“干你啊。“

李启飞真的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继续问：“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我就用强的，那天我本来就下定决心要把你给办了，谁知道被你抢先一步，不过结果都一样。“

这疯子居然想搞强奸？

沈渊根本就没有道德底线。

李启飞泄气地躺回去。

如果如果，md，根本就没有如果，就算有，他们也是注定要走到这一天的，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