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交训练

阮洲跪坐在地毯上,看着江疏走进来。

他凛峭的指尖捏住一根巨大的粗物,色欲庸俗的味道与他周身干净服帖的气息互不相融,莫名地带来强烈的违和感。这样一双手,应该拿一杯白兰地,或者执一束奥斯汀玫瑰,而不是这种东西。阮洲想。

江疏走近面前时,他才认清楚那是什么。

是一个通体漆黑的假阳具。江疏喜欢黑色——他所有的道具几乎都是这种颜色。

阮洲看着江疏把那东西固定在沙发侧面,把他扯过来,略微比划移动后命令:“来含住。”

他顺从地面对沙发靠手跪下,假阳具刚好抵在他的唇边,只要一张嘴就可以咬到。

牙齿碰到的下一秒,阮洲猝不及防地被一股急促的水流刺激到喉口,他没忍住咬紧两颚,在水流喷出来前仰头,被糊了一脸。

“咳咳咳……”

他捂住嘴咳嗽。

江疏从书柜里拿出一本书,转头就看到阮洲被水柱喷击的模样,清澈的水滴留在他的唇瓣上,江疏伸手把它抹了去,把人擦得通红。

他伸手把人摁近,“张嘴。”

阮洲乖乖含住,这会他学聪明了,把牙齿收了回去。

“先练到你不会咬住它。”江疏略略弯腰,在沙发隐藏的开关上把水流调小一些。

后来阮洲再用牙齿磕到时,感受到水流明显变得温和,但次数多了,他口腔深处依旧被刺激得发痛,脸上呛得通红。

江疏起初坐在沙发上翻书,没有盯着他,听到水流哗啦喷出的频率愈发增加,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假阳具的感应很灵活,几乎在阮洲牙齿触碰到即将下压时迅速亮灯,从连接的水箱里挤压出水柱。

阮洲死也不知道原来口交训练也是这么难过,每次被刺激到扁桃体时他都不由得眯出眼泪,纵然他再怎么想憋住,还是很自觉没种地凝聚出几滴流下来,划过他的脸颊。

水流冲进口腔后,他没支撑住跪姿,歪过身子掩嘴咳嗽。

被冲击的喉口存在感极强,像一块石头堵住那里,阮洲怀疑它肿了。

江疏看到他,起身走到一面墙前,拉开环扣,从里面拿出一支喷剂。

他捏着阮洲下巴,把人嘴逼开,朝着他的喉咙一摁。

火辣的药液洒在阮洲的软腭上,他疼得后缩,被江疏强行拉住,又朝里面喷出一股散雾药液。

最后那股药劲过去,他咽峡口原本的疼痛消退很多,变得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江疏见他已经缓过神,便让他继续含。

阮洲欲哭无泪地张嘴。

他皱着脸虚扶着阳根根部,眼神飘忽地朝江疏脸上望。即使在他自己心里,他的表情是郁闷又难受的,甚至他心里还带着些叛逆的心思,但是江疏看来,他垂落的狗狗眼从下往上看,仰慕乖巧,埋怨的背后是恰到好处的撒娇。

江疏表示很满意。

经过几次水流冲击,阮洲慢慢掌握了含吐的技巧,只在注意力涣散时,前后滑动才容易撞到牙齿。等他非常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物体,直到认不清它的形状后,他可以连续很长时间不让它出水。

漆黑的茎身沾满亮晶晶的津液,阮洲把把口里的东西吐出来又含进去,其中间隙对着江疏眨眨眼,示意自己差不多可以了。

江疏翻过一页,托着书的手指轻轻击打着封面,他看向阮洲,扬扬眉。

猜他坚持不了多久。

果然半分钟后,阮洲分心默默自哀,唇齿松动,失了力气,下一秒从物体前端喷出水柱,他捏着喉咙咳嗽不止,眼尾偷偷染了红。

他口腔深处的刺痛重新出现,有点可怜地看着江疏。

不要再含了吧?

沙发上的人轻笑,拿起喷雾给他镇痛。

不是没有抓到阮洲的内心想法,但是在调教室里,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江疏松开他的下巴,“继续。”

阮洲暗自咆哮,行动上还是遵循江疏的命令继续吞吐。

之后一个小时,阮洲的耐性都被这个假阳具磨没了,江疏时不时在他奔溃边缘给他用喷雾缓解疼痛,再在阮洲带有乞求的眼神中命令他含住。

地毯上的人气喘吁吁,张嘴时耷拉着舌头,紧蹙眉毛,好像对眼前的东西恨之入骨。

确实,阮洲恨不得把这东西掰断。

江疏书看了一半,旁边阮洲也蒙出一身汗。他努力地收着牙齿,让那假阳具深入他的口腔,在抵住最里面后,慢慢地滑出来。肉体和橡胶摩擦剥离时发出“啵”的一声,他没有被这色欲的声音影响,反而凝神贯注地再含进去。

阮洲相信自己已经炉火纯青了。

他再含几个回合,被江疏扯离。那个万恶的东西被擦干净,“不错。”江疏夸奖道。

阮洲软了上半身,跪姿瞬间坍塌。

好在江疏没有追究,他回到沙发上,“休息一会,等会继续。”

阮洲听到这话一

脸便秘。

二十分钟后,他又重新对上那根东西。他的两眼就像火一样盯住它,江疏伸手捋了一把他的脑袋,想要把他的怒气捋平。

“如果你每天早上都给肏的话,你现在可以不含——”

话音未落,阮洲迅速张嘴。

江疏一口气咽不下去,冷哼一声,手上里力气加重,用力拍了拍他的脑袋。

阮洲吃痛,龇牙咧嘴,收获了一泉水柱。

五点多他们从调教室里出来,江疏先下楼,阮洲在后面一手按着自己的腮帮,一手虚扶腹部。

有点尿急,但是不敢从后面越过江疏。他只能咬住牙,期待江疏快点走。

下午那惨不忍睹的口交训练浇了他一缸水,中途没有上厕所,现在尿意汹涌难捱。阮洲一落到二楼,就迅速往卫生间里跑。

一泡尿从他下面落入马桶中,他舒服得吹了吹口哨。

把物什塞进裤子的时候,他摸到自己的形状,突然想起口中的触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

走出去刚好准备入餐,不知为何阮洲坐在座位上,看着那一桌丰富的菜肴,感到没有胃口。

江疏刚好看到他舌头抵在嘴边,把两颊撑出一个小尖后松开。

“不喜欢吃吗?”他问。

也不是不喜欢吃,“没有。”

只是感觉口里对啥都没有味道,而且,经中午那一场视觉冲击,让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坐着吃。

江疏的放纵和温柔下是什么?是之后加倍的折磨吗?

他自小黑屋后初次爆发强烈的抵触感。

江疏见他的表情,多少都猜出一二。

没办法,只好叫厨师再煮一碗他最喜欢吃的鸡肉粥来。

端在阮洲面前,碗里还冒着滚烫的热气,江疏吃过几口紫菜包饭,拿起粥给吹凉。

他挪过去,“吃吧,不烫了。”

阮洲一直吞咽着口水,虽然喉口没破,也没肿,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堵在那里,让他感到不舒服。

他是真的吃不下。

伸出去接碗的手挭直又蜷缩,他犹犹豫豫地搭在碗边却不拿勺。

难得的一次温和的抵触。

江疏感受到了,没有生气。只是微倾身体,拿过勺子舀了一口。

温热的粥水沾了一点在阮洲下唇上,他迟疑地抿唇。

“张嘴。”

语气带了压迫,阮洲没办法地叼住勺,把粥喝了下去。

温柔和放纵下是什么?

阮洲明白了,是全方位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