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

阮洲忍住疼,等着江疏把手劲放松,前面那几位牵着奴隶的老总从他跪下后就用调戏的眼光看他,他觉得不舒服,偷偷扯了扯江疏的裤脚。

他不知道这种小动作为何还存在。江疏也稍许讶异,他面色渐缓,扬扬眉,伸手揉了阮洲的耳廓,叫他向各位先生们问好。

阮洲打着哭嗝,抬头看向江疏面无表情的脸,在乞求无果后,用手掌支撑地面,爬向面前的几双皮鞋。

“您好,先生。”

他一一蹭过他们的鞋面,忍住皮革气充斥鼻腔的恶心感,最后爬回江疏身边。

其中一个觉得这小娃面生得好,在他问好时捏了一把他的右脸,阮洲没躲开,乜斜着眼睛瞟了那人。

这李秀贤被小东西瞪了,也不生气,只哈哈大笑,对江疏说道:“你这奴隶,不错不错!”

江疏早把阮洲的动作看在眼里,待他走近,用力拍打他的脸颊作为不值一提的惩罚,旁边的东道主最不喜这种没规矩的奴隶,他挑了手下奴的垂发把玩,嘲道,“江先生这奴是刚入门罢。”拍拍小澈的背,“去教教这个新孩子怎么问好。”

那跪立的奴隶温顺地伏下身子,双手直挺挺地像根钢管一样杵在地上,全身被折成几个标准的直角,不像阮洲先前懒懒散散地没个正形。他优雅地亲吻那些皮鞋,饱满的嘴唇嘟起来,像是在吃什么奶油似的,蹭得如痴如醉。阮洲在旁尴尬地看他经过他身边,中途对上视线,他甚至对阮洲露出了挑衅的微笑。

阮洲没敢抬头去看江疏,只猜想江疏铁定又冷了脸,但出乎意料的是,江疏不仅没生气,反而嘴边带着笑,在小澈到他这里来行礼时用脚挑弄他的下巴。

小澈舒服地眯起眼。吴希钟得意洋洋——

霎时咚的一声响,边上的几位老总连忙扯着自家奴隶退后。狐假虎威的小澈被踹翻在地上,胸口的钝痛让他咳嗽连连,吴希钟走上几步,用力扯住牵引绳,斥道:“谁让你坐地上的!跪好!”

小澈连忙滚起,跪到吴希钟身边,眼神幽怨地看向江疏。

吴希钟骂完皮笑肉不笑地对江疏说:“江先生这是怎么了,我、的奴隶是冒犯了您吗?”

“是啊,”江疏回答他,把之前因为害羞红脸躲在身后的阮洲拨拉出来,“他冒犯了我的奴隶。”

“……这。”周遭的人面面相觑,下方的几个相识的奴隶也用眼神交流,纷纷表达对这件事的惊奇。

不怪吴希钟要干这种给对方奴隶下绊子的事情,技术在他们圈里一直是第一准则,而江疏毫无疑问地是这圈里的第一技术,第一技术手下的奴隶连问好都不会,他们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出一口多年被压一头的气。可没想到一贯不在乎手下奴隶的江疏这次竟然为了一个玩具说话,甚至还动怒踹了他的宠物一脚,这简直是让人无法想象。

这个阮洲,可真有两下子。

……

聚会还没有结束,江疏要回去,于是吴希钟和下人送他到停车场,并且再三承诺自己一定会把珍藏的那一套有趣的道具给江疏送去——作为赔礼。

原本江疏并不缺什么道具,只是听说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调教工具师研制的,他有看过,款式蛮新颖,他便收下了。

司机候在驾驶座,江疏坐到后面,敞开车门,垂眼看向将要站起来的阮洲,对方一见他的眼神就被吓的一抖,膝盖还是退回了地面。

阮洲难堪地留在原地,不知如何跨进车里,好在江疏适时提醒他,“你可以爬上来。”

那是一个丑陋又羞耻的动作,阮洲在脑海地想象了一下,一时竟违抗了江疏的指令。

这一停顿就令江疏误会了,江疏沉了脸色,侧身从车门里侧的小隔间里抽出一把手枪,扯开弹匣。

阮洲见了枪,一桶冷水又从头到尾把他浇湿。他最怕这种能让他瞬间毙命的武器。

恐惧让他不顾自尊,迅速地爬进了车里,钻入两排车座间的空余位置,这使他再次红了眼眶。

江疏收回枪,让他跪到他两脚中间,他用大腿夹住阮洲的两侧,然后扬起手,迎面打了他两巴掌。

皮肉相撞的响声非常大,前面的司机是不忍心或是识相地升起隔板,把暴虐隔绝在外。

阮洲眼里挂着的那两泡泪瞬间被打下,他疼得抽噎起来,眼神模模糊糊地看着江疏胸口的衬衫纽扣,那是白银镶珐琅的,显得他格外清贵。

江疏冷眼瞧着阮洲脸上被扇上去的红印,兀自将准备好的银质项圈拿出,问道:“还记得这个吗?”

话毕便不等被泪水口水呛到说不出话来的阮洲反应,径直把它扣到他脖颈上,从后面轻抚至前方,再拨弄那巧制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阮洲一脸恍惚,仿佛神游天外。他呆滞地伸手碰了碰突然出现在他身上的东西,而后像被击中似的颤抖。

他听到江疏对他说,“既然如此,你还是好好地做一个真正的奴隶吧。”

他的韩语早就熟稔,但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句

话,等到他回过神,却发觉自己被江疏拉起,西裤皮带掉落在地上,江疏扒下他的内裤,臀部传来金属冰凉的触感。

等到那东西预备钻进他的后穴,他的臀肉裹住它,让他意识到,这是一把手枪。这是一把手枪!

他猛地弹跳起,左手不假思索地攥住江疏的手腕,然而这并不起任何作用,枪口用力地破开穴肉,硬撑进深处。

未加润滑和扩张,阮洲唇色发白,抓住江疏的手被疼痛击倒,在江疏狠厉的眼神下渐渐松弛,只垂在腿侧用力捏着。

江疏顺势把半段枪口推了进去,惹得手下的身体剧烈的弹动,阮洲从喉咙深处哭出一声惊叫。

他被拉起的双腿发软,多次都要跌到地上,江疏索性把他放下来,内裤一拉,抵住枪托把它弄得更深。

“不要……”

此时的阮洲整个神经都被疼痛紧吊着,一下被掷在地上,来不及反应就让屁股着了平面,整个枪口被插了进去,只留握把阻在了外头。

“啊!”

他疼得双腿抽搐,两脚踢到了车座上。江疏抬脚往他小腹上上下下地踩,让金属的枪口在他肠道移动。

泪痕在阮洲脸上流了一道后又增了新的一道,车在往哪里驶他全然不知,他只知道如何把脚趾蜷缩更紧,或者齿根咬得更加用力,来转移后穴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

他企图抓下江疏踩在他腹部的脚,却换来更加粗暴的对待。泪眼朦胧中他望向江疏,发现自从上了车,他就没再有假意的微笑了,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如坠深渊。

这人,来自地狱深处的人,带着审判和惩罚向他走来。

“我想杀了你,就用塞在你后面的那把枪,就这样……”江疏顿了顿,脚上一踩,阮洲凄惨地哭叫。

“就这样,开枪……”

“呜呜……先生我错了……”阮洲疯狂地往一旁躲。

江疏强势地压住他,俯下身,企图让阮洲把他的话听清楚,他冷淡地说道:

“子弹就在你的身体里,爆炸——”

“啊啊啊啊……”

阮洲从嘶哑的喉咙里哭出撕心裂肺的声音,他握住搭在他腹部的鞋,猛地抬起上半身去亲吻,泪水和汗水糊在脸上,他因为姿势的原因够不到,最后竟像小孩一样闹了起来。

江疏面无表情地移开脚,把视线移到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