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终章03 黑幕下交谈的天使与低语的恶魔
夜幕降临，斯纳夏巡游花卉团持续了一天的巡游和展览会结束了，只有其中一个供团员休息用的大型帐篷还透出微光。
身披黑色长袍的天使尼赫正坐在其中角落的树根上，好奇地端详着手中的改良克罗藤曼幼株，用指尖捻了捻那比原生品种更坚韧的末端，能看到青绿色的外皮中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黑紫光泽，这是克诺维尔自己的培育品，并没有拿出来作展览。
汲魂者奥兹特里恩的分离体，保持着妖精外型的克诺维尔坐在他对面，正拿起一盆和晨月灰烬外型差不多的上界植物介绍给尼赫，身为斯纳夏植物师的其中一员，对双界植物都有所了解的妖精是培育的主力。
那俊美的面容露出比过去更欢快的笑意，妖精种族特有的尖耳微微抖动，晶莹雪白的柔顺长发垂到腰椎下，发梢在环绕身周的黑暗魔力波动下舞动，那双眼瞳和几百年前一样生命力流转，只是在黑暗之力下化为更深沉的墨绿色。
两个久别重逢的植物狂热者该不会要这样聊一整晚吧。
魅魔克尔本无趣地想着，翘着腿往藤曼制成的椅背靠了靠，拿起放在旁边巨大树干上的木制酒杯灌了一大口。
早上意外见到克诺维尔时，对方直接向他们发出了晚上见面的邀请，所以尼赫并没有更改行程，而是继续和他观赏斯纳夏的花卉巡游和展览。
——或者说是尼赫在观赏，而他则是在愉悦地惩罚他的天使奴隶。
他的荆棘缠住那个天使隐藏在黑袍下的赤裸身躯，用荆棘将那红肿的乳头贯穿拉扯，抽插在痛苦下却坚挺不已的性器，操控假阳具翻弄被媚药充盈的后穴，把那敏感到几乎一碰就能高潮的淫荡穴肉扯出又塞入，残酷地责备着所有的性感带，一遍遍把天使蹂躏到极乐顶峰。
最后还强迫尼赫在某颗植物巨大叶片的遮掩下掀开长袍，冒着随时会被发现的风险露出吞吐着侵略者的勃起性器和湿润后穴，让他可以欣赏那个天使一边被恶魔强制高潮，一边为了不被人察觉而拼命压抑呻吟的模样。
略带凌乱的黑色发梢，透出痛苦和屈辱的精致脸孔，带着媚意的失神眼眸，绷紧颤抖的大腿根部........是只有他能看到的淫靡美景。
克尔本喜欢这样折磨尼赫，喜欢强迫那性格温润的神父先生向他展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反正尼赫只要不喝酒，通常也不怎么反抗他。
不过这种诱人的姿态让克尔本自己也忍不住了，黄昏时将尼赫拉到某条偏僻的小巷里，随手施放了个幻象咒文就把他剥光肏了一顿，同时用胯下的硕大性器和假阳具狠狠地侵犯他，被媚药调教了一天的天使只能浑身发软地任由恶魔施为，直到快入夜才从魅魔无止境的索求中挣扎出来。
可惜尼赫无论如何都不肯继续插着尾巴赴会，欲望被满足的克尔本也没有继续强迫他，现在只能无聊地看着他和昔日好友愉快交流，而自己被远远赶到帐篷的另一端，咬牙切齿地喝着奥兹特里恩酿造的烈酒。
“哼，我也能像你一样把那个混账天使吞进去就好了。”
魅魔瞥了一眼悬在他头上，像颗心脏般缩成一坨的黑紫藤曼，已经算是成功繁殖的汲魂者奥兹不再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刚才用那深渊来的恐怖声线，将他的过去和妖精的情况简略说一遍。
“我这边的状况也不是这么好啊，要很小心不要把小克尔的意识融合，这对一颗植物来说真是太困难了啦。”奥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往空酒杯里灌了些酒液，用藤曼比了个摊手的姿势，和他连接在一起的其它藤曼也有气无力地垂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植物化的进度突然停止，剩余的天使躯体开始拒绝我的侵入，小克尔自己好像都不清楚原因。”
“也许是那位“天使伴侣”终于想跟你保留点距离吧，破树枝。”克尔本幸灾乐祸地笑道，这个小心眼魅魔还记得几百年前被奥兹揶揄什么天使伴侣的事情，终于抓到机会嘲讽回去。
奥兹罕见地没有反驳，几根藤曼纠结在一起打了死结，“嗯.....比起我的分株，我的本体有时候好像不太考虑小克尔的感受呢，也许他的内心深处真的这么想也说不定。”
“破树枝，那个妖精已经是你的一部分不是吗？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不会窥视小克尔的意识深处，希望能尽量让他有作为个体活着的感觉。”奥兹小声地说道，语气变得低落，“毕竟.....他是我亲手杀死的。”
“克尔本，你不也老是欺负尼赫嘛，和他之间有过这种问题吗？”
“啊？我.......”魅魔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刚想回答又停住了。
他看向远处的尼赫，天使神情认真地和克诺维尔讨论着什么，拿起一颗嗜血棘输送魔力，让生性狂躁的嗜血棘慢慢平静下来，甚至还伸出口器里的捕猎棘舔了舔白玉般的指尖，妖精凝重地开口，尼赫点点头继续专注地比划，完全没有注意到魅魔的目光。
“........只是.....遥远.......”
克尔本
嘟囔着，低下头盯着手中的酒杯，深褐色的酒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特别模糊，本来恶魔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的，只是下界植物酿的酒太烈，连酒量极佳的魅魔都觉得有股莫名的醉意，不自觉地说出口了。
“什么？”魅魔的声音实在太小了，连藤曼都捕捉不到。
“.......我是说尼赫现在可是我的奴隶，他才不敢有什么意见。”克尔本高傲地瞪了奥兹一眼，随手把快探到嘴边的藤曼拨开。
“是吗？”奥兹有些怀疑地盯着魅魔，不过他现在正专注在解开打了死结的藤曼上，也不是很在意魅魔那句极小声的话语。
在两只仿佛被自己的伴侣抛弃的可怜恶魔交谈间，两个天使也结束了严肃的讨论，回到了恶魔面前，走在前方的尼赫首先开口，“奥兹特里恩，我知道你为什么没办法继续同化克诺维尔了。”
黑紫藤曼们突然全部僵硬，然后同时像枯萎般彻底瘫软，呈现无比绝望的状态，尼赫眨了眨眼，无视奥兹的诡异表现继续说明。
“克诺维尔的本体虽然已经死去，他的灵魂碎片在你的保护下还保留着完整的意识，让灵魂深处一丝极微的光明和你的黑暗力量产生冲突，现在逐渐显露出排斥了，情况恐怕会越来越严重，最终令血肉残骸腐化，不止繁殖会失败，连你连接着残骸的植物之心也有可能枯萎。”
“现在只剩下意识的克诺维尔无法承受堕落的冲击，你只能将他的意识彻底融合。”天使认真地说着，语气突然变得暧昧不清，深深地凝视着藤曼组成的心脏。
“汲魂者本来就应该第一时间将灵魂彻底吞没，不是吗？”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汲魂者的........”
奥兹下意识地回应着，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的藤曼猛然抬了起来，有些惊慌失措地在空中抖动着，“不是我！我才不会这样做！如果融合了小克尔的意识，他就真的会就这样.....就这样.....”
“......消失。”
克诺维尔接口说道，语气平静得吓人，“就这样消失也没关系的，奥兹，你知道我已经死了，迟早会化为种子，重生成另一颗陌生的汲魂者。”
“但那至少是很久很久之后！”奥兹激动了起来，恐怖的黑暗魔力涌动，攀满了整个帐篷的黑紫藤曼全部大幅度挥舞，瞬间擒住了在危机感下逃离到一半的克尔本，把伫立在原地的尼赫缠起，剩余的枝干紧紧地捆绑着克诺维尔的身体，把他白金长袍下的身体线条都勒出来了，
“不行！就算我会枯萎，我也绝对，绝对不会让小克尔...........咦？”
悲愤的藤曼突然发现尼赫撇过头，肩膀微微抖动，而克诺维尔伸出手握住缠绕颈部的末端，红着脸轻吻了一下。
“咦咦咦？”
“奥兹，其实我们已经想好别的办法了。”
“小克尔......”奥兹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怔怔地感受到妖精意识传来的温柔爱意，既高兴又有些嗔怪地用末端轻轻舔了舔那俊美的脸庞，“真是的，这回我也被你骗了一次啦。”
“尼赫！”被藤曼扯住尾巴和肉翼的克尔本凶狠地瞪着忍不住发出轻笑的天使，显然尼赫也配合了克诺维尔的小把戏，结果波及到他这个无辜的恶魔，尼赫坦然地面对魅魔的怒火，依旧是一本正经的神父作派，仿佛刚和妖精一起捉弄了汲魂者的不是他一样。
”抱歉抱歉。“奥兹讪笑着把全部人放下，除了克尔本，那只生气的魅魔直接用尾刃把身上的藤曼切成碎片了，“小克尔，尼赫，你们说的办法是？”
“你的黑暗力量与生俱来，即使被远古力量......也就是我的混沌之力渗入也不足以完全改变体质，而克诺维尔生前也是同样的状况，但他现在只剩下灵魂碎片，意识依附在你的分离体上，反而可以通过培育混沌属性的植物、改造分离体后再逆向影响本体，应该就能平稳地转化那丝光明为混沌，顺利和黑暗共融。”
“原来如此。”奥兹的藤曼末端点了点，语气变得严肃而认真，“那现在有足够深厚的混沌之力、能培育出分离体的存在，就只有你吧。”
“尼赫，可以协助我吗？”
“嗯，我会的。”尼赫平静地点了点头，克尔本的脸色一沉，意识到培育的含义后立刻咬牙切齿地挡在尼赫前面。
“破树枝，不准肏我的天使！”
“呸，谁要肏你的天使，我是植物！”奥兹毫不犹豫地反驳，藤曼末端化为刀刃在魅魔面前挥舞着，魅魔也不甘示弱地伸出利爪，散发出的催情气息渗入藤曼。
两者剑拔弩张了许久，当那之间的敌意升到最高时突然消失了，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植物和恶魔同时放下利器，不怀好意地转向属于他们的天使。
“奥兹？”克诺维尔作为奥兹的分离体立刻感应到奥兹的狡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像踩中陷阱般被飞射而出的藤曼缠住四肢。
尼赫默默地盯着克尔本眼中的火焰，心里叹
了一口气。
克尔本表现得如此的明显，他不需要任何感应都能清晰地看到其中的暴戾与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