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终章09 从未靠近的心终将重获自由
这几天他的混账天使尼赫日间都在摆弄那颗漆黑的龙蛋，又变成只有晚上才会给他肏，真是太过分了。
魅魔克尔本愤恨地想道。
前几天尼赫顺利从黑龙赛萨纳亚和伊瓦瑟那里借来龙蛋，在人类的旅馆中开了个房间，便开始天天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对着龙蛋捣鼓什么，时而向其中输入光明和混沌魔力，时而闭上眼睛感应着什么，偶尔拿起之前奥兹特里恩培育的混沌藤曼缠住龙蛋，过一阵子又坐在椅子上盯着蛋陷入沉思。
“尼赫，直接用那颗蛋里面的魔力制造出傀儡不就得了。”克尔本躺在尼赫旁边，无趣地看着他清晨就起来呆坐着思考，随口提出了建议。
“傀儡是物品，不是生命体啊，克尔本。”
尼赫摇摇头，眼中是莫名的情绪，否决了魅魔的提议，魅魔冷哼了一声，从床上跃起，粗暴地抓住天使的黑发，把那精致的脸扳过来狠狠地深吻了一顿，傲然地蔑视尼赫脸上浮起的红晕，毫不留恋地以赤裸的恶魔之躯从窗户飞出去了。
这几天克尔本就只能像过去尼赫还在当神父那样，找些隐藏在人类间的中低阶恶魔发泄一下，直到入夜才回来，带着满肚子欲火把那个天使蹂躏得死去活来。
幸好这样让恶魔相当不满的生活持续不久，尼赫就已经研究出成果了。
两人带着龙蛋回到教堂，意外地又遇到黑龙领域中的残酷性爱，被打断兴致的龙型态赛萨纳亚看起来脸冷漠得像真正的寒冰，即使有来客也没有放开身下的金发神父，不紧不慢地继续侵犯着在快感下炽热无比的天使之躯。
这次尼赫对追随者的状况倒是没什么意见，向正红着脸吞吐恶魔肉棒的伊瓦瑟点头示意后直奔主题，“赛萨纳亚，关于制造黑龙灵魂分身的方法，你们黑龙的历史应该还有些零碎的记载吧。”
“灵魂分身？”
黑龙皱起眉思考了片刻，“那似乎需要雄性杀死和自己交媾的雌性，以雌性黑龙作为祭品举行特定的仪式才能制造出来，具体的方法早已失落，估计是被恶魔领主们销毁了吧。”
“即使知道仪式的详情，难道你的方法就是让我杀死我的奴隶？”
“你可以选择这样做。”尼赫脸色如常，没有否认黑龙的说法，“如果你真的希望这样做的话。”
“无须试探我，天使，说出你的方法吧。”赛萨纳亚冷笑着，高傲地抬起头，微不可察间把性器更深地埋入天使体内，伊瓦瑟的淡金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顺从地用自己的躯体容纳恶魔的欲望。
尼赫早有预料般点点头，将这几天的研究成果详细地向天使和恶魔讲述，克尔本也好奇地听着，尼赫还没把这些东西和他说过。
——所谓的仪式其实并不复杂，但在不牺牲其中一方的情况下制造生命体的难度相当大。
“以龙蛋作为培育基础，伊瓦瑟的天使羽翼化作躯体，赛萨纳亚的恶魔心脏血肉提供生命力，再取出你们被主奴契约连接在一起那部分灵魂碎片，以我的混沌之力融合在一起，可以诞生出既是黑龙的灵魂分身，也是拥有双方特征的生命体。”
“这是我能想到代价最低的方法。”尼赫在空中用魔力划出银色的通用语字句来解释，轻叹了一口气。
“但天使会永远失去羽翼，恶魔化为龙型时实力会大幅减弱，而主奴契约会彻底失效，在灵魂碎片没有损坏前，所有类似的契约，包括恶魔的烙印和天使的誓约都无法缔结。”
“原来如此。”在尼赫的讲解中已经被黑龙放开的伊瓦瑟低下头，脸色略有些黯淡。
对于他来说失去羽翼并不是很难接受的事情，毕竟他现在也不太在意天使、恶魔和人类之间的差异，但需要赛萨纳亚献出核心血肉、又会失去掌控自己奴隶权力的话，他不觉得那只孤傲的恶魔会答应。
领域陷入一片寂静，天魔们沉默无言，不知道过了多久，黑龙的声音才响起，淡淡的话语没有起伏，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伊瓦瑟，主奴契约不再生效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我..........”伊瓦瑟刚开口便皱起眉，下意识地斟酌着言词，他的恶魔主人既没有催促，也没有强行命令他说出实话，甚至没有窥视他的灵魂，只是漠然地盯着他，天使的手指攥紧又松开，他感觉到冷酷的赛萨纳亚此刻似乎有些动摇，此刻应该用亲密的话讨好一下他的恶魔主人，说不定真的能从主奴契约中解脱。
看着那犹如蔚蓝水面般清澈的恶魔竖瞳，天使突然发现自己什么虚假的谎言都说不出，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决定吐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我想离开安斯基特， 或者说........离开你。”
“像尼赫大人那样出去看看人界的一切，也许还会回一趟上界吧。”
“接任神父的人选我也有了，人型机械珀西虽然并非真正的生灵，但它有一颗比大部分人更善良纯净的内心，只要有机械师维护，它可以一直运作下去，即使我不再回来也没关系。”
“这么多年了
，还真是对主人毫无忠诚啊。”黑龙讽刺着，但出乎意料地没有立刻发作，“你觉得我听到这样的话后还会释放你？”
“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不想欺骗你。”
伊瓦瑟摇摇头，靠近了自己的恶魔，在几百年间第一次在性欲以外主动向那颗的狞狰龙族头颅伸出手，覆在冰冷如刃的鳞甲上，平静地直视黑龙的竖瞳，真诚而坚定。
“陷入欲望的我，并非我，内心动摇的你，也并非你。”
“让我们都重获自由吧，恶魔。”
恶魔再次陷入沉默，他紧紧地盯着金发天使，一阵令人战栗的杀意渐渐从黑龙的漆黑躯体透出，形成杀戮的风暴，整个领域仿佛变成了寒冰之心，连站在远处的尼赫和克尔本都放出了防护咒文，站在风暴中央的伊瓦瑟更是动弹不得。
看来赛萨纳亚彻底被他激怒了呢，伊瓦瑟想道，默默地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恐怖的惩罚——
“那样你就是我的敌人了，天使。”
黑龙一字一顿地开口了，语气冰冷无比，“只要有灵魂分身，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摧毁你，将你一寸寸撕成碎片。”
已经做到最坏准备的天使睁大了眼睛，从黑龙残酷的话语中意识到其中的含义，“你的意思是.......”
“闭嘴，别让我现在就宰了你。”
黑龙冷哼了一声，摇摇头试图把天使的手甩下来，漆黑的犄角倒刺竖起，划破那白皙皮肤，瞬间鲜血直流，但伊瓦瑟没有放开，他怔怔地看着他的恶魔，片刻后将脸靠近龙首，在鳞甲上留下不带情欲的轻吻，眼神比这几百年任何时刻都更清澈。
“赛萨纳亚，谢谢你。”
黑龙冷着脸，一把将已经看穿他想法的金发神父扯过来压在胯下，狠狠地用粗大性器堵满了伊瓦瑟的上下两口，不让这个不听话的奴隶再说出什么令他更生气的话。
“这又是怎么回事？”
在危机退却后解除了防护咒文的克尔本满脸疑惑，两人的反应也太诡异了，被奴隶背叛的黑龙突然放下杀意，被威胁的天使却露出喜悦。
“只是从主奴关系变回了死敌的关系而已。”尼赫轻笑了起来，无视变得更疑惑的魅魔，看向一脸寒霜的黑龙，“赛萨纳亚，我会帮助你制作灵魂分身，但同时希望你能协助我做另一件事。”
“你要做什么？”
“我想要另一颗龙蛋，不会成熟那种半成体就可以了，你应该还能凝聚出吧。”
“哦？”黑龙的脸色稍暖，饶有兴趣地眯起眼，“那倒是可以，在你的体内吗？”
克尔本的脸拉了下来，抓住身旁黑发天使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你这混账，不准给黑龙肏！”
“放心吧，我没有打算将自己献给其他恶魔。”
尼赫转过来，温和地回握着魅魔的手，微微勾起嘴角。
“因为要怀上龙蛋的，是你啊，我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