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终章19 通往全新未来的抉择
安斯基特西区的小教堂大门依旧紧闭。
门扉上贴着的棕色纸张上用秀丽的字体写着“有事外出一周，敬请见谅。”的字样，以落款日期来看，今天就是出外的最后一日了，一个偶尔会来教堂的居民站在门口看了看告示，有些惋惜地离开了。
身为普通人的他看不到黑龙领域，也不知道实际上是半开着的大门里面的场景——
漆黑世界中，在居民眼中圣洁高贵的金发神父赤裸地躺在一片软化的鳞甲中央，腹部如怀孕般高高鼓起，在看不到的背部，羽翼的痕迹已经彻底消失。
化为龙型态的赛萨纳亚四肢着地趴在他身后，漆黑的鳞龙形象依旧凶暴狞狰，只是气息明显变弱，已然跌落最强的层次。
伊瓦瑟靠在黑龙宽大的腰侧，红着脸抱住收起倒刺的粗糙龙尾，双腿弯曲着往两边张开，私处上被黑暗力量画上一道道类似于下界语的奇异语言组成的咒文，穴口的皱褶有些用力地颤抖缩起，但还是不时溢出一点充满黑龙力量的浓稠精液。
以制造灵魂分身的仪式来说，此时作为祭品的雌性黑龙应该已经死亡，即使被雄性黑龙继续在僵硬收缩的肉穴里大量射精也不会漏出，但现在伊瓦瑟是活着的，肚子里怀着龙蛋，又被灌入这么多不能吸收的精液，在腹部胀痛不已的感觉中就很难忍住了。他本来想拿光刃堵住，但黑龙阻止了他，饶有兴趣地欣赏他苦苦忍耐的痛苦神情。
“我是不介意它们流出来，失败了就再来一次。”黑龙不在意地这样说道，在天使耳边呼出的气息犹如寒冰，却会让身体更加灼热，“不过.......你应该不想在自己的同伴面前，一边从肉穴里喷出精液一边高潮吧？”
这种羞耻的话让诱人的绯红从伊瓦瑟的颈部一直蔓延到俊朗的脸，他抿着嘴，努力让自己不要想这种淫靡的事情，绷紧身体等待仪式结束。
领域之下是和天使私处类似的咒文，范围更加广阔，伊瓦瑟所追随的灰翼天使、前任神父先生尼赫半跪在前方，他神情肃穆，羽翼幻影张开，手掌紧贴着地面仿佛是巨龙犄角图案的咒文，正不断输送大量的混沌之力到仪式咒文中，代替本应作为祭品的雌龙魔力。
今天尼赫大人的衬衫扣子没有扣到最上面那颗呢，伊瓦瑟想，他正集中精神盯着尼赫的衣着，仿佛这样能让炽热的身体冷却一些。
咒文范围外是一道雪白的身影，应邀前来的妖精克诺维尔红着脸，和体内的汲魂者奥兹特里恩一起好奇地看着这一切，身上攀满了黑紫中带着雾灰的藤曼，散发出不输赛萨纳亚的强大气息。他们是昨天才收到尼赫通过混沌藤曼分株传来的话语，天使简略地说明了伊瓦瑟和黑龙现在的状况，同时邀请他过来安斯基特的教堂协助他们进行仪式，接受过尼赫帮助的妖精与植物自然不会拒绝，很快就通过传送咒文来到这里。
不过除了这件事以外，似乎还有一件“额外的请求”，尼赫没有详细说明，克诺维尔打算在仪式结束后再问问。
随着仪式咒文的力量越来越强，伊瓦瑟体内的龙蛋也开始越发颤动得厉害，他紧闭双眼，死死咬牙忍耐着剧烈胀痛，充满光明力量的指尖猛然收紧，直接穿透了鳞甲刺入血肉，赛萨纳亚的龙尾末端幅度极微地抖动了一下，狞狰的龙首弯下，轻轻舔过那流露痛苦的脸庞。
“寒冰之躯的生命活力还是差了一点呢........克诺维尔，麻烦了。”尼赫也皱起眉，转向咒文外的妖精，克诺维尔点点头，俯身触碰黑暗咒文，植物特有的、磅礴而葱郁的生命力快速涌向仪式中央的伊瓦瑟，穿过痛得痉挛抽动的腹部，聚集到龙蛋中。
一阵激烈的颤动后，龙蛋终于停下了异动，它开始吞噬包围着自己的黑龙精液，吸收母体天使的魔力和生命力，体积反而不断缩小，慢慢缩小至可以艰难地通过紧窄后穴取出的直径。
天使身上和地上的仪式咒文辉映闪烁后彻底消失，光明、黑暗与混沌的魔力波动逐渐归于沉寂，伊瓦瑟完全瘫软在黑龙身上无力动弹，在龙尾的拥簇下勉强没有倒下。
“咳咳.........成功了吗.........”天使艰难地问道，唇角涌出混合漆黑的鲜血，龙蛋本来会连母体血肉一并吞噬，只是被尼赫修改过的仪式咒文阻止了，但也会让他变得虚弱无比，尼赫怜惜地看着金发天使吐出的鲜血，但现在是属于赛萨纳亚的时间，他并不打算从占有欲强大的黑龙手里夺走。
赛萨纳亚高傲地瞥了尼赫一眼，迅速在环绕全身的黑暗魔力中恢复人型，伊瓦瑟柔软的身体落入怀中，他把手放在天使的下腹感应了片刻，眼中的寒冰冷意稍暖，“龙蛋里已经有成形的生命体了。”
“伊瓦瑟，你还能把它推出来吗？”
“唔...........没办法.......”天使摇摇头，他现在已经彻底无力，脸色苍白如纸，连说话都不容易，更别说把这颗比拳头还大一点、埋到最深处的硬物推出肠道。
“哼，没用的奴隶，别乱动。”黑龙冷哼了一声，黑鳞触手从黑暗中升起，抓住天使双腿往
两边抬起拉开，布满鳞甲的手伸向湿润的后穴，将指尖插进去。
伊瓦瑟半闭着眼睛，感受黑龙不知是恶意还是善意的龙息改造，被强行挑起性欲的身体发软，撑开的穴口如失禁般不断流出淫水，黑龙健硕有力的手掌挤入穴口，搅拌出阵阵水声的同时毫无障碍地进到最深处，很快在他后穴的末端抓住那颗圆润的硬物，在液体的润滑下已经感觉异物开始往外——
“............”
黑龙的动作突然停顿了，指尖覆在蛋壳上却没有移动，那双寒冰铸造的湛蓝竖瞳看向天使的淡金双眸，伊瓦瑟也抬起头直视着他的恶魔，双方陷入一片沉默。
只要这颗龙蛋离开伊瓦瑟体内，蕴含着主奴契约灵魂碎片的核心也会带出，从此双方不再有任何拘束的关系。
天使和恶魔都很清楚这点。
“你不应该动摇的啊，恶魔。”伊瓦瑟轻声开口，他艰难地抬起手抚上黑龙的冰冷面孔，披散的长发闪耀着金色光芒，唇角露出的浅淡笑意和那双眼眸一样光明而清澈，“这一切是时候结束了。”
“赛萨纳亚，让我们都自由吧。”
“..........如你所愿。”黑龙的声音低沉，神情彻底恢复了恶魔首领的高傲冰冷，他紧握着龙蛋，将蕴含着生命的力量结晶从天使体内抽出。
原本纯黑的龙蛋颜色完全改变了，主奴契约的灵魂碎片深嵌核心，化为光暗交织流淌的奇异型态。
伊瓦瑟怔怔地看着同时蕴含了他和黑龙力量的龙蛋，不自觉地伸出手，从黑龙手上接过这颗被强行塞入他体内、一直被他视为恶魔酷刑的小东西，目光变得温和而复杂，自身的力量渐渐恢复，已经不再是黑龙奴隶的他依旧卷缩在黑龙怀中，拥抱着龙蛋等待最后的孵化完成。
克诺维尔站到尼赫身旁，和灰翼天使共同注视着这一幕，墨绿眼眸带着一丝默然，“他们的未来........会怎么样呢？”
“将由他们自己做出新的选择，踏上新的道路。”尼赫轻声说道，温柔的视线落在伊瓦瑟身上，然后移向领域空无一物的某个方向。
“而我，也准备这样做。”
尼赫的话语刚落，黑龙竖瞳猛然紧缩成线，瞬间张开布满尖刺的鳞甲肉翼，粗大的龙尾横向挡在怀中天使面前，无比警惕地看向同一个方向，他在黑龙领域中应该能察觉到每一寸异动，但这次竟然直到来者落地发出赤脚行走的微弱异响前，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不用紧张，赛萨纳亚，这不是——”
“咻！”
还不等尼赫阻止黑龙，几道黑暗利刃已经激射而出，凶狠地刺向来者，来者似乎还来不及反应，但在利刃刺入血肉前那具躯体肉眼可见地变浅了，致命的攻击就这样直直地穿透过去，来者毫发无伤。
“——敌人......”早有预料的尼赫叹了一口气，歉然地向来者伸出手，吐出音节复杂美妙、听起来相当不可思议的语言，“很高兴见到你，希莱。”
“我也是，抱歉打扰你们了，尼赫斯特提尔........我可以冒昧称呼你为尼赫吗？”身形已恢复正常的神秘来者有些害羞地以同样的语言回应，中性的声音轻柔而悦耳，奇怪的是即使用着他们没听过的语言，现场所有天魔都能理解双方话语的含义，“现在方便谈话吗？”
“当然，请不必介怀，我并不打算瞒着他们。”
“我明白了。”
来者点点头，他缓缓从远处走来，赤裸的双脚上戴着金环，覆盖全身的黑金薄纱长袍上是皮肤黝黑、美丽得雌雄莫辨的面孔，柔顺的黑色长发飘扬，和妖精生前一样晶莹翠绿的眼瞳眼波流转，一双令人瞩目的黑色猫耳在头上轻轻摇曳。
他往前踏出一步，众人眼前的高挑美人化为一个纤弱的棕色卷发青年，穿着犹如贵族子嗣般的繁杂服饰，面目完全不同，只有头上的黑色猫耳一模一样。
再跨过两步，猫耳卷发青年又变成身穿白衣的猫耳短发少女，变成年老的苍发男子，变成丰满的红发贵妇.........
最终以没有任何杂毛、浑身漆黑如墨的黑猫型态站在尼赫面前，抬起毛茸茸的头，用翠绿竖瞳看着众人，刚才尼赫和其他人一样惊讶地看着希莱的变化，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这奇异现象的原因。
“这就是梅莉娅提过的........共感错位症吗？”
“是的，我不知道灵魂中谁是我，所以我初次到新的世界时，在短时间内只要一活动就很难保持固定型态。”希莱继续用那种中性声音说着复杂的语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尾巴覆着前爪。
“这也是我希望向你发出委托的原因..........当然，我们代替梅莉娅而来，希望你接下的委托远远不止这一个，尼赫。”
“嗯，愿闻其详。”
尼赫点点头，转到迷惑的众人，面向紧抱着伊瓦瑟和龙蛋，依旧没有放下防备的黑龙，用人界通用语温和笑道，“赛萨纳亚，可以让我们有一个更好交谈的
地方吗？”
“哼，你需要好好解释一下。”赛萨纳亚眯了眯眼，随手让几张教堂里的长椅落在领域中，他也有点好奇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这个罕见地和自己的魅魔分开了的天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