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2

但是,我长到二十岁,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最大胆的事就是偷摸进了一回青楼,最后还什么都没干就落荒而逃。就算心里对男女那档子事向往不已,但实际上我根本什么都不会,只能凭着本能搂着常青又亲又啃,就像搂着一块装在铁皮罐头里的鲜肉,只能用鼻子闻闻味儿,却怎么都不能把这块肉吃进嘴里。

我脑子都不像是脑子了,什么体面的念头都升不起来,全身的血都往下三路流,硬起来的鸡巴把裤裆顶出一个大包,难受得要命,我急得差点哭出来,边丢脸地憋着眼泪边缠着他央求:“常青,常青,你教教我……”

常青看着我轻轻地笑,他什么都不说,伸手去摸我硬得像根铁棍一样的鸡巴。他的手心热烘烘的,有点粗糙,摸得我又痛又爽。他把两条腿圈在我腰上,把他那个让我看了就想流鼻血的屄朝两边打得更开,一边握着我的鸡巴往屄里面送,一边凑在我耳边低声说:“就这样……慢慢塞进去……”

我哽咽着胡乱点着头,喘气的声音粗重得好像破烂风箱,纯粹是爽的。他太紧又太会吸了,裹着我鸡巴的那团湿漉漉软肉像是无数张饥渴讨食的小嘴,尤其是我鸡巴头顶着的那块地方,几乎像是要跟它亲嘴一样一下一下地嘬,用力地想从里面吸出来什么东西似的,那里水又多又热,好像在请我的鸡巴泡温泉池子,我舒服得嗷嗷直叫,常青嫌我吵,就用他的嘴把我的嘴堵上了。

常青的嘴巴有点厚,比我最爱吃的猪肚还要软乎,他舌头也软,撒娇般勾着我的舌头不放,又像小猫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舔,把他的口水递到了我嘴里,又把我的口水卷走了。我爱极了这种黏糊糊的亲热行为,捧着他的脸亲个不停,直到舌头动得都发酸了才恋恋不舍地休息了会儿,这时我感觉那个原本乖乖含着我鸡巴蠕动的小屄忽然收缩了一下,鸡巴像是忽然间挨了一口,爽得我直抽气,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怎、怎么了……”

“进去就完了?”常青搂着我脖子说,他那对晒成了深麦色的奶子亲密地贴着我的脸蛋,声音从厚实的胸脯下面传进我耳朵里,又沉又醇,听得我后心都麻酥酥的,“你也动动啊,别光让我动,用你这根棍子捅捅我里头……知道什么叫肏屄吗?嗯你……”

我不知道,但这会儿就算不知道也知道了。我没等他说完就发狂地动了起来,鸡巴挤在屄里拱来拱去,常青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他叫我先拔出一点再插进去,但他屄里又紧又热,含得鸡巴畅快得要命,我不舍得出去,我的鸡巴更不舍得,每次都只抽出来一点点就急吼吼地又猛地往里捅,恨不得把两颗卵蛋也塞进去,每次都把他的屄打得啪啪直响,里头的水堵不住地往外流,鸡巴毛都被屄水打湿成了一绺一绺的,我鼻子里全都是他的骚味儿。

太爽了,他的屄真会吸,我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被榨出来了,脑袋又晕又轻,好像要离开我的脖子飞到天上去。我只有以前去镇上烟土馆里吸鸦片烟的时候有过这样爽得要死的感觉,后来让我娘知道,她操着从柴房拎过来的木棒硬生生打折了我一条腿,到现在那条腿都还没好全,走起路来有点跛,自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吸鸦片烟了。

但是等我肏完常青,趴在他身上呼哧呼哧喘气的时候,我忍不住在心里想,就算我娘把我两条腿都打折,我也还是想肏常青。

我肏了常青四回,四回都把阳精射到屄里最深处,这只粉白的小嫩屄都快被我肏肿了,鼓得跟馒头似的,颜色像发烧一样变得红烫。我其实还有点没过瘾,但那屄缝肿得扒都扒不开,鸡巴怎么也进不去,我只好悻悻地作罢,转而去玩他那对从第一眼看到时就让我看呆了的大奶子,让他用这对奶子夹着鸡巴按摩。

最后我也干累了,身子一阵阵发空,头也晕眼也花,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一头栽进奶子里再不愿动弹了。

真软啊,比我想的还要软弹,好像真的躺到了一只摇摇晃晃的小船上。我枕了没一会儿,就抱着他汗津津的身子慢慢睡着了。

我跟我娘说想要娶常青,我娘看一眼我,又看一眼低头跪在我旁边的常青,也不说行不行,只高声喊着管家陈贵的名字,叫他去取家法来。

我家的家法是一根足有三指宽的藤条鞭,外表乌黑油亮。我娘让我趴在长条凳上,扒了衣裳狠狠抽了我十鞭,疼得我龇牙咧嘴、呜嗷乱叫。我娘这时才问我:“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跟常青睡觉了。”我梗着脖子大声说,“说不定他现在肚子里都揣上我的崽了,我得娶他!”

我娘糊涂了,又问我:“怎么回事?”

屋子里除了我跟常青、我娘以外,就只站着陈贵,我就直说了:“常青下面有个女人的东西,我俩昨天一张床上睡了,我想让他给我当老婆。”

我娘的眉头皱得足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她从外面喊进来一个女佣,想了想又让女佣出去,自己进了里屋。我娘看都没看常青一眼,但常青敏锐地觉察到了我娘的意思,跟在她后面也走了进去。

十几分钟后,我看见常青一个人慢慢走出来了,脑袋还是柔顺地微微低垂着,看不出是

什么表情。我急急忙忙迎上去问他:“怎么了?我娘为难你了?”

他摇摇头,安静地看着我说:“太太叫你进去。”

“德顺。”

我听见我娘在里屋喊我了,于是我只好暂时压下担忧,走到我娘身边,紧挨着她坐下了,乖乖叫了一声:“娘。”

我娘板着一张脸,说:“不男不女的妖孽,倒把你给迷住了。”

“他不是妖孽。”我听了这话有点不舒服,立刻反驳我娘。

我娘一瞪眼:“你看看,都学会跟娘顶嘴了!”

我一怂,再不敢张嘴了。

我娘想了一会儿,也叹了口气,“算了,既然都睡过觉了,虽然不是正正经经的姑娘家,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明天叫陈贵去找刘先生求个吉日,纳了他给你当个小。”

“娘,”我无奈地说,“一个都娶不到呢,还有什么大的小的?”

我娘脸一沉,“你还想娶个妖……娶他当正头少奶奶不成?顾家丢不起这个人!”

我也有点不耐烦了,“顾家丢的人还少吗?整个丰田镇谁不知道我顾德顺心高气傲,天上的仙女都看不上,将来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

这事儿一直是我娘心里的一个坎儿,平时我绝不会当着我娘的面说这种话。果然,听我这么说,我娘脸上就露出了一点愧疚的神色,怔怔地好久都没说话。

我见好就收,语气立马也软和了下来,叹着气说:“娘,我都二十了,屋里也没个知冷热的人,晚上睡觉炕都是凉的,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你就答应了我吧。”

我知道我娘不喜欢看我跟常青太亲近,就故意说:“我也不能让他做小,还没娶妻就纳小,说出去不好听。要是以后娘你遇上可心意的姑娘了,我再打发他走。”

我娘听我这么说,脸色就好看了很多,终于点了点头,“那也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咱们现在是没的挑,你也该留个后,但以后该怎样还是要怎样,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

“都听娘的。”

我在我娘面前乖得跟只小鸡仔似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等真正得了她的首肯,我就一路欢呼着跑了出去,抱着常青呵呵傻笑:“我娘答应啦!我明天就娶你!”

常青也对着我笑了笑,但那笑脸怎么看都有点勉强。我以为他是听见了我搪塞我娘的那些话,忙跟他解释:“我那话是瞎说的,你别怕,我不会不要你的,我一辈子都会和你在一起。”

我那时还是个看不懂别人脸色的傻小子,活在我娘的庇护之下,天真地以为这世界上的所有事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我以为常青的到来是老天对我的垂怜,他让我平淡无奇的生活终于起了点波澜。但实际上,正是他叫我尝到了世间最极致的痛苦,那波澜汇聚成滔天洪水,差点毁了这个家。

不管怎么说,虽然在村里引起不少非议,但我跟常青还是赶在入冬前的一个黄道吉日里成亲了。

常青从我家的长工变成了我家的少奶奶,我娘对他的管教就变得严格了,既不许他再像以前在地里做活时那样穿短衫、坦胸露背,也不许他随意出门,完全是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儿媳妇管,只让他在家织布缫丝,还亲手教他做针线活儿,要不是我强烈反对,她大概还会要常青给她在餐桌上立规矩呢。

我看出常青有点抵触那些女人做的活儿,就常常借口自己要下地做活,求过我娘带了常青一块儿出门透气。

我原本是极不喜欢这些在黄土地里刨挖的活计的,但常青却很喜欢,在他原先负责的那块地上,他换上干活穿的破烂衫子,目光熠熠地挥着锄头抛洒汗水,好像这黑黄黑黄的泥土地正是他浑身养分的来源。

我在常青的带领下也试着干起了活。以往我游手好闲惯了,我娘催着撵着也不肯下地,一下地就腿软手软脑袋疼,但常青什么都不用干,他就在我跟前撅着一只肥软的大屁股一扭一扭地刨坑、洒籽、培土,我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好几次地里的活干到一半就拖着常青转移战场,兴致勃勃地在他身上重新发劲儿,直把这块肥美的田地耕耘得酥软水湿才肯罢休。

我越来越喜欢常青了。他很好,很乖,能干又孝顺。我娘上了年纪,家里很多事都张罗不了,我又是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什么事不当。有了常青里里外外帮忙,这个原本冷清的家也变得有人情味儿了不少。就连我娘那个古板苛刻的脾气,也一天天在常青的千依百顺面前软化下来,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慈爱,也不在家里大小事上有意无意地为难他。

有一次我故意问我娘,她是不是看上了赵家总来陪她拉话的那个做豆腐的姑娘,要是她看上了人家,我就着人准备给常青一封休书。

我娘拿眼珠子瞪我,抿抿嘴没吭声,等我吭哧吭哧偷笑的时候才拉着脸,一板一眼地说:“不兴说胡话,人家又没犯啥错,你休书上咋写?”

正跟女佣一起在灶房里忙活的常青听见动静也扭过头,见我跟我娘大眼瞪小眼,也轻轻地笑了,说:“饭快好了。”

我娘就是这样刻板守旧的性子,脑子里装的全是旧社会的那一套,前几年听说末帝病故的消息还悲恸大哭了一场,我爹死的时候她都没那么伤心。但我知道我娘其实是个很善良,也很容易心软的人,别看她嘴上老念叨什么规矩规矩,如果真要她按规矩祸害人家一辈子,她是怎么都做不来的。我虽然混,也知道我娘做的事大多都是为了我好。

有常青在,我也不好再像之前那样成天无所事事的,也不再去镇上闲逛,每天也会意思意思去地里忙活一阵,回了家就帮我娘筹算每家佃农送来的租子跟去年地里的收成,再把收益去镇上钱庄兑成金条,存到我家祖传下来的金匣子里。存了大半年,已经又攒了两根小金条了,我娘看着如今每天精神昂扬的我,时常欣慰地背过身去偷偷抹一把眼泪。

在家里一切都越过越好的时候,我发现常青总是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抬着头,脸上带着一丝惆怅之色,呆呆地望着辽远的北方。那是京城所在的方向。

他大概是在想念自己去京城念书的弟弟吧。我觉得有点心疼,心里也埋怨他那个弟弟实在不懂事,都去了那么久,连一封信也不给常青回,也不怕哥哥担心。

自从娶了常青,我就越发沉迷鱼水之欢,每天天不黑就惦记着拉他上炕办事。常青一向听话,就算被我肏得两腿直打颤也不会推拒半句,白天就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今天我想着他心情不好,打算体恤体恤他,晚上啥也不干了,就抱着他安安生生睡个觉。

但我想的好好的,等真的抱上了常青又软又热、丰满壮实的身子,我心里却像是被人浇了捧滚油似的又热又烫,鸡巴根本不听我指挥,自顾自就顶上了常青的屁股,把常青的裤子都蹭得湿乎乎的,皱巴得不像样。

我难受极了,一边蹭一边哼哼唧唧地亲他,常青被我亲痒了,笑着伸手按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却伸到下面安慰我硬梆梆的鸡巴,温柔地低声问:“要做吗?”

我下意识想点头,但又矜持地忍住了,“不、不做了……吧,今天让你好好睡一觉。”

“我不困。”常青说,然后他掀开被子,光溜溜地钻进了我身子底下,主动把我兴奋得有点哆嗦的手放到了他的胸上,微笑着,宽容地从下往上看着我。

他身高体壮,头发乌黑微蜷,五官英俊而深邃,皮肤养了这么多天之后又恢复了最初那种无机质的冷白,仔细看有点西洋人的感觉,尤其是现在安安静静望着我的模样,好似一匹温顺漂亮的大洋马在忠实地望着他的主人。

忽然,我又听见他轻飘飘说了一声:“不过最好轻一点,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