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鉴钞绿酒金风

54

法会听的我昏昏欲睡。我看台上的婆罗天大帝也听的昏昏欲睡。

所以我的昏昏欲睡就显得很理直气壮了。

结束之时,我同霜华跟在父君身后,向几位神君道别。

霜华在法会上表现很是亮眼。在年轻神仙中大放光彩。

凤凰也是不遑多让,且多有语惊四座之语。

他两个更是在法会上辩道了一番。

道场气氛更是被推上高潮。

因他两个,仙者们分为两派。凤凰的观点更为激进一些。霜华的论点更合乎普罗大道。

口沫横飞,针锋相对。

着实精彩,就是我听不太懂。

会罢,反正是爹爹和凤凰他爹都挺高兴的。

大有一种,辛辛苦苦万千年,终于养出来个好儿子的得意之感。

我跟着父君和霜华正打算一起回舆。

就听凤凰在身后道,“二殿下,有空吗?”

我回身看他。

父君笑道,“年纪轻轻有什么可忙的,一同玩去罢,霜华你就同本君先回去。”

送走他们,我看向他,“做什么?”

他揽着我,“我今日表现的怎样?”

我点头,“艳冠群芳”。

他哈哈大笑。

我道,“我呢?”

他含笑摇头,“恕小仙直言……”

我止住他,“那还是别言了”。

我两个推搡着一路闹到外面。

没留意,一下子撞到一人身上。

我转过身,抬手行礼致歉。

那是个美貌的女仙,她一笑,张口嗓音却令我瞠目,“小仙见过二殿下、昌昊少君。”

我张大嘴看着她,她一笑,抓过我的手按在她的胸上,“小仙名叫广樾,是个穿女装的男仙”。

我嘴巴又张大了一点。

凤凰一把拉过我的手,又是揉又是拍。

凤凰像是不喜欢他,拉着我要走。

只听身后那仙子道,“小仙掐指一算,二殿下近日要找小仙。所以早早就等在道场外侯着了。”

“谁要找你!”凤凰皱眉。

我盯着他,“有趣有趣,竟能掐会算?”

他笑,“巫卜不分家”。

“你找他作什么?”凤凰看我。

我道,“一些……也没有……我要给园子里的花木拿点驱虫的药剂”。

广樾意有所指的看着我笑,“正是,那虫儿往那花心儿里钻。肉儿同那肉儿团成团。”

凤凰疑惑的看着我。

我想着紫薇说的,我实在不明白的可以问广樾,这延请的请帖的还没发出去。倒是被找上门了。

这广樾医仙邀我前去他的府上。

凤凰一脸不悦的一定要跟着一起去。

没奈何,只好同行。

一路上大家都不说话,气氛颇为尴尬。

我打哈哈,“我哥他这回没来,来了你跟霜华都不一定能比得过。”

凤凰还没接上嘴。

广樾道,“大殿下为何没来呢?”

我道,“妖邪作祟,听说去当监军了。”

他笑着摇头,“最近世道清平,哪有妖祟,只是身份尴尬,借口避嫌去罢了。”

我一愣,难道是因为他母亲是凡人的缘故?

凤凰道,“你这小仙,知道的还不少”。

那广樾道,“神仙和凡人都一样,不能总憋屈,做不喜欢做的事,忍着不可说的事,憋着不可得的心,憋屈久了,心里就会有病。而这百病啊,不可得三字,最是要命”。

凤凰道,“妄论天仙,你胆子大的很呐”。

广樾拱手,“小仙僭越了。”

待到了他的住处,小小一方园地,倒是五脏俱全。

广樾请我进内室,凤凰却被拦在花厅。

“打死小仙也没有胆子对二殿下有什么歹意”。

我看着凤凰,“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出来了”。

走入内室,合上门,那广樾打开一个木盒,飞出了一只蝴蝶。

那蝴蝶立在我的指端,“这是?”

“这是一个血蛊,有什么不明白的,很快就会明白。殿下请放心,它不会对殿下有什么伤害的。”

我道,“你为什么愿意帮我?你真的知道我想问什么?”

他道,“当然。身为医者的好奇心,令小仙着实很激动。”

我闭了嘴,只见那蓝色蝴蝶在我指端吐出一条长长的丝线,围着我转了一圈。

“殿下莫担心,这是袅晴丝。也无害。”

说着我不禁阖目。

“殿下看到什么了?”

我仿佛置身于一个纯白色的世界,从天上垂下来无数长长的丝絮。我在其中走。

“有看到什么人吗?”

我摇头,“没有”。

不对,有声音,天际好像传来说话声。

不对,是笑声。

“能听出来是谁在笑吗?”

听不出来,但是这笑声为什么听的我这样心酸、羞愧……

“心酸,羞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感觉被嘲笑了,我心里好难受啊”,我捂着胸口蹲下身。

那笑声不绝,愈发大了起来。

“怎么会是嘲笑呢?殿下还觉得什么感觉么?”

“我不知道,什么是淫欲啊?为什么我觉得被嘲笑太过淫乱?”

我渐渐睁开眼。

广樾一脸不解神色,“这蛊的原理是,能与心脉相接,能听清楚自己的心。蝶丝也没断,殿下,你生理没问题,许是……只是迟钝晚慧了一些。”

“淫乱是什么?我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淫乱?为什么会为自己的淫乱羞愧?”

他面上露出难色,“不如……先看一两本春宫密戏图吧。”

又是这种书,我同凤凰一同出来,我还在思索这个问题,“凤凰,你说,把别人胯下那物放在屁股里,这就是情事吗?”

我瞪大了眼睛,面上一红,却又低头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

他摇头,“无事,只是有些失落。”

到了他的须弥山,他不知在想什么,一边烧火做饭,一边长吁短叹。

我坐在一边,看他的样子,竟有些心疼,“你怎么了?一路过来都这样不开心。有什么难为的事,你不如同我说说。”

我转头看向我,突然站起来。

“你不是不懂情事吗?你想知道什么是情事?那你跟我来。”

我一愣,“倒也不是这么着急”。

他往前走,看我没跟过来,一手拉住我,将我拽进内屋。

“你叫我同你来你的屋子作什么?”

他突然将门合上,屋里的灯也暗下几分。

他深呼吸,突然走近我。

我同他两个面对面,都快贴上了。

突然,他执起我的一只手,把我的手按在我的胯下,问,“什么感觉”?

我摇头,“洗澡的时候我都会摸摸啊,没感觉。”

“平时你夜里……不自己摸自己?”

“摸这里吗?”我揉了揉,“不摸。”

他手上僵了僵,清了清嗓子。

又将我的手慢慢拿到他跨下,轻声道,“这回呢……什么感觉?”

隔着布料,我大呼,“哇,你不仅胸比我大,这里也比我大。”

灯下昏暗,看不清他神色,但是他手很热,抓着我的手又紧了一分。

“哇,你那里又变大了啊!”

“嘘,你小点声……”

我道,“为什么小声?外面有人么?”

“没人也不许那么大声……”

我闭上嘴点头。

他松开了我的手,我又在他胯下捏了一把。才送开手。

“我现在要把我的手放在你那里了……可以吗?”

我点头,虽然我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只不过我记事起,没人摸过我这里。

他慢慢将手搭在我的腹部,一点一点往下移,渐渐搭上去。

我不禁笑了一声。

他手有些颤,“怎……怎么了?”

我摇头,“没,就是有点痒。”

他掌中加了一些力道,在那上面轻抚,他嗓音有些沉,“现在呢?”

我摇头。

他一手拉过我,叫我同他一同坐在一张大交椅上。

他勾着手指,扣在我的玉带上,“我现在要解开你的腰带……可以吗?”

我道,“我现在又不睡觉,为什么要解腰带”。

他手指停住。

我又道,“不过你要解就解吧。”

他另一手不知不觉搂住我的腰,玉扣被解开了。

也松了我的裤带。

还伸手要往里面探。

我身子一紧,不由的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身体僵的很,声音却轻轻的,“莫怕。”

他的手指探入我的裤内,冰冰凉凉的手指垂在两腿间我的裆内。

“你要做什么呀?”

他声音吹在我的耳边,“教你……什么是情事。”

他的气息吹的我耳晕目眩的,只觉得他手指抚在上面,轻轻的揉了一把。

好像……是有一些不同。

我自己碰到那里,不是这种感觉。

他环着手指,在上面套弄了两下。

我身体一紧,两腿不禁夹紧。

他手上停住,长长的手指分开我的腿。

“有感觉吗?”

我点头,又摇头。

他竟然笑了一下,手中继续环住,上下撸动起来。

我竟然有些紧张,双手彻底

搂住他,脸埋在他的肩上,“喂!喂喂!你别弄的这么快!”

他轻声道,“一会儿,就会很舒服的”。

他手上动作加快,我觉得他手心软软滑滑的。已经很热很舒服了。

我也不知怎的,愈发的将他搂紧。

后背还出了一层汗。

他呼吸也有些急,可是动动手腕不该有多浪费他的体力。

我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缠住了他的一条腿。

他手上速度不减,手指还时不时在那物顶端轻轻刮划。我被激的不禁挺直了腰板。

“这……这感觉变了……怎么回事?”

我禁不住想扭腰,他一手按住我。

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呼吸静止,一口气喘不上来。

双腿一蹬,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声音粗冽,“舒服吗?”

我喘着大气,才意识到刚才嗯嗯啊啊的哼唧了两声。

我将他的手从我衣内掏出来,对着光看去,明晃晃一滩白液。

忙手忙脚乱找帕子将他的手擦干净。

“我……我不是……这是……”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有一股香熏熏的味道,“对,这就是你的花粉,你的花粉喷出来了。你明白了么?情事就是这样舒服的。放在手里摸摸可以舒服,放在别处也可以摩擦着舒服。”

我张着嘴,“啊……”

他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你快活吗?舒服了吗?”

舒服是挺舒服的,我以前没感受过。很有一种玄妙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我又不知怎么跟他形容。

他有些执拗,见我答不上来,突然靠近我,“既然你舒服了,那我……我也……”

突然我嗅了嗅,问道,“你闻到了么?好像有什么烧焦的味道?”

他松开了我,站了起来,点头,“膳房着火了。”

刚刚他做饭没熄火,房子算是被他点了。

我整好衣裳,同他往外间观火势。

烧的轰轰烈烈。

“还不快救火?”

他道,“凡界有句话是 ‘老房子着火 ’,下半句你知是什么吗?”

我摇头。

他看着漫天火势, “下半句是——烧起来没救”。

我看着火光下,他满脸是汗,正要给他擦擦,他躲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避开。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道,“我得先给自己熄熄火了”。

我被他轰回了家。

过了几日他又来找我,并同我讲了一通大道理,

“这事不可再叫第三者知道”。

“这种事,不可再同其他人做。我是你最好的好兄弟,所以才告诉你这些。那里……也不许叫人随意碰了去。”

“好兄弟之间这种事很正常,本君只是作为好友帮你了解一下,言传身教的解决一些疑问……但是只有我们这种最好的好兄弟才行。别人都不行。”

“反正不许告诉任何人。”

“还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不许再问别人了……”

“算了,我同你找些书,你自己看去吧……”

他啰啰嗦嗦讲了一大堆,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

可是,别说,有了那么一次。

就还想着第二次。

夜里躺床上睡不着。双腿夹着云被蹭,竟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