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摸b)

半盏月色沉入湖面。诺亚在黑暗中灿灿发光的金色瞳孔冷冷俯视着地上的人。清澈湖水汇聚成小溪流过他赤裸的身体,自指尖一滴一滴落进脚下松软的泥土。

因为提防,安卡达手指不由自主地扣住地上草叶。他紧紧盯着诺亚,目光中交织着恐惧和狠厉。族人幸存者寥寥,他现在也已经一无所有。身上奢靡的挂饰提醒他他已经不再是高贵的“神姬”,而只是一介供人享乐的奴隶。无论诺亚想做什么,他都已经做好了用命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准备。

“给我讲讲吧。”诺亚盘腿坐在地上,“你们月族的事情。”

“什么?”安卡达不明所以。他想他应该是听错了。

“就是这样。”月光下的诺亚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喜欢看你惊讶的样子。”

安卡达皱起眉头。

“刚才你一定在想,我肯定会因为生气杀了你。如果我真的那样做,就没意思了。”诺亚胳膊环抱着腿,“我讨厌满足别人的愿望,所以在打仗前,也不喜欢让别人猜到我在想什么。如果对面认为我会正面大军压阵,那我偏偏要奇袭。如果有人认为我残暴,我会留他一命。但若是有人因此认为我慈悲,我会把他们杀得一个不剩。”

安卡达冷笑。“真是幼稚。你这样不会得到任何人的信任。”

但又聪明。诺亚小小年纪便坐上了首领之位。无数双眼睛正在暗处虎视眈眈。他必须伪装出喜怒无常的多疑模样,使所有人对他敬重又畏惧,不能被抓住任何软肋。

他则没有这样的必要。白蛇是天赐的神物,是“神姬”唯一的证明。得不到月神的承认,即使杀了自己也无法控制月族,倒不用攻这些心计。

诺亚耸耸肩,不以为意。“我喜欢。”

复仇设想和计划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一下冲散。诺亚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现在没有任何行动的机会。失了精神重心的安卡达忽然说不上来的烦躁,脑子像有只乱撞的没头苍蝇嗡嗡作响。

“没什么可讲的。”他说,“去问你的人。”

“不要。你刚才说了我可以做任何事。”诺亚摇摇头,“我现在就要听。”

这是傻子吗?这个承诺可以换取他替诺亚杀掉任何一个有威胁的敌人,而现在小屁孩竟然只要听个故事?

“你最好思考清楚。我不想事后有人赖皮。”安卡达盯着他,“你能带着人找到这里来,对我们的了解就已经比不少在外的月族人更多。即使我讲,也不会再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诺亚低头思索片刻,“这个,说起来。”他朝着安卡达微笑,“是月族的人告诉我的。”

夜风吹过沉默的湖岸,虫鸣织成轻薄的奏鸣曲。

“其实你也猜到了吧。只是不敢承认。”月色中,他上挑的嘴角凉得要结冷霜,“真正让你们走上绝路的,是你一直拼命保护的族人。”

“你甚至心里有数可能是谁,因为知道开启方法的只有月族最高级的祭司。但你不会——”

“闭嘴!”

一道拳风直冲脸来。诺亚一动不动,硬生生挨了这一拳。他啧了下舌头,朝草地里啐了口血。

“真狠。”他抱怨。

这次换安卡达震惊了,身子都因为发愣而定住。“你怎么不躲?”

诺亚的战斗能力他心中有数。别说躲开,他刚才那一拳因为情绪失控满是漏洞,诺亚连反给他一下的时间都绰绰有余。

“我说了,我喜欢看别人失算。”诺亚擦了擦嘴角的血,“真狠啊。”

安卡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诺亚确实说话欠揍了些,可他没错。即使身在密林之中,他们在外奔波的信使传来的消息也从未断过。自有人报大军朝这边来势汹汹起,他心中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可这能怨谁呢?是他太弱了。拥有非凡的力量,却保护不好自己的族人。他甚至怪不了那个“叛徒”——在死亡面前,渴望活下去是人类的本能。在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的辽阔草原上,成王败寇就是唯一准则。

“瞧,信任有什么用?”诺亚偏头给他看被揍得微微肿起的脸颊,“反正他们连我都不如,为什么相信他们却不相信我呢?仅仅因为他们有跟你连一根野草都比不上的联系吗?”

相信你的敌人?安卡达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诺亚的逻辑荒谬至极,好像又无可挑剔。他呆了一会,愣是想不出反驳的话。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不要再固执地守着你们那些无聊的教义了。”诺亚半跪着凑近他,伸手轻轻把玩他胸前吊着的那颗月白宝石。因为涉世未深而仍然稚嫩的脸颊在月色下白得发光。“虽然你为你的族人作出的牺牲在我看来很伟大,但即使你牺牲了,她们也不会感激。”

安卡达对着那双鎏金色的漂亮眼睛,几乎想要点头同意他的话。手臂忽然一阵刺痛,他疼得一缩,瞬间清醒。

上当了。这小子是在挑拨离间软化他的心志。明明自己才是会幻术的那个,却差点着了道。他在心里因为侥幸逃脱而松了一口气,又由此生

出了更多的担忧。

所有幻术成功的前提都是被施法者心中有了缺口。而幻术只是负责放大对方的一部分情绪。也许在内心深处,他是否真的……

停下。不能再想下去了。诺亚几乎灭了他全族,是他终生的敌人。

“你想听什么。”他不着痕迹地离诺亚远了一点,坐到少年对面。

诺亚无所谓地坐回地上,“什么都行。”他想了想,“或许讲讲你自己?”

“我?”安卡达微微蹙眉,“我没什么可讲的。”

他的人生平淡如眼前这片宽阔的湖水:出生起便得到神谕,在祭司们的教育中长大,成年起正式成为“神姬”接管族内的事务。然而很遗憾,随着发展和血脉的不断淡化,月族已经是强弩之末。那些在外与其他部落混居在一起的月族人并不认为自己是月族人,甚至将月族的力量视为不祥的征兆。月族本身阴盛阳衰,部落中的女子为了增加人口繁衍后代,持续离开密林。如此恶性循环,他身边的族人越来越少。在一场偶然的战争中,他与几个陪同出游的祭司被其他部族当做对面的敌人抓了起来。那里的人从未听说过什么“神姬”,只当他因为恐惧被捕而虚张声势。后面的故事便无需再提。

“可是我很好奇。”诺亚鼓了鼓脸,“你身上的咒文怎么来的,那条白蛇是什么,都没人给我讲。”

“咒文是我力量觉醒后激活的。第一天在水中看见时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说起这个,安卡达嘴角挂上一丝极细的笑容,转瞬即逝,“白蛇在我成年礼接任‘神姬’那天,祭司代月神赐予我祝福之后出现。它会随着我的想法做事情,只要我召唤就会出现,但有时又会有自己的意志,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灵物。”安卡达顿了顿,“还有什么?”

其实诺亚不太在乎安卡达讲了什么。他只是享受男人终于不是个哑巴,除了在床上被他干狠了漏出一两声哭腔以外还有其他话可说。夜色到极浓时分了,笼了一层乌纱的月正朝地平线慢慢沉,隐约透露出淡淡的昏黄。一道灵光忽然在诺亚脑海中闪过。

“还有……”他贴近安卡达,手指轻轻戳了戳股间赤裸的温热皮肤,“这里。”

“关上了。”诺亚自言自语,“可是昨天明明就进去了,而且——进得很深。”

他伸手搂住不断发抖的健壮身躯,两指在性器以下一小块薄薄的皮肤处上下来回摩擦,作势压着一块说不出形状的小小硬核顶弄。那下面有什么。诺亚察觉到了,可无论怎么用力,隔着一层皮一层肉也逮不住那滑溜的小玩意。

“停下……”

安卡达慌张地想摁住他的手,却被诺亚借势用力推倒在柔软的草坪上。少年膝盖强硬插进他大腿间迫使他打开身体,手指更用力来回揉捏摁压。

“太神奇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诺亚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好奇地试探他无名的小对手,“是消失了吗?”他刚夹住了硬核的边角,两侧肉便又将它吞了回去,“或者是——它在那里,只是你用幻术把它藏起来了?”

从手感上来说,那里是一块崭新且完整的皮肤,既没有疤痕也没有任何裂口。但诺亚知道自己昨天进去的地方肯定不是幻觉。安卡达的身体里面湿热得要命,跟那张总是对他冷硬的嘴完全不同。

“快点解开。”他催促,两指捏着那一小团本不该存在的软肉挤压,“你知道幻术对我没效果的。”

“不要、呜、不要弄了……”男人手臂挡着脸,紧咬的唇间却不断漏出泣音、“没有藏……”

诺亚无动于衷,甚至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安卡达抖得更厉害了,被扛到肩上的腿不自觉地夹紧了诺亚的腰。

“不行的,不……真的,”因为嘴唇咬得太疼,他牙齿深深刺进含着的胳膊里,却还是挡不住喘息,只露出盛满泪水的眼睛,“只有满月、才、才会打开……”

“骗我。”诺亚抬手就给了男人屁股一巴掌,疼得对方条件反射躲开又被抓住了脚踝捞到肩上,“打开干什么?”他嘴上得理不饶人,心中却已思绪重重。这种事情显然是月族的秘辛,巫医却都知道?即便明白对方见识广博,诺亚仍然留了个心眼。

“……!”

安卡达浑身浮着红,看起来要被烧晕了,却突然闭紧了嘴,拼命摇头。被反抗的诺亚怒从心头起,狠狠一掐,手下的人便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叫。身体像一条离水的鱼弹起又重重落下。

他将安卡达腿掰开到最大,捡起匕首,用底部冷硬的宝石抵着那块已经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软肉摩擦,“你最好听话,这样我们都会轻松些。否则,”他换了一头,刀尖金属泛着冷月,“我会亲自打开你的身体看看。”

冰冷的圆头金属比手指触感更坚硬,来回碾在敏感的硬核上刮起一波一波强烈的快感。安卡达想躲开那恐怖的“玩具”,双腿却被诺亚完全制住,手软得抬都抬不起来。

“呜!不!……受、受精!”明明下身干干净净,他却已经有汁液横流的错觉,“所有的、啊、所有的‘神姬’都只有、只有在满月能够、怀孕

……”

诺亚将匕首朝空中一抛翻了个花,精准掷进附近的草地里,趴下去伏在安卡达身上。

“真的?”他精神抖擞地问,“你也会怀孕吗?”

被他折腾得已经不剩几分清醒的男人无力地晃着脑袋,一见他又要伸手上来,吓得连连点头。

“但是,”诺亚只是放轻了揉弄的动作,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以前的‘神姬’都没有子嗣。”

虽然这些都是巫医告诉他的小道消息,诺亚自己心里也不敢肯定。但少年能看出“神姬”在严刑逼供下脑子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此时若是不多让安卡达抖落些东西,之后便很难有机会了。

“不是……”

虽然小得只有一丝气音,诺亚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不是什么?”

“不、我不知道……”男人真的委屈得哭了,“我没有怀过……”

即使诺亚换着花样折腾,收获的也只有更多的低吟和啜泣而已。安卡达怎么也不肯再说半个字。看来今天的收获到此为止了。不过他还有很多时间,不必操之过急。诺亚抬手,擦掉男人眼角的泪花。

“好吧。”他笑道,“我们回去会再谈的。”

明明是出来洗澡,两人却又裹了一身的血和泥。看来一会只能再洗一次了。诺亚抓着安卡达手腕,打算把他拉起来。然而安卡达瘫在地上纹丝不动。

“胸口好难受……”他嗫嚅道,“帮我解开。”

诺亚皱眉,“不行。”刚才就大意了那么一瞬,差点丢了小命。“你休想使诈。”他不会让安卡达抓住机会。

安卡达想站起来,然而胸口疼得他使不上力气。无论怎么抓,金链都死死捆在他鼓胀突出的胸乳上纹丝不动。

“你把下面插上吧。”他像是自暴自弃一般,“这样我就跑不了了。”

诺亚俯视了他一会,笑了。

他忽然一脚踩在男人疲软的性器上,脚趾灵活地磨蹭着前端。安卡达惊叫了一声,颤抖着,前端很快溢出透明的液体。尺寸尚可的器官一点点抬起,恭顺地舔着诺亚脚心。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他金色眼睛里闪着冷冽的寒光,“奴隶。”

他的确是对安卡达太仁慈了,以至于让男人以为能和自己平起平坐。诺亚捡起一直作为吊饰挂在男人身侧的金属棍,慢慢渗入肉孔。

安卡达轻抖着咬唇闷哼。从前端被入侵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快感,更多的可能是疼痛。但诺亚一手捏着金属棍,一手却有技巧地摩擦着他前端。想要射精的欲望不断朝着下腹堆积,却被冷酷地封了死路。

金属终于完全深入。魔力循环的链接锻炼。安卡达现在既感受不到力量,也与白蛇失去了联系。乌云彻底吞掉了月亮,连神都不再怜悯唯一的信徒了。

“我说了,我讨厌别人猜到我想干什么。”诺亚跨坐在他身上,把玩着宝石上的机关,“但这次例外。”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如果你足够聪明,就会有奖励。”

黑鸦站在梢头刺耳地喳叫。辽远的地方,骆驼成群结队慢慢走过无边无际的沙漠,脚印被沙流迅速掩埋。夜半三更,夏夜虫鸣此起彼伏,正到一曲高潮。灼热的风扑过湖面汲了水,跌跌撞撞朝远方山脉奔去,压弯了一路嫩草。

安卡达移开视线。诺亚的眼睛太亮了,在黑暗中刺得伤人。

“求你。”他说,“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