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庙omgdomgd

温顺得像只兔子

柳如是用身子倚在门上,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金銮殿的大门。完颜烈困惑的看着柳如是,他推了推另外一扇,这门虽然厚重,却也是他单臂可以推开的。柳如是回身正好看到完颜烈单臂推门,一股莫名的燥热从丹田蹿了上来,他的心脏竟然漏跳了一拍,脸红了,耳跟都在发烫。柳如是假装捋了捋头发,实则稳了稳心神,对完颜烈道:“这里便是南朝开朝会的地方,龙椅就在那边,如今已经是陛下您的了。”

完颜烈抬头看了看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问道:“你们平时的朝会都在这么大的地方开?”

柳如是摇摇头说:“南朝的朝会有两种,一种是常驻京城的近臣日常参加的,一般在后面的奉天殿,比这里小些。这里是一年两次,各地的臣子们到京城述职,各封地的王爷们回京朝奉,还有各种节礼日庆典时使用的。所以这里的龙椅被视为南朝皇位的象征。”

“哦,这样,那孤便来坐上一坐!”完颜烈说罢,大步流星的穿过金碧辉煌的厅堂,连蹦带跳的拾级而上走到龙椅旁,一屁股便坐了上去。完颜烈上下左右的看了看,南朝的朝殿比北朝的气派不少,但是穹顶的雕刻过于繁杂,完颜烈不喜欢。而且龙椅上雕刻的龙纹比起北朝的龙椅精致有余却缺点儿霸气。他之所以南伐,原因就是一直在给他们纳奉的南朝日子过得还比他们北朝还好,即使年年提高俸银,南朝依旧繁荣,所以直接攻占南朝已是不少北朝贵族的共识。想到这,完颜烈朝柳如是招了招手,柳如是哪里敢怠慢,一溜小跑的就朝完颜烈的方向去了。完颜烈见惯了威武的汉子,即使他身边的姑娘走起路来也是步步生风的。跑起来的柳如是活像只兔子,看着挺新鲜,尤其是那诚惶诚恐小模样竟然还有些可爱,完颜烈的嘴角不自觉的就往上翘。

柳如是一路小跑的来到完颜烈的身边,乖顺的跪下,像一只温顺的兔子,完颜烈竟然想抚摸一下他的头,顺便胡噜下他的毛儿。完颜烈歪着头看着这只小“兔子”,问他说:“你兄弟们都叫柳谴啥的,为啥你叫柳如是?”

柳如是抬起头看着完颜烈,毕恭毕敬的答道:“回陛下,我不是皇子,也不算公主,我的父皇……呃……父亲,也没赐给我名字,我的名字是我母亲给取的。”

看着这白嫩嫩的小脸,完颜烈想捏一捏他的脸颊,再抖一抖他的下巴,再一次压下自己的戏玩之心的完颜烈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道:“那是什么意思?”

两人相隔不足三尺,柳如是细细端详着完颜烈,他的皮肤是小麦的颜色,虽然颜色稍微暗了些却不粗糙,还有些发亮,再配上深遂的五官和柔和的眉眼,很是赏心悦目。若不论身份,柳如是是喜欢他的,不自觉的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更是亲切柔和了。“我也问过母亲,她说是随便取的。如是……如果是皇子,如果是皇女,都是好的,却偏偏是个双子。不过这只是我自己揣测的,母亲没有同我讲过。母亲待我还是很好的!”说到母亲,柳如是的眸子暗了下来。

“哦?那你母亲还在吗?”完颜烈一直好想戏弄他。

“她生下我之后就失宠了,再无所出。父亲驾崩的时候,因为她没有诞下过皇子,就被拉去陪葬了。”两人刚刚萌生的缱绻之意被这话题彻底的给浇灭了。

“你这无父无母的跟孤倒是很像!”完颜烈觉出了尴尬,一个劲儿的朝柳如是傻笑,赶紧转移话题。

柳如是带着完颜烈出了金銮殿又去了奉天殿,之后又去了乾清宫,也就是皇上的寝宫,再后面就是后宫了。完颜烈对后宫没啥兴趣,不打算继续转了,也就到了该用膳的时辰。御膳房的太监宫女们都被关在了别殿,完颜烈身边的人竟然在空地上架起了火,把整只鸡直接放在火上烤。柳如是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呆愣愣的模样倒是可爱。完颜烈用北朝话跟身边的人说笑,柳如是能听懂一些北朝话,登基的这一年,他也学了一些。大概的意思是完颜烈觉得他像个什么,周围的人似乎有些不屑,还拿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这时候完颜烈撕了些烤好的鸡给他,柳如是怯生生的接过来,还不忘诚惶诚恐的说了句:“谢皇上恩典!”完颜烈对着众人问了句如何?结果周围竟然笑成了一片。柳如是微不可查的叹了叹气,也许以后这就是他的人生了吧,听着他听不太懂的话,被人取笑,可那又能怎么办呢?正当柳如是心情低落之时,完颜烈仰头喝酒的样子,把柳如是直接看痴了。完颜烈脖颈仰起喉结在吞咽时滚动,配上还带着少年气的脸庞,勾勒出动人的下颚线,柳如是看得身体发热,赶紧错开了目线。

入夜,完颜烈竟然让柳如是睡在皇帝的寝宫,也就是柳如是自己的床上,柳如是躺在熟悉的床上,盖着带着他气息的被子却完全没有睡意。他之前算计了许多场景想了各种对策,都是如何爬上完颜烈的床,怎么这么轻易的就上来了?柳如是看了看身边,空空如也。难道完颜烈不睡在这里,那他要睡在哪里?柳如是的眼睛在黑夜中滴溜溜的转,心里各种盘算。

这时候的完颜烈正在奉天殿,他坐在奉天殿的龙椅上,太师瓜尔曼坐在他的下位。完颜烈的父皇是

马背上的皇帝,前期忙着打仗,后期身体不行了总是卧床休养,对内政的影响就进一步的被削弱了,朝堂上心腹只剩下了几位,瓜尔曼就是其中的一位,也是完颜烈的老师。经历了这一日的纷繁,这师徒二人自然要坐下来分析下当前的局面。太师道:“这个小皇帝可能是南朝皇室留下的傀儡和替罪羊,真正的皇室恐怕是藏起来了,现在他们没有实力跟我们对战,看来是打算养精蓄锐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