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落架的凤凰被狗欺(韩子枫在酒桌被欺负)

在他还跟着褚宏宇的时候,这群牛鬼蛇神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现在这一出,怕也是自己以前得罪过的某些世家公子指使着他们这些制作人、小投资商干的,就是为了羞辱他。

韩子枫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太多,现在他失了势,肯定多的是人来踩他,他只庆幸他刚离开二爷不久,这些人还不敢把他往死了磋磨。

阿朵急的满头大汗,一个女孩子已经帮他挡了好几杯酒了,韩子枫不能让这个女孩继续站在他前面,没了二爷,他还想活下去,还想重新有一天回到二爷身边,这些打压和侮辱,他就一定得受着。

韩子枫举着酒杯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刚才说话的男人面前:“子枫以前不懂事儿,得罪了各位领导,还请您海涵。”

说罢,一杯酒进了肚,然后他又把酒灌满,走到下一个人身边,继续低头道歉。

很快一桌酒打完,韩子枫脸色开始泛青了,阿朵不敢说话,心里怦怦直跳。

走到最后一个人面前,韩子枫已经快要站不住了,他正想说话,突然腰就被那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给搂住了:“既然子枫这么识时务?那这个上节目的机会就留给子枫?”

其他人也都笑眯眯各怀鬼胎的迎合着,其中一个开口道:“杨总啊!你给子枫这么大个恩惠,子枫不得跟你喝个交杯酒啊!”

韩子枫忍着腰上的咸猪手,强笑道:“那我和杨总喝个交杯酒……”

“傻孩子,交杯酒是这么喝的吗?来,你先喝到嘴里,再喂到我嘴里才对啊!”杨总揉了揉韩子枫的腰,暧昧的对他说道。

此时韩子枫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杨总:“杨总!这个恕我实在陪不了了!”

杨总一听这个,脸色也变了:“怎么!这就是你的诚意?!还想不想要上节目的机会了?!”

“杨总,杨总您消消气!我们子枫只是没什么经验,您知道的,他以前哪会这些啊,以后都会慢慢学起来的,您可一定要相信我们的诚意……”

杨总也曾经听说过韩子枫背后的靠山很硬,不太敢真把他就地正法了,但他顶头上司有下了命令不要让韩子枫好过,他眼珠一转,把白酒红酒和啤酒都倒入一个大海碗里:“既然子枫有诚意,那么就把这碗酒喝了吧,啊?”

这时候韩子枫哪还不知道这些人今天就是想折腾他,但来都来了,该受的屈辱都受了,这时候再走,刚才那些酒也就白喝了,不光对不起阿朵帮他找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若是不能在这次综艺露面,怕是就要彻底在娱乐圈沉下去了,如果自己真的没了声响,二爷哪里还会再记得他?不管受多大的屈辱,这个机会他都要把握住,也许…..也许他在拍这期综艺的时候,主子会去探林璟澄的班呢?也许自己还有机会在见到主子……

想到这,韩子枫当着众人的面举起了那一大碗酒,这时桌上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他真的敢喝。

“子枫——”这一碗酒刚兑好,阿朵就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就想拽着韩子枫走,却没想到韩子枫直接把碗对着嘴咕咚咕咚倒了进去。

“好!喝的好!敞亮!”酒桌上的人纷纷鼓掌叫好起来!

酒入喉中,韩子枫只觉得胃里肠子里如吞进了一团火,翻江倒海的绞疼起来,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一阵一阵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他捂着嘴强忍着要呕吐的冲动。

“可千万别吐出来啊!吐出来可就不算数了。”杨总手中摩挲着金表笑眯眯的看着韩子枫,只是眼神中的阴冷让阿朵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磋磨人的法子,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酒既然喝了,就说明咱们子枫很有诚意嘛!”另一个制片人鼓了鼓掌,笑着道:“光有诚意还不行啊,毕竟他已经好几年没唱过歌了,咱们怎么知道他还能不能唱了?我以前可就听说过韩子枫喝酒抽烟没有不会的,万一嗓子坏了,还怎么上综艺?”

“要不这样吧。”杨总微微一笑:“子枫啊,来,这里有话筒,你就站在这里,给大家唱几首你的代表作啊,又给大家助助兴,又能突显你的实力不是?我可和你说,这个机会可不常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明星想给哥几个唱歌都没有门路呢。”

韩子枫看着递到他手上的话筒,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他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音乐是他的梦想和信仰,曾经,除了二爷,他从没单独给谁唱过歌,想听他唱歌,再高贵的身份都得乖乖去买演唱会的票,可现在,他要在这个充满了酒肉臭气的单间里,给这几个让人作呕的废物唱歌,还要唱到他们满意为止……

韩子枫颤抖的嘴唇附上话筒,将自己耗费心血的作品在这个肮脏的小屋里唱响。

凌晨三点,韩子枫沙哑着嗓子挨个帮几位老板披上外套,就在阿朵以为结束了的时候,杨老板坐在座椅上,突然醉醺醺的开口了:“哎呀!我这个鞋怎么都掉了!”

韩子枫听了,没有犹豫多久,走上前蹲跪在他面前,将他踢掉的皮鞋亲手重新穿上。

杨老板看着蹲跪在自己面前的韩子枫,心里一阵痛快,

他站起来朝着他的肩膀狠狠跺下去,导致韩子枫双膝着地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这才对嘛!这才是你现在的身份!老子要走了你就得跪送老子!什么大明星!什么大靠山!被豪门赶出来的丧家犬罢了!还不是得给老子提鞋!”杨老板等人哈哈大笑着朝门外走去。

“子枫!子枫——”阿朵见几位老板走了,连忙哭着扑到韩子枫身上想要将他拉起来。

韩子枫一把推开她,双手支着地“哇”的一声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

阿朵一个踉跄,看着韩子枫整个人颤抖着,泪流满面。

与韩子枫同一城市的市中心坐落一栋中式园林。

汉城是西部最繁华的都市,因地处边陲,常年干旱少雨,沙漠占据了整个西部的三分之二,整个地区黄沙漫天,水比金贵。

在这样的地方,要建一座依山傍水花草肥美的中式园林,无异于寸土寸金。

夜间,一路穿花拂柳,绕过抄手游廊和蜿蜒小溪,便进入了一个由潺潺水道环绕着的四处红纱垂地的雕梁阁内。

褚宏宇歪在弥勒榻上,手里搓着几颗花生米,他面前则是一抹绯色的修长身影妩媚妖娆的挥舞着水袖,一阵环佩叮当后,身着戏服的林景澄遥遥袅袅的拖开了戏腔,口齿错落间,咿呀悠长的古老戏曲顺着这座阁楼悠悠传去.

少年唱青衣,因唱的久了,嗓子又哑又媚,声音如撒娇一般一波一波连绵不绝的传入二爷的耳中,二爷透过吊梁上的红色灯笼看着眼前人,突如一阵恍惚,仿佛戏台上不是林景澄,而是那个让父亲痴迷失了体统的女人.

人人都知褚家门厅高贵,高不可攀,但却人丁凋零,豪门望族的婚姻从来都是不讲情爱,父亲和母亲的结合让褚家一跃成为掌管国家命脉的第一氏族,这是比爱情还要牢固可靠的关系.

褚家有数不清的家生子,环肥燕瘦的侍奴,调教的听话乖巧,可父亲却偏偏迷上了一个野地里长起来的戏子,还非要把那女人接回老宅里和母亲打擂台,母亲是何等身份,可以容忍陪床侍奴,可以容忍妾室奴婢,但怎会受这种和一个下贱胚子分厅对抗的侮辱,一阵争吵过后三人一起去远在海岛度假的家族长老处提及离婚事项,半道上一起空难了解了上一辈的所有爱恨.

褚宏宇那时才十来岁,要说恨那个女人,也恨不到哪去,就是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样一个从小不缺床伴、阅尽千帆的公子哥会突然被一个戏子迷了眼。

所有人都好奇褚家二爷怎么会看上林景澄这样一个要出身没出身要家室没家室,甚至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读完的野小子,可褚二爷在见到林景澄的第一眼就发现 ,他和那个女人太像了,特别是穿上戏服时的样子,简直就是他脑海中那个给父亲唱戏的女人。

褚宏宇当然不是爱上了他,他收了林景澄,只是想知道一个戏子到底能有哪些手段,当然,心里或许还带着点点恨意,,所以他在林景澄犯错的时候,可以随意把他扔给下面的世家子弟糟蹋,一些不会用在有点体面的侍奴身上的招式,也都会拿他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