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囚禁了霸凌我的人小僧回头了嘛

柯基屁屁贝

“泛滥平原是河流在洪水期溢出河床后堆积而成的平原,发源于毗邻江、河道等地方……”

地理老师在上面讲,下面昏昏沉沉地睡倒一大片。

已经是高二的下学期了,马上就要进入会考了。

高一结束后,他和山炻都选了理科班,班主任还是老刘,但人员变动挺大的。

虽然小高考在即,但理科班的小伙子们大多数还是玩世不恭的,觉得历史政治这些东西背背就可以了,不需要过脑子。

山炻在后面捣鼓着卫衣的绳子,那绳子被他拽出来了,怎么都穿不回去,龇牙咧嘴地拿笔穿了老半天也没动静。

阮家贝的同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阮家贝敏感地注意到了,他有些无奈地把手递到背后,转过头小声道:“让我来吧。”

那件卫衣还是去年他们班的班服,现在大部分学生都转到物生班或者文科班去了,也就他和山炻那么几个人穿了。

阮家贝把卫衣放在腿上,眼睛还盯着老师。他摸索着,把绳头戳进去,然后在绳头的位置把帽子的布料褶几下,再按住绳头,把帽子扯直,绳子前进了很多,没过多久就穿好了。

他把衣服折起来,又悄悄递到后面。

山炻飞快地接过去,套在了身上。

嘿嘿,今天只有他和阮家贝穿了这件衣服,如果是连连看的话,那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就能自动消除…山炻在脑海里天花乱坠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他之前也没多喜欢这衣服。

下课铃声响了,睡死的学生们像诈了尸一样“哇”地一下站起来,齐朗揉着眼睛走过来道:“走,炻哥,咱们早点去球场占个位子。”

地理老师愤愤地收拾着书,边走出教室边自言自语道:“一群混小子!恨铁不成钢的东西…”

这个班里大多数都是山炻的熟识,男生们精力旺盛又比较爱捣乱,一群惹事精经常被值班老师骂,在走廊上城罚站一排,成为高二的一条风景线。老刘每每看到这个盛况都扶额叹息道,早知道去接文科班了,省了多少事儿。

下一节是体育课,他们班男生的运动细胞比较发达,一下课就浩浩荡荡地去操场玩儿了。

看他们都出去了,阮家贝才不好意思地对过小丞道:“对不起啊,刚刚上课吵到你了。”

过小丞毫无温度地回看他一眼:“吵的是他,你为什么道歉?”

阮家贝也噎住了,是啊,为什么呢….

过小丞没理他,把头转回去继续看书。

他的这个同桌有些奇怪,用山炻的话说,屁股都要在凳子上坐烂了。

他长着一张过于平凡的脸,圆钝的鼻子,眼睛有些肿泡无神,再加上一个厚厚的眼镜和平头,丢在人群里几乎认不出来。

头发也油乎乎的,看来很少才洗,偶尔看着你,那眼白过多的眼睛也让人感到诡谲和不适。每次山炻都被他恶心得不行,说是被他注视也是种玷污,扬言放学要揍死他,但都被阮家贝抱着胳膊制止了。

虽然阮家贝曾经也是个满脑子只知道读书的人,但跟过小丞还是不太一样的。

过小丞似乎除了读书,对生活各个方面都没有任何憧憬,甚至对于学习这件事,也是一种机械地完成,他很少说话,也从不露出什么情绪。甚至今天这不耐烦地“啧”声,都是罕见寡闻的,阮家贝的惊讶甚至多于愧疚。

最近体测刚结束,体育老师也不管他们,阮家贝本来就不太爱动,天气又热,他干脆坐在教室里吹空调写作业了。

过小丞也一如既往地不去上体育课,阮家贝倒觉得他应该去动动,十几岁的人肚子已经肥得噗出来了。

嘛,反正吃的也不是他家的饭,阮家贝也不想当太平洋警察,管那么宽。

山炻他们一直到了快上课才回来,他大剌剌坐在凳子上,仰着脖子吨吨吨地喝水。运动背心都湿透了,半长的卷发也濡湿得贴在脸上,山炻不耐地甩了甩头,汗水落在了几滴在阮家贝的脖子上,那蒸腾的水汽散发着山炻身上的味道,在这初夏的教室,裹挟着荷尔蒙和青涩的情欲气息。

阮家贝夹着腿,难以启齿的冲动又在他小小的身体里开花了,渐渐有燎原之势。

最近他好像越来越难以承受这种无意的撩拨。

他甚至想趴在他的身上。

一寸一寸地舔舐……

阮家贝突然有些口渴,他拿着水壶,想去后面接点水,但过小丞像是没看见似的岿然不动。

山炻早就不爽那只猪了,但更引起他注意的是阮家贝的屁股。

他穿着淡蓝色的中裤,不知道是不是坐久了,裤裆塞在了臀缝里,勒得那屁股浑圆挺翘,像两瓣肉乎乎的桃子,看着多汁又软糯…

但他的小腰和双腿又是白皙纤细的…

很少能看见男生有这样的腰臀比…

本来就是最容易精虫上脑的年纪,随便一些暗示都让处男有那方面的遐想,更何况那么一个活生生的

肉臀就在自己眼前。山炻感觉下身有些抬头,他本来就穿着条宽松的运动裤,很容易显出形状。

阮家贝还是站着,过小丞跟坐山一样挡在那,半天也没有要移的意思。

山炻“哼”了一声,“把杯子给我。”

饮水机就在他后面,山炻接过杯子,没离开座位,身子往后倾了倾给他接水。

他的上衣可能有些短,因为这个动作露出来结实饱满的巧克力腹肌,阮家贝咽了咽口水。

忽然间看见山炻裤裆那块顶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他的脸倏一下就红了,山炻把把水杯递给了他,见他这个表情和飘忽的眼神,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把上衣“噌”地一下往下拉:

“干嘛!”

阮家贝立马就回头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山炻开始作妖了,从后面挠他痒痒:“你是不是在乱想?这是运动完的正常的生理反应。”

阮家贝很怕痒,咯咯咯地笑:“我错了…我没多想…饶过我吧!…”

山炻的大手却趁机在他敏感的几处乱摸,手下的肌肤细腻光滑,皓如凝脂,又冰凉清爽,让人不想离去。

见他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山炻才收手,因为呼吸过度,阮家贝的脸上泛着红晕,像是春桃一般,涩小,却让人忍不住去尝。

他不明白这种不合理的悸动从何而来。

像是一层膜,隔开了山海和人群。在被戳破之前,他可以秘密地享用这个人,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尽管现在的一切都像在隔靴搔痒。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喜欢看着他心无芥蒂的笑,却讨厌他对着别人笑。

这种私欲让他困惑不解。

这绝对不是对小弟的关爱,也不是同学之间的情谊,就比如说,齐朗那个二傻子对谁笑关他屁事。

但阮家贝的话,光是和别人说话他就觉得刺眼。

想让这个人,无时无刻,只为自己活着。

想到这里山炻吓了一跳,他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有了这种执念。

难道……是喜欢吗?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身为同性的阮家贝。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