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 (H)

青天白日的,御书房却门庭紧闭。

在陶不言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一点也不想浪费两人独处的时间,直接把周衍吻得情动不已。两人衣带纠缠,跌坐在地上。

陶不言感觉内心有一团炽热的火焰,无处宣泄,言语也不能表达,于是就用身体将这份心意明明白白地传递给了周衍。

周衍迷迷糊糊的,上一秒还以为老师不要自己了,下一秒就被按在地上使劲儿亲。陶不言的手还在不老实地乱摸,四处点火。这要是还能忍住,周衍就不是男人了。

他猛然把趴在自己身上的言先生抱起来,腾出一只手把书案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将陶不言的臀部轻轻放在案边。陶不言配合地搂住对方的脖子,继续拿舌头极尽挑逗之事。两人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鼓胀。

周衍剥开帝师散乱的衣襟,吻上光滑的胸膛,将人后倾着放倒。陶不言的嘴终于不再被侵占着了,微张着急喘,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难耐的呻吟。

周衍没什么技巧,但是勤能补拙,像老农民一样勤勤恳恳地在陶不言身上开垦,不放过每一寸肌肤。言先生白皙的身体上渐渐出现了许多红痕,两点红樱尤其可怜,被吸吮得大了一圈。

感受着乳首被包裹在温热的口腔中,周衍还不时拿牙轻咬碾磨,陶不言双腿情不自禁地缠上周衍劲瘦有力的腰身,偷偷拿自己胯下去蹭对方的勃起。

周衍被蹭得实在忍不住了,不再慢慢耕耘,直接把两人的下身脱了个精光。陶不言看着周衍那精神十足的阳物,前端还在滴水,咽了口唾沫。怎么感觉比之前见过的更大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周衍看出了陶不言的犹豫,坏笑着靠近他的耳朵说:“老师怎么这就怕了?刚刚是谁腿缠着我不放的?”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陶不言脸红到了脖子,但还是不甘示弱地回敬,“我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别一进去就射了!”

周衍差点笑出声来,自己的心上人怎么这么可爱啊,都这样被按在桌上、衣襟大敞,快被吃干抹净了还这么趾高气昂的。他粗糙的手抚上陶不言的玉茎,直把人弄得气息不均、喘息连连,再也没法大放厥词。

血气方刚的年轻帝王架起自己帝师两条修长的腿,刚准备好好照顾一下藏在臀缝里的小穴,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们这是在御书房,这里没有麦尔狄给的那种脂膏。而且皇帝跟帝师白日宣淫,也不太好意思让赵容去拿过来。

陶不言感觉周衍动作停顿,睁开含着水汽微红的眼睛,看着周衍,“等什么呢?到底还弄不弄,不做算了!”

周衍被气笑了,眨了眨眼睛,“这么急?那你一会儿可别哭着喊疼。”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屁大点事就哭!”

周衍无奈,跟陶不言在一起有一点很致命: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总是被翻出来。

虽然嘴上说着要把人欺负哭,但是周衍可不敢真的把人弄疼了,只能细心地扩张起来。手指沾着自己的津液,把小穴里里外外弄得湿哒哒的。

在周衍动作的时候,陶不言一直在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因为不喜欢这种抱不到周衍,缺少身体接触的感觉。当第三根手指进入体内的时候,陶不言实在难受,扭得更厉害了。

周衍挺着肉棒,本来就憋得满头是汗,眼看着对方还不配合,顿时有些火气。斟酌着力道,啪的一掌拍在陶不言臀瓣上,恨声道:“放松一点!绞得这么紧,是想待会儿把我的东西弄断吗?”

雪白的臀上立马多了个红红的手印,陶不言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气得不行:“周昭明!你到底行不行啊?磨磨唧唧的,他妈的再不进来就别……啊!”

周衍扶着肉棒,一下子捅进了湿软的小穴,撞得陶不言直翻白眼。

从两人紧密结合之处,感受到了脉搏的跳动。

周衍把大半个阳物埋进去之后,被夹得生疼,也不敢继续动作,粗粗喘息着等着陶不言渐渐适应。

陶不言自己也很不适,异物侵入体内的感觉太过陌生,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想,虽然下面挺疼的,但是你个小崽子也不好受吧!

周衍突然笑了起来,身子一颤一颤地,还把整个脸都埋在陶不言肩窝处。言先生感到莫名其妙:“喂,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在走神?”

对方慢慢止住了笑,抬眼看着陶不言微皱的眉头说,“不是,就是感觉你较劲的样子太可爱了。”

陶不言脸一下子更红了,支支吾吾地,“瞎……瞎说什么呢!什么可不可哎…啊!你慢点动!”

周衍站立着,掐住陶不言的腰,狠狠地冲撞,退到穴口只剩前端还埋在里面,然后再全根没入。

陶不言为了自己不至于受伤,只能尽力配合、放松下身,让进出更顺畅一些。坚硬的木桌弄得后背很不好受,更何况要承受小崽子猛烈的动作,连呻吟都断断续续的。

周衍凑近陶不言的嘴唇,不要脸地说,“你叫声好听的,我就慢些,好不好?”

陶不言起码还有为人师的最后一点尊严,用不成调的声音说,“嗯…啊…你个…小兔崽子……想得美……”

周衍摆出一副受伤的神色,可怜兮兮地说,“好吧,我知道了。老师嫌弃弟子,连阿衍也不愿意叫了。那弟子叫一声好听怎么样?”

“你……就不能…嗬…啊…专心点……”

“言哥哥?”

陶不言简直羞耻到了极点,这种小时候的称呼,现在来喊,还是在这种情形下喊,实在太……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周衍喊自己的时候,下体有了反应。明明是这种第一次被迫打开身体的情态,本来已经做好体会不到什么快感的准备了,甚至会很痛,现在却被周衍这个处男撩得有了感觉?

好可怕,原来自己的身体……这么淫荡的吗?

一些前世的记忆突然不合时宜地浮现在脑海中,仿佛在嘲笑自己。

你有什么资格被爱?凭你虚假的身份?还是借来的能力?该不会是凭这副身体吧?是不是装好人装多了,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

陶不言眼角不受控地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努力从泪眼模糊中看清面前人的轮廓。

就算找到一份爱,花了两辈子,就算不能长长久久,我也愿意。

就算他爱的是这具身体……

周衍发现心上人的情动,更加卖力了,每次顶入都埋到最深处,下腹的耻毛撞击在软肉上,整个御书房回荡着啪啪的声响。

“言哥哥?阿衍做的好不好?”

“你给我……啊…嗯……闭嘴!”

“唔……那好,换个叫法……老师?喜欢弟子这样摸吗?”

言先生终于认识到,自己的脸皮厚度远远比不上周衍。

“嗬…啊……你怎么…还不…射啊…”

周衍邪气地笑着:“没得到老师的首肯,弟子怎么敢私自就泄身呢?”

陶不言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想到这小处男还挺持久的。自己的屁股估计已经红得一塌糊涂了,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受伤啊?走不了路怎么办!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他决定使点小手段。

“嗯……阿衍……抱…抱着我…你快些弄出来…好不好…”

一声‘阿衍’叫得周衍心尖一颤,差点没把持住,他紧紧抱住身下的人儿。

看出了陶不言想让自己快些结束的心思,周衍本来也没想太激烈,毕竟对方是第一次承受,但是…有这么好的机会,怎能不利用一番?

“老师现在怎么又愿意叫阿衍了?等老师先泄出来,弟子再射,好不好?”

陶不言满脸羞红,怒目而视,却没什么杀伤力。在周衍看来,反而有几分娇嗔的意味。

言先生瞪了对方一眼,发现没有用,知道周衍这回是铁了心要如此欺人,抿了抿唇,“……给我…等着…嗯……你个……小兔崽子……嗯…啊…”

周衍眸色深深,挺腰耸动不停,“哈……老师要是,实在嫌弟子,服侍不周,不如自己来吧。”说罢拉着对方的手,放在陶不言顶部微微吐水的玉茎上,“老师自己摸给我看,怎么样?”

御书房内,满地狼藉。一对相叠的人影压在本该用来摆放大臣奏折的书桌上,木头不堪负荷,吱吱呀呀地响着。

平日里清清冷冷、不苟言笑的帝师,现在面色酡红、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呻吟,不但被年轻的帝王有力地贯穿着,一只手还在抚慰自己高高翘起的柱身。

粗大的阳物被湿软温柔包裹着,抽出到穴口的时候能感觉到吸力,眼前还有如此春色的刺激,周衍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陶不言虽然手腕酸得不行,但是感觉自己快要到了,骤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周衍见状,俯下身去,把嫣红的乳珠含在嘴里,疯狂吸吮。很快,陶不言大脑一片空白,脚背痉挛地绷直,仿佛濒死的天鹅引颈受戮一般达到了高潮,一股白浊射在了周衍胸膛上。在高潮的余韵中,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死死抱住周衍。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不会后悔......我绝不后悔……

随着小穴一阵一阵的收紧,周衍也不再忍耐,阳物一抖,畅快地将浓精泄在陶不言体内。

两人慢慢从桌上滑下,尤其是陶不言,几乎没了力气。周衍把人箍在怀里,深情地亲吻嘴角和脸颊,“我好开心…言哥哥,我真的好开心……”

陶不言现在已经顾不上对方怎么喊自己了,没想到平时缺乏锻炼的报应,现在体现出来了,累得完全不想动。

暮色低垂,御书房的门突然从里打开,候在外面的赵公公一个激灵。

当今圣上只披着内袍,衣襟大敞,怀里抱着个人型物体,拿龙袍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带着红印的脚踝,惹人遐想连篇。

赵容赶紧叫身边几个内侍都把头低下了,别看了不该看的,掉了脑袋。

周衍开口,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愉悦,“摆驾回养心殿!给朕准备好沐浴…对了,再让御膳房准备些清淡的小菜,加一道鸡汤。”

赵容称喏,打发人一处往养心殿准备热水,一处往御膳房传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