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交际花(4)手段

“阿裕,你刚刚都没吃什么东西,应该饿了吧。宋管家,去准备一些阿裕爱吃的东西。”男人最终到底是开口提起了这件事情,即使他想给青年教训,却也不想真的让青年饿着肚子。

宋管家的表情分明有一丝不悦,是冲着表情冷淡,冷眼看着佣人来来往往的冯裕的。然而他到底不会违背解松远的命令,更不敢,宋管家快速的应声下去了。

“我不想吃东西。”冯裕的表情显得十分不近人情,然而解松远却半点没生气,反倒靠近了他,收紧了搂着他腰的力道,半强迫性的带着有些抗拒的青年进了餐厅。“你之后还要和我上床,你确定不打算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嘲讽和警告意味,即使面上的表情还是温和含笑的,贴近冯裕耳朵说的话却让冯裕浑身一僵。

菜和饭很快被端上来,都是按照青年的口味做的。男人说去洗手间先行离开,而青年无声的缓慢的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青年吃得很慢很慢,甚至有点艰难。

餐厅里安静无声,只有青年动筷子的声音。远处的男人站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目光直直的望着情绪有些不对劲的青年,目光莫名。像幽灵生物一样的宋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忍不住像看起来绅士温和的主人家开口:“先生,您不该这么惯着他。”

男人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却给了他莫大的压力。宋管家几乎在那一刻觉得自己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宋管家,你逾举了。”男人的话似乎说得很轻,然而记起男人本性的宋管家却惊觉自己的错误,想起男人以往的手段,包括用在这个男人一直像不在意一般养了好几年的情人青年身上的手段,宋管家忽然觉得不寒而栗。他犯了错,男人的表象竟然让他忘记了自己主人家是多么恶劣的一个人。

“先生,对不起,是我逾越了。请先生责罚。”宋管家干脆的认了错,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出了一身冷汗。就在他有点绝望的时候,男人却放过了他:“行了,你下去吧。”这就是不追究了,宋管家松了口气,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不敢再去看餐厅里的青年一眼。

冯裕分明是饿的,却吃不下去,吃东西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尤其是想到吃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他就有点食不下咽,甚至有点恶心。他正心不在焉的搅动着碗中的饭的时候,女佣端来了一饭后甜点,甚至有一把糖果。冯裕的目光却在望见那把糖果的时候猛然凝滞住了,他的手抖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起来。待他回过神,便看见女佣来不及收回去的鄙夷的目光。

再看见他看过来的时候,甚至没有特意的掩饰。又是这样,冯裕突然觉得恶心厌倦极了,他冷笑一声,端起手边的那杯水一把泼在了尖叫的女佣身上。“啊!你干什么!……先生!”女佣的语气在看见解松远的身影时变得委屈起来。

冯裕手一松,那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解松远表情不变,温和的带着笑容,仿佛只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对女佣的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你先下去收拾一下吧,补偿管家会负责处理的。”女佣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投过去的看似含笑的目光看得有点莫名发毛。她快速的点了点头,应声离开了,脚步甚至有点逃跑的意味。

“解松远,这些手段你从来都不会玩腻的吗?你真让我恶心。”冯裕看着男人包容的目光,却只觉得恶心到想吐。解松远看着神情冷漠,脸色苍白而厌恶的青年,收敛了笑容,一把将站得离他远远的青年拽了过来,就那么一路在青年的挣扎之中把人拽上了楼。“解松远,你个神经病!放开我!”青年又掐又咬,然而被男人死死的掐着腰和手腕,一路上没有人敢阻止,那些女佣们纷纷低着头快步离开了。分明已经对此习惯的冯裕却只觉得绝望,他一时之间觉得心上被重重揪了一下,眼睛直发酸,等男人把他拽上楼关了房门丢到床上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东西。

解松远掐着青年的下巴,露出的笑容与在外人面前的却大相径庭,反倒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恶魔。“我神经病?阿裕,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本性?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乖一点好吗?”解松远低头吻上了泪眼模糊死咬着唇不说话的青年,表情怜惜又带着点欣赏满意和遗憾:“你都在圈子里混了六年了,怎么还是以前一样一点没变?我有时候真的期望你不变,但是又希望你变得乖顺一点,开口求我难道是很难的事情?”解松远一边说着,一边像个变态一样舔着青年的耳朵往下吻,随即一把暴力的撕开了青年的衬衫扣子。

“啊哈!呜……”青年被压在床上,捏着床单的手几乎捏得泛白,压在他背上的男人低喘着发情一般用胯部撞击青年的臀缝。“阿裕,我们一起。”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愉悦又变态的笑意,他舔了舔青年的肩头,强制性的掰过表情像痛苦又像愉悦竭力压制声音的青年吻了上去,胯下重重一撞,二人同时泄了出来。

下半身被磨得火辣辣的,湿透和酥麻的感觉令高潮后的青年僵硬的意识到自己在高潮时的失态和身体不受控制的可悲,他崩

溃的埋头在枕头里大哭起来。

然而越是看他哭,解松远就越兴奋,强吻不情愿的青年,一边玩着青年赤裸的奶子,一路往下。解松远给冯裕口的时候,格外的兴奋,即使被吞吐得脸红青筋暴起,速度却越来越快。解松远就像个神经病,他和冯裕做爱之前从来都要求冯裕慢慢的洗干净,在床上也要戴套,一边嫌弃冯裕上过其他人的床觉得该清洗干净,然而解松远却从来不会介意给冯裕口,甚至冯裕越抗拒,他越兴奋。

二人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或者说兴奋的解松远单方面折腾冯裕,每次都要把人搞得哭到声音沙哑才罢休。青年清理后即使已经是深夜,却依旧头也不回一瘸一拐眼睛还有些红的离开了解家。而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清理干净穿着浴袍的解松远一直站在走廊上看着那个人倔强又孤傲的背影渐渐消失。解松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表情回味。他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有足够的耐心,却等待这朵他一直精心圈养在花圃里的玫瑰花,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再将玫瑰采摘,永远的握在自己手里。

解家那个沉默寡言安静高大的司机在送他回去的青年从头到尾一路上都安静无比,这让难堪的冯裕稍微放松了一点。这个青年或许是解家唯一不会用那种怪异眼神看冯裕的人。

那些各种各样几乎让人窒息的目光,其实也是解松远的手段之一,逼迫冯裕受不了求他,也是逼迫冯裕听话。如果冯裕愿意变得乖巧一点,他自然不会再让那些用冯裕厌恶的眼神看冯裕的人出现冯裕面前。

“玉先生,到了。”高大沉默的青年从来不会叫冯裕少爷,只会叫先生。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冯裕很轻的应了一声,一瘸一拐的下了车,在下车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是青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在冯裕站稳以后,青年很快避嫌的将手收了回去,只是那让人安心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冯裕。

“谢谢。”冯裕低着头飞快的道了一声谢,脚步蹒跚的往自己家走去。青年知道冯裕不希望他扶他上去,也不愿意他扶他上去。青年一直沉默的站在原地,直到看着那个一瘸一拐,在外一直被吹捧得光鲜亮丽,似乎一直是鲜花和赞美语言围绕,却身形格外瘦弱孤独的人进去了。看着那里面的灯已经亮起,又站了许久,才抬脚上了车。

青年坐在驾驶位看着那亮起灯的窗户,直到那盏灯终于熄灭了,才收回了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发动车子,离开了。楼下已经没了人,只有无声的,吹过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