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珍珠鱼

沈怀颂被他压着亲根本动弹不得,对身体作出的反应也觉得痛恨无比。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他怔了怔,因为高潮浑身变得软绵绵的双手突然又用尽全力推着身上人的肩,双腿也在对方的腰侧挣扎着想把他踢开,焦急的喊:“你快起来!!周佳来了。”

他可不敢让周佳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如果周佳看到了,肯定会失去她。

而他不想失去这个对他好的朋友。

身上的人还是没动,抬起戾气的眼看他说:“怎么了,怕她看到你这副在男人身下放浪的样子?”

门外还在敲,忽然没了声音,沈怀颂想周佳肯定走了,眼泪又涌上了眼眶,因为周鸷群这个王八蛋,本来第一次和朋友约,他却被迫失约了。

忽然书桌上的手机开始振动了起来,大概没有收到回应,周佳打了沈怀颂的电话。

沈怀颂抬头看着书桌上正在振动的手机想伸手去拿,却被手更长一点的周鸷群直接给拿了。

他看着手机来电显示周佳的名字,翻过去给沈怀颂看,挑着眉摇了摇手机,接着按了接听,他刚要开口,沈怀颂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喂?颂颂?你还没起床吗?我在你家门口敲半天,我的天,就是没人应我,还是你没在家啊?”周佳有些烦躁的抱怨声先从手机冒了出来。

“我...我在家的,我起晚了,你等我..”沈怀颂说到一半,感觉捂着嘴的手在被一个湿软的东西舔,抬眼一看周鸷群居然在用舌头舔他的指缝,他的掌心。沈怀颂立马松开了手,周鸷群轻笑着用口语对他说:撒谎精。

“你等我下!我马上就来开门!”他一下挂了电话,都没等周佳的回复。

他被周鸷群那句撒谎精说得有些羞愧,连忙把周鸷群推开,从床上下来自顾自的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衬衫,一条休闲裤套上,他怕周佳等得更加烦躁,因此都没注意避着周鸷群换衣服。

“你就呆在这个房间别出去让周佳看到了。”沈怀颂转身对周鸷群焦心的说。

周鸷群挠了挠黑色的头发,也没有答应或者不答应,他正玩到兴起处,沈怀颂是爽了,他还胯下鼓起一大包没消下去。

沈怀颂关上门,先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他除了头发有点乱,嘴有点肿,脖子右边那几个吻痕印赫赫在目,他连忙跑到养母的房里拿了块跌打损伤贴,一边贴在吻痕上一边去开了门。

门一开,见周佳黑色的自然卷头发柔顺的落在她漂亮的锁骨上,她穿着一条白色碎花纱裙,长到脚踝上,一双白色的帆布鞋,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是很经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烦躁,反而有点藏不住的害羞,手上提着一个小熊帆布袋,还有两个小熊模样的蛋糕。

这是群里的姐妹建议她第一次去沈怀颂家做客的话这样穿最好。

“路过的时候顺便买了两个蛋糕,给你。”她把蛋糕递给沈怀颂。

“啊,谢谢。”沈怀颂接过来有些害羞的说,忽然觉得他们这样有点怪怪的,虽然是朋友,但是周佳毕竟是女孩子,两个人换了校服,就好像是正常男女一样。

“你脖子怎么了?”周佳伸手指了指他脖子贴着药的那块儿。

“...被有毒的虫子咬了,红了一块儿就贴药了。”沈怀颂眼睛都不眨的胡扯。

“噢,你这嘴也是吗?好像也被咬了,有点红肿...”

“是的,那个你先进来吧。”沈怀颂连忙转移话题,给周佳拿了双拖鞋。

周佳换了鞋坐在客厅里,拿出自己的小熊帆布袋里的资料放到桌上。

“我烧个水,你稍等下。”沈怀颂进了厨房烧水。

她眨着眼四处看了看房子的布施,不是很大,有三个房间都关着门,除了液晶电视和冰箱看起来像现在人常用的,其他的装饰之类的有些陈旧,整体是很干净整洁的。

等水烧开的时间沈怀颂出来坐在了周佳对面,两人笑谈了一会儿,周佳打开了自己那份小蛋糕,也催着沈怀颂快点打开尝尝,这次的蛋糕不是学校那种,味道很好。

其实她还没说,这个蛋糕她排了接近一个小时才排到,那家蛋糕店的蛋糕很出名,中午十二点就停业了,早上基本都是人在排队买。

沈怀颂打开盖子,轻轻刮了点尝了尝,入口即化,奶油也和平常吃的那种不一样,他点了点头,惊喜的说:“嗯嗯,真的很不一样,好好吃。”

“是吧!!我也觉得!”她看着沈怀颂的笑颜心里感觉到满足,自己不觉也很开心了。

“嗯嗯。”沈怀颂笑着点头。

两人气氛正融洽,忽然第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吓了两人一跳。

周鸷群穿着黑色短袖,锻炼结实的手臂露在外,他一手抵着门,睨着眼看着他们说:“你们在干嘛?”

周佳整个人都惊了,手上的勾着蛋糕的勺子停在了空气中,沈怀颂一下脸就白了,咋舌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周鸷群瞥了眼他慌张的那个样子,

随口说了句,尿急。环视了下这么小的格局,也知道洗手间大概在哪了,说完就往洗手间去了。

“他怎么会在你家?”周佳蹙着眉问。

“这...就是....”沈怀颂急得有些结巴,一下都想不出理由,找不到借口。

“他给我补习。”周鸷群从洗手间出来,擦了手的纸随手丢在厨房的垃圾桶里。

“啊?”周佳很惊讶。

“是...是的,给他补习。”沈怀颂低着头点了点。

“那他怎么比我还先到这里?”

“因为我昨晚就来了啊,昨晚在这睡的。”周鸷群坏笑,挨着沈怀颂坐了下来,手臂一挥就揽住了沈怀颂的肩。

“咳咳..咳..你..你们...”周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拍着胸膛话都说不清了。

沈怀颂推开凳子去厨房给周佳倒了点热水混着冷水递给她顺气,周佳一口全给喝了,沈怀颂再把自己原来的凳子搬到桌边,不想跟周鸷群靠那么近。

“嗯?moon river的蛋糕?挺有心啊,周同学。”周鸷群用沈怀颂吃过的勺子又挖了勺放进嘴里吃。

周佳觉得周鸷群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大概因为他光明正大用着沈怀颂用的勺子,更因为周鸷群也知道这个蛋糕很难排,估计猜出了自己的心意,故意这样挖苦她而让她不爽。

“不过我早上吃了个更甜更好吃的——”他说着,看着沈怀颂慢慢说。

沈怀颂知道他说的什么,一下脸发白手都抖了起来,周鸷群看着他的反应觉得更加有意思。

“葡萄!他早上吃了葡萄!”

沈怀颂忽然站起来大声说,然后伸手把桌子上放着的果篮推到了周佳的面前,紧张的说:“尝尝!可甜了”

周鸷群背靠在凳子上,交叉着手看着沈怀颂演。

周佳尝了一颗,因为吃了蛋糕的缘故,葡萄的甜味就弱了很多,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说挺甜的。

过了会儿沈怀颂也从房间拿了资料出来复习,为了不露馅还拿了本还没写过的真题书给周鸷群写。

周佳和沈怀颂进入学习状态都很快,房间内一下就只有窸窸窣窣的笔尖滑动声音和翻页声,周佳时不时凑过头问沈怀颂这道题怎么做,沈怀颂也凑过去给她解题,桌子上像没有周鸷群这个人一样。

周鸷群看着他们的互动忽然不知道怎么很想抽烟,他摸摸口袋是个空的,估计是今早来时落在车里了,他拿着笔在手里花样的转,盯着沈怀颂他们俩,桌下他长腿一伸把沈怀颂的腿勾到他腿上,沈怀颂眼里带着怒的瞟他一眼,但是周佳在旁边又不好发脾气,他用力想把腿伸回来结果直接被周鸷群用手抓住了小腿动弹不得。

就这样周鸷群在桌子上左手玩笔,右手在桌下摸着沈怀颂的脚踝,从裤脚里伸进去把玩他放松而软软的小腿肚。

过了会儿沈怀颂感觉自己腿都要麻了,说:“我要喝水。”

周佳没抬眼,还在唰唰的做题,随口说:“那帮我也倒一杯,谢谢啊。”

沈怀颂看着周鸷群,周鸷群从手机上移开眼,腿一收把沈怀颂的腿给放了。

腿确实有些麻过头了,沈怀颂撑着桌子站起来,慢吞吞走到厨房倒水。

沈怀颂给自己倒了杯,又给周佳的杯子填满水,端着两个杯子放到桌子上,沈怀颂刚要伸手拿自己的那杯喝,结果直接被周鸷群拿过去一口气喝完了。

这个死王八蛋。沈怀颂心里暗骂。只能又去厨房倒了杯,这次直接到厨房喝完了才出去。

不知不觉写到了下午一点,周佳揉了揉眉头问要不要去吃饭,沈怀颂也写累了,揉了揉腰说好啊。

周鸷群趴在题本上睡着了,沈怀颂摇了摇他的肩,刚睡醒的周鸷群看起来没那么凶,深刻的五官看起来也柔和些。

“我们要去吃饭了。”沈怀颂说。

“哦,那我也去。”周鸷群捋了捋头发往后梳。

周佳看他这样嗤的一声翻了个白眼,周鸷群确实帅得惹眼,有股早熟的男人味,周佳承认,但是她不屑,和沈怀颂比起来,沈怀颂像天上的星星,整个人都是亮眼的,而周鸷群只是地上的凡人罢了。

三个人就这样出了门,外面太阳还有些晒,周佳带了太阳伞,撑起来却只够和沈怀颂两个人的,她心里暗爽但是又装作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啊,周同学,辛苦你晒一下了。”

周鸷群冷眼看她一眼,觉得她故意说这个话实在幼稚,他又不怕晒黑,也不在乎被周佳排外,但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说没事。

本来商量吃什么,周鸷群忽然说去吃火锅,周佳想了想觉得可以,又问沈怀颂,沈怀颂没什么主意的人就盲目的说好。

点锅的时候这次点了个四川辣锅,因为沈怀颂说上次看周佳好像很喜欢吃辣的,周佳有些红了脸说,没想到这些你都注意了。

其实沈怀颂不怎么能吃辣,而周鸷群特意带他来吃火锅也没有拒绝四川辣锅的原因,就是要看他吃的流汗脸

红的样子。

他上次在火锅店看他吃火锅的模样看了那么久,总觉得有股特别的感觉。

四川辣锅果然名不虚传,红红的辣椒和红油飘在上面很厚一层,还有股辣辣的香气飘在空气中。

沈怀颂和周鸷群坐在一起,周佳坐在对面,火锅沸腾起来没一会儿就让他感觉有点热。

沈怀颂夹了些蔬菜放到碗里等冷了吃,光这样都觉得辣,他拿着杯子大口的喝水,周鸷群在旁边看着他的脖颈因为喝水小小的喉结也跟着浮动。

周佳也在时不时的喝,这个辣她也都有点受不了。

因为吃辣喝了太多水,沈怀颂没吃什么就放下筷子了,嘴唇也变得有些肿,脸颊都流了几滴汗,周鸷群皱了皱眉,看他根本没吃几口实的就放筷子。

他喊了服务员又加了个蛋炒饭,拿了沈怀颂的碗盛了些到他的碗里,冷着声说,吃了。

沈怀颂有些尴尬的说:“我不想吃了,我吃饱了。”

“那我就直接和周佳说我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吧。”周鸷群在他耳边勾了勾唇说。

“你!”沈怀颂捏紧了勺子,简直想把这碗饭都扔周鸷群头上去,这个人除了威胁他就是强迫他,简直不像个人。

但他还是只能挖着蛋炒饭往嘴里送,因为他反抗不了,他又反应到了周鸷群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怕他有让人不知所云的时候,可自己还是那个连吃饭都决定不了自己吃不吃,能不能停的沈怀颂。

想到这他有些鼻酸,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