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珍珠鱼

九十一

狭小的洗手间容纳两个男人还有些困难,热水浇了下来,周鸷群把沈怀颂清理干净,哄了半天,又诱哄着在他腿间泄了一次,两人这才躺到床上聊天。

“你外婆明天是不是就过来了?”沈怀颂被他搂在怀里,抬起眼问。

“嗯,明天我去机场接她,我妈也会去。”周鸷群把他往怀里又搂了搂,摸着他光裸的手臂缓缓摩挲着。

沈怀颂想到以前的事,闻言默了默,久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这几天晚上我睡觉,总做梦。”沈怀颂轻轻说道,脸往周鸷群肩上蹭了蹭,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

“梦见什么?”

“梦见我爸,他和我在梦里聊天,他说他过得很好,问我怎么样,我说我也过得很好,他说那就好,还说他很想我。”沈怀颂淡淡说道。

周鸷群早就了解过沈怀颂的家庭状况,半响徐徐说道:“是吗?你爸爸是个英雄,你也是个正直的人。”

“....我是吗。”沈怀颂自言自语道。

周鸷群的指腹轻轻划着他的脸,像是安抚他,慢慢说道:“你当然是。”

沈怀颂没有回答他,缓缓坐起了身,伸手拿过被扔在床尾的睡衣重新穿上,内裤也重新套上,下床去喝水。

周鸷群侧过身用手撑着头,看着沈怀颂两条腿毫无防范的露在外面,感到一阵燥热,直接下了床走过去,撩开他的睡衣下摆,把内裤勾到另一边,露出那个淫靡的穴口。

“别这样...”沈怀颂满脸通红的推他的手想把他推开,可是那根粗大的肉棒一下就撑开后穴侵入了进去,刺激得他哼唧出声。

“你里面好紧...你知道吗..?欺负得狠点,也跟前面一样喜欢哭哭啼啼的流水。”周鸷群带着浓厚的欲望低声道,掐着手里的细腰就往里顶弄,后穴里的嫩肉像张磨人的嘴一样吞吐着那根兴奋的肉棒。

“你.......你胡说.....”

沈怀颂小声狡辩道,脸红得要滴血,双手哆哆嗦嗦的撑在桌子上,屁股被周鸷群结实的腰胯撞击得啪啪作响,臀尖通红一片,就像熟透的桃子一样。

“那你可得好好听听着....才知道我是不是胡说了。”周鸷群沙哑道,双眼微微危险的眯起,沈怀颂的睡衣被他推到腰上,露出让人销魂勾魄的腰肢。

他胯下的速度猛然加快,粗暴的挤开窄小的肉壁,里头的软肉被他顶开,可怜的接受他的蹂躏撞击,透明的淫水随着肉棒的抽插打成泡沫,发出响亮的咕唧咕唧的声音。

沈怀颂爽得身子发颤,承受着几乎蚀骨的快感,肉棒无数次压过前列腺,刺激得他的阴茎流出不少的前列腺液。

“周鸷群....啊啊.....太快了.....嗯啊......停下....呜.....受不了了.....”

沈怀颂承受不住的叫了出来,后穴的肉棒一下抽出,让他当场腿发软就要坐倒在地上,却被周鸷群搂住了腰扶稳,双唇也被封住,掠夺他嘴里的津液。

等两张火热的唇瓣一松开,中间还拉着透明的津丝,周鸷群把沈怀颂抱在腿上跪坐着,戏谑地逗弄他说:“沈怀颂,你是不是男人?都是我在出力,你也稍微动动腰啊。”

“你!”沈怀颂抿紧了唇,羞恼地盯着他。明明体力不如人,气都喘不匀了,还是要强地背过手扶住那根硬得如铁棍一般的肉棒从内裤边挤进后穴里缓缓坐下。

“嗯哈....”

这个位置几乎进得很深,肉棒火热得让沈怀颂想逃,可却无处可逃,咬着唇开始小幅度的扭动起腰。

“啊....啊哈....”沈怀颂垂着眼睫,看见自己的阴茎贴着周鸷群的腹肌摩擦,顶端不时吐出粘液,感到羞愧极了。

周鸷群注意到他这一点,嘴角一弯,直接伸手握了上去,在沈怀颂的惊慌中,抬起头和他接吻,手里撸动着他的阴茎。

沈怀颂慢慢的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乖顺地伸出舌尖回应他的吻,细腰也逐渐扭动得越来越快,终于没多久就缴械到了周鸷群的手上。

沈怀颂的后穴因为高潮而猛烈的收缩着,周鸷群微微皱起眉,爽的差点直接被他吸出来。等沈怀颂的身体稍微松弛下来了,他才把他压在床上亲吻他,慢慢拔出肉棒,自己撸了近十分钟,这才直起上半身,扯下了沈怀颂的内裤,分开他的双腿,低吼着射在那个粉嫩干净的花穴上。

两人温存了一小会儿,周鸷群没有留下来过夜,看了下时间就穿衣服准备走了。

“这几天我有点事不会过来,记得打给我,别偷懒,每天要有一个电话,嗯?”周鸷群低头亲了亲沈怀颂的额头。

“我知道了。”沈怀颂夹紧了腿,周鸷群的精液还在他的私密处上,让他感到有些粘腻,可又在知道周鸷群不会留下来以后感到一种空虚感,而不想马上去擦掉。

周鸷群注视他良久,垂下自己的额头挨着他的额头,虔诚无比的低声说道:“颂颂,我爱你,远比你想的都要爱。”

沈怀

颂心跳得异常厉害,唯恐被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往床里又侧了侧,小声地说:“....知道了,你快走吧,等会儿宿管阿姨关门了。”

“嗯。”周鸷群轻轻应道,这才出了门。

宿舍一下安静下来了,仿佛尘埃落下都有了声音,人的心里就显得空荡荡的。

沈怀颂躺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浴室冲澡,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他只好匆匆的冲干净下体,穿上睡衣裤去开门。

“你好。”孟宴尔站在门口轻声和他打招呼。

现在差不多十一点了,很多寝室门都已经关了,沈怀颂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敲门,还是礼貌的回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孟宴尔抬眼注意到沈怀颂脖子上的吻痕,想到刚刚开门碰见从他寝室出来的高大男生,马上垂下眼,伸出手里的苹果给他,说道:“这个给你吃,今天我去了蛋糕店,他们在做抽奖活动....我什么也没买还非让我抽,结果我中奖了。”

“是吗,你运气真好。”沈怀颂笑笑,无意瞥到那只手的手腕上有几道伤疤,话音一顿,很快移开了眼,伸手接过他的苹果,说道:“谢谢你的苹果。”

“不客气,也谢谢你。”孟宴尔知道这些一定是他特意安排的,仍旧没有抬头,也没有把话挑明,转身回了寝室。

沈怀颂关了门,握着手里的苹果有些怔怔的出神,想到那只手腕上的伤疤,像是曾经试图割腕自杀的人才会有的。

自杀。沈怀颂想到这个词,浑身变得冰冷僵硬,手里的苹果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闷不已的响声,然后慢慢,慢慢地滚进了床底下。

窗外阴雨绵绵,蒋安梦从客厅溜出来,走到楼上阳台上,拍了拍周鸷群的肩,笑道:“怎么了?最近迷上赌博了?”

周鸷群嘴里衔着烟,淡淡看她一眼,“没有,没兴趣。”

“那我朋友说你这几天晚上都在长乐会所,可别告诉我是去喝酒的,哪儿都能喝,偏偏去那?”蒋安梦给自己也点上烟,略微沙哑的说道。

周鸷群没说话,只是抽着烟,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年老慈祥的声音:“好啊,原来你们小孩子都偷偷躲在阳台抽烟。”

“外婆。”周鸷群回过身笑笑。

“外婆,我们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蒋安梦噘起嘴,有些不满的说。

司令夫人捏了捏她的脸,宠爱的说道:“你更是小孩子!安安,我给你带了条项链,你下去试试喜不喜欢。”

“真的呀!外婆对我最好了!外婆买什么我都喜欢!”蒋安梦兴奋的亲了亲司令夫人的脸,快步就往楼下走去。

“还说不是小孩子,买了喜欢的东西,跟个孩子一样开心。”司令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笑眯眯道,转头又对周鸷群说:“鸷群,怎么没把小孙子带来。”

“他认生。”周鸷群望向阳台外,淡淡地说。

司令夫人的笑容慢慢散去,轻声说:“我们不是外人。”接着用试探的口吻说道:“带我去看看他吧,带我看看那个孩子,还有....他的妈妈。”

周鸷群抽了几口烟,眉头微微拧起,他在英国的那段时间,和外婆说了非常多的话,她对他们的经历,可谓了如指掌,而且因为他做过的那些事,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好。”周鸷群答应道,“晚几天吧。”

长乐会所在夜里一如往常的奢靡热闹,阿毛看着监控器里的那个男人,满脸怒气,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和袖口,嘴里嚷嚷着:“来来来,再来,我就不信了,真他妈这么邪门。”

对面和侧面坐着的男人相视一笑,带着笑说:“谭哥,别来了吧,您已经没有筹码了。”

“放屁,你等着。”谭骞吐了口浊气,走到紧急通道的门口,四处张望了下,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阿毛的手机嗡嗡得响起,他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仰着头闭目养神的周鸷群,他手里正玩弄着打火机,嘴里不急不缓的吐出一个字:“接。”

阿毛这才接了电话,声音清脆地说:“谭先生。”

“是我,你那边还有钱吗?”谭骞不耐烦的问道。

“您要多少?”

“两百万。”谭骞皱起眉,犹豫道:“不,五百万吧。”

“好的,您还是在长乐会所么?”

“嗯,快点送过来!”谭骞急不可耐地说完,马上把电话挂断,接而消失在监控里。

谭骞的话周鸷群听得一清二楚,他慢慢睁开眼,冰冷的声线缓缓地说道:“谭法官清廉了一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这个儿子了。”

“真是个无药可救的赌徒。”阿毛感慨道,谭骞要的钱一次比一次多,哪怕一直输,也不停手,只顾一味的借钱去赌。

“是啊。”周鸷群坐正了身,手里点起打火机,火光猛地跳跃进他的眼里,他沉声道:“更可惜的是,他们老谭家,只有这一个独生子,要是谭骞出了事,谭法官会弃置不顾么。”

阿毛想了想,肯定的说道:“一定不会。”

鸷群的手松开火机,火光一下消失不见,他微微勾起唇笑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有几个血是热的,谁知道谭法官会不会大义灭亲呢?”

“啊!”阿毛惊诧道,急忙说:“周哥,那借出去的钱.....”

“钱?”周鸷群点起火机,抬起阴沉的眼道,“不一直在我们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