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珍珠鱼

八十七

周鸷群眼神定定地看着他,知道沈怀颂跟他在耍心眼,这么主动皆因为那个电话。他心里莫名点起股火,直想下狠劲掐拧手下那红肿的奶头,可到底还是舍不得,只是把他的衣服推了上去,盯着露出的胸脯那处,冷声道:“肿成这样还让我吸,怎么了?一边上床一边接电话,让你更有快感了吗?”他声音顿了顿,眸子微暗下来,神色冷漠,嘴角带着讥诮说:“他做什么了还要跟你道歉?我是不是挂早了?你知不知道,我光是从你手机里听到温习的声音,我都恨不得砸了。”

沈怀颂微微发怔,知道躲也躲不掉的,便松开了腿半跪起来把衣服脱了,接着跨腿坐在周鸷群怒挺的肉棒上,用后穴摩擦着,细瘦的手臂圈住他,口吻十分温顺,说:“你生气了?不过晚上聚餐的时候,温习他们实验室的碰巧也在,温习喝醉了撒酒疯,说了些醉话。他是体面的人,一定不只打了我的电话,估计现在都还在给在场的其他人打电话赔礼道歉。”

他虽醉了,此刻倒冷静得很,神态自若的撒着谎。见周鸷群仍是冷漠的模样,看起来将信将疑,于是转过脸又故作委屈的说:“你生气了,肯定想着发泄到我身上,反正我也没少给你欺负。”

这话一出,触到周鸷群最不想面对的那一部分,无论他怎么去遗忘,去逃避,去后悔,依然随时提醒他,那是一块好不了的伤疤。

难堪的现在反倒成了他,隔了会儿,他伸手一揽把沈怀颂揽进怀里抱着,俊面上挂着讨好,低声哄道:“我错了,颂颂,我承认我生气了,但是根本没想过对你发泄,一个电话而已,是我反应过度了,和你有关的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对不起。”

沈怀颂没出声,心知这事算瞒过去了,接着缓缓点了点头,打算见好就收,毕竟不是真想跟他吵架。

两人这样抱着就有些蠢蠢欲动了,都有意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

粗大硬挺的肉棒挤进了沈怀颂窄小柔软的后穴,里面早就因为动情而变得有些濡湿,周鸷群很快就被敏感熟悉的身体所接纳,开始渐渐动起劲瘦有力的腰。

“嗯啊...嗯嗯...好舒服...”沈怀颂半眯着眼,红润的嘴唇里发出呻吟,眼角眉梢都被操弄的有股淡淡的媚态。

周鸷群垂眼看着沈怀颂在身下意乱情迷的模样,两手掰开他的腿,弯下腰嘬在滑嫩的大腿内侧,嘬出许多骇人的痕印,他的大手蹂躏般搓揉着触感极佳的臀肉,突然啪的一声不轻不重的打在了臀尖上。

这一巴掌下去,沈怀颂陡然挺起腰,阴茎直接射出了稀薄的精液,他的眼神失去焦点,浑身细细的打着哆嗦,后穴却不由自主的收缩,吞吐着周鸷群的肉棒。

“颂颂,被老公打屁股这么爽吗?直接就射了。”

周鸷群舔了舔上唇,看着沈怀颂的眼光像匹饿狼,手里还撸动着沈怀颂射完精疲软下去的阴茎,腰身缓缓的开始往湿热的小穴里抽动,里面紧致柔软,舒服得他插入的动作越来越重。

那一刹的痛感确实很刺激人,但沈怀颂并不喜欢疼痛,可他这次愿意纵容周鸷群让他尽兴,好让刚刚的事翻篇得更彻底一点,所以并未拒绝。

沈怀颂微微点了点发红的脸,算是认同,但很快又抓着他的手可怜巴巴的说:“老公轻点打屁股...肿了的话穿裤子疼...”

周鸷群轻笑一声,胯部动得更猛更快,手却不再打他的屁股,微挑起眉说:“那就不穿了,我们再去买套房子,等你放假了我们就过去住几天,每天只准在家穿我的衬衫,下身什么都不许穿,乖乖等我回家。”

紫红的肉棒在臀缝中那个嫩红的穴眼里面猛烈的抽插,沈怀颂只当他是在床上说荤话,并没有当真,指缝里抓着床单情不自禁的抬起屁股,唇瓣被牙齿咬得更加红润,脚趾都舒服得蜷缩起来。

“嗯嗯...老公...太快了...嗯啊...好舒服...啊啊...”

周鸷群掐着手里的细腰往肉穴里突起的那点凶狠的往上顶,可怕的撞击声变得更加重更加响亮,沈怀颂被他撞得哭叫出声,平坦的腹部明显被顶起,翘着一个阴茎的形状。

“呜呜...轻点...老公...求求你...啊啊...不要了...太深了...嗯啊...”

沈怀颂的哭腔里满是求饶,听起来让人心疼不已,敏感点被粗硬的肉棒在后穴里无情的冲撞碾压,他的腰难耐的扭动着想躲,也躲不过下体酥麻的快感冲击般穿透全身。

突然间他的阴茎猛地挺翘起,顶端小口射出一波透明的黏液,接着又射出少许的精液,全都淫靡的缓缓往下流。

他这一高潮,眼光涣散着浑身打颤,肉穴里紧紧缩动着吞吐那根阴茎,周鸷群闷哼一声,眉头皱起,身下用足了劲猛烈的往里抽送,在最后那一刻咬着牙拔了出来,射在沈怀颂的大腿根上。

两人都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等平息了,周鸷群脱了沈怀颂的白袜,起身把他抱进浴室里洗澡。

他们都没打算在酒店睡觉,沈怀颂是恋家的缘故,而周鸷群则是因为恋沈怀颂

,他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走。

洗完了澡,沈怀颂被放在床上,白腻的身体上有着许多吻痕,其中颈部胸部腿部最多,看起来尤为可怜。

周鸷群目光深沉的多看了几眼,接着把卫衣给他套上遮住那些痕迹,淡淡地说:“上学的时候穿高领毛衣,你脖子上都是吻痕,没几天消不下去。”

沈怀颂点点头,洗过澡后身体昏沉得厉害,连说话回应都觉得累。

等走到酒店大厅,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经过时忽然拉住了沈怀颂的手臂,脸色愕然的说:“颂颂?你低着头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怎么在这?”

是周佳的声音。

周鸷群淡漠的朝她看了眼,周佳也在冷冷的抬眼望他,无论高中还是现在,总之都是互相瞧不上,尤其周鸷群还威胁过她,让她现在想想都恨得牙痒痒。

周佳闻到沈怀颂一股酒气,看起来也没有精神的样子,脖子上还都是触目惊心的吻痕,一下有些发愣,张着嘴说不出话,过了会儿才带着怒气看着周鸷群说:“..你强奸他?”

周鸷群听到这话面色变得阴沉至极,搀着沈怀颂的手不自觉攥紧,倘若周佳不是个女人,只怕拳头已经上去了。

沈怀颂抬起沉重的脑袋摇了摇,含糊的说:“没有..我们和好了..”

周佳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实在不懂周鸷群到底哪点值得沈怀颂跟他好,但总归是别人的私事,总不能当着面去评论,眼下她还有别的事,于是没多说什么便走了。

夜凉如水,等开车到家,沈怀颂坐在副驾驶,头倚着窗户,已经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周鸷群嫌看不清沈怀颂的睡颜,伸手打开了照明灯,专注的看着他,只觉得时间都静止了留滞在此刻,而这一刻或许就是他的地久天长。

过了两个星期,养母的手术成功做完都已经可以下床活动时,沈怀颂才知道她生病住院的消息,一放学就被阿毛接去了医院。

“好了好了,我都没事儿了,就算有事你也得高兴,你爸指不定在下面有多挂记我,总有下去陪他的时候。”养母坐在病床上,温暖的手拍了拍沈怀颂的脸,看起来精神很好,还能开玩笑。

沈怀颂鼻尖眼角都是红的,强忍着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落,肩膀都在微微哆嗦。

养母叹了口气,注意到沈怀颂两只手都没戴戒指,有些疑虑,但到底还是没问出口,将话咽了进去,只说:“等会儿我把卡给你,你把住院的那些费用都还给小周,我去缴费的地方问过,他把钱都交了。”

这里住院价格不菲,好在养母有些积蓄,不然欠别人的话送是低人一头的。

沈怀颂点点头,一直待到很晚才离开医院。

外面起了风,周鸷群坐在车内,指间燃着支烟,不时往薄唇里送,他鼻梁上戴着眼镜,给棱角分明的脸添了几分斯文,可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面色有些凝重。

副驾驶的门被打开,沈怀颂猫腰坐了进来,一瞥就注意到他戴着眼镜,随口一问,“怎么不把眼镜摘了?”

周鸷群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从孙司令家看完资料一直想着结婚的事都忘记把眼镜摘了。他取了眼镜,忽然一张蓝色的卡递到面前。

沈怀颂解释说:“医药费,我妈妈让我还给你的。”

周鸷群瞟了一眼,把卡推了回去,缓缓发动起车,淡淡地说:“都要结婚了,不用分这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