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不冻港吻别热线

楔子-舔穴玩69打屁股

今天是情人节。晚六点左右,楚寒给保安看过手机健康码,就一头扎进田子坊的人潮。雨后的空气湿润,楚寒穿梭在小弄堂的潮湿面,急促的脚步把地上的水洼擦出啪嗒啪嗒声,路过[气象博物馆]和[喝小茶],走进最里的花店,门牌号破旧模糊,“1314号”磨掉了“3”和“4”,只剩两个“1”字并肩而立,旗鼓相当。

“打烊啦。”系着方头巾的小妹蹲在地上洗手,盯着指尖的肥皂泡,头也不抬。

楚寒没听到似的,头往帽衫兜帽里缩了缩,固执地说:“买花。”

小妹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神气里带点儿古怪。

“什么花?”

“玫瑰。”

她朝门口努努嘴:“喏,只有那一朵了。”

楚寒看过去。那是一朵多瓣红玫瑰,茎叶蔫蔫地耷拉着,花苞也垂下去,跟罚站似的。

不好看。楚寒蹙起眉,“花蔫了。”

“今天是情人节嘛,这个点钟,哪里还有玫瑰花哇!”兜帽下的一张脸年轻帅气,眼皮的三点朱红的痣将卖花小妹吸引住,忍不住跟这位古怪的客人多聊两句,“小哥买花送女朋友呀?”

“男朋友。”

“额...”小妹局促地笑了笑,“其实也不一定要玫瑰嘛,送男人的话,满天星和百合也很合适呀。”

“就要玫瑰。”青年说。

小妹耸耸肩,“就剩那支了。”

楚寒板起脸,固执地重复:“蔫了,不新鲜。”

两人安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姑娘终于败下阵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真拿你没办法!”她撩起帘子钻进去,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里间被满屋的清香吹进帘外,片刻后抱着一大捧玫瑰走出来,“这是我给男朋友准备的礼物,你从中挑一朵吧!”

“谢谢。”青年露出自进这家店起、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在此之前,他一直面无表情。他是微笑唇,笑起来嘴角牵起弧度,显得脸部线条柔和,一双眼黑且亮,明媚得晃眼。小妹被笑得有些脸热,别过头,从粉红色的花纸里挑出一支最娇艳的,递到他面前。

“不好看,”楚寒将视线从玫瑰盛放的姿态移开。它开过头了,像是把什么东西从里到外掏出来给人看,让人手足无措。他拣出一支含羞欲放的,十分满意地打量,认真地说:“就要这个。”

小妹给他包了层透明的玻璃纸,外面裹着降紫色花纸,质感沙沙的。临走前楚寒给了小妹一支油性记号笔,告诉她,把门牌号补上,生意会更好。

小妹腼腆地道了谢。

楚寒从花店出来,穿了两个巷口,走进一家肖像馆。老先生坐在门口给一对儿小情侣画像,耳朵上支着根铅笔,匀不出多余的精力,倒是老板娘还认得他的脸,热情地招呼着。

“来提画哝?”

“嗯。”楚寒点头,紧盯着她把一幅人像素描从画筒里拿出来,隔着包装纸,兴奋地攥紧玫瑰的茎。

女人将画摊平整,又抖了抖,直抖到他眼前。

楚寒看过去,不由得呼吸一滞。男人中长发随意扎在脑后,眉峰舒展,安静地垂着眼睫,英俊的侧脸静默成一幅画。

女人见他看呆,好笑地问他:“像吗?”

像,太像了。楚寒用力点头。

“我画的能不像吗?”那老先生倏地插言进来,骇了楚寒一跳。他脾气有点怪,只这一句,就戛然而止了。

“啧啧啧,小伙子长得真帅呦,跟你一样。”老板娘看看画中的男人,又看看楚寒,忍不住问,“你们的脸型和下巴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冒昧问一句,他是...?”

“我哥。”楚寒压住嘴角的笑意,接过那画匆匆看了会儿,就把它重新收回画筒。

他赶时间,与刚站起身的小情侣擦肩而过,快步走出肖像馆,到后来小跑起来,那句“再会”被卷进风里,没入川流不息的人潮,也不知店老板听不听得见。

他迎着风奔跑,肩上背着画筒,一手持花,一手探进裤袋,攥紧一只小小的金属盒。天边有火烧云,明天会是个晴天。碧空烧起大片的赤色云霞,团团涌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只有疯似地跑,粗鲁地气喘,朝地铁站的方向,不知疲倦......在离2号线地铁口几百米的时候,想到什么似的,猛地停住脚步。他生怕花瓣被风揉皱,遂小心翼翼护住,手拢在玫瑰前面,形起小小的屏障,然后一步步往前走。

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楚寒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天还是红的,云霞简直像追在他后面,一路从那边烧到这边。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疯长,楚寒快意地叫了一声,按响门铃,不待那头回应,又急匆匆地用感控钥匙解开门锁,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他的家——他跟陆琛两个人的家。

甫一进门,一只小狸花猫就扑到楚寒脚边,讨好地蹭了蹭。楚寒换好拖鞋,将他抱起来,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狸花猫豆包一脸无辜地眨眨眼。

“待会儿

,我要给哥哥一个惊喜。”他单手拎着小猫的脖颈,另一只手扒开裤袋,露出金属盒的一角,“你觉得他会喜欢吗?”

豆包喵了一声,楚寒咯咯地笑,说,我就当你是肯定回答。

“回来了。”陆琛从厨房的烟火气中抬起头,发尾束成丸子扎在脑后,冲门口的楚寒闲闲地笑,“饭马上好。”他说着,将剃好的鱼骨和内脏倒进食盆,豆包闻到鱼腥,噌一下蹿过去投奔大主人,不在楚寒脚边多呆一秒。

食之色也是色,楚寒不满地嘟囔“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路过餐桌的时候,偷偷顺走一个杯子,然后逃也似的跑进卧室。他把“惊喜”一件件摆好,那朵玫瑰也被插进银色的瓷瓶里,在暖色的光下散出幽微的湿香。直到陆琛做好晚饭,敲门叫他吃,他才从过分的专注中回过神来,飘飘然地,坐在陆琛对面。

糖醋小排,粉蒸肉,酸菜鱼,干煸豆角,番茄面疙瘩汤......一桌子喷香的菜肴令楚寒食欲大开。他夹起一块蒸肉送进嘴里,止不住地喟叹陆琛厨艺见长,打趣说老陆头停掉所有信用卡却逼出个好厨子,倘若知道,估计会气疯。

陆琛挑了几块鱼肉放进他盘里,说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哥哥,喂。”楚寒去捏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

“娇气。”陆琛笑说着,重新夹起鱼肉,喂进楚寒嘴里。

吃过饭也洗过澡,陆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消食。他的小家伙今晚好像格外兴奋,从浴室出来带着氤氲的水汽,楚寒躺在陆琛腿上,要他给自己擦头发,还要他剥橘子喂自己吃。橘香从果皮的缝隙溢出,白色的脉络被一缕缕剔除,楚寒吞吃果肉,舌尖依恋地舔舐陆琛的指腹。橘瓣被牙咬破,汁水溢满口腔,被陆琛用手指搅烂,再将馥郁的甜水,涂满楚寒的下唇。

“哥哥,我想接吻。”楚寒用舌舔去汁液,细着一双眼,抬头正对上陆琛垂下来的视线。

楚寒要什么,陆琛就给他什么。他们从客厅吻到卧室,从沙发吻到床上,唇齿一刻也舍不得分开,依偎着索取,像要将彼此拆吃入腹。陆琛撩起他的浴袍,摸了一手的水,叼着他耳垂细密地磨蹭,故意说荤话,“这样湿。”

楚寒被他臊得脸热,却还要把身体迎送上去,燥痒难耐,“哥哥,好痒,帮帮我...”

“帮你舔。”陆琛平躺在床上,抵住他额头,一下下啄吻他的唇,“你也一起舔。”

楚寒了然地“嗯”了声,乖乖调好姿势。他们不是第一次玩69,单单是想着陆琛的舌侵犯般舔吻身后的小洞,楚寒的小腹就忍不住痉挛。他趴在陆琛身上,用手撸弄陆琛的大家伙,感受到它在手心里愈来愈硬,然后俯身含住陆琛的龟头,将身后送到陆琛脸前。

陆琛扒开他白嫩的两瓣臀,露出粉嫩的穴口,小穴正兴奋地翕张着,吐出一股股淫水,亟待被侵犯、被填满。

臀肉被拢在手心里,高高耸起,楚寒绷紧后背,感受到湿热的舌凑过来,时而插他的穴,时而舔吻他沉甸甸的囊袋和稀疏的耻毛。他湿成一滴滴一缕缕的,在陆琛的撩拨下,融化成一滩水。他感受着陆琛带给他的快感,匀不出精力照顾陆琛的大家伙,吐出陆琛的阴茎,呜咽着哭喊。

“怎么停了。”陆琛扬手抽了一下他屁股,臀肉被兜着风声的巴掌掀出层层肉浪,楚寒腿彻底软下去,险些一屁股坐到陆琛脸上。他撑起身子,一边吻陆琛的阴茎,一边意乱神迷地浪叫。

“要,还要...”

陆琛低低地笑,明知故问,“要什么?”

“要哥哥舔。”楚寒含糊不清地呜咽,口水滴湿陆琛的小腹,“哥哥,我想高潮。插进来,舌头插进来...”

如他所愿,陆琛埋首在他胯间,将他溺毙在欲念的情潮。第一次高潮后,楚寒湿着一双腿,从他身上翻下来,找那肖像画给他看。

“像吗,哥哥?我叫人照着照片画的。”是很久以前,陆琛在栖鹰组二楼书房看文件的时候,楚寒偷拍的照片。

“像。”陆琛下面还硬着,没心思多看,把他揽过来抱着,手探进臀缝揉抚那个湿软的小洞。楚寒推了推他,叫他别急,从花瓶里叼出那支玫瑰,衔进陆琛嘴里。

娇软的玫瑰开在嘴边,红的叫人心颤。陆琛叼着花茎,眯眼瞧他,情欲是杯里过剩的水,溢出眼底。楚寒回望住他,扶住阴茎坐下去,吃到底的时候,俯身咬下那朵欲放的花苞,把秃茎扔在床单上。他吻住陆琛的唇,馥郁的香气顿时溢满两副口腔。

陆琛回吻住他,舌勾住糜红色的花瓣,用牙齿将其嚼烂,还要耸着身子,把楚寒颠起来重重地操。楚寒咿咿呀呀地叫,神志不清,“烂了,屁股要烂了。”

“把里面操坏好不好。”

“嗯嗯,哥哥,操坏我。”他一瓣瓣衔出陆琛嘴里的玫瑰,把花茎塞回陆琛手里,牙齿磨蹭他的耳朵,“哥哥,打我,用这个。”

陆琛将他掀翻在床上,无需命令,他自己就会乖乖撅好屁股,求他凶一点,狠一点。陆琛从后面操他,花茎是剔了刺的,他用它抽打他软熟

的臀肉,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细痕。

“爽吗。”他将楚寒鬓边的黑发拢至脑后,一边抽打他的屁股,一边掰过他的脸亲吻。

楚寒舒服得脚趾都蜷起来,兴奋地磨蹭床单。陆琛把他翻过来接吻,他追逐着咬陆琛的鼻尖,抚摸他的眉骨和漆黑的眼,一遍又一遍。

第二次高潮,他夹着陆琛的腰,求他全部射进自己里面。在潮热的余韵中,他止不住地冷颤,陆琛抱住他,拍他的背,夸他下面的嘴能吃,还夸他今天特别乖。

“今天是,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楚寒喘着气,抓过床头柜上的高脚酒杯,一饮而尽。玫瑰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淌出来,把陆琛的胸口弄得一塌糊涂,楚寒垂下眼睫,从酒杯里,衔出一枚冷色的戒指。

陆琛挑着半边眉毛看他,眼神满是诧异。

楚寒叼着枚小圆环,含混不清地说:“哥哥,把手给我。”

臀压在腿上,要拥着抱着,两人才能坐稳。没等陆琛腾出手去接受,楚寒就急不可耐地抓过他左手,将戒指郑重其事地套牢在无名指上,飞快地吻了一口泛着金属光泽的圆环。

戴完趴在陆琛颈窝撒娇,“你也要,送我一只。”

“早备着了,”陆琛撸他后颈的碎发,“在床头抽屉里。”

他问楚寒,压不住嘴角的笑:“要戴吗。”

“要!”

他拍拍他屁股:“自己去拿。”等人颠颠儿跑过去拿,再巴巴地贴过来,他又忍不住地笑。他把爱意绑在楚寒的无名指,抱着他倒回床上,木质床脚被震得摇了摇,陆琛说,床该换了,我们一起攒钱。

楚寒“嗯”了一声,凑过去舔他胸膛的酒渍,然后与他交换一个溢满橡木酒香的吻,唇齿间的酒精味道,叫人想起腐烂的红葡萄。

“我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在,醉醺醺的酒里。”

透过空心圆看映进白窗纱的银色月光,不知名的树影和虫影用他们的地板开派对,楚寒转着戒指,把它戴上又摘下来,摘下来又戴上。

陆琛握牢他的手,把戒指一寸寸嵌到他指根,温柔地吻他发璇,听他咯咯地偷笑,笑完了又撒娇:“在店里那次,你去找祝枝,把我鼻子撞出血了,可疼了。”

陆琛安静地看着他,伸出手,刮了一下他鼻子,再给他细细地揉。

他们依偎在床上,看窗纱看树影看月,聊酒聊歌词聊爱情,纠结明晚点外卖还是做饭,猫粮买什么牌子,讨论应季的水果,什么最好吃。

出租屋小而窄,墙皮和窗框在风里摇摇欲坠,碰一碰就要掉了似的,但绝听不见枪声。

这一瞬,他们是烟尘里最平淡的柴米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