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夜色小白不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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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叠稿纸被木毅笑拍在桌上,上面数据的条条框框,是趁席然昏迷时做的种种测试,最后的结果表示胎儿很健康。

宋安坐在沙发中央,黑色的冷目间有化解不开的愁绪,从关押席然的房间出来,他好像一瞬老了十几岁,跌落谷地,面上阴云密布。他双眼轻轻掠过这一份份检测单,沙哑地说:“如果他一出生就注定了要被实验,我宁可没有孩子。”

“林海不会那么丧心病狂,”木毅笑马上宽慰道:“宋总,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可是宋家的直系血脉,您再也不会是孤单一人。宋夫人......”

木毅笑一顿:“宋夫人会为你高兴的。”

“我知道。”

木毅笑见宋安疲惫不堪,问:“席然他吃东西了吗?”

听到‘席然’二字,宋安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木毅笑轻眨了一下双眼,将老板的反应尽数收进眼底,把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果不其然听他道:“没有。”

木毅笑指尖在裤缝点了两下,思索一会,提醒道:“宋总,最近两天是‘新种’的发作期,请务必注意情绪。”

“......嗯。”

等木毅笑把有关红骷髅的调查进展交代完,宋安便起身回房休息,他一离开,整个大厅的气温都上升了不少。等三楼的大门彻彻底底地关上,木毅笑掏出手机,镜片下双的眼锋芒暗藏,玻璃窗外倾进千万缕阳光,没有一缕撒在他身上,他站在暗处,眼前那片阳光照耀的大理石地板上,飞鸟的剪影一跃而过。

“他必须生。”木毅笑摁下语音键,斩钉截铁道:“这是‘新种’首次授孕成功的案例,这个新生命的价值,是一个无法估值的巨大的数字,无论如何,一定要他生下来。”

..

席然这次醒来,是生生饿醒的。

他的肠胃,好像被绞肉机绞过一遍,疼得他浑身的冷汗是针扎似的冒出来,疼得他嗬嗬地叫,抽搐不止。胆水翻滚,呕地一声从嘴里吐出,因为被手铐限制的睡姿,导致那酸水依附着脸颊,流淌到被单上,鼻尖便被这反胃的味道环绕了。

席然两眼翻白,他的呼吸,如同即将干涸的小溪,裸露的岩石切割开流水,水流断断续续。

渐渐地,疼痛慢慢地变麻了,身体好像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就要飞向空中。死亡来临时,他静静地看着窗外撒进的月光,薄帘边处受光的那一角,好像一缕发光的白色绸缎,此时此刻,那缎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似有微风吹过。

席然安静地看着,他要铭记他离开这世间最后一刻的景象。

‘哗啦——’窗帘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五官精致俊美,神情泛着几分冷意的男人从阳台外走进来,迈进屋子时,似漂浮在夜空中闪烁着的月亮,连月光都乖巧地落在他的发梢和肩头上。可他的眼睛,却像是含着烈火的太阳,是璀璨夺目的金色,在夜里发着光。席然都有一瞬失神,以为他是带走自己的死神。

宋安跟寻常不太一样,他进屋来就用暴力捏断了席然床头的手铐,令席然本能地感觉到,他仿佛比以往更加有攻击性,更加危险。不过那又如何呢,自己连起身的力气都失尽了。席然甚至想,让宋安快点结束自己的生命,比自己吊着身体在这里苦苦挣扎好。

灯亮,宋安将他扶起,让他倚靠在病床上,那双象征着危险的黄金瞳沉默地打量着半死不活的席然,随后伸出手,将他嘴角的水痕抹去了。

席然没有气力搭理他,被摆弄着起身后,一个头晕直接把他劈成意识真空,等再恢复知觉时,唇舌正有一阵湿漉感,涓涓水流滑过食道入胃。

席然迅速睁开了眼睛,宋安的脸离他极近,呼吸只在咫尺间,而宋安的唇正贴在他的唇上细细研磨,那股涓流,竟是宋安嘴对嘴渡过来的水!

这个角度往下看,宋安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宋安抬眼,那对眸子里仿佛焠了灼眼的金火,正对着席然向下望的目光,把席然烫得静止不动。

宋安喂完一口水,又就着杯子喝一口,含在嘴中,上来把水喂进席然干涸的唇里。

就这样喂了几口水后,席然惨淡的嘴唇总算湿润了些,宋安便端起了另一份蔬菜和肉一起煮的热粥,在嘴里把蔬菜和肉都细细地嚼烂了,喂给席然的时候按住他后颈,调整人脑袋的姿势,让食物顺着管道直接滑进去。

席然自然是拒绝的,通过口腔传递食物的感觉说不上的恶心,可他虚弱无力,连推开宋安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再加上宋安动作强硬至极,一手捏住他双颊,用舌头撑开他的上下齿缝,席然只能乖乖地被投食。

如此恶心地喂完一份饭,宋安用纸巾给两人擦干净嘴角,语气冰冷地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吃东西,我每餐都这样喂你。”

席然闭上眼。

宋安起身,从浴室里接来一盆热水,沾湿了毛巾,替席然擦脸和身体。席然的衣服本是挑地合身,饿了两天瘦了不少,大片的袖子都空落了下去,露出青年纤细的身体

轮廓。宋安把他的裤腿往上掀,用温热的湿毛巾一点点擦拭席然瘦白的小腿。

太瘦了,自从他们相遇后,席然一直在瘦。

现在鲜少看到肌肉,入目所见是大片的骨头。

宋安脸色沉重,手上的力道没控制住,一下给席然腿上摁出了连着五个鲜红指印的巴掌印子,像给脚上上了一层诡异的枷锁。

宋安忙松开手,又用毛巾沾了水,用力地擦了好几遍那块红印,握痕没消,皮肤越擦越红,跟烧伤了似的。

宋安只好放弃,换另外一边,闹了尴尬,他全程小心翼翼,生怕把席然碰了碎了。待席然浑身都擦了个遍,每个手指、脚趾缝都被宋安温柔地擦干净,宋安才去动那人的里裤,轻轻地揭下来,露出倦软的小阴茎和乖巧的小花穴。

席然柔软得像一个鸡蛋,宋安不多看,屏息把那处擦干净了,赶紧给人把衣服穿上,耳尖染上了一层薄红,好像受了一场惩罚似的,还为早早结束而庆幸了几秒。

等席然被打理得神清气爽了,宋安才收了毛巾和水盆,却没走,一个翻身爬到病床上,席然便像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被他抱进怀里。

病床本就不大,睡一个宋安估计都够呛,两个人更是拥挤,宋安的蛇尾还留着长长的一截落在地上。熄了灯,房间归于黑暗和宁静,只剩月亮和繁星在屋外闹。

过了一会,宋安在漆黑中摩挲着,慢慢地将青年那只骨感的手握紧在手心里,低声说:“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夜深,席然被凉风惊醒,眼下的场景惊呆了他,他浑身光裸,一丝不挂,双腿呈m形躺在病床上,那遍布黑色鳞片的粗壮蛇尾缠上身子,席然身子热,蛇尾冷,相触时阵阵冰凉让席然头皮发麻,他嗓音嘶哑,胆颤地叫起来:“宋安,你干什么!?放开我!”

宋安欺在他身上,把他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间,用蛇尾完完全全绞住他胸口,双手,刻意避开了席然的肚子。于是他上半部分基本被蛇尾缠得看不清,只露出一个光滑的肚皮,席然想起以前在自然频道看到蟒蛇绞死小动物的时候,便也是一寸寸地将猎物裹住,心里蓦地生起寒意。

而后,一根极粗极大的炙热肉根从宋安腰腹下的一块鳞片中弹出来,离席然柔软的腹部不过几厘米。肉紫色的巨根,龟头壮硕饱满,吃人的肉柱上狰狞地胀着道道青筋,搭在席然洁白的小腹上,视觉效果极强。席然低头看着那异于常人的凶器,脸色刷地发白了,对上宋安如金般的眸子,终是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席然震惊中带着胆怯、不可置信,目眦欲裂地警告道:“宋安,你冷静点......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