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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大门的虹膜识别门锁发出“滴”的一声后,随之传来的是一道低沉又慵懒的嗓音。

正在玄关拆快递的尤安听到谢明煜的声音后一个激灵,连忙抓着快递的袋子背到身后。

“今、今天这么早呀!”

尤安特意再三确认过时间,这才敢在门口拆快递来着。

——谁知道时间确实是工作时间,但工作的那个人提早下班了!

“嗯。”谢明煜瞥了眼尤安背后藏不住的,不知名的粉色袋子,转回视线,“你前几天不是说要吃新年大餐么。”

“啊...哈哈...是诶,我都忘了...”尤安有些结巴道,“那、那你快去做吧!”

说完,尤安背过身的同时快速将快递袋子移回身前,憋着一口气就往客厅跑。

12月31日,星际时代的冬天更为寒冷,屋子里虽然开着适宜温度的暖气,但尤安还是穿着毛绒绒的白色睡衣。谢明煜目送着他慌里慌张地往屋子里跑,看着他因为长长到脖颈而扎起来的软栗色小卷毛揪揪在脑袋上一甩一甩——像兔子一样。

就是不知道这只兔子是因为心虚还是害羞而红透了耳朵。

谢明煜换好鞋跟着他进了屋子,路过客厅的沙发时,谢明煜装作没看见正襟危坐、屁股底下坐着个粉色袋子的尤安,一路走向厨房。

然而刚等尤安松了一口气,这人又从厨房里探出头——

“你知不知道你说谎和干了什么坏事的样子很明显?”

如果尤安这会儿真的有兔子耳朵,那他的两只可怜耳朵此时一定炸毛且僵直了。

“这个家没有可以让我待的地方了!”

哪哪儿都好危险!

好在,谢明煜这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也懒得对什么事追究到底。

一路兔兔祟祟地上了楼,尤安回到他和谢明煜的房间,反锁好门,这才敢光明正大翻来覆去地看自己前几天才决心下单的东西。

“这也太省布料惹。”尤安小声逼逼,又拿出另外两个小玩意儿,“哼,真是便宜谢明煜这个臭男人了。”

把那轻薄到不能称之为衣服的布料放进速洗烘干机里,尤安无所事事地在床上趴成了一块兔饼。

睡衣后面带着兔耳朵的白色毛绒帽翻过来盖住了他的眼睛,尤安扑棱着手挥开帽子,动来动去碰到了旁边铺在床上的谢明煜的机车外套。

那是尤安今天午睡时用来抱着睡的。

他们已经结婚六年,明年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不过尤安倒是对他们的第七年和往后所有的日子都很有信心——他和谢明煜在一起,每隔一段时间都能体会到不一样的新鲜感,他们的感情也并没有归于平淡,反而越来越亲密。

尤安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发现谢明煜的新一面。前几年,这闷骚男默默地搞了台重型机车回来,据他自己所说,是为了重温一下年轻时候野性的自己——不过在尤安看来,就是这男人一把年纪了还装逼。

尤安不懂机车这种有点久远的古蓝星交通工具,不过他会看啊,好家伙,谢明煜骑着它的样子那叫一个酷,直接后果是当晚尤安就春心荡漾地主动送进人嘴里了。

再后来,大概是谢明煜get到了尤安什么奇怪的弱点,没多久之后谢明煜一溜黑色正装的衣帽间里就挂上了定制的机车服。

此时抱着机车服的尤安窝成一团痴笑了几声——这是想起谢明煜穿着机车服人高腿长载着他去兜风的样子了。

他的机车服上有皮革和烟草混杂的气味,并不好闻,但尤安闻着它,总能睡得很安心。

就像谢明煜这个人,虽然有点冷,话不多,但会在第一次载他兜风时将唯一的一个头盔给尤安戴好;会把尤安的手,紧紧环在自己的腰上;会在明明风很大飙车很爽的时候停下来,问尤安难不难受。

久而久之,他已经熟悉了这种安全感。

算了,牺牲点色相怎么了,老男人也要有春天。

尤安叠好机车服,盯着被他藏到枕头底下的两团毛茸茸,握着拳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然而盯着盯着,午睡结束还没两个小时的尤安又困了。

于是叠好的机车服又被摊开,被团巴团巴塞进了毛绒绒的怀里。

于是谢明煜进来叫尤安起床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黑色衣服第无数次又双叒叕被小祖宗抱在怀里当枕头。

浴室里的速洗烘干机正好停止运转发出提醒的声音,谢明煜走过去想帮尤安把衣服拿出来,却没想到拿来拿去也只有一团破布?

谢明煜把那团布展开,问号脸地上下打量了一下。

“泳衣?”

结合尤安之前心虚的小样子,谢明煜很难不怀疑尤安今晚想要搞颜色。

怪不得藏着不敢拿出来,还要把卧室门给锁了。

谢明煜最终还是把那团勉

强才能辨认出形状的破布放了回去。

小少爷脸皮薄,他还是当没看到比较好。

“起床了。”

谢明煜拎着尤安睡衣帽子上的两只兔耳朵,伸手拍了拍他毛乎乎的小屁股蛋。

“唔…不可以抓我的耳朵!”

睡得迷迷糊糊的尤安还不忘抢救一下自己的兔耳帽子,睁开眼睛看到是谢明煜后懵了懵,随后第一反应是快速伸手压了压枕头。

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说。

谢明煜实力装眼瞎,当自己没看见尤安犯傻的一幕。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尤安心想我不是锁门了嘛!

“开门进来的。”

门是被反锁了,但卧室门前为了以防万一还装了密码锁——虽然平时基本没用到,以至于尤安压根忘了这回事。

瘪着嘴的小兔叽被谢明煜扛在肩上强行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衣服,衣服!”尤安看见谢明煜的那件机车服落在枕头周围,生怕等下谢明煜自己收拾的时候看到他枕头底下的东西,于是先发制人道,“你那破机车服不是很贵嘛,我得把它叠好!”

谢明煜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等下我自己叠。”

“等一下它就皱了...”

谢明煜挑眉:“它被某人睡觉的时候又揉又扯,已经皱了。”

尤安故作镇定,硬是磨得谢明煜回到床边,然后他捞起了那件机车服。眼看着枕头边上没东西了,尤安这才放心。

“枕头有点歪了,我整理一下。”

尤安一惊,在谢明煜肩膀上扑腾着:“不行!晚、晚上反正要睡觉的,歪就歪嘛...”

谢明煜拍了拍他乱动的小屁股:“你是不是在瞒着我悄悄干坏事。”

“没有没有~”尤安仗着谢明煜背后没眼睛,耷拉着小脸,语气却讨好道,“我饿啦,我的大餐呢~”

这些年,谢明煜有两项技术得到了质的飞跃。

其中之一就是他的厨艺。

耐不住小少爷的胃有那么亿点点娇贵,口味又有那么亿丝丝挑剔,他们还没结婚的时候,家用料理机器人就已经被淘汰了。小少爷有一段时间倒是沉迷于自己下厨,奈何大概是实在没有那个天分。于是独立生活多年的谢明煜顶上了。

虽然他的手艺一开始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尽管是仅仅可以入口下咽的程度,尤安还是很赏脸地吃完,每次吃完还附赠一大串彩虹屁,生怕老男人伤了自尊心被打击到,以后不肯做饭给他吃。

好在老男人还是比较疼心肝小宝贝的。

谢明煜对尤安浮夸的彩虹屁充耳不闻,私底下倒是有研究旧时代流传下来的美食,顺便还会在心底默默分析小少爷会不会喜欢。

经过多年磨练,谢明煜的料理能力终于可以称得上为“厨艺”,并且在最近一两年突破了自我,收获了来自挑食小祖宗的真心赞叹。

被谢明煜扛着下楼的尤安看清餐桌上琳琅满目、摆盘精致的一道道纯人工菜肴时,眼泪都要不争气地从嘴巴里流出来。

他伸展着腿,环住谢明煜的腰,从谢明煜肩膀上下来变成考拉抱树的样子,嘴甜道:

“我们daddy好棒哦,给你一个亲亲当做奖励~”

谢明煜面无表情,见怪不怪。

这祖宗经常乱叫,爸爸哥哥叔叔的,辈分乱窜。有点古板保守的老男人一开始还让他不要乱称呼,但小少爷依旧我行我素——讨好人的时候甜甜地叫上一声daddy,床上浪了叫一声好哥哥,恶作剧打趣的时候叫一声叔叔。

嗯,不过更多时候都是凶巴巴地一声“谢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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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谢明煜走进书房处理工作,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说好的一起迎接新年呢...”尤安不开心了。

“所以才要把工作先做完。”谢明煜转身摸摸后面那个低落的小脑袋,“你先自己玩会儿。”

“哼。”尤安抓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在尤安的计划里,吃完饭之后就是洗香香,洗完香香那就是夜生活时间了!

哼,我自己去洗澡,谢明煜你就后悔去吧!

两人婚后的性生活虽然还算和谐,但属实算不上频繁。一来是谢明煜工作忙,就算有心回家陪小娇妻,也挡不住时有的应酬——像今天的提早下班,还是他累成狗忙了大半个月才换来的。

二来么,某个小娇妻的身体素质着实有待提高。

不是早上哼哼着腰酸背痛马上就要瘫痪在床上,就是连贤者时间都没撑到就晕过去。

偏偏有人又菜瘾又大,对着老男人就是撩,诶,你不理我我还要扒拉着你撒娇,老男人火被勾起来了他又委委屈屈说自己手好疼腰好疼腿好疼。

反正就是哪哪儿都疼。

“那你到底要不要。”

每次谢明煜这么问,尤安都是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要!”

两人每次的快乐总是相对短暂的,一起爽是爽不到的,因为某个小身板的娇妻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眼睛晕过去哼唧着。

算起来,他们俩已经一个月没有深入交流过了。

但这回不一样了!

他尤某人,从十一月心底冒出蠢蠢欲动的念头开始,接近两个月的时间,破天荒地开始锻炼了!

对此,谢明煜一开始还摸不着脑袋——毕竟吃不胖的小少爷平时是能宅在卧室就宅在卧室,能躺着就不站着。但是十一月的某一天开始,家里健身房的常客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虽然另一个客人的使用时间不在早上,但谢明煜第二天清早进去的时候总能发现尤安前一天使用过健身器材的痕迹。

嗯,即使是只用了跑步机,那也是很大的进步。

十一月的下旬,在某一晚两人进行负距离交流时,尤安心酸地撑过了老男人第一次高潮的时间——虽然最后还是不省人事了,但好歹也是一起爽过了!

躺在浴缸里心情激动的尤安半张脸埋在水里吐了一串泡泡,心想今天一定要撑到最后,就是谢明煜累了搞不动了,他尤安还能再来一二三四五六次!

呵,男人,别让我嘲笑你不行。

洗完头洗完澡,尤安把放在一边的兔耳朵和兔尾巴拿来,顺便忍不住薅了薅上面软软的白毛——不愧是他花了重金购入的装备,手感逼真极了。

就是那条酷似泳衣的连体衣,尤安觉得很辣眼睛。

算了,还是拿谢明煜的白衬衫凑合一下吧,他实在没脸在身上只穿块遮羞都遮不住的破布。

给全身涂上淡淡玫瑰香气的身体乳,重点关照了一下下面的三个地方,尤安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不太满意。解了两颗扣子,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点粉嫩,又拍了拍自己的锁骨,想让精致的锁骨更加明显。

最后,他戴上了安装了据说是最新神经元感应芯片、能够完全反映人类情绪的高科技兔耳朵,然后他开始苦恼那团短短的白色小圆球。

兔尾巴雪球似的小小一个,一端连着一根银色的螺旋棒子,棒子末端有一个橄榄形状的塞子,个头不大,但金属的冰凉质地让尤安心慌慌。

对了,这个兔尾巴也装了感应芯片,商家跟尤安说,高潮的时候能和真兔子一样抖抖抖。

尤安暂时无法脑补小尾巴抖动的样子,他现在很迷茫,这个肛塞到底该怎么塞进去。

他的后穴并没有被经常插入,一年被顶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更别提他不怎么熟悉自己扩张的方法,到最后甚至有些不耐烦了,心想索性直接捅进去——

结果轻轻嗷了一声,攒着泪花把插进一点的小尾巴又拔了出来。

尤安皱着鼻子咬牙切齿,他为了今天可是把家里所有的避孕套都扔了,更别提为数不多的几瓶润滑油,现在的下场就是他只能用身体乳来凑合着润润后穴穴口。

“谢明煜啊谢明煜,我为了让你好好释放一下压力迎接新的一年,真是付出得太多了!”

尤安嘟囔着,后穴都充盈着玫瑰香气了,这才把那橄榄形状的塞子塞进了小洞里。

现在还剩下一截螺旋形的棒子,尤安忍着冰凉的异物感,嘤嘤哼唧着,头顶上的兔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尤安在浴室里不知道待了多久,久到谢明煜忙完工作,回到房间以为会看见床上有打扮好的小娇妻等着他,结果只看见了紧闭着的卫生间,和卫生间磨砂玻璃门里透出来的灯光。

谢明煜走近,屈指扣了扣门:“还没出来?”

尤安哼哼唧唧地:“我、我刚刚睡着了,你去隔壁洗!”

谢明煜依言出去了,还特意洗得慢悠悠,好让不知道在打什么小主意的尤安时间更加富余。

然而在谢明煜敲门没多久之后,尤安就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出来了。出来之后没看到人,放心地缩回了被窝,一边又在心里排练等下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只是等啊等,洗漱向来很快的谢明煜怎么还没回来!

后穴里的金属棒已经被体温同化,但强烈的异物感还是让尤安很不习惯。他一面想要谢明煜快点回来,一面又害羞地脑补谢明煜回来之后和他酱酱酿酿。

温暖的被窝和房间里的暖气熏得尤安昏昏欲睡。

就在尤安打着哈欠想要阖上眼睛的时候,房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谢明煜你是乌龟嘛慢吞吞的!”缩在被子里的尤安嗲声嗲气地抱怨,“快点过来,困死了!”

谢明煜好笑地望着自以为藏得很好,但在黑色被套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的、那一小撮白色的毛团,走过去弹了弹。

“屁股蛋露在外面了。”

“!”

尤安捂着屁股钻出被子,泪眼汪汪:“你怎么能打小兔子的屁股!”

“你是小兔子吗?”谢明煜背过身去,脱掉身上的浴袍准备检验某人的暖床效果。

“我是呀。”尤安伸手扯扯他的浴袍带子,“你看看我嘛~”

“看到了。”

谢明煜脱完衣服,只穿着一件内裤,在安安小白兔的邀请下钻入了小白兔的被窝里。

“给我摸摸尾巴。”

尤安哼一声:“不可以摸兔子的尾巴哦。”

“那摸摸耳朵。”

“耳朵也不可以!”

谢明煜装作失望的样子:“什么都不可以,看来小兔子不喜欢我。”

尤安红着脸,不是不给他摸,实在是因为这兔子耳朵和尾巴都连着人体,一被摸就感觉自己身上的敏感处被摸了一样,痒死人了!

“那、那,小兔子随你怎么玩...”谢明煜极少露出这种失落难过的表情,可把尤安心疼坏了,于是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挤进他的怀里,“是你的小兔子了。”

得逞的闷骚老男人勾起嘴角,大手心满意足地薅了把软糯的兔子耳朵。

“怎么有小兔子偷穿我的衣服。”

“才没有偷穿!”尤安在他怀里抬起头,凶巴巴地,“我想穿就穿!”

凶完之后又弱弱地撒娇:

“喜欢你的气味...”

“嗯。”谢明煜面对可爱诱人的小兔子也丝毫不留情面,“喜欢也不行,脱掉还给我。”

被扒拉掉衬衫的小兔子现在是一只全身香喷喷的裸奔兔子了。

小兔子被披着人类外衣的大灰狼翻来覆去地亲了个遍,亲到嘴唇红嘟嘟,亲到胸前两颗小豆子硬硬地挺起来,亲到他的兔耳朵都竖了起来。

“唔啊...透不过气了!”尤安忍无可忍地推开撑在他身上埋头狂亲的老男人,“是不是男人,除了亲嘴儿不会别的啦!”

闷骚的老男人自然不会说出来是因为自己被小兔子可爱到了。

只好用火热的亲吻来表达内心的兴奋。

只可惜不那么乖巧的小白兔发火了,不给亲了。

终于打算迈入正题的大灰狼伸手够向床边的抽屉。

摸了个空。

“宝贝儿,套呢。”

尤安骄傲脸:“全部扔掉了!”

谢明煜:……

“让我们毫无隔阂地迎接新年第一天的到来吧!”双眼发亮的小兔子一个翻身,把大灰狼压在下面,“准备好了没,快点放我的大宝贝出来。”

谢明煜挡住他猴急伸向内裤的手:“你先给我变出一个安全套。”

“我不要!”尤安噘嘴,“我要无隔阂交流。”

天知道他们的性生活有多么的安全有保障,在自律克己老男人的监督下,这些年,尤安就没有经历过无套中出这回事——无套倒是偶尔有,但最后都是以射到体外收场。

中出么,就别想了。

谢明煜跟他解释过,在人均寿命长达200岁的星际时代,虽然尤安一口一个老男人,但谢明煜顶多是个青年,更别说尤安了,在谢明煜眼里那就是一个少年,甚至小孩。

保护小朋友人人有责。

他暂时不想让无忧无虑的小朋友体会到养另一个小小朋友的艰难。

只可惜他家这个小朋友是个娇气任性的小祖宗,丝毫不能理解他的用心良苦。

“我也想体会一下滚烫的精液,不行吗!”尤安开始闹了。

“精液的温度是正常的人体温度。”谢明煜捏住尤安气鼓鼓的脸蛋,“宝贝儿,你的常识储备需要再多一点。”

“我不管我不管——”

尤安低下脑袋,长长的兔耳朵和栗色的发丝一起磨蹭着谢明煜的脸颊。

“昂~daddy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不玩小兔子!”尤安一波三折的夹子音惹得谢明煜忍不住发笑,尤安听见他的憋笑声又羞又急,“哎呀你行不行啊!快点操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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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终于把心心念念的大蘑菇拖进了窝里。

他喜欢这个大蘑菇很久了,只可惜大蘑菇是大灰狼的东西,不能擅自行动,有时候他想找大蘑菇玩,都不被大灰狼允许。

小兔子觉得,这朵蘑菇真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蘑菇了——虽然他没有见过很多蘑菇,但他坚信,这朵蘑菇是世界上最好的蘑菇!

大蘑菇是粉色的,虽然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相比颜色深了不少,但整体还是粉粉的,干净又好看。小兔子可喜欢大蘑菇的头部了,像大伞一样,软中带硬。就是蘑菇伞有时候会有点漏水,不过没关系,小兔子摸索了很多年,知道这是大蘑菇开心的表现。

今天,小兔子终于把管着大蘑菇的大灰狼给哄骗过去,成功拐走了大蘑菇。

小兔子先摸了摸大蘑菇的脑袋,又忍不住亲了亲,他觉得大蘑菇会喜欢这种友好的招呼,果然,大蘑菇开心得又漏水了。

小兔子热情地告诉大蘑菇,他的窝窝又软又暖,可舒服了,要不要一起休息。大蘑菇没有说话,但害羞地点着头。小兔子把大蘑菇抱进自己的小窝里,只是他的窝有点小,大蘑菇的个头又太大,好不容易才挤进去一个脑袋。

小兔子兴致满满,虽然脸上挂着汗,但还是努力推着大蘑菇。

好在他的小窝很柔软,大蘑菇终于被塞了进去。

“呼...呼...”小兔子气喘吁吁,是累极了的模样,“舒服吗?”

在小兔子看不到的地方,窝里的大蘑菇突然变成了大灰狼的模样。

“舒服啊,我的小兔子舒服吗。”

大灰狼的声音很低,还有些喑哑,让小兔子听了很害怕,兔子耳朵都卷了起来。

“唔~你干什么!”

“小兔子不是答应我,可以任我玩弄么。”

哦对,小兔子为了拐走大蘑菇,骗大灰狼说可以陪大灰狼一起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是说任你玩,不是玩弄~呀~~”

大灰狼一把捉住小兔子,把他压在身下。

“玩和玩弄是一样的,宝贝。”

“啊~你轻点!”尤安小兔子快掉眼泪了,“你吃药了吗这么猛!疼~”

谢明煜丝毫不理睬,以前尤安叫疼他还会停下来哄一哄,可多年的实践经历告诉他,小少爷的疼只是嘴上喊喊,只是源于他太娇生惯养罢了。

“刚刚不是很起劲么。”

“呜呜~哥哥你慢、一点~”

尤安被谢明煜压在身下,身上的被子都被掀了,一条腿被高高举起,可怜的兔尾巴还真的颤抖了起来。

白绒绒的小雪球在黑色的被单上实在不要太显眼,谢明煜恶趣味地捏了把晃动着的小尾巴,成功把小兔子激得娇喘了一声。

按照以往的经验,谢明煜插着插着停了下来——这是为了尤安不要太早晕过去。

“不、不要停呀...”被操得迷迷糊糊捂着脸的小兔子漏出一点缝隙,眼波荡漾,“还想要daddy的大宝贝~”

“休息一下。”

谢明煜低头亲了亲因为兴奋又竖起来的兔耳朵,又弯腰去亲尤安微微张开的小嘴。

他的阳具还埋在尤安的花穴里温存,饱胀的感觉充斥着甬道,尤安泪眼朦胧:“涨...你动一动呀...”

“等下不知道是谁又要昏睡到第二天早上。”

“唔...不是我...”尤安撅起嘴唇让谢明煜亲,含糊不清道,“我可是...经历了两个月...运动...体力好着呢~”

谢明煜这才知道这两个月某人天天打卡家里健身房的原因。

“宝贝~你动一动嘛~小兔子想要挨操了~”抱住谢明煜脖颈的小兔子不依不饶地撒娇,“daddy操我~最喜欢哥哥了~”

“这种时候倒是乖巧得很。”

谢明煜咬了一口小兔子抹了蜜的小嘴,硬涨的大肉棒重新在狭窄的花道中摩擦升温。

尤安的花穴一如既往的紧致又柔软,饱满得溢出水汁。玲珑的男根和兔耳朵一样因为激动而竖起,硬硬地戳着谢明煜由于发力而愈显分明的腹肌,在一块块紧实的肌肉上留下一道道湿漉的水痕。

“嗯~哥哥好棒~再深一点、再深一点~”这些年越来越浪的小兔子在床上也是越来越开放,虽然还会害羞,但各种骚话还是能够张口就来,“想给哥哥生小兔子...”

谢明煜用牙齿轻轻叼着尤安的脸颊肉磨蹭,身下的动作因为他的话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力,直把上一秒还在放话深一点的小兔子顶得只会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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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钟声响起,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新年的第一天。

尤安这回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居然好好地撑到了谢明煜射出来。

“再来吗?”

尤安餍足地摸了摸肚子,刚刚谢明煜要拔出来,多年的经验告诉尤安,谢明煜这是要射了,于是有点疲惫的小兔子立马来了精神,双腿缠着谢明煜的腰,说什么都不让他出去。

“你可别得寸进尺。”谢明煜瞥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小兔子,明明都快困得睁不开眼了,双手却不安分地又往他下面摸,谢明煜钳住他作乱的小手,“快睡,明天又要疼了。”

“可是人家还想要~”尤安嘟嘟囔囔地朝谢明煜索吻,“你是不是不行!”

“嗯,我不行。”谢明煜任他调侃。

“哼,那你不能把东西弄出来~”尤安侧身抱紧他,“一起睡觉,明天再清理。”

谢明煜这回没有拒绝,只让尤安快点乖乖闭眼睛。

“我们会有小宝贝嘛...”

已经开始迷糊的尤安仍然坚持和谢明煜说话。

“你想多了,一次就中,我应该没这么厉害。”

尤安嘟嘴:“一发入魂嘛~你不喜欢小宝贝嘛...”

“喜欢。”谢明煜啄了啄他翘起的唇瓣,“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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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后,谢明煜照常应酬完回到家。

此时已是十一点,餐厅的灯却亮着。谢明煜眉头一皱,看了眼桌上完好的饭菜。

又挑食不吃饭了?

他上楼

走向卧室,卧室里一片黑暗,他打开灯,太阳穴一抽。

“你在干什么。”

宽大的床上,此时堆满了他和尤安的衣服,而这堆衣服凹下去的坑里,正是不肯吃饭的尤安。

“怎么哭了?”

谢明煜打量着不知道怎么又戴上了兔耳朵的尤安,没看出身上有什么伤口,应该不是疼哭的。

“呜呜~老公~”尤安吸着鼻子。

谢明煜眼角跳动,小祖宗极少极少这么叫他,事出反常必有妖:“怎么了,你跟我说。”

“老公,下面流水了...”尤安哭唧唧地要他抱,“兔兔又发情了呜呜~”

谢明煜走过去抱他,心想大概是小少爷又想玩角色扮演了,这不,除了脑袋上的兔耳朵,竟然连兔尾巴都装备上了。

“呜呜呜以后你就不是我一个人的daddy了...”尤安哭得很入迷,看起来不像装的。

“到底怎么了。”谢明煜给他擦眼泪,心里又不确定了。

演个戏能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你要变成崽崽的daddy了,你还会爱我吗...”

“什么崽崽。”谢明煜一头雾水。

“呜呜人家怀孕了!”

“……”谢明煜怀疑这小祖宗磕破脑袋了,“谁跟你说的你怀孕了。”

不可能是家庭医生,家庭医生来之前都会跟他打招呼。

也不可能是尤安自己去医院看了,尤安出门的话,门禁那边会有记录。

“你摸。”尤安抓起谢明煜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前,“这里好涨,还变大了!”

谢明煜确信尤安在恶作剧开他玩笑了——你要说半个月能检查出来怀孕,他相信,但谁家孕妇孕夫怀孕半个多月就二次发育的。

尤安见他不信,又信誓旦旦道:“一定是怀孕了,我最近好想睡觉,好想吐,下面总是好难受,还不能离开你的气味,所以我才把衣服搬过来做窝了!呜呜兔兔怀孕了怎么办?好难受~”

“不是,你怀孕半个月能有那么多症状的么。”而且还特别突然,昨天都好好的,今天怎么猝不及防发现自己怀孕了,“别哭,明天我让张医生来看看你,好不好?”

“那、那你先操一操我吧~”尤安不好意思地蹭蹭谢明煜的下巴,“兔兔怀孕会反复发情哦,不是我想要挨操哦。”

谢明煜:……

承认吧,你就是发骚了。

心满意足吃到大蘑菇的小兔子这回也很坚强地挺住了没有晕厥,凌晨两点,他被谢明煜抱在腿上喂饭吃。

“下次要按时吃饭知不知道。”谢明煜头疼地叮嘱着餍足了之后正坐在他腿上晃悠小腿的尤安,“乖一点,不要胡闹。”

“才没有胡闹,兔兔怀孕就是没有食欲嘛。”

谢明煜心说,我看你现在挺有食欲的啊。

“你要对我好,不然我就带着崽崽离家出走了。”尤安哼唧着瞎说道,“刚刚你就很不好,又不射进来给我,哼哼,崽崽需要daddy的精液补充营养呀~”

谢明煜忍不住吐槽:“你家崽崽要知道你这么说,可能自己先离家出走了。”

两人凌晨三点才睡下,第二天谢明煜没有早会,就想着陪尤安睡个懒觉,下午再去上班。

谁知道一向喜欢睡懒觉的小祖宗居然大清早起来了,还顺便把他推醒了。

“呜呜呜老公...又、又流水了,痒~”

饶是谢明煜都有点懵逼了,看尤安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伸手一摸,几个小时前他亲手给换上的干净小内裤居然真的湿透了。

“我先去给你做早饭,吃完饭张医生就来了。”本来昨天跟家庭医生预约的时间是三天后,谢明煜又不得不提前让医生尽快过来,约好时间,他又有些担心地问尤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呀,下面不舒服...”尤安委屈巴巴地扒住谢明煜的手臂,在饱满的肌肉上磨蹭,满满的挑逗意味,“我们做吧?”

谢明煜有些无奈:“你别仗着年轻就不怕肾虚。”

几个小时前两人才做了好几个小时,谢明煜自己都射了两次,更别提尤安那小水龙头,谢明煜都不知道尤安的小家伙还有没有力气。

事实证明,小家伙异常地精力满满,最后谢明煜熬不过小祖宗的眼泪攻势,用手帮他弄了出来。

尤安暂时进入贤者时间了,谢明煜这才松了口气,下楼做早餐。

夜生活翌日的早晨,谢明煜向来会煮粥给赖床的尤安吃,只是今天这粥煮到一半,本来赖床的小祖宗跟过来了。尤安踩着兔子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正在搅拌的谢明煜。

“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谢明煜以为尤安会累得睡个回笼觉。

“唔,弟弟饱了,妹妹还没有饱呀。”尤安知道这老男人大概听不懂他的暗示,索性虎言狼语,“小穴痒痒...你还没插进来呢~”

谢明煜沉默了。

眼看着尤安又要闹,他努力温柔着脸色给尤安讲道理。

“宝贝儿,纵欲过度不好...”

“我没有纵欲过度呀~”尤安打断他,“发情了不解决的话,会憋坏身体哒!”

在小少爷的软磨硬泡之下,谢明煜投降了。

“哈啊~哥哥的肉棒好厉害~”

尤安翘着屁股,整夜插着的兔尾巴一抖一抖的,在他背后的谢明煜的眼里该死的可爱又迷人。两人基本都在房间里做爱,浴室也算是战场,在厨房里却是第一次。尤安上身穿着毛茸茸的白色睡衣,下身却只有一身粉乎乎的嫩肉,淫荡的汁水顺着大腿根流下,溅开的水液把兔尾巴上的毛毛都打湿了。

“啊~啊~”刚刚还娇吟着的小兔子突然有些痛苦,“daddy...胸口疼...”

小兔子撩起自己的睡衣,扭身露出红红的两颗小樱桃。

谢明煜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尤安的胸部好像真的变大了一点?

“daddy用口水治一下嘛?”

尤安双手攥着衣摆不让它掉下去,上半身却因为身后的一记重顶失去平衡,肉嘟嘟的小奶头撞到了冰凉的流理台上,眼泪顿时飚了出来。

“撞到了?”谢明煜连忙停下,紧握着腰肢的双手抓住尤安的肩膀,连肉棒都滑了出来,将尤安转过身,“很疼吗?”

尤安嘤嘤呜呜地话都说不出来了,小手可怜兮兮地捂住两团小奶肉,鼻子一抽一抽。

“不哭,给你吹吹好不好。”

“不要吹吹,要舔舔...”小祖宗这时候也不忘讨价还价,“下面也要继续呀...还没完呢呜呜...”

于是谢明煜只好把人抱到流理台上,一边低头用温热的舌头安慰受伤的小奶头,一边又要挺腰操控着大肉棒安慰空虚的小花穴。

谢明煜此时只是庆幸,离家庭医生过来还有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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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孕?”谢明煜皱眉,问家庭医生,“不是兔子才会假孕么。”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指了指正把自己埋在衣服堆里、揪兔耳朵上的毛毛的尤安。

“显然他真的把自己当成兔子了。”

“开什么玩笑。”

这给谢明煜整不懂了,角色扮演还能入戏了?

“但是他刚刚早上吃完粥确实吐了一次。”谢明煜又问,“是不是别的地方有问题?”

“这是他暗示自己怀孕了的表现。”张医生年事已高,经验丰富,对谢明煜和尤安的情况见怪不怪,“很多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都会顺应潜意识里暗示的举动。没关系,等过段时间尤先生反应过来就好了。”

谢明煜对这个看起来什么都没问题的结果不太满意,生怕家庭医生看漏了,但还是客气地送医生出门了。

张医生自然看出了谢明煜的担忧,临走前,他说:

“也许尤先生只是很想与您孕育一个共同的孩子。”

谢明煜情绪复杂地回了卧室。

“怎么样,张医生说我怀孕了吧?”

刚刚两人在谈论的时候有意避开了尤安,因此尤安还不知道诊断的结果。

谢明煜想着张医生的话,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哼哼,我就说嘛!”尤安还没得意一会儿,就又低落下来,“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呀...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欢小朋友?”

“没有。”谢明煜不好说他是担心尤安的欢喜和期待最后会落空,“我很喜欢。”

尤安坚信自己怀了崽崽,每天可着劲儿折腾谢明煜,撒娇发小脾气,把谢明煜累得够呛。

而谢明煜,因为莫名的愧疚和心疼,把原本就任性的小祖宗宠得更是无法无天,甚至为了人挤出时间,宁愿在家里工作也要待在尤安身边。

只是尤安的“孕吐”越来越严重,一段时间过去了,完全没有像家庭医生说的那样恢复。

这个心理暗示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又是两个月过去,向来长不胖的尤安,在每天吐得厉害的情况下,脸上竟然还多了点肉,谢明煜心下犹疑,以产检的名义带人直接去了张医生那里。

“嗯...他确实怀孕了。”张医生拿着由精密仪器检测出来的报告单,说,“恭喜你们,要当爸爸了。”

谢明煜还愣着呢,这回一起来听结果的尤安奇怪道:“什么叫确实怀孕了?我本来就有崽崽了嘛!你们看,都三个月了!”

说完,尤安反应过来,鼓着脸瞪向一边的谢明煜:“好啊你个狗男人,不相信我说的话,不相信我有崽崽了是吧!”

“不是,我...”

“别说了,我要带着崽崽离家出走了!”

谢明煜能怎么办?

谢明煜只好千哄万哄,生怕小祖宗一个激动,带着肚子里的另一个小祖宗一起跑了。

(彩蛋是崽崽的三篇幼儿园日记,崽崽视角的夫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