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位面第一步：和男主分手
莫然和牧原两个人从卫生间搞到床上，荒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两人神清气爽。
牧原：……
看着莫然轻松走下床去洗漱，有那么一两秒，他怀疑了一下自己的性能力。
要不是因为周一，莫然这个学生还要去上课，他都准备把人拖到床上再证明一下自己。
莫然被牧原送到了学校附近，临分开前，牧原笑得一脸暧昧，冲着他说，“期待下一次见面。”
说完还用手指抹了下唇瓣，暗示意味不要太足。
莫然呵呵一笑，转身就走。
他可准备提交任务回去了，和这位神助攻估计是见不了第二面了。
往教学楼走的路上，碰巧遇见了周哲，莫然特别开心地扑了上去，“大学霸！好巧啊！”
周哲被撞得一个踉跄，看清是他之后，脸上肉眼可见的红了许多，伸手接住他把他扶正，才稍稍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学校呢，别搂搂抱抱的。”
“那好吧，”莫然有些失望，勉为其难退了步，伸出手在周哲面前摆了摆，“拉拉手总可以吧？”
“别跟我说这都不行，昨天刚答应和我在一起的，今天就这么对我！我要生气了！”
听到莫然说“在一起”这类的话，周哲耳根一热，抬手抓住莫然的小白手往下拉了拉，面红耳热地说了句，“可以，我没说不行。”
“这还差不多。”莫然哼了一声，勉强满意。
上午的数学课被别的老师代了，听说许衍请了假，女主也没到班里，位置上空空的。
莫然有些奇怪，难道他一晚上没看着，男女主就飞速发展到早上都起不来床的地步了吗？
他让系统把女主的场景传过来，发现女主好像在酒吧里打工，不在许衍家，周围也看不到许衍。
奇奇怪怪的，她是准备不上学了么？
理不清头绪，他也不多想了，趁着许老师不在，尽情跟周哲腻歪。
“这个好难啊，写不出来。”莫然趴在桌子上，用笔尖点着卷纸，闷闷不乐。
“那我再给讲一遍？”
“听不进去，你亲我一下我好不好？”
“想什么呢。”周哲捏了捏莫然的脸颊，有些无语地看他，他倒是敢想，当班里这么多人不存在么。
“哎，反正我学习不好了，真羡慕你，”莫然下巴枕着胳膊感慨道，趁机给这位任务对象灌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正确想法，“要不你加油，以后挣钱养我，好不好？”
周哲看莫然眼睛亮晶晶的，不自觉就顺着他的话往下想，以后他把他养在家里，一起生活，晚上还能抱着他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咳咳，挺好的。
虽然意动，但还是要安抚一下做题做到心态爆炸的莫然，“别对你自己失望，你很好的，慢慢来就能学好了。”
“那我好好学习，你要和我一起参加高考，帮我复习，不然我坚持不下去了。”莫然拉过他的手，用脸蛋蹭了蹭，期待地看着他。
周哲笑了，“当然。”
多么和谐有正能量的一幕！莫然快被这一幕感动哭了，心里流着面条泪叫系统。
“统统，听见没，他要高考了，你赶紧算一下我什么时候能走？你要是敢说高考之后才能走，我就原地爆炸与你同归于尽！”
【滴，数据分析中……】
【宿主大人，结果显示，目前情况脱离世界，达成任务目标几率百分之五十，建议停留。】
“为啥才百分之五十？”莫然十分的不开心，他忙活这么久才五十的成功率，效率也太低了。
【因为存在不可控因素啦，也就是这个位面的男主大人，系统的权限不够，没办法预测他的下一步动作。】
莫然摸着下巴思考，照系统这么说，他还得跟许衍掰了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好麻烦，早知道不勾搭这个男主了，但没有许衍，他这些天的小日子就不会过得这么好，哎，真是纠结。
他还想着许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找不到人怎么摊牌，许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临近中午，课间，数学课代表让他去趟数学办公室。
莫然挺开心的去了，没想到许老师这么让他省心。
进门，就见办公室里只有许衍一个人，他坐在办公桌前，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眼下有点青黑。
“老师？”莫然小小地叫了一声。
“来了，坐吧。”许衍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嘴角勉强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牧原说，你昨晚不舒服先回家了，今天好点了么？”许衍一贯的温柔语气。
“其实，我昨天晚上没有不舒服啦，是我妈妈突然打电话让我回去，特别着急，我太慌了才拜托牧先生的，可能他理解错了……”莫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牧原昨天编的那个借口根本站不住脚，他再想一个比较靠谱。
“那你昨晚，回家了么？
”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莫然心里警觉，抬头看了眼许衍，发现他正看着他，双眼如潭，有些探究意味。
莫然脸色没露出半分不妥，脑袋在快速分析现在的情况，许衍这么问估计是知道他一晚上没回去了，难道他早上去他家门口等着了？
不过许衍不知道他家在哪个屋，也不认识原主母亲，他还能再编点瞎话。
莫然低下头，避开许衍的视线，咬着下唇，眼里有泪水打转，“昨天我在医院里过的，不在家里，我妈妈摔伤了腿，我回去收拾了下东西就跟着妈妈去了医院，今天早上打车来的学校……”
虽然他没有看许衍，但余光瞥着他的一举一动，办公桌后的男人起身，慢慢走到他身边，站定，一手微勾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脸上的神情。
眼里的泪水遮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许衍是什么表情，也不想知道，任大滴大滴的泪水往下落，汇集到下巴，在许衍的手心流过。
静窒的空气持续了几秒。
面前的男人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俯身吻了吻他眼角的泪水，说：“嗯，我相信你。”
莫然紧捏着的手指缓缓放开，心里有了点开心，眉眼都弯了起来。
不管许衍到底知道了多少，最后还是他赢了。
不过，他可不是来和许衍粉饰太平的。
莫然往后撤了撤，避开许衍的碰触，用袖子擦了几把脸上的泪水，才捏着手指，怯怯懦懦地说，“老师，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许衍应了一声，没什么情绪波动，他漫不经心的想，要是这小家伙真的跟他坦白，他还能不能维持现在的淡定。
“谢谢您这些天对我的照顾。”
听到这句话，许衍下意识皱了下眉头，紧盯着莫然，见他脸上带着小小的笑，可爱的像只小动物。
这样乖巧的笑他经常在少年脸上见到，但现在，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找到了喜欢的人，我们决定在一起了……”少年笑容里多了点羞涩，有些不好意思。
许衍一僵，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谁？”
“是……牧原……？”他听到自己这么问道，声音里是不愿说出口的迟疑。
少年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像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心里还没松一口气，就听少年羞答答地说了几个字，声若蚊呐。
“是，是周哲啦。”
“我们刚决定在一起。”
“我一直都很喜欢他，没想到他也喜欢我，我真的很意外……”
许衍打断了莫然的碎碎念表白，问他，“那我呢？”
他看见少年脸上的开心顿住了，悄悄抬头瞥了他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们不合适——”
“哪儿不合适？”
“哪儿都不合适！”莫然很冲地说，然后语气就委屈了一点，“牧先生昨晚就跟我说了，说我和你不合适，让我不要和你离得太近，我知道，不用他提醒！”
“我觉得我们挺好的……”
许衍想要安抚他，但莫然脸上的坚定神色看得他心底发凉。
“不要，我已经和周哲在一起了，以后我们会很开心的，我真得喜欢他好久了，老师会为我感到开心的吧。”莫然期待地看着许衍，还嫌不够刺激他，提起周哲时还附赠甜甜的微笑，表达一下他对新恋情的满意。
这话说完，他以为许衍又要跟他来几句情啊、爱啊之类的，像他往常分手对象那样表一波忠心，没想到许衍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眼中繁复的情绪收敛，竟然平静下来了，攥着他的手也缓缓放松。
“嗯，你开心就好。”
许衍温声说道，客气而疏离，像是瞬间拉起了两人之间的不可见的屏障。
他抚平了莫然袖子上捏出来的皱褶，因为缺乏睡眠而有些苍白的脸有些憔悴，但很平静，完全不像刚才那个捏着莫然质问他的那个人，甚至还能温和地为自己刚才的失态道歉，“刚才真是抱歉，你回班去吧，快上课了。”
嗯？就这样？莫然眨巴了眼睛，心里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看许衍走回办公桌后坐下，没有再理他的架势，他撇了撇嘴，有些无趣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许老师啊许老师，不仅贴心，还省事儿。
这心理素质，不愧是男主啊，真不错，要是男主都这么省事儿的话，以后可以多来几个。